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剛走了幾步,就聽到遠處有人在叫他。
“這邊,張大哥!”
張濤文聞言向呼聲處望去,就見胡兆松站在一名青衫老者的身側,向他不停地招手示意。
張濤微微一笑快步走了過去,等走到那青衫老者身旁時,胡兆松向張濤介紹道:
“這位是古劍門的玄劍真人,和家父是至交好友,這座交易廣場就是由叔父負責主持,張大哥有什麽需要可以讓他老人家幫忙。”
張濤一聽胡兆松此言,不禁仔細看了玄劍真人一眼。
只見這位老者身材瘦高,肩寬手長,身穿青色長衫,倒頗有些出塵的神采,只是他一張板著的臉,實在讓人親近不起來。
接著,胡兆松又對老者說道:“張兄是我在巡邏時剛剛認識的,雖然認識不久,可是我們卻很談得來,還請世伯多關照幾分。”
老者板著臉,面無表情的打量了張濤一番,突然間他眯起了雙眼,對著張濤說道:
“張小友的木屬性功法練的不錯!小小年紀就已到了築基初期,這樣的水準,即使在古劍門中也不多見啊!”
張濤一聽玄劍真人的讚言,心裡一陣苦笑,要不是靠服食大量的靈丹妙藥,他哪能這麽快的築基成功?估計還在煉氣期掙扎呢!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很恭敬的謙讓道:“前輩繆讚了,晚輩只是僥幸而已。”
胡兆松嬉皮笑臉的接過話說道:
“張大哥修煉的是從古劍門傳出的“青雲劍訣”,世伯精通各種劍道,對“青雲劍訣”也有涉獵,如果能夠被他指點一二,張大哥此生都能夠受用無窮。”
胡兆松說完後,對著張濤笑嘻嘻地眨了眨眼睛。
玄劍真人衝張濤不置可否地問道:“你的劍訣是怎麽來的,祖上和古劍門是什麽關系。”
張濤聽胡兆松說的心中一喜,不過看到此人神情,雖然心中失望但是仍然恭敬地回答道:
“晚輩的祖上千年前出自古劍門的內門,劍訣是晚輩的祖上從古劍門抄錄下來的。”
玄劍真人淡淡的點點頭,不再對他說些什麽,反而轉臉對胡兆松說道:
“小家夥,你家裡的其他幾位長輩已經來了,他們都特別擔心你,讓我一見到你就把你送回家,現在就跟我過去吧。”
胡兆松聞聽此言,不禁哭喪起臉來。
“不會我大哥和三姐也來了吧?我可是最怕他們的嘮叨了,不去行嗎?”胡兆松滿懷希望的望著玄劍真人。
玄劍真人微微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眼睛一瞪道:“你說呢?”
“當然不行!不過你們整日裡說修仙界險惡,又不讓我單獨出來闖蕩,這次我就是要自己逛逛修仙界。”胡兆松垂頭喪氣的自己答道。
“哼!你膽子倒是不小,竟敢瞞著家裡人自己偷跑出來,出來後還敢跟著別人去巡視邊界,你有幾條小命也得交代在這裡。”
“如果你泄露了家族的身份,遇到心術不正的修仙者,你家又該為了你鬧得雞飛狗跳起來。”
玄劍真人說出此話時,微微斜撇了張濤一眼。
“這老頭可不地道,此話分明是暗示家族修士就是心術不正的修仙者,為了利益什麽事都能做,此時又點出胡兆松的身份,顯然是暗示自己故意接近對方的。”
張濤在一邊冷眼旁觀,自然聽出了這玄劍真人話裡的意思。
“嗨,難得碰見一個傻小子,看來還是大家族出來的小少爺,否則這玄劍真人不會這麽緊張,看來卻是要暫時分手了。”張濤無奈的想道。
“既然胡兄弟要去見家裡人,那在下就先一人四處轉轉了,以後有機會再喝胡兄弟把酒言歡。”張濤一抱拳,向著胡兆松和玄劍真人說道。
“哎呀!別慌著走啊!我還要把你介紹給……。”
“張小友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呢,就別給人家添亂了!”
