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那你打算失去多少東西呢?這個世界有得到就有失去。渴望得到一切,就要做好失去一切的準備。你,有過這樣的覺悟嗎?”
“長門”認為,人是不可能得到一切的,神都不行。看看大筒木輝夜的結果,就能明白,這個世界也遵從著這樣的定理。
“嘻嘻,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想要獲得什麽,只需要去掠奪就好。漩渦長門,你擁有即使是在漩渦一族當中,也極為罕見的體質,又早早地得到了輪回眼的力量。像你這樣的人,是不可能理解我這樣凡人的想法的。”
出現了,兜說出了中二經典語錄之,你怎麽可能理解我的感受!
“長門”冷笑一聲,看著三代雷影呆滯的臉,覺得這人還真是滑稽。
“掠奪一切,之後呢?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它問道。
“得到一切就是我想要的······”兜回答,“如果你一定要問,從個人角度來說,我想達成什麽樣的目標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想要成為的,是真正完美的個體。”
“就像大蛇丸那樣?”
“長門”的語氣很冷淡。
“是······”
兜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兒,似乎並不習慣長門這種具有跳躍性,且一針見血的談話方式。
與這家夥談話,他總有一種談著談著,對方就把他的底褲都給翻出來了的感覺,他怎麽知道自己的目標跟大蛇丸一樣?而且,他需要把事情說得這麽透徹嗎??
兜意識到,長門並不是一個容易糊弄的角色。
“只要能夠收集到,這世上的所有東西與情報,就能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麽人。”
“這就是我從大蛇丸那裡,學到的答案。如果無法認同自己所看到的種種事情,那只要找到替代的東西,並且陸續加上去就行了。現在的我已經擁有了足夠的棋子與力量,變得更像是真正的我!”
“長門”面無表情地聽完這人瘋瘋顛顛的自我描述,覺得他果然病得不輕。
帶土與琳目露茫然之色,試圖理解兜話裡的意思,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放棄了這樣的努力。
霧隱忍者們就顯得乾脆得多了,他們緊了緊手上的武器,隻想一刀砍死這個滿嘴胡話的瘋子。如果不是對方的實力實在是過勁,“長門”又站在他們的前面,也許他們早就這麽幹了。
兜通過三代雷影,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後,便靜靜地看著“長門”,想知道他會有什麽樣的答覆。
“長門”細細地梳理了一下他話裡的邏輯,實在想不明白,收集情報與明白自己是什麽人有什麽關系?明明收集情報,只是一種客觀的行為,而明白自己是什麽人,則是一種主觀的認識。
對正常人來說,想知道自己是什麽人,最多只需要參考一下周圍人的看法就可以了。這麽一個簡單的問題,怎麽會將一個人逼成兜這種模樣?
其所說的,“無法認同某些事情”,與“找到替代的東西”又是個什麽牽強附會的因果?為什麽又要“陸續加上去”?
“長門”想了想,覺得拋開這些話裡,兜“找自己”的主觀欲望,把他從大蛇丸那裡學到的“治療行為”,從收集情報到尋找替代物,再到陸續加上去,這些行動本身連接起來,咦?它突然發現,這麽一看這些行動還挺合理的!這不就是某人做試驗時,正常使用的順序嗎??
“長門”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覺得從這個角度來看,一切就都明朗了。
甚至連最後,為什麽是要“加上去”而不是去解析,以得到一個自己想要的結果——“找自己”,都顯得很合邏輯。
原因很簡單,因為大蛇丸對科學的理解,其實就是把黃色與藍色混合在一起,從而得到綠色,這麽簡單而已。
說法了,大蛇丸的“科學素養”跟本體上輩子那個世界,某些連高中都沒讀過的“民科”差不多。
而他提供給兜的,“找自己”的精神疾病治療方法,也只不過就是他日常瞎搗鼓試驗時,所使用的日常操作而已。
先收集情報(收集奇怪的忍術,血繼)——再尋找替換物(提取,複製這些能力)——陸續加上去(將能力移植到自己身上,增加外設)——新的自我(大蛇丸本人)。
一樣一樣的啊?
所以,這究竟是一個什麽可怕的情況??
這就是一個重度精神疾病患者,找到了一個民科大蛇丸,請他幫忙治療腦疾,然後民科級的蛇叔,就順手把自己的“專業科研方法”,推銷給了他啊。
而且,是關鍵的問題是,兜竟然還信了,這才是最騷的!
