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村的高層們,聽到“長門”的決定後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惶恐不安地看向了帶土,似乎從沒想過,霧隱村要面對這樣的局面。
經過漫長時間的治理,以大名為代表的王權,在民間積累了太多的威望,是秩序的代名詞。而忍者呢?那是混亂的代表,在普通人眼裡就是一群“土匪”,“事兒精”,“什麽事只要跟忍者扯上關系,就準沒好事!”。
現在曉組織首領竟然要以殺死水之國大名為任務,來決定誰是新一任的水影?真要這麽做了,會造成天下大亂的!霧隱村的高層們,不敢相信“長門”會這麽瘋狂,他們現在只希望,帶土這個前任水影,能保持理智,阻止“長門”的決定。
然而帶土卻只是站在那裡,冷著臉,對他們的期盼,視而不見。
不只是帶土默認了“長門”的決定,霧隱村的高層們驚訝地發現,曉組織的成員裡,除了前任火影綱手大人以外,其余的成員似乎都沒有感覺到,“長門”的命令裡有任何問題。
儼然就是一副只要首領一聲令下,他們第一時間就會趕到水之國都城,手起刀落將水之國大名給全家屠戮了一般,根本就是一群無法無天的亡命之徒!
原本氣氛輕松,好吃好喝的聚會大廳,一時間也因為這些S級叛忍身上散發出來的無形殺氣,而顯得肅殺森然了起來,另人心驚膽戰。
“你們都不想當水影嗎?”
“長門”見曉組織成員都只是坐在那裡,眨巴眨巴眼望著自己,沒人跳出來主動要殺大名,好奇地問了一句。
它這問題明顯是水平太次了,曉組織成員裡就沒人想當什麽水影,他們現在坐著不動,也不是因為什麽別的原因,只是不確定“長門”是不是在開玩笑罷了。
畢竟,大家都喝得有點多,也不太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
“真的要殺大名嗎?”
鬼鮫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這一開口,霧隱村高層們就感覺一陣心驚肉跳,因為這貨是真的有實力,也有野心做這樣的事情!!
“不是他一個人啊,而是他全家,包括所有的親屬以及效忠他的家臣。”
“長門”,“好心”地糾正道。
“明白了,我對當水影沒什麽太大的興趣,但是殺人嘛······”鬼鮫獰笑一聲,拎起了放在一旁的大刀鮫肌,站起身體。
“像水之國大名那樣明明沒什麽用處,卻能一直作威作福的家夥,殺掉也沒什麽不好的!”
他這麽說著,邁開大步走向廳外,看樣子似乎早就想將水之國大名給宰掉了。
沒什麽不好的?太不好了好吧?!
霧隱村高層們瞪著鬼鮫離開的身影,有心想阻止他亂來,卻又不敢當面反對“長門”的命令,直到鬼鮫走出大廳後,才有人忍不住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
“乾柿鬼鮫!!”
可惜,鬼鮫在這樣的喊聲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隨後,樓下的庭院中傳來一陣陣爭吵聲,以及人群走動的聲音,之前假惺惺地跑下樓,去了解情況的乾瘦老頭,急忙忙返回了大廳,先是一臉驚容地看了“長門”一眼,而後,湊到霧隱村高層堆裡,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得知“長門”的命令後,頓時面如死灰。
這時,水月笑嘻嘻地,朝佐助問道。
“佐助,你對這件事情沒有興趣嗎?”
香磷狠狠地瞪了水月一眼,當事人佐助則直接站起身來,朝“長門”確認道。
“誰先殺掉大名,誰就能當水影?”
“不,我想了想後覺得,你們誰先抓住大名,殺掉的大名親屬,家臣,諸侯,大臣比較多,誰就當水影比較好。”
“大名本人,我打算將他公開處決,先查一查他以前做過的事吧,用幻術讓他招供,像那樣的家夥,肯定是做過不少壞事的。”
“長門”眯著雙眼答道,“佐助,你去告訴鬼鮫並通知所有的霧隱村忍者,我的這個決定。誰殺掉的人多,誰就是新一任的水影。”
按它這樣一說,不僅是曉組織成員,就算是霧隱村的普通忍者,只要滿足了“長門”的要求,不管有沒有實力或威望,就能成為新的水影。
霧隱村的高層們在“長門”每吐出一個新詞時,身體就會顫抖一下,發現這麽一小會兒的功夫裡,曉組織首領的殺心就越來越濃了,不只把屠刀對準了大名本人,甚至連諸侯,大臣們也不打算放過。
更可怕的是,宇智波佐助聽到這樣的要求後,臉上那冰冷漠然的態度。幾乎連眼都不眨一下地就開始往外走,明顯是沒把這些人的性命當一回事。
他們並不知道,在佐助的心裡一直就潛藏著破壞否定這個世界的一切,以及“革1命”的衝動,“長門”的命令,只不過是將他的這些衝動,給提前釋放了而已。
“佐助!!”