胡兆松見張濤要走,急忙出言想要在說些什麽,卻被玄劍真人一把拉住,搶先把話給截住了。
張濤見此,衝著胡兆松微微的笑了一下,就轉身繼續朝廣場走去。
而少年則如同被押赴刑場的囚犯,苦著一張小臉,跟在玄劍真人身後慢慢的向著山腹深處的閣樓方向移動。
張濤被玄劍真人如此對待,倒也沒什麽氣惱的!
畢竟任何一個長輩,見到自家子侄身邊出現了一個來歷不明的朋友,都會先用懷疑的眼光相看,更何況胡兆松這樣剛出家族的修士。
不過,張濤自己對胡兆松倒真沒什麽惡意,只是純粹的見他和自己的弟弟年齡相仿,性格有些相似,把他當作什麽不懂的弟弟看待而已。
只不過沒有想到這個思想有些跳脫的男孩兒,居然是從家中自己一人偷偷溜出來的。
張濤這樣想著,人卻漸漸的靠近了擺著各種攤位的廣場。
修仙者們的小攤兒,圍著比較寬闊的廣場,稀稀拉拉的擺出了個“回”字形小路出來。
而那些挑選交易物品的人,則三三兩兩的走在兩側都有攤點的空地中間,來來往往的,倒也頗有些世俗間生意買賣的氣息。
因為在山腹中有些昏暗,大部分的地方都擺上了製式統一的巨大燈盞,這些燈盞是由青銅製成,通體古色古香,足幾尺來高,把整個廣場照的燈火通明起來。
但這些燈盞上,並沒有放入燈油之類的易燃物,反而分別托著一塊兒拳頭大小,通體散發柔和的月光石。
這些月光石散發的光芒,可比普通燈油亮了許多,不但把燈下的攤位兒照得如同白晝一樣,就連附近的道路也被映照的清晰可見。
這些“月光石”雖然不是什麽稀罕的物品,但這麽多也不是什麽人都能拿的出來的。
山腹的周圍種植者著一些丈許高的奇怪小樹,這些不高的樹木,筆直地長著一條主乾,上面長滿了巴掌大的五角形樹葉,而且整株樹通體碧綠,仿佛碧玉打造的一般。
這些“碧玉樹”也不是常見之物,它不但外觀華麗,而且放在氣悶之處,則可讓空氣變得新鮮純淨,可讓空氣流通起來,用在山腹中實在是難得的寶物。
張濤每次見此情景,都不禁暗中對古劍門的豪富嘖嘖稱奇,張家就拿不出這些多常見之物。
一到天色將暗之後,大家都會從兩家交界之處趕回來,廣場中不但會新增一些攤位兒,而逛攤的人也會猛增一大截,有大批的修仙之在此時湧入山腹內,讓這個地方一時熱鬧非凡。
張濤慢慢的接近廣場,卻並沒有馬上進去,而是待在附近觀察起這些來來往往的修仙者。
因為離得比較近,所以這些修真者的樣貌打扮,實在讓張濤大開眼界。
有的修仙者穿的衣服簡陋得很,僅有幾處要害被遮住其他地方都是光溜溜的。
而有的卻又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一絲肌膚也不外漏,正好和另一種人相反。
更離譜的是,還見到一些相貌奇特的修士,打扮的稀奇古怪。
“張兄為何一人站在這裡,是沒有找到滿意的寶貝嗎?”一聲熟悉的清朗聲忽然從張濤身後傳來,讓張濤心中一驚。
張濤緩緩轉過身來,只見遠處站著兩人,說話的是個二十七八,武士服打扮的修仙者,此人面白無須,正微笑著望著張濤。
“李道友也來交易區了,找在下有事嗎?”張濤沒有理會對方的提問,反而笑著回問了一句。
“呵呵,張兄不要誤會,我找張道友可沒什麽惡意,只是見張道友單獨站在這裡,對這一切並不感興趣的樣子,所以猜測道友在這裡沒有找到想要的物品,想上來問上一句而已,我也逛遍了附近的攤位,和張道友一樣。”
年輕修士一臉善意的解釋道。
“李道友知道哪裡有好東西?”張濤微微一愣。
“不錯,廣場內都轉遍了,開始還有些好東西,現在都被大家裝進了儲物袋內,就剩下一些沒人要的經常拿出來賣。”
李姓修士神情肅然的說道。
一聽此話,張濤略微有些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這些擺攤的修士,經過多日的擺攤買賣,明面上的好東西都被大家買走了,想要好東西只能找那種見不得光的。
