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閣下怎麽怎麽自不量力的跳出來呢?原來自持有幾件頂階法器呀!”
紅衣女子饑笑著說道,但手上可沒遲疑片刻,又翻手取出了一條繡著模樣怪異妖獸的錦帕,把它祭出後停在了自己的頭頂之上。
“不好,這錦帕上封印的妖獸可以吐出腐蝕別人法器的液體,道友快阻止他!老夫的法器就是這樣全毀壞的。”
老者看到後臉色大變,連忙提醒道。
張濤心裡咯噔一下,不見思索的一抬手,將剛剛扣在手中的符咒扔了出去,化為幾道光芒向女子頭頂的錦帕飛去。
紅衣女子嘴角微微一撇,雙手捏了個奇怪的法訣,往頭頂上的錦帕中打出了一道綠光。
結果吸入了法決的錦帕立即冒出墨綠色的光芒,竟自動變大後飛舞起來,並噴射出一道道漆黑如墨的液體,形成了一塊以錦帕為中心的漆黑雲團,雖然只有丈許大,但把女子的身影遮蔽的嚴嚴實實。
片刻後,錦帕中繡著的妖獸從中飛了出來,一直緊繃著神經的張濤,首先發現了在雲團中遨遊的妖獸虛影,此時他已煥然一新,形態和原來大相徑庭。
漆黑如墨的身軀變得厚實起來,身長漲成了丈許大小,最讓人吃驚的是長著三條頭顱,三角蛇首上竟長出了寸許長烏黑尖角,隱隱有光澤透出。
身體的腹部也多出了幾對青色的爪子鋒利無比,腋下長著一多漆黑無羽的肉翅,此妖獸竟然是蛇頭鳥身,真是聞所未聞。
張濤扔出的符篆被妖獸一直頭顱吐出的白色霧氣定在了半空中,而後化為冰柱刷刷的從上面掉落在了地面。
看到這一幕,張濤心裡頓時著急起來,乾脆心一橫,隨後掏出了一張中品“土牢符”,一下把紅衣女子連同護罩暫時困在了原地,紅衣女子雖然法器眾多,但一時手忙腳亂,無法立即掙脫。
而這時張濤毫不遲疑地把雷光雕收進靈獸袋,就想逃之夭夭。
雖然對“土牢符”能困住對方多久?張濤心裡一點底沒有,如今只能先行逃遁,希望可以在對方破困而出前,已經逃得遠遠的。
而那位老者雖然貪生怕死,但也有幾分小聰明,即使沒有法器和大威力的符篆,但也不停地用一些火球和冰錐之類的小法術,不停的擊打著剛剛出現的妖獸虛影。
但可惜的是,這些攻擊如同隔靴撓癢一樣,根本沒有什麽效果,妖獸虛影隨手一抓就輕易的破掉了他的法術。
“道友,此婆娘不僅遁術奇快無比,而且還有一隻靈蟲能夠辨別修士的氣味,根本逃不掉的。”
看到張濤準備開溜後,滑頭老者頓時急了,此時他的法器全部毀壞後,不跟著張濤難逃一死,要不然早就獨自逃命了。
“哼,以為區區“土牢術”就能困住我嗎?還想逃?馬上就讓你知道自己的愚蠢。”
雖然暫時被困在“土牢術”化作的黃芒中,紅衣女子仍舊驕橫無比的說道,對張濤想要開溜的愚蠢想法,投來了嘲諷的冷笑聲。
張濤聽到老者的話,心中鬱悶了起來,更是懶得接紅衣女子的話了,掏出符寶準備給她來個狠的,做好了再次被狂吸法力的準備。
“道友立即退遠點,此妖獸已經完成了幻形,其真實實力堪比築基後期的修士,你我聯手也絕不是對手,不過它也只能發出一擊。”
老者鄭重的說完後馬上向遠處退去,擺出了一副完全防守的架勢。
張濤毫不遲疑地跟著後退,不過實難相信此妖獸這麽一眨眼的功夫,實力就能夠天差地別。
就在這麽一瞬間的時間,那妖獸突然身子一動,就快似是閃電大口一張,源源不斷的墨色液體就噴射出了口。
另外兩隻頭顱大口閉合間,分別突出了紅色的火焰,和冒著冰冷寒氣的白色霧氣,源源不斷的向著他兩人急射而來。
張濤一掐法訣,玄甲盾滴溜溜的轉個不停,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環擋在了張濤的面前。
老者機靈地躲進了玄甲盾遮蔽的范圍內,更是狂催法力向著身上的護罩湧去。
紫色液體和冰火兩種法術,氣勢洶洶的向著他們噴來,噴到玄甲盾上後“滋啦滋啦”的冒起了令人欲嘔的白煙。
噴灑在地上墨色液體把地面消融出了一些數丈深的小洞,看的張臉色一片蒼白。
這時,吐過液體後的妖獸,身影由實變虛遊動了一下後,向著紅衣女子頭頂的錦帕飛去,身形一閃後牢牢地印在了錦帕上。
“很好!既然活下來了,你們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脫困而出的紅衣少女站在那裡虎視眈眈注視著張濤他倆,寒著臉冷冷的說道。
然後,又恨恨的說道:“竟然敢把我困起來,等下一定要把你們的肋骨一根根抽出來,以泄心頭之恨。”
張濤根本就沒有理會她,此時兩人狼狽不堪,被煙熏火燎的狼狽不堪,衣服上面到處都是破洞,還收了一些輕傷。
張濤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疾!”