香磷在佐助的身後叫了一起,連忙站起身來。
“你也一起來吧,我需要你的感知能力。”
佐助回頭朝她瞥了一眼,冷淡的回答。
“真···真是!我可沒說要幫你!”
看起來似乎是想阻止佐助的香磷,臉色忽然一變,在佐助的一瞥下,露出了滿臉紅暈的癡女笑容,用力地扶著眼鏡,吞吞吐吐地裝模作樣。
“哈??那樣就需要竟爭一下了!”
水月也用斬著大刀撐著身體,緩緩地站了起來,滿臉想要搞事的惡趣味笑容,“佐助,我們來比一下吧?看誰殺的人多。”
他明顯並不想當水影,只是想用這種做法跟佐助較勁而已。
“隨便你。”
佐助對水月的日常搞事毫不在意,又看了一眼重吾,見重吾也已經站起身後,點了點頭。
一行四人,少男少女,好像是要去效遊一般,臉色輕松地就要去殺人,大蛇丸見狀站起身來,似乎也頗為意動。
他注意到綱手驚訝的目光後,站在原地回答。
“我喜歡能動的東西,不喜歡靜止不變。”
“不管這陣疾風意味著什麽,我都想近距離看著,風將會吹向何方······”
這樣的回答,讓綱手腦門子上冒出了一連串的問號,大蛇丸不管不顧地,也向佐助一群人走了過去。
水月被蛇叔的舉動嚇得差點液化,不知道大蛇丸這個可怕的家夥突然跑來是想做什麽?
大蛇丸表明來意後,水月癟著嘴,想反對卻又沒那個膽量。
佐助雙眼露出了警惕的眼神,但並沒有趕走大蛇丸的意思。他身上的千手柱間細胞,還有賴大蛇丸幫忙處理。
於是,在佐助的默認下,這五個人也結伴離開,熱熱鬧鬧地給水之國大名添堵去了。
大廳內,空出了六個座位,立刻就顯得空曠不少。
與此同時,樓下庭院內的喧嘩聲,隨著佐助的下樓變得更加吵鬧了起來,大批的霧隱忍者呼朋喚友,打著招呼準備離開此地,將這裡的吵鬧聲帶到了霧隱村的街道,並開始向著村外遠離。
很顯然,鬼鮫,佐助,水月三個人,已經帶著這段時間,他們在霧隱村內積攢下來的部下,離開霧隱村,“辦事”去了。
酒樓頂層的大廳,一時間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
霧隱村長老好像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似的,軟綿綿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朝著帶土悲聲哀歎。
“斑大人啊!”
帶土的神色冰冷,看都不看他一眼。
長老旁邊的一個高層則被這聲蒼老的哀歎給感染到了,當場落下淚來,對著帶土開口道。
“斑大人,在下,一直對您忠心耿耿啊!!”
“那又如何?”帶土問道。
從他對這位高層的態度上,旁人就能看出,他與這位高層的關系,確實不太一般。
“在下,在下實在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禍事!”
高層對帶土低下了頭,聲音中,有強忍悲痛的顫抖。
“哼!那是因為你無知!”
帶土對這位老手下的悲痛,嗤之以鼻。
“就算你沒有看到,這個世界已經到了非變革不可的地步,你也可以想想,為什麽這麽多霧隱忍者,對於誅殺大名一事,沒有生出任何的抵觸心?”
“我們霧隱村······”
低著頭的高層,堅難地回答。
“不,不止是霧隱村!”帶土卻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霧隱村與大名之間的關系,是五大隱村中最差的,但我可以告訴你,這件事不會到此為止,遲早,全世界的隱村都會匍匐在我們的腳下!”
