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濕骨林蛞蝓的治療,綱手恢復得比長門想像中要快。她恢復意識後,睜開雙眼,剛想從地上爬起來,結果卻發現自己被什麽東西,給捆得嚴嚴實實。定睛一看,發現自己身上竟然全是起爆符。
綱手一下子就清醒了,睜大了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倒了一地的佩恩,然後視線上移,看到了站在那裡,穿著曉組織紅雲黑袍的小南以及長門。特別是背對著她的長門,那鮮紅色的長發,以及溫順地趴在他背上的蛞蝓,好像有什麽磁力一般,牢牢地吸住了她的目光,讓她心中忍不住有些傷感。
幾秒鍾後,綱手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不去看那一頭酷似漩渦水戶的紅發,加上蛞蝓,一人一蟲組合在一起的畫面。在內心反覆告誡自己水戶已經死了之後,綱手將心中的懷念感壓下,扭頭看見了躺在一旁的雛田,以及周圍綠霧彌漫的環境。
“這裡好像是濕骨林?”對這裡的景色,綱手還是很熟悉的。她又掙扎著想站起來,但還是老太婆狀態的她,並沒有恢復多少體力,根本沒辦法從起爆符的束縛中掙脫出來。
“之後發生了什麽?”綱手搖了搖頭,她的大腦因為長時間昏迷的關系,有些記憶混亂。但很快她就回想起來了,她在木葉與佩恩們“戰鬥”的結果。然後,聯系到自己被起爆符束縛的現狀,她明白自己應該是被敵人給活捉了。
可是為什麽佩恩們都倒在了地上?而且她為什麽會出現在濕骨林?那“熟悉”的紅色長發是怎麽回事?一瞬間綱手的腦中充滿了疑惑,很想知道她昏迷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竟然醒了嗎?”
這時,聽到綱手發出的聲音後,長門扭頭向綱手看了過來。
他那冷淡的語氣,陌生的臉,特別是那一雙冰冷的,帶著金屬般光澤的輪回眼,立刻將綱手心中,好似見到漩渦水戶的迷夢給戳破了,掉回到冰冷的現實之中。
“是······是你??”幾乎是一瞬間,綱手就回憶起了以前,她在雨隱村見過的,三個孩子裡面,紅色頭髮的那一個。再看看他身旁一頭紫發的小南,三個孩子當時的樣子,立刻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綱手顫抖的右手忍不住想要握緊,可是她的右手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她向眼前的長門問道:“你就是佩恩們的本體吧?木葉村現在怎麽樣了?”
說話時的語氣,還是那麽地理直氣壯。
“大概,會由志村團藏接任火影之位吧?”長門冷笑著回答。話裡的意思是,木葉村現在怎麽樣,已經不關她這個過期火影的事了。
綱手的雙眼立刻眯了起來。
“長門,我要給綱手大人治療。”這時,趴在長門背上的蛞蝓插嘴了。
這隻蟲子對與它達成過契約的人,還真是不離不棄。
長門抽了抽嘴角,回答:“可以,不過別把我的事情告訴她。”
在有關自身能力的情報方面,他還是很在意的,這一點延續了他以前的習慣。
“可以。”蛞蝓答應了下來,接著四周圍的地面,鑽出了幾隻蛞蝓分裂體,蠕動著向綱手爬了過去。
小南看著蛞蝓們的動作,一臉平靜。她很清楚綱手根本不是長門的對手,所以長門怎麽處置綱手,她都無所謂。
“需要我將起爆符收起來嗎?”她用有些清冷的聲音,向長門問道。
蛞蝓們停了下來,轉頭看向長門,意思很明顯,讓長門答應。
“收起來吧。”長門搖了搖頭,“蛞蝓,別給她恢復太多查克拉,你也知道她的脾氣吧?不想讓我揍她就別那樣做。”
長門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喜歡打女人的人,特別是綱手這種老女人,一大把年紀了,打贏了也不光彩。
“可以。”蛞蝓很快就爬到了綱手身邊,開始檢查她的身體狀態。
小南也走向了綱手,右手五指對著綱手揚起,將她身上的起爆符收走。然後轉身又走回了長門身邊。
“蛞蝓,為什麽我和你的契約······”等被蛞蝓的分裂體們包裹住身體後,綱手忍不住小聲問道。
“應該是被長門給抹消了。”蛞蝓也很無奈,直到現在,它都覺得長門做的事情,不像是個正經人能乾得出來的。
“也給雛田治療一下吧。”綱手的聲音有些低,似乎非常失落。之前她看到蛞蝓趴在長門的背上時,就隱約猜到了什麽。現在已經可以確定,蛞蝓已經被長門給奪走了,真是可惡。等蛞蝓們開始給雛田治療時,綱手似乎又想到了什麽似的,精神一振,睜大了眼睛,“鳴人呢?鳴人怎麽樣了?”
蛞蝓轉頭看向長門。
雖然它當時也在木葉,但並沒有加入到鳴人與長門的戰鬥之中。 兩個人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麽,估計只有當事人才說得清楚。
“你還得寸進尺了······”如果擱以前,長門肯定理都不理蛞蝓,但現在學會仙術後,除了小南以外,最另他有親切感的,就是這隻用萌音說話的蟲子了,長們有些不耐煩的回答道,“鳴人好得很,過不了多久就要加入我的曉組織了。說不定,一下次要毀滅木葉的就是鳴人了。“
這當然是在胡說八道,鳴人再怎麽黑化也不可能走到那一步,他那只有一根筋的腦瓜子是很難改變的。
“不可能!”綱手大聲道,“鳴人才不會加入你的曉組織!”
不知道是鳴人這二個字有什麽魔力,還是雛田受的傷本來就不重,正在被蛞蝓治療的雛田,此時也睜開了“眼睛。”
她臉上的二個血窟窿還真有些慘人,長門看見後搖了搖頭,覺得怪不得鳴人當時,看了一眼就嚇得爆出了九尾查克拉呢,也太嚇人了。
“鳴人?······這裡是哪裡?為什麽我什麽也看不見?”雛田有些驚慌地四處張望著。
雖然此時沒有了月光照明,但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視力正常的忍者,都不會受到什麽光線的影響,但雛田沒有眼珠子當然就什麽也看不見了。
對於擁有白眼的雛田來說,這種突然陷入絕對黑暗的感覺,應該是絕無僅有了。一直擁有理論上最強視力的人,卻突然失去了視力。這種恐怖感,讓雛田的身體一直在發抖,似乎看不到鳴人後,她連勇氣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