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敵襲!!”
天剛蒙蒙亮,水之國都城的寬闊街道上,又響起了忍者們奔走呼喊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吵鬧。
都城裡,普通居民們表情麻木,默默地將自家剛剛打開的窗戶重又關上,不知道這些忍者要鬧多久才肯安靜下來。
忍者們一邊跑,一邊互相大叫。
“太倒霉了,又是那隻怪鳥,又來搞襲擊了嗎?”
“我在村子裡見過這隻鳥!”
“我在村子與聯軍打仗時也見過!!”
“我T1M都見過!”
“快跑吧,把這件事情報告給上級,這種東西可不是我們能解決掉的。”
“啊,我也想跟著他們去鄉下搶劫啊,留在這裡維持秩序就已經夠倒霉的了,沒想到還要遭遇這種敵人的襲擊?飛那麽高根本沒辦法對付的好吧!!”
眼看著周圍的同伴,打著向上司報信的名義,迅速逃離了這塊位於水之國都城外圍的守備點。一個看上去比較勇敢的霧隱忍者,卻不打算這麽做。
“去死吧,大鳥!!“
他一邊咒罵著,一邊手搭涼棚,小心地觀察著天空上正在越飛越近的白色大鳥,如同一個孤膽英雄。
他的另一隻手掏出了苦無,心裡琢磨著,要打算用這枚苦無將白色大鳥給射下來。
”嗖~~~!“
正想得美時,白色大鳥好像一架白色的轟炸機,從他的頭頂一掠而過,他的心頓時就涼了下來,放棄了這種作死的想法。順從強烈的求生欲低下腦袋,趴在了地上,暗自期望自己的運氣足夠好,能在接下來的轟炸中撿回一條命來。
然而等了一會兒後,想象中的爆炸聲卻沒有在他的周圍響起,白色大鳥平靜地從他頭頂上飛了過去,什麽也沒做。
忍者爬起來,摸摸腦袋,回望著已經飛到了城市上空,卻仍然沒有扔下一顆炸彈的大鳥,不知道這玩意兒,這次來這裡是有什麽打算?
此時,四路忍軍留在這裡的人已經不多了,不只是他這個小小的看門忍者有這樣的疑惑。聽到手下人的報告後,急匆匆地出現在街道上的大胡子,也睜著有些困倦的雙眼,想知道這隻大鳥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們的頭頂上空,迪達拉駕馭著使用起爆黏土製成的白色大鳥,在水之國都城上空繞圈飛行了一段時間,等蠍不耐煩地開始催促起來時,他才操縱著大鳥拍打翅膀,降落在了下方的街道上,一大群忍者的面前。
“喲,原來是你們三個人啊,竟然真的活過來了???”
三個人從白色大鳥的背上一躍而下時,聽到了鬼鮫有些揶揄的聲音。
“這······竟然是曉組織裡的人?”
小心地靠牆根站著的大胡子,看到三人穿著的紅雲黑袍時,雙眼多少有些發蒙。萬萬沒想到,之前轟炸已方的人,竟然也是曉組織的成員??是最近投靠過來的嗎?還是在玩什麽神奇的互爆
這時候,不僅是他與鬼鮫,就連佐助與水月這兩個問題少年,也在手下的報告中趕了過來。
水月還好,發現只是一場烏龍後就滿不在乎地原地蹲了下去,用吸管喝著手上捧著的飲料,好像一隻上了岸的河童。
佐助則盯著活蹦亂跳的迪達拉,花了好半天才百分之百確定他是個活人。不敢相信這個把自己炸得連根毛都不剩的家夥,沒過多久,竟然真的復活了!
“怎麽?你這個鯊魚臉的家夥一直活得挺好的嘛。”
迪達拉整理著身上被風吹亂的黑袍,朝鬼鮫咧嘴一笑,“鼬卻好像已經死了,組織裡現在應該沒有兩人一隊的說法了吧?恩!”
還沒等鬼鮫回答什麽,和迪達拉一起落地的角都,就看著佐助與水月身上的黑袍,開口道。
“這兩個人是新加入的成員嗎?我記得其中一個好像是叫宇智波估助。”
“他是鼬的弟弟。”
迪達拉向角都介紹。
“以前你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上呢。”
鬼鮫抓住時機,笑眯眯地補充。
“胡說!我是為了使用自己的終極藝術,才犧牲掉的,恩!”
迪達拉氣得全身發抖,對鬼鮫握起了拳頭。
“怎麽樣都可以!先說說這裡有沒有製作傀儡的材料吧!”
蠍不耐煩地叫著,自顧自地打量著四周。
“你們來這裡應該是有什麽任務的吧?”
“錢呢?把所有的帳單都整理好交給我,誰敢偷偷貪掉一兩,我就掏出他的心臟!”
“蠍大哥,你也太冷淡了,好不容易復活了,還是隻想著傀儡嗎?”