紅衣女人一點金色圓環,讓其如同樹葉一般飄在空中,無聲無息的向著張濤他們套來。
盾牌被毀後,如今只能行險一搏了,張濤握住手中的青光劍,涮涮的幾劍斬出,都被紅衣女子指揮的金色圓環輕巧的避過。
可就在這時,紅衣女子身後的礦道中,一道駭人的巨大靈氣突然爆發了出來。
張濤先是一愣,尚未反應過來怎麽回事時,一道耀眼刺目的金色劍光,就閃電般地從礦道內疾射而來,竟一下將紅衣女子劈成了兩半,紅衣女子慘叫聲都尚未發出,血液和內髒流了一地。
張濤見此先是一驚,但隨後想到了什麽,身形馬上竄出,將剛剛飛來的金色圓環抓在手中。
而老者面露狂喜之色的,向著紅衣女子的屍體旁奔去,但已經遲了。
一個身穿玄色衣衫的修士已流星趕月一般,閃了幾閃就到了女子屍體旁,並一把扯下了她要見的儲物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露出了滿臉的狂喜之色。
見自己遲了一步,老者懊惱的歎息了一口氣,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個不停,看向掉落地面地法器一時間並沒有出手爭奪。
來人相貌俊美威嚴,一身華貴的玄色錦衣更顯其尊貴雍容之態,一雙黑眸銳利深邃,如若電閃,讓人不敢直視,看其功法竟已是築基圓滿頂峰,讓張濤的心越發沉重。
“李健墨,你是古劍門的劍癡李健墨!”
沒想到,玄衣修士尚未開口,老者就驚疑不定的叫出了口,臉上的神情,似乎遇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呵呵!沒想到還有道友認識李某人,真是幸會幸會。”
玄衣修士笑著望了老者一眼,就當著兩人的面,低頭探查起手上的儲物袋來。
張濤摸了摸下巴,淡淡的望著此人目光閃爍不定,雖然不知來人有多大來頭?但能讓老者大呼小叫顯然嚇得不輕。
對張濤來說,不管來人是誰,古劍門總不能對他們出手吧,
他把玄甲盾仔細瞧了瞧,原來靈光閃閃的法器,已經變的鏽跡斑斑,上面布滿了坑坑窪窪,如同成了廢鐵爛鋼,已經靈氣大失不堪大用了。
這時張濤才知道,老者所說的毀掉法器是什麽意思?那妖獸噴出的毒液好歹毒啊!誰的法器碰上,恐怕都要退避三尺。
感慨過後的他,又被玄衣人身前耀眼的金色光芒吸引住了。
這是一把造型古樸的金色小劍,劍刃寬厚如同沒開過封的寶劍,通體釋放著金色的光芒。
就是這樣一件不是很鋒利的金色小劍,一舉把紅衣女子劈成了兩半。
張濤死死的盯著此劍看了許久,臉上露出了驚容,一般的寶劍都是劍刃鋒利,很少見過有人用不開刃的寶劍。
從小劍爆發的威力看,無一不證實此劍是一件少見的極品法器,但用不開刃的寶劍顯示了此人對劍道的理解高過自己太多。
張濤抬眼望了望剛出現的玄衣修士,難道他們已經找到出產高階靈石的礦道了,不然古劍門的修士此時進來做什麽?