“其實,我覺得你這種病,應該叫自我意識障礙。”
“長門”想明白一切後,摸著下巴,用斟酌的語氣開口。
它覺得自己現在面對的,很有可能是一個心理創傷比帶土還要嚴重,且因為大蛇丸不負責的治療方法,耽誤了病情的重度精神疾病患者。
面對這樣一個病人,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都絕對不會再亂說一句錯話,影響別人可能的康復!
“長門”覺得自己身上的責任重大,對兜殷殷囑咐道:“依我看,你首先得充份理解,並正視自己的病情。”
三代雷影的眼神看上去有點不對,但“長門”的話顯然還沒說完。
“然後······請勇敢的活下去吧,要相信這個世界的美好!”
憋了一會兒,“長門”說出了這樣的話。
不然怎麽辦呢?它又不是什麽心理醫生,他能開給兜的“治療方案”,恐怕比大蛇丸的也好不到哪裡去!
雖然身為一個分裂體,它承認自己有無數的缺點,但它也認為,自己擁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優點,那就是很有逼數,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不像大蛇丸那樣,總以為自己什麽都懂,什麽活兒都敢接!
可是,另人扼腕的是,它身上的優點隱藏得太深,表現出來的缺點卻過於一目了然。
“你才有病!!”
兜聽完“長門”深思熟慮後的建議後,不僅沒有感激涕零(?)反而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這樣的表現,讓“長門”覺得自己完全可以理解,神經病嘛,很多都是不承認自己有病的。
“那你這次來,是來跟我交流病情的嗎?”
它毫不在意的開口。
這種話可真是有夠狠的。
為了能把兜拖下水,讓其承認自己有病,“長門”竟然愣是先承認了自己的病情?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啊,有沒有?
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一般的態度,讓兜一刹那間,明白了什麽叫“一袋米扛幾樓”,不得不承認,這貨還真是個狠人。
伴隨著用力的吸氣呼氣聲。兜用蓋棺定論的語氣,說出了話題到此為止的結論。
“總之,我不認為自己的想法有什麽問題,現在的我,已經是能夠與曉組織談判的角色了,這一點,就算是你也無法否認。”
“是嗎?”
“長門”撇了撇嘴,完全不這麽認為。
這種話他跟帶土說還差不多!如果他還保持著,原本時空那樣的實力的話,“長門”可不覺得兜有什麽資格,與自己談判。
它可不是鼬或佐助那樣的弱雞,打個兜還要費那麽多功夫,以兜的仙術水平,在它眼裡,就跟個笑話差不多。
“長門”略一思索,用“姑且一聽”的語氣,無所謂地問道:“那你想要曉組織幫你做什麽,又能給我們提供什麽東西呢?”
理念方面的內容,從剛剛的對話已經得出了結果。
雙方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互相認為對方腦子有坑,不可能有什麽合作。
所以剩下來可以談判的,也就只有赤果果的利益了。
“我想要佐助。”兜毫不掩飾地,立刻就說出了自己的欲望,很饑渴的那種,“而我能給你們提供比佐助更優秀的戰力,以及······一些很有趣的情報。”
兜的聲音聽起來信心滿滿,可他得到的回復卻不那麽美妙。
“這可不行,曉組織不會出賣自己的正式成員。”
“長門”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兜的要求,不說佐助已經成了大蛇丸眼中無法替代的小可愛,單是被它強行拉回到現實世界的帶土,對佐助的態度,又會有什麽樣的變化,也是很難預料的事情。
佐助對曉組織的意義,可不僅僅是戰力那麽簡單,他可是交際花,咳,是粘合劑,能將一大票人,粘在曉組織這輛戰車上的那種。
因為,“長門”不可能公開出賣佐助,私下裡嘛,那就說不準了。
而且兜在“長門”眼裡也有相當程度的價值。雖然他是一個神經病,但即使是“長門”,也不會否定他的情報收集能力。
因此,“長門”話鋒一轉,又補充道:“至於,你所說的很有趣的情報,我倒是願意聽一聽。”
“長門”很想知道,那些情報,是怎麽個“有趣”法?
“抱歉,不提供佐助的話,你們能給我什麽報酬呢?”
兜的語氣明顯冷淡了下去,開始討價還價,並且,聽起來,似乎並不相信曉組織,還能提供什麽有價值的報酬。
說實話,“長門”也不理解,這些人為什麽一個個的非要找佐助幹嘛。想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那不是應該去刨大筒木的祖墳嗎?從佐助的身上,他們能研究出個屁來?
大蛇丸美滋滋地研究了佐助三年,結果呢?有個什麽成果??還不是跟個憨批一樣啥也沒搞懂?
