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蒙古
呼倫貝爾的草原上風卷殘草,使得本該十分安靜的草原的夜晚平白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息。草原的屋子裡本該熟睡的文廣被這冽冽風聲吵醒,文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被風吹開的窗戶。他連忙從床上奔到窗前費力的把窗戶關好,他習慣性走向小塞罕屋子,眼中滿是溫柔得看著熟睡的小賽罕,躡手躡腳的關上了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讓文廣的神經驟然緊繃了起來。他迅速的奔向屋子抄起了放在床下的剔骨刀,緩慢的朝著門口一步步走去,緊張連呼吸都放慢了節奏。那腳步聲在門前越來越急促,文廣握緊了手裡的剔骨刀努力的使自己冷靜,他的另一隻手已經搭落在門把手上,時刻準備著打開門並與門外的東西展開搏鬥。腳步聲越來越急促,腳步越來越近!就在這時文廣支撐不住了,猛然打開了門要與之搏鬥!
文廣猛然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頭上的汗珠不停的滴落下來。外面小賽罕喊著文廣吃飯,他象征性的回應一聲,但腦子裡一直回憶著夢裡所發生的一切。他覺得一切都那麽的真實並不像是在做夢,但自己確實始終躺在床上。他不住的在思考夢裡那門外是什麽東西,同時穿好衣服去找小賽罕吃飯。他打開房門看著緊鎖窗戶,終於平複了心情,告訴自己,那只是一場夢。他走出去看到小賽罕的笑容,使他徹底忘卻了昨晚夢裡發生的那麽真實一切。
和小賽罕吃過早飯後,二人開著鵬爺的老舊的捷達車,去最近的旗縣采購些生活用品。
小賽罕果然還是孩子的心性脾氣,又或者是女孩子天生就愛逛街的原因,到了市場就拉著文廣跑這跑那,挨個攤位的來回流串說個不停。文廣注視著她,聽著小賽罕百靈鳥似的歡笑聲,心底泛過一陣肆意的溫柔。
偶然間路過一個賣飾品的攤位,文廣猛然間注意到一個精巧手鐲,上面雕刻著他從沒見過的花紋。文廣雖然沒有見過這些花紋,卻被這些神秘且美麗的花紋吸引住了。文廣想如果這美麗的手鐲配上小賽罕,那會是多麽美好的事情啊。於是他趁小賽罕不注意,偷偷的買下了手鐲,想送給小賽罕一個大大的驚喜。在旗縣玩了一天,臨到傍晚,文廣和小賽罕終於意識到時候不早,開著車拉上采購的物品,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在行駛的途中,天色漸漸的變黑了。小賽罕玩了一天也累壞了,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陷入了睡眠。文廣微微側過頭,看著入睡的小賽罕,嘴角忍不住的上揚,眼裡充滿了溫柔,卻猛然間看到不算寬敞的路上前方站著一個人影!文廣猛的踩下刹車,渾身嚇出一身冷汗,再定睛一看,那有什麽人影。小賽罕也因為突然猛烈的刹車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問道:“文廣哥,怎麽了?”“沒事,我剛才眼花了,你繼續睡吧。”文廣答道。他想,可能是自己也累得不輕,再加上天這麽暗,眼花了也很正常。於是沒太放在心上,繼續發動車子開往家的方向。
很快汽車就緩緩的停在家門口,文廣輕輕的叫醒小賽罕,下車搬了東西跟在小賽罕的身後向屋裡走去。在不經意間向身側撇了一眼,發現地下有一連串的腳印,文廣沒有多想。進屋後文廣收拾好東西,和小賽罕說了幾句話後道了聲晚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文廣坐在床上,腦海裡卻一直在回放著門口那串腳印,猛然間心中一驚,渾身的汗毛炸立起來。他俯下身看向床底,卻發現昨晚還在床下的剔骨刀已經不知所蹤,滿屋的尋找卻發現在門口的角落裡。文廣渾身發緊的坐回床上,心中止不住的顫抖。他又想起了昨晚的夢。
難道那些,都不是夢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