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在礦道轉日了小半日後,終於找到了以前熟悉的礦道。
讓張濤大感意外的是,這一路上竟然安然無事,再也沒有碰到其他修仙者的阻攔。
他自然不知道,在此方向上,比他早些趕到的修士早已被毒書生一夥人給殺怕了,而他身後的修士聽到消息後自然不會來觸眉頭。
這樣一來,即使還有幾位漏網之魚,但也自知對上他們凶多吉少,紛紛找個隱蔽的地方,隱匿了行跡做起了礦工,這也是在礦道中弱者保命的不二法門。
張濤想要多挖掘一些靈石,自然要到礦洞深處還沒有挖掘的地方挖礦,所以此時的他,站在一堵石室的面前。
這間石室不像已經廢棄掉的石室,地上還留有陣法損壞的痕跡,不久前還住著采礦的修士。
如今石室的大門敞開著,說明已有人進入過其內。
根據張濤知道的情況,這種石室是采礦的礦工用來休息或修煉,不過他們攻來時,礦工已經全部集合在外面守衛陣法啦!
張濤當然知道此事,自然不會愚蠢到以為沒人來過,不過抬腳走進石室後,面色大變的細看著眼前的三面牆壁。
他之所以會做緊盯牆壁的怪舉動,完全是因為這些牆壁的確有點與眾不同,上面竟然多了一些普通牆壁所沒有的東西。
在這三面牆壁上,有三個服飾不同的修士,被一根根粗大的冰錐從四肢洞穿而過,釘成了個大字形牢牢地掛在那裡,看氣息全無的情形,顯然已經死去了多時。
從四肢傷口處流下的鮮血,已經凝固成了紫黑色的固體,從牆壁到附近的地面,到處都是,頭顱的部分還有掙扎的痕跡。
據張濤推測,這些修士被釘在牆上時,多半還未曾氣絕,但後來因為失血過多,慘死在了牆上。
三具屍體的附近,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和記號,但稍微用心想一想,任誰都能明白,這是有人在殺雞給猴看,再向後來者立威,是在威脅恐嚇其他修仙者不得進入此地挖礦。
因為這三具屍體中既有古劍門的修士,也有凌雲谷的修士,他把此地當成了自家的地盤。
張濤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三人死前的痛苦表情,然後舔舔有點乾裂的嘴唇,就面無表情地向石室外走去,似乎這三人淒涼的下場,並沒有對他產生什麽不好的影響。
可實際上,張濤自己的事情自己明白,看了剛才的一幕,還真讓他心裡發毛,從那三人的死狀就能夠看出,留此手法的人十有八九是個心理有些扭曲之人。
如果遇到此人,要麽趕緊落荒而逃,要是不幸落入這人手上,還不如趕緊自我了結,免得臨死前還要受此折磨。
不過,張濤既已來到此地,自然不可能為了這點恐嚇就落荒而逃,如今,前面就是真有刀山火海,他也要硬著頭皮闖上這麽一回。
因為隨著修為的增長,需要的資源也越來越多。
就這樣,張濤懷著滿肚子的忐忑不安,向著沒有開挖的礦道走去,但表面上卻越發得不動聲色。
剛一進入,眼前出現了一片凌亂,外面裸露著五顏六色的原石。
見此情景,張濤微微一呆,但馬上就下意識地深吸了一口氣,好濃鬱的靈氣!這些原石散發出的靈氣直沁人心肺,讓張濤不禁精神一振。
如此多的靈石,怪不得古劍門和凌雲古鬥來鬥去,張濤大為震撼。
“張兄,看夠了沒有?”
“誰?”