實在搞不懂這些人的想法,“長門”只能將這種現象歸結於佐助的個人“魅力”,並覺得,這是跟鳴人身上“不可思議的力量”同級的BUG級技能!!
可惜,這種技能好像隻對弱雞以及土包子有效果。如果六道仙人也能被這種被動技能影響,跑過來找它要佐助就好了。那他一定會聯合佐助將六道仙人給徹底玩死。
“長門”想了想,還是想不到自己能給兜什麽報酬。
帶土那個單身狗扔給他一個小蘿莉就足以讓他滿足,兜這個自我意識障礙患者,給他什麽東西,才能讓他滿意?這種事情,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就沒得談了。”
“長門”懶得為兜這樣的人廢腦子,直接對三代雷影伸出了右手。
“仙法,萬象天引!”
它突如其來的出手,沒有任何的征兆,更不可能結什麽印,正操縱著三代雷影的兜,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三代雷影就落入了長門的手中。
“就是這一招嗎?瞬間解決掉了之前的三枚棋子。”
兜的聲音繼續從三代雷影的身上傳出,“被你抓到後,似乎連通靈之術都沒辦法擺脫呢,不愧是輪回眼的能力!”
人間道的能力直接抓住了三代雷影的靈魂,將他吸在了“長門”的手中。
這種情況下,兜發現自己想要通靈走三代雷影,都沒有辦法做到。
“哼,看來你還一直挺忙的啊。”
“長門”冷哼一聲,在兜“等等”,的聲音中,右手揚起,抽走了三代雷影的靈魂。
做完這些後,“長門”扭頭,向霧隱村外的方向望了一眼,冷冷地開口:“等什麽等?我現在就來找你!”
扔下這句後話,“長門”身體化為一道空間漩渦消失在了原地。
“就這麽解決了?”
這樣的疑惑,在“長門”,從現場每一個人的心中生起。
這家夥幾乎只是一抬手,看上去輕輕松松地就解決掉了威名赫赫的三代雷影。由於過程看上去實在是太快,太簡單,反而讓霧隱忍者們,產生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那可是三代雷影啊!傳說中能以一敵萬的英雄!
他們可以接受曉組織首領,使用什麽驚天動地的大招,以極為震撼人心的方式,將三代雷影擊敗,卻很難想象,兩個人之間的交手,竟然是如此的簡單,且滑稽???
所有人都張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內心感受。
微風吹過,靜靜地卷起,地上成堆的建築倒塌,所積下的塵土。
帶土看著“長門”解決三代雷影時的輕松寫意,以及當著自己的面使用神威,有恃無恐的表現,右手,按在了自己的面具之上。
琳一直偷偷打亮著他帶著面具的臉,明顯是想看看他真實的模樣。
“你們去支援鬼鮫吧!”
帶土聲音沙啞地,向身後表情呆滯的霧隱忍者們命令道。
他說話的音亮雖然不高,卻沒有哪個霧隱忍者敢不服從,這些人聽明白帶土的意思後,立刻,就一言不發地快步離開了此地。
轉眼間,原本有帶土與三代雷影交戰,數百個忍者在旁邊打下手的戰場,就空蕩蕩地,只剩下了帶土與琳兩個人。
“琳,我沒有想過,會以這種方式與你見面。”
一片片霧隱村建築廢墟,以及被三代雷影用雷遁破壞得千瘡百孔的地面環境中,帶土好像被什麽無形的力量推動著一般,右手一松,拿掉了自己臉上的面具。
雖然由於成長的原因,他的左臉相比較以前稚嫩的模樣而言,顯得成熟了許多,但還是能讓琳看出來,這個人,正是那個,她熟知的宇智波帶土。
而他的右臉上,那滿是溝壑的,皺巴巴的樣子,也立刻就讓她回想起了,最後一眼,當她逃出洞口,回頭向帶土望去時,帶土躺在那裡,半邊身體被壓在岩石下面,望著她與卡卡西,讓她們快逃,不要管他的樣子。
“是你啊,帶土······”
琳眼睛上的睫毛顫動著,向帶土的右臉,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她似乎是想撫摸一下,這個青梅竹馬的男人臉上,歲月留下的滄桑。
帶土也低下了頭,順從地,任由琳的左手,撫在了他的右臉上。
那種姿態,從側面看去,就好像是正在接受命運審判的罪人一般。
······
“轟!”
兩個有脫單跡象的單身狗陷入了沉默之中,身為兩輩子資深單身狗的分裂體的“長門”,卻十分火爆的,用暴力,直接轟開了,兜所設置的結界。
“你以為躲在這種地方就安全了嗎??真是可笑。”
它的感知能力與本體根本沒有多少差距,是以國家的范圍為單位的,兜就算藏得再遠,又怎麽可能逃得出它的手心?