“迪達拉,你想被我殺死嗎?我的事情你也敢多管??”
蠍危險地眯起了雙眼。
這些人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根本就沒有認真回答別人問題的意思,都隻想自顧自地說出自己想說的話,還時不時因為好鬥而處在彼此衝突的邊緣。
這樣鬧哄哄的場面,讓旁觀的水月咧嘴笑出了聲,覺得這些曉組織的成員都蠻有意思的。
“好了,好了,先找個地方坐下來,把首領吩吩你們做的事情整理一下吧。”
鬼鮫扛著個大刀,很快就被這三個人吵得頭痛,他周圍的霧隱忍者們,也露出了不忍卒睹的表情,暗歎強者的脾氣果然都是那麽的古怪。
“好吧。”
“必須抓緊時間。”
“正合我意。”
迪達拉三人都沒有反對鬼鮫的提議。
因為不管他們想做什麽,都必須先得到鬼鮫這個”地頭蛇“的支持才行,這一點,三人都心知肚明。
“來晚咯~~~!”
一路上,只要看到被燒成廢墟的建築殘骸,迪達拉就會滿臉唏噓地感歎,自己怎麽沒早點復活?不然以他的爆遁,保證能將這裡炸得“漂漂亮亮”的,決不會留下一點殘骸。
角都則目光森冷,將這種毫無意義的破壞行為歸類成了浪費錢的舉動,默默評估著組織因此損失了多少錢財,心裡的數字在看到一塊又一塊的廢墟時不停地增加,臉上的表情也因此變得越來越扭曲與狠戾。
到最後,他的雙眼掃過周圍的霧隱忍者們時,已經閃著狼一樣的冷光了。讓這些霧隱忍者們寒毛直豎,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得罪了這位大爺?
“正好,我們正準備辦一場慶功宴呢,算是給你們洗塵了。”
鬼鮫一馬當先,走進一處建築群內,頭也不回地開口。
迪達拉三人,看著穿梭在走廊裡,忙個不停的人群,聞著從偏殿處,傳來的越來越濃的食物香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覺得先好好的吃一頓也不錯。
“你們是剛剛復活的嗎?”
等眾人已經進入主殿時,佐助瞥了迪達拉一眼後,忍不住問道。
他發現,原曉組織的原員裡,就只有他機智的哥哥因為兜的原因沒有復活了,這可真是可惡。
“哼。”
迪達拉聞言好像終於抓到了機會似的,端著架子斜乜了佐助一眼,不屑地道,“沒想到你這種小鬼,竟然也能加入曉組織,不過這裡所有人都是你的前輩,別以為我們會回答你的問題。”
“沒錯,我們復活後沒多久就趕過來了。”
角都在旁邊,根本沒有給迪達拉留面子地打算,直接就回答了佐助的問題。
迪達拉的臉氣得鼓脹了起來,變大的臉上布滿了陰影,一副恨不得原地爆炸的樣子,用力瞪著角都,可惜根本沒人搭理他。
“你們之前也被兜操縱了吧?能不能靠這個找到兜現在的位置呢?”
佐助見角都開口了,立刻用飽含期待的語氣繼續問道。
“你想找兜啊?”
角都眼中閃過了一絲了然,然後搖了搖頭。
“哼哼,這是不可能的。”
迪達拉立刻轉怒為喜,得意地笑了起來,”其實你想找的是鼬吧,嘻嘻,鼬可真是倒霉!”
蠍的臉色也因為聽到了兜的名字,而變得有些不快。
“我沒想到原本被我當成棋子,安插在大蛇丸身邊的小角色,竟然也能反過來踩在我的頭上!很不簡單呢,兜那個家夥,成功地騙過了我。”
蠍深深地看了佐助一眼,“你們木葉的人還真是很像呢,以前那個小女孩,也想從我的身上,得到大蛇丸與你的情報,現在又換成了你想得到兜與鼬的情報了嗎?”
雖然蠍沒有說明白那個女孩是誰,但佐助的腦海中,還是浮現出了在木葉村內,春野櫻一拳揮向自己,卻被他一刀斬為兩段的畫面。
蠍敏銳地察覺到了,佐助眼神中的異常,追問道:“怎麽了?那個粉色頭髮的女孩,最後找到你了嗎?”
“找到了。”
佐助將視線撇到一旁,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在大蛇丸的基地裡,春野櫻與鳴人找到自己時臉上的表情。
“我殺了她。”
他言簡意賅地說出了故事的結局。
“這樣啊?”
