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
“長門”重複著她的說法,覺得這種形容詞毫無意義。
它的“舉手之勞”能辦成的事可太多了,炸掉木葉村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不知道綱手想不想要??
“報酬問題,肯定是不會讓你為難的,放心好了,我的要求並不高,等一會兒再告訴你。”
綱手笑得好像一隻偷到了雞的狐狸,表示要對自己的要求暫時保密。
“長門”雖然有點納悶她究竟在想些什麽東西,但即然她不想現在就說出來,它也懶得逼問。
反正到時候綱手有提出要求的權利,它也有拒絕的權力!管她是怎麽想的呢,她又沒本事強迫它做什麽,管那麽多幹嘛?
“長門”打定主意後,將目光從綱手身上轉到了大蛇丸的身上。
大蛇丸感覺到“長門”的視線後,趕忙把正在手上把玩的咒印符,收進自己的口袋裡裝好,警惕的瞥了一眼“長門”,好像生怕“長門”找他討要似的,看起來真是小氣巴巴。
“呵。”
“長門”對此嗤之以鼻,決定就用那個破咒印符給他當報酬算了。
就算見到了綱手對“長門”隨意的態度,大蛇丸還是保持了他對“長門”的忌憚以及謹慎。畢竟在大蛇丸看來,千手與旋渦實際上就是親戚,綱手可以在“長門”的面前放肆一點,那是因為他們兩人有血脈上的聯系。
就好像以前的綱手,頂著“蛞蝓公主”的名號,對全忍界的大佬都能保持毫不客氣的態度,卻不招人反惡一般,這是人家祖先的遺澤,是旁人羨慕不來的。
處理好帶土的兩位主刀醫生的報酬問題,“長門”掃了一眼,正在重新披上紅雲黑袍的帶土。帶土對它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了任何問題。
一行人互相打著招呼,在鬼鮫的領路下,走出了霧隱村醫院。
他們這一堆曉組織成員聚眾下樓,醫院內的忍者,醫護人員們慌忙讓路的行為不必多提,來到醫院的大門外,站在霧隱村的大街上,“長門”在人群中一邊走路,一邊展目四望,覺得現在的霧隱村,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冷清。
它之前在水影辦公室的天台上,就已經發現,霧隱村內的士氣相比較木葉村而言,似乎非常地低落。
人家木葉村都被炸了多少次了?每次被炸完,重建時都顯得那麽地熱火朝天,一副你來啊,有本事再炸我幾次啊,的模樣。可霧隱村呢,被炸了這麽點東西,就好像死了爹一樣的要死不活?
“長門”看著路邊,一條條寬闊的街道旁邊,大量的店鋪關門,行人寥寥無幾的畫面,覺得非常的詫異。它利用白眼的瞳力擴展視野,看到了已經昏暗下來的天空下面,霧隱村內燃起的零星燈光,在越來越昏暗的光線裡,散發出了毫無生氣的光亮,不僅沒給霧隱村帶來一點人氣,反而更襯托得這個忍者村如同鬼城一般。
它不禁有點疑惑,想知道這個霧隱村,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裡以前也是這個樣子的嗎?”“長門”開口問道。
走在它前面,也就是人群最前方的鬼鮫聞言,目光閃爍地移動著雙目,沒有急著回話。
而人群裡的帶土,這個霧隱村內表面上的最高負責人,則完全沒有聽到“長門”說了些什麽。身為一個蘿莉控,他正在旁人的側目而視中,一臉幸福地享受著琳的攙扶。
真心的,他其實只是因為手術而失了點血而已,身體上經過治療,已經毫無問題了。卻還要在琳的面前裝出大病初愈的樣子,借此享受小姑娘的關心嗎?還真是有夠無恥的呢。
在心裡腹誹帶土行為的大蛇丸以及綱手等人,聽到“長門”的問題後,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沿途,霧隱村內冷清的街景。
鬼鮫則在等了一會兒後,發現沒人回答這個問題時,才就事論事的答道。
“我也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了,以前的話,應該會熱鬧一點的吧?”
“這些商鋪是怎麽回事?居然全都關門了,這有點反常了啊?”