轟開結界之後,“長門”走進了兜所藏身的山洞,目光森冷地又掃了兜一眼,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
“居然只是一個分身?!你還真是猥瑣!”
身為一個分裂體,它說出這種話是毫無心理負擔的,反正就算是罵了,罵的也是它的本體。還好,兜並不知道這樣的事實。
“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你發現了!果然,與你這樣的存在接觸,實在是太危險了!!”
兜聽到“長門”的聲音後,並沒有扭頭看它,依舊側身蹲在那裡,還伸出右手,拉了拉自己,戴在腦袋上的,連衣帽的帽簷。
他這種動作,似乎是想將自己的臉隱藏得更深一些,好躲避“長門”的視線一般。
“漩渦長門,我了解過你的能力,也明白你是什麽等級的忍者。但,即使是輪回眼,也不應該能看得穿分身才對,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身為一個資深間諜,兜能夠從“長門”的語氣判斷出,它確實是看穿了自己的分身,而不是在用言語試探。
因此,為了給對方一點“好印象”,他立刻就態度“誠懇”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並借機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想從“長門”的口中,套出一點情報。
“長門”觀察了一會兒兜的外表,發現他與本體的記憶中,原本時空的樣子一模一樣,立刻就覺得對他沒多少興趣了。
“長門”抬起右手,用食指,指著自己的腦袋,開口道:“因為我的腦子是正常的。”
與兜“誠懇”的態度相同,它說這話時的語氣,是那麽的平淡且理所當然。
就好像是在說什麽一目了然,且應該眾人皆知的真理似的。
就是這樣的姿態,加上它話裡毫不客氣的內容,才讓兜忍不住心中的邪火亂冒。
“你還是覺得我有病?”
兜發現,自己很難在“長門”的面前保持平靜,這家夥,氣人的手段,還真不是一般的高!
“長門”的目光顯得很坦然,落在兜的臉上,甚至讓兜感覺到了一絲溫暖。那目光,好像是在說,“承認吧,你這個神經病,爸爸會原諒你的!”一般,氣得兜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所以說,我才會說,像你這樣擁有頂級血脈的天才,怎麽可能理解,我這種普通忍者的想法??”
兜深深地吸氣,努力地壓下心中翻湧的,好像毒液一般的不快感,用這樣的話語,平和掉了“長門”帶給他的糟糕體驗。
“可惜,就算是實力強大如你,也拿我沒有什麽辦法,你能找到我的本體所在嗎?”
好像是報復一般,兜反過來刺了“長門”一句,眼中透露出了一絲得意。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長門”歎了口氣,按理說,只要兜還在水之國,就不可能逃過它的感知,而且,按兜在原本時空的做法,他也不應該小心謹慎到現在這種程度才對吧??
看來,黑絕終於還是跟這家夥攪合到一起了?
由於現在的兜只不過是一個分身,隨時有能力解除自己的存在,因此,“長門”也不急於對他出手。
“你能提到這一點,就說明你願意將這個有趣的情報交易給我,對吧??”
想到黑絕,兜在“長門”眼中的地位立刻就又上升了不少,覺得,這個家夥,還是有拉擾的必要的。
“告訴我,你是怎麽看穿分身的。”
兜直接說出了自己想要的情報。
對於掌握了穢土轉生,又刨了全忍界祖墳的他來說,他已經擁有了近乎無限的戰力,以及用不完的棋子。
所以,兜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個人的安全了。而類似影分身的忍術,則是他保命的重要手段之一,因此,他很想知道,長門究竟有什麽能力,能克制他的分身??
“這個事情,不是看一眼就知道了嗎?說實話,我反而奇怪,為什麽會有人看不穿。”
“長門”半真半假地開口。
由於這個世界的G逼們都喜歡使用影分身,所以它很清楚,這個能力有什麽樣的價值。
比於說鳴人,就算他將來實力變強了,得到了六道仙人的“父愛”,以鳴人那種,沒了影分身就啥事都乾不了的風格,他憑什麽當本體的對手?
千手柱間“捅死”宇智波斑的那一下,靠的不也是分身嗎?所以,看穿影分身的能力,在關鍵時刻是能救命的,它才不會透露給任何人呢!