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突然的傳來,讓張濤心中一凜,大為驚訝的喊問道。
“嘿嘿,既然看過了一眼,那現在就安心的去死吧!”這人根本沒有理會張濤的質問,反而怪聲的自言自語道。
與此同時,一個極其暗淡的綠色影子,從礦洞不遠處閃了一下,便立刻朝著張濤襲來。
雖然背對著暗淡的影子,但仍沒瞞早有防范之心的張濤神識。
張濤的胸膛怦然急跳,渾身肌肉緊繃了起來,閃身一躍從剛才靠近的地方離開,手中一翻,一柄青色的長劍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心。
匆忙中張濤望了一眼紅影,是筆直的像筷子一樣細長的東西,通體火紅色還有一些淡淡的綠色條紋,模樣實在有些古怪。
不過慌忙中,張濤顧不得細想,即使已輕易化解了對方的攻勢,他仍一臉鄭重之色不敢有絲毫大意,石室內那三人淒慘模樣可還歷歷在目,他可不想落個相同的下場。
於是陰沉著臉的張濤,雙目閃爍不定頻頻向四周望去,意圖找出隱藏在暗處的敵人。
但這時,突然傳來了絲絲的怪異聲,讓人聽了極為難受。
張濤微微的一愣,正在深思對方意圖時,忽然臉色大變,整個人不可思議的倒射了回去,這一次張濤足足飛離了數丈遠的距離,才停下了身影。
讓張濤做如此舉動的,竟是那飛出張濤身邊沒多遠的一條紅色影子!因為他們在張濤前面不遠處。
身子竟突然扭曲活動了起來,同時還展開了一對銀白色的半透明翅膀。
那竟然是一條長著翅膀的蜈蚣,只是剛才襲擊張濤時,身子一直繃得緊緊的,才讓張濤誤以為是個死物。
如今它輕輕的一扇翅膀,身子猛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其速度快是閃電,竟一點也不遜色於施展了輕身術的張濤,這讓張濤怎能不慎重。
如今這條紅色的飛天蜈蚣,仰著兩隻漆黑的眼睛,身下百足來回抖動,正呲牙咧嘴的對著張濤做出了再次進攻的架勢。
口中散發出的絲絲怪異聲,隻透人神魂,讓張濤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小子,跑的挺快嘛!但你就是再快,還能快得了這條蠻荒飛天蜈蚣嗎?還是老老實實的讓我的寶貝兒咬一口,就什麽痛苦都沒有了。”
陰險的聲音對張濤反應如此之快,有點詫異!但顯然,他對自己的飛天蜈蚣更有信心,所以才冷嘲熱諷的說了上面的話。
“神經病!”
這幾個字,是張濤在心裡出的,但是他並沒有說出口,並不是他忌憚對方不敢出口,而是那條怪異的飛天蜈蚣,再次化為了一條紅芒,並帶著一條殘影衝了上來。
只不過在半道上,它突然從口中吐出了一片紅色的迷霧,向著張濤迎頭噴來。
張濤見此,自然顧不上再耍嘴皮子,除了在心裡暗罵了幾聲外,身子卻急速地向後面連續的倒射而去,腳底下絲毫都不敢停頓片刻。
剛剛噴射出的迷霧讓張濤聞之欲嘔,顯然帶著劇毒。
此時的他,依靠著輕身術飛奔著,手中卻趕忙從儲物袋內掏出了祛毒的丹藥服下。
這倒不是張濤太過小心,太過重視了這條飛天蜈蚣!而是經過落霞山脈之行,再加上一些毒蟲猛獸的傳聞,讓他不得不小心。
蜈蚣本身就帶有劇毒,更不要說這種蠻荒異種,色彩越豔麗的毒蟲猛獸毒性越大。
再加上還有一人在旁邊虎視眈眈,張濤也不敢大意下陰溝裡翻了船,不小心中毒後會增加身體的負擔,速度和敏銳性都會大大降低。
當然,張濤也不會讓飛天蜈蚣一直糾纏自己不放。
他雖然不敢讓自己的身形慢下來,但服用丹藥和加持防護罩後,能乾掉飛天蜈蚣的手段,還多的是!
只不過,剛剛倒把大半的心思都放在了隱在一側,始終不見靈獸的主人身上了,所以才讓飛天蜈蚣一直跟到現在。
如今,張濤已經做好了防備,見此人似乎打定了主意,就完全要靠著飛天蜈蚣來擊殺自己,他自然不會再客氣下去了。
張濤主意已定,抬手掐訣後,一條火龍就浮現在面前,張牙舞爪的向著急速飛來的蜈蚣射去。
火龍瞬間吞噬了飛天蜈蚣,讓張濤沒想到的是,飛天蜈蚣毫發無損的從火海中出來,只有燃燒的紅色迷霧發出“滋啦啦”的聲響。
“嘿嘿,我這兒飛天蜈蚣!水火不浸刀槍不入,道友還是乖乖的讓他咬一口吧。”
陰沉的聲音笑嘻嘻地衝著張濤說道,顯然對自己的蜈蚣有信心。
嚇了一跳的張濤,神色頓間陰沉了下去,沒有想到此蟲居然不懼火攻,手中的長劍瞬間化為幾道青色的光芒連斬而出。
雖然把飛天蜈蚣斬的在空中這翻了幾個跟頭,但青色的劍光斬在蜈蚣的身上,立即浮現出一層血色的紅光把劍氣卸掉了,隻留下了一層淺淺的白痕。
被連續擊中的飛天蜈蚣,此時已經獸性大發,口中的嘶鳴聲不斷地衝著張濤發出音波聲,直接攻擊他的神魂。
