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拓計劃中,言峰璃正手臂上的令咒大概有十五個,為了加強控制力,召喚五個從者是最為妥當的。
帝王,猛將有了,接下來孟拓的目標是一位仙家人物。
本來他的首選是薑太公,封神榜什麽概念?這要是能召喚出來恐怕能橫推過去。
區區英雄王?區區征服王?
三天之內鯊了你嗷,骨灰都給你揚咯。
可惜,實在是沒有一點線索,年代太過久遠。
根據言峰璃正的記憶,遠阪時臣能召喚出最古的英雄王簡直可以說的上是奇跡。
他用的聖遺物是一條蛇的化石。
在傳說中,這條蛇好像是吃了吉爾伽美什的仙草,然後重獲新生。
孟拓不禁有點佩服起遠阪時臣這個人了,真是難為他了,都成化石了這他娘也能找到。
恐怕一定是借助了魔術的力量,可惜孟拓對魔術是一竅不通,風元素在這方面也幫不了他什麽。
因此他退而求其次,看上了另一位仙道中人。
人稱呂祖,純陽劍仙,八仙之一的呂洞賓。
雖說比不上薑太公,但是也算是傳頌久遠,基本人盡皆知。
比起薑子牙,唐朝的呂洞賓的聖遺物就好找多了,孟拓已經有了頭緒。
他在網頁上查到,位於終南山下的道教博物館(虛構)中就藏著一副與呂洞賓同為八仙之一的鍾漢離的字畫。
畫的是一個身著道袍的男人背影,光從身形上就能看出一種灑脫不羈的風骨。
畫上題著一首詩,用的是鍾漢離擅長的草體。
《贈呂洞賓》
知君幸有英靈骨,所以教君心恍惚。
含元殿上水晶宮,分明指出神仙窟。
大丈夫,遇真訣,須要執持心猛烈。
五行匹配自刀圭,執取龜蛇顛倒訣。
三屍神,須打徹,進退天機明六甲。
知此三要萬神歸,來駕火龍離九闕。
……………………
莫怪頻發此言辭,輕慢必有陰司折。
執手相別意如何,今日為君重作歌。
說盡千般玄妙理,未必君心信也麽。
子後分明說與汝,保惜吾言上大羅。
這就算召喚不出呂洞賓,一個鍾漢離是穩穩的了,不過因為在博物館內,所以同樣也需孟拓親自去取。
這次倒不用跑太遠,兵馬俑離終南山並不遠。
東木鎮
吉爾伽美什背後出現了金色的漣漪,但是卻與以往不同,這次過了半天都沒有武器浮現出來。
如果打個比方的話,就像是出現了卡頓。
打個遊戲ping值幾千的那種。
言峰綺禮一愣,問道:“怎麽了?”
“因為我職介是作為弓手的Archer’所以受到的限制很大,我這件寶具可能僅能用此一次。”吉爾伽美什低沉的說道,“出來吧,全知全能之星。”
一邊說他一邊直接上手從身後金色的漣漪中取出了一團金色的光芒,僅僅是一瞬,言峰綺禮就連這團光中是什麽都沒看清,吉爾伽美什背後的金色漣漪就將這團光芒吸了進去。
言峰綺禮再看吉爾伽美什時,卻發現僅僅這一瞬,吉爾伽美什儼然已經額頭見汗,明顯消耗不小。
遠處呆在家中的遠阪時臣都不由一驚,一瞬之間自己體內魔力被抽取了小半,縱然以他的涵養都不由心中一怒。
“這該死的家夥到底在幹什麽?至少也得給我這個禦主說一聲吧。
” 而在聖堂教會內,吉爾伽美什篤定的說道:“caster就在冬木市郊區的柳洞寺。”
“柳洞寺?”言峰綺禮一驚。
“怎麽了?”吉爾伽美什眉頭一皺問道,“沒這個地方嗎?”
他可不相信自己的全知全能之星會出錯。
“不,caster他們到底在幹什麽?柳洞寺可不是什麽普通地點,那是冬木市的靈脈之一。”言峰綺禮這下子有些急了,“我立刻通知其他從者,必須快速阻止caster他們,這又是一樁違規行為。”
“為了聖杯不擇手段嗎?”吉爾伽美什低笑道,“賤民的狗急跳牆罷了。”
“小卒過河,兵沉底線。”言峰綺禮嚴肅的說道,“之前的聖杯戰爭從未有過如此膽大妄為的從者和禦主,縱然是身為英雄王的您,是否也應小心為上。”
吉爾伽美什面色一沉,當身為從者被召喚至現界後,自然而然的就被灌輸了一些常識。
他明白言峰綺禮的意思,象棋的小卒過河和國際象棋的兵沉底線,都是一個質變。
本是普通的小卒跳出規則束縛的樊籠之後,誰知道會不會變成一個怪物。
“小心?弱者才會瞻前顧後,而王只需要擊敗世間一切敵即可。”吉爾伽美什高傲的說道。
心中卻不由暗自留心起來。
道教博物館在終南山下,離兵馬俑所在地並不遠,孟拓包了一個車,幾個小時就到了。
這也是得八仙傳承的全真教所在地。
到了道教博物館, 孟拓不由一陣失望。
所謂的道教博物館不過是一個仿古建築中擺了些和八仙、道教有關的東西罷了。
裡面一個遊客也沒有,只有一個昏昏欲睡的老頭,收了自己五塊門票。
走到自己要找的那副畫前,孟拓一愣,緊接著怒火中燒。
他看上去就感覺這畫不對勁,造假都造的有些丟人了。
就算從手機上看那副畫,畫上的呂洞賓都有種超凡脫俗,飄逸出塵的感覺。
而眼前的這幅字畫,孟拓只能用嗤之以鼻來形容。
甚至就連這畫上的題的詩都有錯別字,如果說鍾漢離的草體是一種龍飛鳳舞的草。
那這畫上就只是單純的鬼爬罷了。
不過謹慎起見,孟拓不能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需要相信科學。
孟拓閉上眼用手摸著展櫃感知著其中沉寂的風元素,半晌,眼睛緩緩睜開。
低罵道:“真TM是個不折不扣的西貝貨。”
風化的年限居然才不到三年,風元素可不會騙人,這不搞笑呢嗎?
“那麽你想看正陽大仙的真跡幹什麽呢?”孟拓身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轉頭一看,正是那個售票的老漢。
孟拓一下子感覺不對勁起來,這家夥什麽時候站起來走到自己身後的?
自己居然沒有任何察覺。
要知道,自從孟拓跟薩爾學習掌握風元素將自身周圍小范圍的風元素調動起來形成一個感知結界後,基本就再也沒有這種情況出現過。
除了今天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