而且,它所說的,它反而奇怪為什麽會有人看不穿,本來就是真話。因此,兜也沒辦法從他的回答中察覺出任何的問題。
“是嗎?看來連你自己都解釋不清啊。”
兜以自稱“知識份子”的傲慢,接受了“長門”的愚蠢,認為它只不過是因為文盲,所以說不清自己的能力罷了。
這種事情,他以前是經常遇到的。
血繼忍者會使用自己的能力,卻說不清楚自己的能力是怎麽回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不管怎麽說,你也算是回答了我的疑惑,那我也稍微透露給你一點吧,我的本體之所以能躲開你的感知,只因為使用了特珠的結界。”
他覺得自己所說的這種情報,根本就沒有任何價值,“長門”不可能因為這麽點情報,就得到破解結界的方法並找到他的本體。
兜是這麽想的,但這只不過是他一廂情願這麽認為罷了,僅僅是通過他所說的這些內容,加上“長門”看到的情況,就已經足夠“長門”分析出事情大概了。
“長門”覺得,首先,兜這家夥肯定是與黑絕有了較深的接觸,從黑絕那裡得到了自己大量的情報,並且學會了某種特殊的,能屏蔽查克拉感知的結界。
其次,由於兜的分身沒有使用這種結界,所以,這種結界要麽很難布置,超過了兜分身的能力,要麽就是會對分身所要做的事情產生干擾,讓他沒辦法使用這種結界。
參考霧隱村現在的情況,這個分身應該是正在操縱穢土轉生。因此,這種結界的強度應該很高,足以干擾到兜對穢土轉生的控制,這應該也是他敢於暴露自己擁有結界的原因。
正常情況下,兜的這種“炫耀”式的能力展示並沒有任何問題,因為“長門”就算是知道了這些,也沒辦法找到他的本體。但,他不知道的是,長門現在的“無限分身大法”有多麽恐怖。本體如果真想找到他的話,完全有能力將那數萬個分裂體弄出來,使用數萬隻白眼一起掃描出兜的真身所在。
再怎麽強大的結界,也不可能躲過這麽多白眼的視線。
而且兜的行為也暴露了他與黑絕的深度接觸,這本身就是一種,能另黑絕大罵“MMP”的坑隊友行為。
“長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覺得這種對方以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想從自己身上套話,反而不小心向自己泄露了關鍵信息的感覺,真的是太爽了,嘗到了甜頭之後,它繼續向兜問道。
“是這樣嗎?你還有什麽情報,想跟我交換?”
雖然它已經竭力想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很無所謂了,但是,它真的與它愚蠢的本體一樣,並不怎麽擅長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
長年搞情報工作的兜,立刻就從它身上察覺到了不對。
兜的眼鏡上閃過了一道亮光,愣了一下,不明白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麽話,讓眼前的紅毛這麽得意,還似乎來了興趣一般,想繼續套自己的話??
“不,不可能,以我的情報能力,怎麽可能會泄露任何有價值的情報?”
兜在腦海中細細地回憶了一遍,自己所說的每一個字,確定自己沒有任何失誤後,在腦海裡做出了這樣的結論。
於是,兜再次露出了“智珠在握”的笑容。
“我對輪回眼的情報也非常感興趣,但你恐怕不會同意我的要求。”
與大蛇丸的愛好一樣,他喜歡的是實驗體,有強大血繼,且任他擺布的實驗體,而“長門”強大得有點過份,看它強勢的樣子,肯定是不會同意他,這樣以及那樣的要求的。
“那可真是遺憾!”
“長門”眼中寒光一閃, 說翻臉就翻臉,沒有一點猶豫就對兜伸出了右手。
“仙法,萬象天引!”
兜身上的竭色披風消失,變成了數條白蛇,其中一條被“長門”吸在了手中。
“還真是說動手就動手呢,你這個家夥,真是可怕!”
兜的聲音在山洞內響起,“長門”手中的白蛇好像沒有骨頭一般軟了下來,變成了液體,而後消失。
“我只是對你現在的分身很好奇罷了。”
“長門”語氣冷淡的開口,“你覺得這種忍術,在我的面前有什麽用呢?”
在它輪回眼的視野裡,兜的查克拉已經隨著白蛇四散在了山洞各處。
兜剛剛回答:“我想試一試······”
而後,幾乎在同一瞬間,一股強大的斥力就從“長門”身上爆發了出來。轟地一聲,瞬間掃平了山洞裡的一切,並擴開開來,將山洞所在的整個小山都炸成了碎塊!
煙塵四散如同沙暴。
仙法,神羅天威的威力一瞬間結束,不僅兜的查克拉被全部消滅,連帶著兜所在的山洞,也被“長門”一同抹去。
“長門”站在原地,使用所有感知能力,發現周圍已經沒有了兜的痕跡後,使用神威回到了霧隱村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