“長門”的問題還在繼續,走了這麽長時間,他已經發現霧隱村內的忍者數量並沒有減少太多,反而是平民的數量嚴重不足,這才是霧隱村冷清的主因。
“打仗唄,商人對這種事情是最為敏感的,他們有自己的情報來源,而且,我們也沒辦法用刀子逼他們留下來做生意。”
鬼鮫搖了搖頭。
他寧願在戰場上跟別人拚命,也不想跟一些掉進了錢眼裡的商人扯皮。
對霧隱村的現狀,他並沒有想太多,畢竟他並不是管理型的人才。
商人們經商,雖然確實依賴一個良好的經商環境,但“長門”覺得這些顯然不能解釋,發生在霧隱村內的情況。
誰讓木葉村被炸了這麽多次,裡面的商鋪卻幾乎一家都沒有減少呢?這裡面,肯定有什麽別的原因······
不僅是“長門”,像大蛇丸,綱手,小南這樣,做過一村管理者的人,此時都露出了思索的神色,似乎都想到了一些什麽。
只不過這些人都不怎麽關心霧隱村的發展與民生,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麽。
大家都安靜地,在鬼鮫的領路下穿街過巷,不多時來到了一個燈光通明的溫泉酒店。只需要看一下酒店的外表,“長門”就知道,這地方它“熟”。
因為這正是它的本體上一次來時,所呆過的酒店。
居然還沒有被人炸掉,只能說這家店的老板娘,運氣還真是不錯!
此時,酒店的大門口,站著水月,重吾以及霧隱村的一些高層人員。
庭院裡,擠滿了各種殺馬特裝扮的霧隱忍者,顯得亂哄哄地。
這些人見到“長門”與帶土後,紛紛向他們問好,帶土也不得不收斂了病懨懨的模樣,精神抖擻地向一些關鍵人員打著招呼。
“長門”平靜地在霧隱高層的示意下,帶著曉組織的成員穿過了擠滿忍者的庭院。
他們進入酒店,從下層順著樓梯往上走時,周圍喧嘩的聲音立刻就降低了下去,酒店的隔音效果看上去很不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聚會,做了什麽特別的處理。
落在後面的帶土,快步跟上了大部隊。
周圍好不容易安靜了一會兒,沒有什麽外人,只剩幾個霧隱村的高層陪同後。
曉組織內的問題兒童們,很快就開始原形畢露,嗚嗚喳喳地吵鬧了起來,其中叫得最大聲的居然是飛段與繩樹。
“這麽一看,霧隱村還是不錯的啊。”
“大蛇丸大人,你怎麽也來了?”
“嘻嘻,水月,你成長了不少嘛。”
“佐助在樓上等你哦,香磷!”
“啊?!太好了!!等等,佐助在不在,關我什麽事?你是不是欠揍!”
“喂喂,我們好像是第一次這麽齊吧?”
“這個女人,好像真的是木葉的前任火影啊,太誇張了!”
“不對,還有一個陰陽臉的家夥沒到。”
“這麽說的話,長門老大的頭髮好像也變得不一樣了······”
“居然還有一個小孩子??你這小鬼是誰??”
“混蛋!別想看不起我,我才不會怕你呢!!”
兩個傻瓜是終於找到智商上的同類了嗎?
“長門”看著隻一瞬間,就懟在了一起的一大一小兩個傻瓜。開始思考這兩人對決的結果,是繩樹將飛段洗腦,讓他也跟著大喊著要當上火影,還是飛段說服了繩樹,讓這小鬼要求加入邪神教?
這兩種結果,它都覺得蠻有趣的,只不過看綱手那滿臉不爽的樣子,飛段能贏的可能性屬實不大。
“老大!!!快給我治療啊!”
與繩樹扯著嗓子對吼了一陣後,飛段突然又朝“長門”叫了起來。
“我真不想認識你啊,綱手,你給他治療吧?”
“長門”冷靜地看著飛段明顯是四肢拚錯了的樣子,不明白這人的腦子究竟是怎麽長的。
“不,我拒絕,就算你給再多的報酬都不行!”
綱手也冷靜地回復了“長門”的要求,看飛段的眼神,就好像他是個什麽穢物一般。
“沒想到你還挺記仇的。”
“長門”伸出右手,將跑過來的飛段抓住,然後扔給了水月。
“水月,你將他重新拆開,我再幫他治療。”
“什麽?!!”
飛段頓時大驚失色。
水月則一臉興奮地一手按住了飛段,另一隻手舉起斬首大刀。
“喂喂,等一下,我需要的是治療,而不是拆開啊!”
他朝著水月大叫。
“抱歉,治療什麽的我不太懂,但把東西切開,我卻非常擅長!”
水月臉上露出了獰笑,這笑容,在飛段看來,簡直就跟個屠夫一模一樣。
“恩,按你以前的傷口,將你重新拆開就可以了吧??”
