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一愣之下。緩緩回過頭去。
李師兄和長青聽了後,同樣的停下腳步,面帶驚色地尋聲望去。就連此時受傷倒地的田姓女修也戰了起來,看起來傷的並沒有其表現出來的那麽嚴重。
這讓張濤有些錯愕的臉色有些鐵青,而長青子並沒有出來異常的神色,不過嘴角還是這是微微翹起,露出了嘲諷的神色。
只見在陰暗的光線之下,一名面色蒼白之極的中年人以及一位身穿黃色服飾的青年,從礦道內一臉笑意的緩步走來。見了李師兄和田修女修兩人,臉上的喜色更深了三分。
李師兄見到來人,錯愕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不過被他們很好的掩飾了過去。
“看來李師兄,此行很順利!這兩位道友倒是面生!”等到兩位修士走近後,面色蒼白的中年人目光在張濤和長青子臉上轉了一圈,就不在意地挪開問道。
“岑子睿你怎麽找到的這裡,你不是和其余師兄弟在山中獵妖,搜尋靈藥嗎?”李師兄聽到此人的言語,忽然面色大變的問道。
“孫道友呢?”岑子睿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回答李師兄的問題,反而問起了孫姓修士的情況,心中有種不好預感。
這句話一出,其附近的其他人臉色都一沉,露出了沉重之色。
“孫道友已經兵解了!”田姓女修強忍著心中的震動,勉強說道。
這句話一出口,岑子睿和青年修士“刷”得一下,臉色極為難看。
青年修士更是馬上面現惱怒之色的一張嘴就說道:
“你們怎麽……。”
可是這句質問的話語隻說出了一半,就被一聲突然響起的冷哼聲打斷了。
“我們也沒有想到孫道友會出事,再說此地的妖猴如此難纏,發生意外在所難免,只能怪孫道友的一起不好。”李師兄哪還不明白是姓孫的泄露了自己的行蹤,刻薄地說道。
李師兄現在是怒火中燒,恨不得把姓孫的修士千刀萬剮,此人明知自己和岑子睿的關系水火不容,恨不得對方走火入魔,陷入生死兩難的地步,還和岑子睿勾結,被妖猴穿心而死也算便宜對方了。
青年修士聽李師兄的冷嘲熱諷更怒,惡狠狠的說道:“鬼扯,孫道友不僅修為高深,法器和符篆也不錯,怎會被妖猴輕易擊殺,是不是你在裡面做了手腳。”
李師兄聞言冷笑了兩聲,並沒有多說什麽。
反而田姓女修慌忙解釋道:“鍾道友誤會了,事發突然我們救援已然來不及,不過孫道友的儲物袋和法器妾身已經收了起來,回去後就會還給孫道友家族。”
剛剛進來的兩人此女也熟悉,但關系並不好,彼此之間還有些仇怨。她並不想在這裡和他們發生衝突,畢竟她此時受了一些傷,而李師兄經過妖猴的一番折騰也消耗了不少的法力。
岑子睿伸手攔住了還要說些什麽的青年修士,慢悠悠的說道:“既然是意外在下也就不好多說些什麽了,不過孫道友應得靈酒還是要送於其家族的。”
“岑道友盡管放心,我們不會少了孫道友應得的那份。”盡管田姓女修心中嗤之以鼻,但口中仍笑著答應道。
岑子睿看著田姓女修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若無其事的自顧自的說道:“你們怎麽分配我不管,但孫道友為了此時付出了生命,應該分到其中的一半靈酒,而在下和鍾道友為你們攔截了其余的修士,也應該分到其中一半。”
鍾姓修士一臉笑意的點點頭,顯然對他的分配方案很滿意,對張濤等人難看的神色視若無睹,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們此時進來,就是看到張濤他們已經製服了妖猴,自身也因為妖猴而靈力銳減。
李師兄臉若寒霜的默然了下來,隨後目光落到了張濤和長青子的身上。
“兩位道友,你們也如此想地嗎?”他口氣凝重的問道。
如今他們一名築基圓滿的期修士,一名築基後期修士對峙兩名築基圓滿期修士,怎麽看也佔不到多少便宜。一直沒有說話的韓立和長青子,自然就顯得重要起來。
張濤聽了這話沒有馬上說什麽,只是微一偏頭,淡然的瞅了岑子睿和鍾姓修士幾眼,將他們的表情盡納入了眼中,隨後看了一眼長青子。
只見岑子睿不但神色如常,反而對張濤平和的笑了笑,竟一絲擔心之色都沒有流露。
而他身後的鍾姓修士則一絲驚慌之意都沒有,但瞅向張濤的目光冷冰冰地,毫不感情。
張濤心中咯噔一下,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警惕心大起。
他看似隨意地走動了幾步,讓自己離兩夥人都稍遠一些,走到長青子身側才輕笑一聲慢慢地說道:
“張某哪有什麽意見啊!無論李師兄還有岑道兄討論出什麽結果出來,在下都不會反對地。你還是聽聽周道友的想法吧。”
聽到張濤如此一說,李師兄沒有太過驚訝。張濤會如此說,一開始就表露無疑了,他剛才一問,只是在確認清楚罷了。
於是李師兄神色緩和的衝張濤點點頭,就將目光從張濤身上挪開,帶著期盼之色的望向長青子,語帶疑惑地說道:“道友該不會如此不知的相信兩人的鬼話吧!”
