在閣樓中待了幾天的張濤,被長老要求從今天開始煉製丹藥,拿著家族準備好的靈藥。
張濤被族兄帶著在城中七拐八拐,走了大約有兩盞茶功夫,來到了一處光禿禿的山坡上。
看到了一個密布陣法的石屋,用一個紅色的令牌輕輕一拂,很是順利的進入了陣法的內部。
從今天開始張濤就正式成為了店鋪的丹師。
跟著前面帶路的族人,沿著帶有標識的通道,一直走到了一個鋪滿青石的廣場上。
張濤看到兩個年輕的修士正在和一個紅臉老者爭吵著什麽?不過怎麽看紅臉老者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表情,
而兩個年輕的修士,其中一人充滿了氣急敗壞,神情頗為鬱悶,另一個人,冷冷清清的站在那裡。
帶路的族人皺了一下眉,沉吟了片刻後,對著張濤說道:
“堂弟,這間地火屋是開辟在一座火山之上,有幾十處火眼,城主府利用火眼建立了幾十間,煉丹室和煉器室,出租給城內的修士使用。”
“而坐在桌子前的紅臉老者姓錢,是築基修士,管理著地火屋使用權,大家私下裡都叫他“死要錢”,這兩人可能是第一次來這裡。”
族兄最後在張濤耳邊小聲說道,笑嘻嘻地在遠處看著兩人吃癟。
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人,滿臉通紅地大聲嚷嚷道:“我們已經在城主府交過租借的費用了,為什麽還不讓我們用地火室。”
紅臉老者雙目一瞪,滿臉凶狠的說道:“沒說不讓你們用,裡面的地火室已經滿了,下次再來吧。”
覺得被欺騙的小公子,不滿地說道:“你胡說,剛剛有人進去了?怎麽也沒看到你攔別人,為什麽偏偏攔下我們。”
紅臉修士坐在椅子上,兩隻腳撲通一聲砸在了年輕公子面前的桌子上。
把兩人嚇了一跳,剛剛說話的瘦小公子又和他吵了起來,而另一位白衣公子以手掩鼻,眼裡充滿了厭惡和羞怒。
紅臉修士慢條斯理地說道:“剛剛還有一個火眼,誰讓你們來的晚了?現在已經沒有了。”
年輕瘦小的公子聽到紅臉老者的狡辯聲,急的臉色通紅,又急又快的說道:
“你無恥!明明是我們先到的,你把我們攔下了,你為什麽不攔別人?知道我們是哪家的嗎?你也敢攔。”
身後的年輕公子聽到要爆家族的名號,有些著急地喊道:“小文,不得亂說。”
雖然說得又急又快,但聲音刹是好聽,如銀鈴般悅耳,帶著幾分輕柔,怎一聽是那黃鶯出谷。
張濤看著有趣,不由得心裡笑了起來,帶路的族兄又對張濤笑著說道:
“此人還有一個雅稱,名叫“錢不恥“,最是欺軟怕硬,隻敢找我們煉氣修士收費,還要讓修士自己拿靈石出來,名其曰孝敬前輩。”
前面的小公子聽到後面的同伴的叫聲,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不過紅臉老者如受到侮辱般,惱羞成怒地說道:
“搬名號在老子這裡沒有用,老夫不是被你們這些小娃娃嚇大的,屁大點事就搬出來嚇人?你們的山門在老夫眼裡就是一坨屎……。”
紅臉老者越說越難聽,兩個小公子手舞足蹈地在那裡不知道怎麽辦,可能從小就沒有聽過這麽多難聽的話吧。
聽了好大一會兒,張濤皺了皺眉,看著一臉粗俗的紅臉老者,哪裡有一絲前輩高人的樣子?張濤對著族兄說道:
“堂兄,每次進出要多少靈石,我們也快點進去吧,早點把家族的任務完成,小弟還要修煉呢。”
族兄知道張濤的意思,哭笑不得地說道:“要的也不多,十塊低階靈石而已,不過此人最是無賴。”
張濤點了點頭向前走去,來到紅臉老者面前,拿出了二十塊靈石放在了桌子上,隨口說道:
“前輩,這兩位小兄弟,才來不知前輩的規矩,前輩這次就寬宏大量放他們進去一次吧。”
這位紅臉老者見到張濤這般豪爽,不禁高興的眼睛眯成了月牙狀,並把桌子上的靈石,放到眼前仔細地數了一遍。
一副鐵金雞的模樣,和剛剛暴怒的神情已是截然不同,充滿了平易近人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眉開眼笑地咧嘴說道:
“是要煉丹呢還是煉器呀?”
