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突然到訪的戴順,而且還是對方先行鬧事,林越便知道今日的事情不能善了了。
對方也是抓住了林越剛剛接任小頭目的這個時機。
假如林越退縮了,那自然手底下的人心動搖,你一個剛上任的小頭目面對對方的人的時候,居然就這麽慫?
但如果林越選擇和對面硬剛,也是中了戴順的下懷。
戴順可不是什麽無腦莽夫,他在來之前還特意派人調查了林越一番。
對於林越的信息已然是‘了如指掌’。
戴順得知林越不過是前幾日比試之中得勝之後方才當上了小頭目,並且在那場比試之中,林越所展現的實力也只是站樁境初期,就算是有最後的一式不俗的武技,戴順也不怕。
武技也要看由誰施展出來,戴順早已站樁後期,自然有著能夠完敗林越這個站樁初期的信心。
然而,戴順謹慎歸謹慎,可他沒有想到的是,林越修煉的進度如此之快。
戴順收集到的情報是之前比試的時候。
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月,林越的實力也從初入站樁境初期,變成了現在的站樁境後期。
還有便是在林越對仙樂坊和長樂坊進行改造之時,系統發布了隨機支線任務。(之前的當上小頭目是主線任務)
而當仙樂坊和長樂坊完工,並且生意逐漸火爆的時候,林越也完成了任務,得到了一次抽獎的機會。
抽到的是鐵布衫,一個在任一武俠世界之中都能看到的武學。
配合上林越站樁境後期的實力,效果非常不錯。
林越找底下人試驗過,棍棒加身毫無作用,普通利器也只能讓林越產生輕微的刺痛感,但還是破不了林越的皮膚。
“這位就是新上任的林老大嗎?”對面的中年男子,也就是戴順,見林越來了遲遲沒有搭理他,便主動開口說道。
“沒錯,不知戴老大今天前來是因為什麽事情?”
剛才的一小段時間裡,杜安和已經將戴順的基本信息給林越說了一遍。
戴順,飛鷹幫小頭目,主管樂寧街,站樁境後期,據傳天生神力,使的兵器比較特別,是一柄大斧頭。
“林老大這可就不厚道了,這不明擺著的事情嗎?我手下的小弟到你們這裡來快活,結果完事之後明明給了銀子,結果這姑娘非要說沒給,你說你們這仙樂坊是不是店大欺客?兄弟們說是不是?”戴順好像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悲憤說道。
“對,仙樂坊店大欺客,仙樂坊店大欺客……”戴順帶來的人馬上就懂了老大的意思,跟著哄鬧了起來。
“林老大,我們仙樂坊可從來不乾這種事情啊,我老劉怎麽會做這種砸自己招牌的事情?”一旁的劉老板急了,這不是壞他的名聲嗎?
“具體是什麽情況,現在下定論還為時尚早。”林越搖了搖頭,並沒有聽戴順的一面之詞,轉頭看向杜安和,“杜安和,把那位姑娘叫出來。”
“是林爺。”
不一會,杜安和就帶著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子走了過來。
“林爺,這就是那位姑娘。”杜安和轉頭又對這女子說道,“還不見過林爺?”
“穎兒見過林爺。”柔弱女子怯生生地對著林越行了個禮。
“不必慌張,今日有我給你做主,誰也不敢拿你怎樣。”說話間林越還淡淡地瞥了一眼戴順,“你只需要按照實情,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就可以了。
” 穎兒點頭應是,回想起來,
“今天那個男子前來喝花酒,還說要叫四五位姐妹前來陪他,不過當時姐妹們都有了客人,所以鴇母便叫我前去作陪,完了之後,他就非要說自己已經給過錢了,可是他根本就沒有給鴇母,也沒有給我。”
“你放屁,明明老子就給過了,我看啊,就是你這個騷娘們兒自己給貪了,還想嫁禍給我。”戴順手下的一個黑衣男子跳出來指著穎兒的鼻子破口大罵。
林越皺了皺眉,“戴老大連自己的手下都管不好麽?”
“哈哈哈,林老弟,這有時候呀,也得給手底下的人說話的權利呀。”戴順皮笑肉不笑地對著林越努了努嘴。
很明顯,這個男子的做法是經過了戴順的同意的,甚至就是戴順指使他做的。
林越面色轉為平淡,“既然戴老大管不了自己的手下,那就讓林某來幫你管上一管。”
話落,林越便隨手一刀,砍向了還在吐著汙言穢語的男子。
那名男子根本就沒想到,在戴順就在現場的情況之下,林越居然還敢對他出手,因此他一點防備都沒有。
當然就算是有防備,他也擋不住林越一刀。
而戴順則是在林越剛剛說出那句話時,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忙驚呼道,“林老弟且慢!”
然而,林越仿若沒有聽到一般,刀狠狠地砍了下去。
霎時,黑衣男子血濺三尺、屍首分離。
原本仙樂坊門前還鬧哄哄的,現在確實安靜得嚇人。
只有戴順的喘息聲以及林越擦刀的聲音。
用手絹將刀上的血跡給擦乾淨了之後,林越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手將刀歸鞘之後,抬頭便看見了戴順那通紅的雙眸,似乎想要要擇人而噬一般。
戴順嘶啞著聲音問道,“林越,我不是讓你住手了嗎?”
這個黑衣男子是戴順手底下三個站樁境的小弟之一,雖然只是站樁初期,但在小弟之中也算武力最高的那批人了。
正是因為手底下有著三個站樁初期,以及戴順本身站樁後期的實力,他才能坐穩飛鷹幫小頭目的位置。
然而,現在林越將這名男子給殺了,就相當於斷了戴順的一條胳膊。
“哦?你讓我住手了?你們聽到了嗎?”林越轉頭看了看杜安和和崔志。
“林爺,我們什麽都沒聽到。”杜安和和崔志的口徑十分統一。
“你看,我手底下的人都說什麽都沒有聽到,這可就不能怪我了啊。”林越對著戴順聳了聳肩。
“再說,你又算什麽東西?”
“一條老狗而已,也敢在我面前狂吠,給臉不要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