現在又來個劍癡李健墨,不但法力遠勝自己,竟然對劍道的了解也遠勝自己,一來就劍辟紅衣女子給兩人來個下馬威。
他可不認為這位古劍門的劍癡是為了救人才進礦洞,不知古劍門又要耍什麽陰謀詭計?
張濤正想著呢,對面的李健墨終於探查完儲物袋,面對鬱悶的抬起了頭,看來對收獲不怎麽滿意。
他笑了一下,正想衝張濤兩人說些什麽,身後的礦道內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嘩嘩啦啦的十幾名修士走了進來。
“師兄,跑那麽快收獲如何啊?”一名年輕的修士面帶討好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問道。
“馬馬虎虎吧!”
玄衣修士隨意的答道,用手一招,把地上散落的法器吸入手中,隨意地瞧了瞧就裝進了儲物袋。
“兩位道友,師叔傳下命令你們可以跟著我們走出礦道了。”
一位面色和善的年輕男子,拿出了一張金丹期修士簽署的手令,衝著張濤和老者笑著說道。
手令應該是真的不假,因為那代表著金丹修士的法力可是絲毫作假不得的,可是他實在不想就這樣聽令行事啊。
在礦中采挖靈石的機會不多,錯過了這次,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一次進入靈石礦。
不過他也知道,這只是一種奢望而已,身為古劍門附屬家族的一名弟子,見令不聽調的後果有多嚴重,張濤也是知道的。
張濤和老者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隻好拱拱手說道:
“靈猿山張家修士,張明濤,築基初期。”
雖然同為築基修士,彼此的修為都一望可知,但出於禮貌,張濤還是老老實實的把家族和修為詳細的說出口。
畢竟對方這一刻代表著金丹前輩,又是古劍門的嫡系子弟,張濤不願輕易的得罪對方。
但隨後,張濤有點疑惑地問道:
“礦道內凌雲谷的修士還沒有肅清,為什麽急著召集大家出礦道,不是讓凌雲谷修士有了喘息之機嗎?”
這位古劍門弟子微微一笑,答非所問的說道:
“凌雲谷修士如同土雞瓦狗,就不勞大家費心了,門中各位師兄弟會把他們清理乾淨的。”
這時張濤才恍然大悟的想起,他們此時進入礦洞已經多日了,古劍門用來守衛礦脈的修士應該早到了,看來是找到了出產高階靈石的礦脈,現在出手趕人了。
想明白的張濤,嘴角抽動了一下,老老實實的跟著後面的修士站在一起,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
古劍門就是輕蔑地笑了一聲,然後討好地對著玄衣修士說道:
“師兄,師弟已經向兩位道友傳達了師門的命令,還請師兄吩咐我們下一條去哪條礦道?”
玄衣修士不置可否,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玉盤,掐訣打上去後顯示著一個個紅點,一言不發的向著先是紅點的礦道走去。
古劍門弟子也是一言不發的跟了上去,家族子弟大多苦笑一聲,緊跟著向前方走去。
張濤這時也知道了古劍門怎麽找到這麽多人,顯然古劍門發下的令牌中被他們做了手腳,能夠時刻關注者修士的動向。
此時張濤心裡慶幸不已,還好沒有做出一些傻事,古劍門沒有顯露出來的布置不知還有多少,對家族修士既用又防。
他們這隊修士在李健墨的帶領下,把散落在礦洞的家族修士一一的找了出來。
有些修士被找到時已經身首異處,不過古劍門的修士還是把掉落在地上的令牌撿了起來。
張濤看他們無所謂的神色,心裡就冒出了一股邪火無處發泄,家族修士都會露出兔死狐悲的傷痛。
而且更過分的是,大家為了古劍門身殉在礦道內,古劍門修士還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些附屬家族無視宗門下發的手令,送來了一些老弱病殘,死在這裡也算他們活該……。”
這些人議論的聲音,並不避諱張濤他們這些家族修士,而張濤他們也像沒聽到一樣,面無表情的一言不發。
還有些修士被找到時,正專心致志的采挖著靈石礦,大家見面後多少有些尷尬,不過古劍門的修士也沒有多說什麽。
在找人的過程中,李健墨也有意識地清理著凌雲谷的修士,多數修士都被他手中的金色小劍劈成了兩半。
當然一些築基後期的修士並不想早早地走出礦洞,不過當印著金丹修士法力的手令拿出時,大家都會乖乖的聽令行事。
進入礦洞的修士並不止李健墨這一隊,大半天后,玉盤上的紅點越來越少,張濤他們就在古劍們的帶領下向著礦洞外走去。
https://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