帶土俯首,好像一隻老鷹一般,盯著自己部下的腦袋,用腥紅色的寫輪眼掃視了一圈,這些垂垂老矣的高層。
“為什麽忍者注定要自相殘殺??為什麽忍者不完成任務就沒辦法生存下去?為什麽忍者就必須要受到別人的擺布?”
“你們想過這樣的問題嗎?你們可知道,很多忍者對這樣的命運,早就已經無法容忍了?!來好好的感受一下,這裡安安靜靜的氣氛,去看一看樓下,空蕩蕩的庭院。那些人都是你們帶過來的,是你們最信任的部下!現在也已經隨著佐助他們離開了這裡,這就是忍者用自己的行動做出來的回答。”
頭髮早已花白的霧隱村高層們,在帶土的聲音中面色悲苦地低下了頭,想反駁什麽,卻不敢,或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這樣明顯不服氣的樣子,讓“長門”無聊地撇了撇嘴,心裡想道:“帶土,他們都這麽一大把年齡了,而且還是現行體系的受益者,你為什麽不順從他們呢?”
它靜靜地等了一會兒,見霧隱村高層以及帶土都沒啥想說的了,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這個大廳。
“總之,這個世界是時候做出改變了。”
離開時,它做出了這樣的總結,“忍者需要以自己的判斷力,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而不需要成為一個只是用來完成任務的工具。”
在它看來,這個世界的忍者,能讓區區一個大名管理他們這麽多年,就證明了他們心中的奴性有多麽的深。
擱它的本體,上輩子出生的,那個國家人民的作風,在擁有如此絕對優勢武力的前提下,早八百年前就一腳踹開大名,自己當家做主了。
哪輪得到它一個分裂體,在不知道多少年後,搞什麽變1革??
而這些忍者一定要維持一個大名管著自己,是怎麽回事呢??究竟是人性的扭曲,抖M,不當狗就不舒服斯基?還是道德的淪喪,隻想拿任務當自己做不了人的借口?
所謂存在即合理,“長門”認為這一切的背後,當然也應該有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如果這些忍者還有救,那統一世界後,就可以給他們一個先進一點的體系,讓他們學會做人。而如果他們本身就賤到了骨子裡,那到時候也可以給他們立一個大黃,哦不對,是天黃,管好他們這些賤民就可以了。
反正都不差的,因地製宜而已!
對於它的本體來說,能統一整個忍界,就算是不枉他來這個世界走一遭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長門”離開了這個已經沉寂的酒樓,小南自然地跟上了他的腳步。綱手也拎著繩樹隨後離開。
只剩琳與飛段還坐在原地,對著面前的食物發呆,一副傻傻的模樣。
“長門”離開大廳後,注意到綱手向自己快步走來時,突然覺得,飛段傻乎乎的模樣似乎有些奇怪,之前手腳都裝錯了就算了,現在居然碰到殺人的“好事”,也一點都不興奮?
該不會是被水月給砍傻了吧?“長門”對此有些自責。
它與小南順著樓梯往下走時,綱手追了上來,問道:“喂,長門,你以後該不會也對火之國大名也這麽乾吧?”
“不一定,現在要用這麽激烈的手段,也是有別的原因的。”
“什麽原因?”
“不告訴你!”
“長門”搖了搖頭, 暗想,愚蠢的本體想將水之國戰爭繼續下去的想法,難道也要告訴你嗎?
這個世界歷次忍界大戰,包括土影與水影的跨世界同歸於盡,都證明了一個簡單且深刻的道理,那就是這些忍者的腦子都有問題。
他們就像一群哈士奇一樣,就是要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打仗互毆。
所以,為什麽不順從他們呢?給他們搭一個舞台好好打一架?這樣也能讓曉組織將來征服世界的計劃輕松一些,“長門”覺得,這沒什麽不好的。
整個世界最美好的事情,就是用別國的兵力,在別國的地盤,與別的國家打仗,禍害別的國家的人民,不是嗎?
綱手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用力一揮手,道。
“這些,我懶得管你,但,這次手術的報酬怎麽算?”
原來,這老太婆是來要好處來了。
“長門”了然地點了點頭,並不打算拖欠員工的工資。
“你說。”
它也想知道,綱手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我要忍術!”
綱手咧嘴一笑,用力把繩樹摟了過來,一對“胞肌”壓得繩樹差點窒息。
“而且要塞進繩樹的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