長青子衝張濤點了點頭,隨後傳音說了兩句什麽,張濤點了點頭,隨後偷偷的瞄了一眼此時有些緊張的李師兄和田姓女修一眼,便不發一言的站在那裡。
但就在這時,一旁的長青子忽然一步上前,冰寒的說道:
“李道友,你剛剛讓田仙子故意假裝受傷,是為了出奇不意的對付我和張道友吧!岑道友你剛剛的提議在下接受了,我們幫你把這兩人留在這裡,靈酒我們兩讓人就拿一少份。”
一說完這話,長青子一抖手腕,白光閃動,就要馬上出手的樣子。
“周道友且慢,聽我向你解釋……!”李師兄沒有想到長青子會公開質疑此事。
“哈哈!道友做出了明智的的選擇,李仙壽此人平人裡一幅道貌岸然,義薄雲天的樣子,實則一肚子的陰謀詭計,卑鄙無恥的小人,和此人合作早晚必受其害。”岑子睿大笑了幾聲,高聲打斷了李師兄的話說道。
“周道兄,和他說這般多廢話乾嗎?這人真以為他們耍的小聰明,就可以瞞過你我二人嗎?簡直癡心妄想!”一說完這話,張濤當先舉起手中長劍向李師兄劈去。
“道友且慢,我再和他……!”
岑子睿眉頭一皺,想出言阻止張濤有些冒失的舉動。畢竟真動起手來,他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他還想好好的羞辱一番自家師兄的。
但沒想到的是,李師兄看到攻來的張濤,並沒有回身抵擋,反而想要向外面逃去,連還在地上的法器都顧不得了。
“岑道友擋住他,不要讓他逃了出去。”後面的長青子急忙高聲喊道。
岑子睿當然也不想放李師兄離開,此時把他擊殺在此,不僅可以鏟除一個宗門內的競爭對手,還可以好好的出一口心中惡氣。
他隻好倉促之間出手阻止李師兄的離開,緊隨其後的張濤手中長劍揮舞,一隻青色彎月從後激射而出,快似閃電的就要擊在了近在咫尺的李師兄背上,但就在這時李師兄像早有準備一樣輕輕一移,彎月結結實實的斬在了岑子睿身上。
“砰”一聲悶響傳出。
在岑子睿難以置信的神情中,青色彎月一下切開了他的護體金光,直接擊到了胸膛上。不但將他擊退了數步去,其胸部也一下凹癟了一大塊。
一口鮮血脫口而出,金光一閃。
岑子睿驚怒交加的一反應過來,馬上大袖一甩,一口銀色小到從手心激射而出,狠狠扎向張濤的前心。
但早有準備的張濤身形一晃,早到了對面的長青子等人身邊,並抬手一招,收回了情光劍擋下了銀光閃閃的飛刀,然後冷冷望著一臉難以置信的岑姓修士。
只見破破爛爛衣襟裡面,露出一塊閃著白色熒光的白色皮甲, 雖然深陷進去,但卻沒有被切開的樣子。
“白玉甲!你果然將此寶貼身穿戴了。”李師兄目光閃動,面無表情的喃喃道。
“好,很好!沒想到你們居然是在做戲給我看。”一片殷紅浮現在岑子睿面頰,他單手撫著胸部,雙目噴火的盯著張濤和長青子一字一頓地說道。
那口銀色小刀,雖然仍光芒耀目的擋在其身前。但誰都看的出,此人受了極重的內傷,畢竟張濤的全力一擊威力並不小。
“幾位道友小心了。決不可以放這廝離開此地,否則他透露了此地的消息,我等麻煩可就大了。”田姓女修此時和鍾姓修士纏鬥在一起,開口提醒道,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小心翼翼。
“放心,我等如此多人在此。他又身負重傷,這次是插翅難飛了。”李師兄陰笑的說道,隨後拿出了一柄雷公錘,隨後卻一扭頭,衝著張濤熱情的說道:“等到擊斃這廝後,他們身上的寶物我們一件不取全部送給兩位,”
他說的誠懇之極,似乎一點也沒有先前想要算計張濤他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