蠍看著佐助的側臉,沒有看到他此刻的眼神,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這個少年此刻在想些什麽。
蠍乾脆閉上雙眼,裝出了什麽也沒看到的樣子。
“忍者之間,就是這樣子的呢。”
他用歎息一般的語氣開口。隨後,又好像要轉移話題似地問道:“大蛇丸那家夥呢,我聽說他就在這裡。”
“正在研究他從這個城裡,找到的忍術卷軸。”
佐助語氣冷淡地回答完蠍的問題,從他的身旁走開。在正殿內,找了個位置隨意地坐了下來,他的身旁,很快就擠滿了殷勤的霧隱忍者。
“嘻嘻,他好像突然不高興了呢。”
迪達拉望著佐助坐在那裡時,臉上冷漠的表情,立刻就惡意滿滿地笑出了聲。
“你這孩子還真是性格惡劣呢。”角都也笑了起來,“別人只是,因為沒辦法從我們身上得到與鼬有關的情報,所以不想說什麽了而已。”
“哼哼,我也只是因為看到宇智波也有煩心事,而發自內心地覺得很開心而已!”
“這樣不就顯得更加惡劣了嗎??”站在最前面的鬼鮫,無奈地搖了搖頭,“話說,你們真的不知道鼬現在在哪嗎?他也是不小的戰力呢。”
“不知道。”蠍的眼神有些冷淡,他不喜歡木葉的忍者,“不過,我同意你對迪達拉的看法,迪達拉再這麽下去的話,很快就會被人討厭的!”
“怎麽可能,蠍大哥你竟然會這麽說我!!”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一直組隊感情應該很好吧?我們也先找個位置坐下來,對了,這麽說的話,飛段那個家夥怎麽沒來?”
“飛段?那個傻瓜還沒死嗎!?”
角都露出了發自內心的震驚眼神。
“據說是被首領,從木葉村奈良家森林的某個洞裡挖出來了。”
“了不起的首領。”
“太不容易了,首領可真是菩薩心腸。”
“那樣的僵屍傻瓜,在地底下埋著不是更好嗎?”
“誰知道呢?也許首領也發現了這一點,又把飛段給埋回去了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幾個人開始熟練地吐槽起了飛段的腦子。
角都捂著自己的心臟,似乎又回憶起了,自己被飛段錯殺,心臟被捅穿時的疼痛感,因此吐槽得特別的狠,讓迪達拉都為之咂舌。
水月興致勃勃地坐在一旁,聽四個老油條吐槽隊友,大胡子滿眼困惑地,不知道這些人的關系究竟是怎麽回事??不知不覺間,慶功宴便開始了。
鬼鮫開口道:“趕緊吃吧,吃完了我們討論一下與任務有關的內容。”
“我才不會客氣呢。”
迪達拉當先舉起了筷子。
沒有人在意宴會開始後,才姍姍來遲的大蛇丸,以及重吾,香磷三人。
“很豐盛啊,花了不少錢吧?”
角都習慣性地開始估計酒菜的價格。
“也不知道你們有什麽功勞呢。”
蠍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因為賺得特別的多!”
鬼鮫會心一笑,很想知道角都這個財迷,看到堆成小山的財物時,臉上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一群忍者吃飯自然沒什麽講究的,無非是看到現成的好材料,想著不吃白不吃而已。
而就在他們大快朵頤的時候,霧隱村內,飛段也悄悄地接近了“長門”所在的圓柱型磚石建築的大門。
“長門”睜開了雙眼。
雖然一直保持著植物一般的狀態,但即便是植物,其實也是有感知能力的。
從風被不自然的擾動中,它感覺到了人類到來的氣息。
飛段扛著自己的血腥三月鐮,走進來的樣子,看上去與平常沒有什麽不同,“長門”的思維能力快速恢復著,眼裡漸漸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你來這裡做什麽?”
它問道。
飛段咧嘴,露出傻裡傻氣的笑容。
“老大,我是來請假的。”
“請假?你是忍者吧?”
哪有忍者會請假的?一般不都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無休,也不領工資,只需要按勞分配任務金的嗎?“長門”的眼神更加疑惑了。
飛段閉著雙眼,低下頭,拿起他掛在脖子上的項鏈,深情地親吻了一下,低聲道。
“我也是一個虔誠的教徒。”
“啊啊,宗教!”
“長門”點了點頭,眼中的疑惑卻沒有消失。
“所以呢?教徒跟請假有什麽關系??”
“近期,湯之國將會舉辦一場邪1神1教的聚會,作為邪1神大人最虔誠的信徒,我當然是要參見的啦!”
“原來如此,這個要求合情合理。 ”
“長門”閉上了雙眼。
“您同意了嗎?”
“當然,早去早回,記得去跟喜歡自稱斑的帶土說一聲。”
它朝飛段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飛段平靜的轉身,面無表情地離開了這裡。
似乎沒有任何異常?“長門”這麽想著。
可他為什麽要來特意告訴自己呢?這種事情,只需要跟帶土說一下就可以了吧。
它總覺得,飛段好像是來特意找自己的。具體的理由,它卻完全想不出來。
算了。
這麽想著,“長門”的意識漸漸封閉,又退到了植物的狀態。
它只是個分裂體而已,想這麽多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