還好早有準備的他,緊鎖神魂抵擋音波的攻擊,沒想到此蟲如此難纏的張濤頓時頭痛起來。
不過這時不知他想到了什麽,口中“嘿嘿”地冷笑了兩聲,一拍靈獸袋飛出了一隻渾身泛著紫色光芒的靈獸。
雷光雕出來以後,感覺到此地的空間有些狹窄,抖了抖身上的羽毛,瞬間變得比平常小了四五倍。
而那隻火紅色的飛天蜈蚣,看到剛出現的雷光雕,一時之間,不敢向著張濤近身而來,只是在遠處齜牙咧嘴的鳴叫著。
“咦?”陰影中的修士輕聲的驚訝了一聲,突然從口中發出絲絲的怪異哨聲,讓人聽了心裡極為的難受。
而遠處的飛天蜈蚣聽後,突然暴躁了起來,身子在飛行的過程中突然變大了起來,身下的多條長足一起飛舞著,速度比剛才快了不止一倍。
而雷光雕也向著蜈蚣撲去,鋒利的爪子和尖尖的利嘴閃動著靈光,向著蜈蚣的甲殼襲去,散發出沉悶的“嘭嘭”聲,一時間轟鳴聲不絕於耳。
蜈蚣口中連續噴出幾口毒霧,透明的翅膀閃動間發出了多次風刃術襲向雷光雕,不過都被它用厚厚的羽毛或身上浮現的靈光擋了下來,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不過隨著毒霧的擴散,張濤在也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啦!只能聽到雷光雕發出“嗚嗚”的有鳴叫聲,不時從裡面傳來乒乒乓乓的雷鳴聲。
此兩者在滿是毒性的紅色霧霾內爭鬥時,張濤就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沒有露面的修士身上。
不過除了張濤放出雷光雕發出了一聲輕咦聲外,此人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也並沒有趁勢向張濤發出襲擊。
過了盞茶功夫後,飛天蜈蚣渾身向著一條礦道內衝去,而雷光雕像一隻得勝的將軍準備乘勢追擊。
張濤躊躇了一下後,把渾身羽毛凌亂的背光雕喚了回來,此刻的雷光雕戰意盎然,兩條腿和翅膀也是血跡斑斑。
不過看到雷光雕並沒有吃多大虧,張濤心中總算松了一口氣。
放出雷光雕對敵也是張濤深思熟慮後的結果,在落霞山脈之時,雷光雕就對毒蟲毒蛇類的妖獸有些天生的克制。
而且張濤也發現雷光雕,對毒蟲毒蛇類妖獸肉就這超乎尋常的喜歡,這才把雷光雕放出。
而那條受傷的飛天蜈蚣,鑽進礦洞內就不見了蹤影。
張濤皺著眉看向礦道,一隻手打出了“火龍術”把礦洞內的毒霧驅散,另一隻手按在儲物袋上,冷冷的注視著礦道。
“道友的靈獸不錯,應該有一些遠古神獸的血脈,不然我的飛天蜈蚣不會受傷,不過你為什麽會來這條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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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這幾句話,一個花花綠綠的人影從礦道裡冒了出來,和張濤的位置隔了三四條礦道。
其身材中等,長著一雙狹長咪咪眼,臉上一條長長的疤痕,年紀約四十來歲,身上還掛著三四個大小不一的口袋。
不過布滿傷痕的臉上, 此時卻是一臉驚愕!他雙目死死的盯著張濤腳旁的雷光雕,似乎對雷光雕比張濤感興趣多了。
“閣下是何人,為何偷襲我?”
張濤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反而不客氣地反問了一句,他並不想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傷疤男子一聽,凶惡的臉上馬上就大怒了起來,臉上的傷疤擠在一起更顯凶狠之相。
他抬了抬手,想立即教訓一下眼前這個不識抬舉的小子,但隨後又想起了什麽,竟又強自按捺住了暴虐,把手放了下來,可嘴上還是惡狠狠的說道:
“小子,不要以為刁某就只有這一隻靈蟲,最好說清楚為什麽要來這條礦道,要不然……嘿嘿。”
傷疤男子說著說著,就用凶殘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張濤,好像答案不滿意後會隨時出手。
這一次輪到張濤惱怒了,要不是看此人不好對付早就出手了,他臉色難看的冷哼了一聲,不過還淡淡的說道:
“聽說礦脈深處的靈石礦還沒有開采,在下此來想挖些靈石,難道道友打算幫古劍門看守靈礦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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