幸好,他還是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麽的。
“長門”聽到水月說的話後,通靈出一個小蛞蝓善後,接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此地。
飛段在它的身後發出了慘叫,水月則繼續揮著斬首大刀。
一臉驚呆了的霧隱村高層,在鬼鮫的示意下繼續前進,不去理會飛段那個死不了的邪神教徒。
等眾人到達目的地,位於酒店頂層的大廳落座後不久。飛段就在霧隱高層驚奇地目光中,活蹦亂跳地扛著鐮刀,跟水月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走了過來。
他穿著破爛的紅雲黑袍,用囂張的走路姿勢,走過來的樣子讓繩樹兩眼放光,大叫著讓飛段快點坐過來,好讓他看看飛段的身體是怎麽回事。
“砰!!”
綱手一拳頭落在了繩樹的腦袋上,順利地讓他閉上了嘴巴。
兩個人論關系雖然還是姐弟,但論年齡幾乎就是奶奶與孫子的差距。所以綱手對繩樹也不像以前那麽溺愛,看上去嚴厲了許多。
“上菜吧。”
走在最後面的霧隱高層,朝等在隔間裡的老板娘吩咐。
佐助雖然在水月的邀約下,早已經在這裡落座,但“長門”與帶土沒到,他面前當然也是空空如也。另“長門”有點意外的是,這位逼王少年,竟然沒有大大咧咧的坐在大廳最上首的那兩個位置上,看上去似乎懂事了許多,還真是奇怪。
“長門”與帶土按這些人的安排坐在了上首的位置,端著菜肴酒壺的服務員們魚貫而入,與此同時,樓下的庭院以及大廳內,也響起了霧隱忍者們的吃喝吵鬧的聲音,顯然他們也已經開席。
這些看上去非常普通的霧隱忍者,雖然沒辦法與曉組織成員同席,但能參加這次聚會,就已經證明了他們的不凡。
一些各家族視為寶貴繼承人的“精英”,以及與“長門”的本體有過接觸,類似於曾經率領大軍對抗曉組織的長臉忍者,以及幫長門在霧隱村“引怪”的大胡子忍者,都陸續趕過來,朝以“長門”為首的曉組織成員敬酒。
“長門”對這些人只是看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帶土則裝模作樣地與他們攀談了幾句。兩個人對霧隱忍者的表現落在霧隱高層們眼裡,立刻就讓他們品出了其中的差別。
不只是“長門”這個首領,似乎對與霧隱村忍者打交道毫無興趣,曉組織內除了鬼鮫,水月以外的成員,特別是大名鼎鼎的木葉三忍中的兩位,對霧隱忍者也非常的冷淡。
他們坐在那裡該吃吃,該喝喝,卻一個字也懶得與霧隱忍者們多言。
這樣的姿態雖然讓霧隱高層有些遺憾,但他們也不敢有什麽怨言,畢竟別人的實力擺在那裡,肯參加這一次的聚會,對他們來說,就已經是很給面子的了。
“長門”對這些霧隱村的高層,“精英”們,雖然一個字都沒說,但它肯坐在那裡,看這些人一眼,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身份上的肯定,代表他們得到了曉組織首領的認可,讓他們的心裡也更有底氣。
這當然,也是“長門”必須要參加這次聚會的原因,以它的想法,如果不是需要用這樣的姿態來穩定人心的話,它才懶得參加這種社交活動呢。
與它的想法有些類似,佐助這個在霧隱高層們眼中,除了“長門”與帶土以外,最值得拉擾的宇智波精英, 全身也散發出了生人勿進的冰冷氣息,根本一個人都不想搭理,讓一大把年紀的霧隱高層們,幾次試圖與他套近乎的努力,都宣告失敗。
幸好,對這些霧隱高層來說,雖然曉組織眾人坐在那裡,看上去毫無顧忌的樣子,但從眾人所落坐的位置上,他們也能夠看出,這些成員相互之間的關系親疏。
比於小南就一直呆在離“長門”最近的位置,鬼鮫與琳則相應的坐在帶土的身旁。
原鷹小隊的四人習慣性地坐在一起,綱手與大蛇丸這一對老戰友,頻頻互相舉杯,只有飛段,一個人在吃東西前,會拿著個項鏈在那裡念念有詞,一副很虔誠的模樣,也不知道是有什麽毛病!
“啊,為什麽我不能喝酒啊?太過份了吧?”
就在霧隱高層觀察曉組織眾人的時候,繩樹大聲叫了起來。
他剛剛拿起一個酒杯,想嘗嘗酒的滋味,就被綱手一拳頭砸在了腦袋上。
而且另他十分氣憤地是,綱手砸著他腦袋的同時,自己卻在一杯接一杯地喝得不亦樂乎,真是太欺負人了!
“繩樹,你想喝酒的話,還得再過幾年。”
可惜,另他扼腕的是,坐在他一旁的大蛇丸老師,也不支持他喝酒的行為。
繩樹默默的捂著腦袋上鼓起的大包,可憐巴巴地歎了口氣,暗恨自己怎麽還沒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