張濤身後的兩個小公子,估計沒有見過變臉這麽快的人,像變色龍一樣,刹那間換了多副面孔,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紅臉老者。
其中一人用手指著紅臉老者,臉帶寒霜地說道:“你不是說沒有房間了嗎?怎麽他剛剛一來就有啦。”
紅臉老者沒有一絲不好意思,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慢條斯理地對張濤後邊的兩人說道:
“可能是老夫剛剛忘了吧,現在又想起來還有房間。”
張濤對身後的人插話充滿了不滿,不過還是和煦地衝紅臉老者說道:
“晚輩想要煉丹,還請前輩挑一個火勢比較溫和的火眼。”
在來之前,族兄就向張濤交代過地火屋的大致情形,知道這裡是按火眼來安排人使用房間。
在火山上的火眼,有的火勢比較洶湧,適合煉器,有的火眼火勢比較溫和,適合煉丹,所以張濤才有此一說。
“這個好辦,老夫就喜歡你這種尊老的娃娃,馬上給你安排,你就去甲字號三間,裡面的火勢比較溫和,最適合煉丹…………。”
“後面的兩個娃娃,對老夫吹胡子瞪眼,一點也不像你這個小娃娃有禮貌。”
紅臉老者態度溫和地對張濤詳細地交代道,讓張濤也有些措手不及,這還真是給錢就辦事。
張濤轉過身對滿臉羞怒的兩個小公子,笑著說道:“兩位小兄弟,前輩說裡面有屋子了,你們可以進去了。”
瘦小的小公子聽到張濤叫他們小兄弟,頓時張牙舞爪起來,惡狠狠的盯著張濤說道:“你叫誰小兄弟,我家小……。”
瘦小的修士還沒有說完,就被後面年輕的公子打斷了,此人如銀鈴般的聲音在張濤耳邊響起。
“多謝道友解圍,小弟初來乍到不懂規矩,讓道友見笑了。”
張濤聽著柔柔的聲音,如山泉叮咚聲,不由得對著年輕貴公子仔細地瞧了瞧。
只見他一襲白衣,邁步間步履輕盈,吐氣如蘭,一雙明亮的眼眸,明亮清澈,燦若繁星。
真是膚光勝雪,白面紅唇,眉目如畫,像是一個紅塵中的一個翩翩佳公子,張濤看的不禁呆了一下。
直到族兄輕聲咳了一聲,張濤才回過神來,看著瘦小公子要吃人的眼神兒,張濤手腳無措地乾咳了一聲。
雙手在胸前搓了搓,感覺有點尷尬,張濤故作大方的拍了拍身材中等的,年輕公子的肩膀,尷尬地笑著說。
“小兄弟,為兄先進去煉丹啦!有空我們可以切磋一下。”
看到張濤的手拍在佳公子的肩膀上,瘦小的修士像被踩到尾巴的老虎一樣,張牙舞爪地把張濤手拍了下去,大叫道:
“誰跟你切磋了?知道我們是誰嗎?也敢跟我們稱兄道弟。”
而張濤面前的佳公子也是面若寒霜,雙眼皮冷冷地盯著張濤。
張濤感覺空氣瞬間冷了下來,逃也似的向著巨大的石門走去,口中還說道:“以後有緣再會,為兄先進去了。”
張濤站在門口的青色通道裡,此通道有丈許高,成長方形,他並不知道要走哪邊。
“堂弟,過了這條石道,就有地火屋的房間啦,甲字號就在那邊,我們現在過去吧。”
族兄出現在張濤的身旁,輕聲說道。
“嗯,還請堂兄前面帶路,小弟跟著堂兄。”張濤擠出了一絲笑容,率先讓出了一條道,讓堂兄先行。
而在外面的兩個白衣小公子, 此時呆呆地站在外面,而瘦小的修士氣鼓鼓的瞪著張濤的背影。
回過神的佳公子,對著瘦小的修士說道:“算了小文,我們也進去吧。”
說完後率先向著石門走去,瘦小的修士,馬上喊道:“小……公子等我一下。”
前面的佳公子,回頭瞪了一眼,把瘦小修士的話嚇了回去,瘦小修士追上前面的佳公子說道:
“外面的紅臉老頭真不是個好東西,明明裡面有房間,還不讓我們進去。”
前面的佳公子沒有回頭,直接向前面走去,後面的瘦小修士見怪不怪,嘴裡不停地說著紅臉老者和張濤的壞話。
而外面的紅臉老者,聽到後沒有任何反應,此時正心情愉悅地拿著張濤送出的靈石,嘴裡不停地囔囔自語著。
看到所有人都走完後,紅臉老者才把靈石裝進儲物袋內,臉上露出了志得意滿,大笑著說道:
“大家夥兒都不願意來這裡當看門兒的,老夫就願意在這裡,每年都能多那麽多靈石,眼饞死他們。”
紅臉老者當然知道,自己的名聲在外面有多麽不好聽,但誰讓自己背靠古劍門哪?沒有人想承受古劍門的怒火找自己麻煩。
而且紅臉老者不收取築基以上的靈石,煉氣期修士不給靈石也不說不讓進,只是說沒有火眼了,讓大家再等等而已。
此人要的對煉丹師或煉器師來說並不多,所以才能在這裡坐地收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