既然已明白對方的用意了,張濤自然不會拒絕這樣的好事,畢竟他的確需要一個領路人,就算是臨時的也不在乎。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要仔細的問對方幾個問題,才能放心地加入對方。
“既然李道友已經看出來了,那在下也沒什麽好隱瞞的,這裡的東西在下已經看了多次了,的確沒什麽好東西出售。”
“不過道友說的地下交易場安不安全,裡面的東西是對面修士的,還是我們這邊的也有。”
張濤自然聽說過地下交易場,裡面的物資都是各修士拿出來的贓物,屬於被各家族打擊的東西。
“看來張兄還有些顧慮呀!哈哈!這沒什麽,其他人剛進去的時候也都說了和閣下差不多的話!不過只要不在這裡動用,沒有人會發現的。”
李姓修士聽了張濤此言,非但沒有露出不愉之色,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才說出以上的話來。
“我來給張道友介紹一下這位朋友!”李姓修士指著身邊的修士,對張濤笑著說道。
“這位是和在下一起舉辦地下交易所的合作夥伴之一,吳明,吳兄弟。”
這人衝著張濤一抱拳,張濤也神情自若的回了一禮。
張濤心裡合計了一下,覺得去參加地下交易會百利而無一害,如果特征明顯的東西不買就是了,便說道:
“既然交易會是李道友舉辦的,那麽在下自然相信你道友的為人,就隨李道友走一遭吧!”
“太好了,有張兄弟的加入,我們這次交易的范圍又大了一分。”李姓修士一聽張濤此言,立即高興的說道。
而另外一位修士也面露喜色,畢竟多一人就多一份收獲,能對他們的幫助不小。
“道友舉辦交易的地方在哪裡,有多少修士參加交易會?道友就在此拉人充數嗎?”
張濤有些疑惑地問道。
“哈哈,張兄說笑了,李某知道張道友的為人才會臨時邀請的,李某在此就是等待赴會的同道。”
李姓修士哈哈笑了一聲,讓身邊的吳明帶張濤先進入舉辦交易的店鋪等候交易開始。
張濤在眼前這個幹練利索的男子帶領下,向著山腹黑暗處一座不起眼的店鋪走去。
“這裡就是記下交易會的舉辦場所?”
張濤有些不太肯定的看著眼前這個破破爛爛的小店鋪,若不是吳明帶著他來,自己平日裡絕對不會注意到這樣一個店鋪,居然是地下交易的入口。
峽谷內往來的絕大多數都是築基修士,多是經常和凌雲谷在邊界出搏殺,手中自然有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一旦見光就會給各家帶來一些仇人。
拿在手裡不能見光的資源,對修士沒有任何好處,像這種古劍門明令禁止的地下交易所,就如春筍般冒了出來,為大家處理身上的髒物。
最終,一些人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建立了一條和凌雲谷互通有無的通道,用來處理兩家身隕修士留下來的各種資源。
張濤隨著吳明進入店鋪後,從一個駝背老者的手中接過了一頂鬥篷披在身上後,不但遮掩了外貌,張濤用神識探查時,卻發現鬥篷上有一股巨大的法力阻隔了張濤的神識。
這倒是個好東西,唯一可惜的就是這鬥篷只能遮掩人的身份,卻不能掩蓋人的行跡。
吳明看到張濤披上鬥篷後,衝著張濤笑著說道:“道友先隨店內的夥計去後院,在下還要去接別的道友。”
吳明衝著張濤微一抱拳,向著店鋪外面走去。
而這時從後院走出來了一位年輕的修士,向著張濤恭敬的行了一禮後,道:“前輩請隨晚輩來。”
他將張濤帶到了後院的一間孤零零的破舊小屋前,屋子的大門緊閉,門上沒有任何的標志,看起來非常的不起眼。
然而,年輕的夥計毫無不猶豫的衝著木門有節奏的輕拍了幾下後,我們打開了,走出來一位三十許多築基修士。
“前輩,這是吳前輩帶來了一位新客,他也要參加這次的競拍。”
年輕的修士說完後,向著前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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