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夜,感覺如何?”孟拓問道,在知曉了間桐髒硯的記憶後,孟拓都不禁為這家夥感到欽佩。
衝冠一怒為紅顏,在萬蟲噬身中硬生生頂了半年,這家夥的勇氣和決心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間桐雁夜點點頭,傷勢比起昨天好了一些,總算醒過來可以說話了,“總算沒死吧,多謝你們,真是守信啊。”
“小事一樁罷了,間桐髒硯被我們宰了,遠阪時臣應該是死了,你可以放心的和凜還有葵生活在一起了,不過你應該明白,不要太直接。”哲止擠了擠眼睛說道。
他倒是挺喜歡這個小老弟的。
間桐雁夜的臉色一下子紅潤起來,“那實在是太好了。”
“你這樣子不方便動,我帶她們母女倆來看看你吧。”孟拓說道。
“這,這大可不必呀。”間桐雁夜猶豫著說道。
哲止一眼就看出了這小子的真實想法,就跟過年七大姑八大姨發壓歲錢一樣,嘴上喊著不要,手上自覺的卻拉開了衣兜拉鏈。
“得了吧,我們閑來無事就走一趟吧。”哲止翻了個白眼說道,不然難道還等著這貨身體好了才能完成任務嗎?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櫻怯生生的問道:“我以後能和姐姐和媽媽生活在一起嗎?”
“當然了,這幾位真是大善人啊,寒冷的冬天終於要過去了,對我們而言,幸福的日子已經不遠了。”間桐雁夜的眼眶中泛出了淚花。
但下一秒一個金屬的物件輕輕撞在他的鼻子前端,熱熱的液體灌了下來,間桐雁夜差點成為史上第一位死於溺粥的魔術師。
“喂,小櫻,喂粥認真一點嘛,你是想讓我的鼻孔吃粥嗎?”雁夜打了個噴嚏笑罵道。
“對不起,雁夜叔叔。”櫻垂下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剛剛走神了,我想了半天好久之前和凜姐姐還有媽媽生活在一起時的情景,只是,真的好模糊,但是那種感覺卻又好幸福。”
雁夜的眼淚再也繃不住了,從眼眶中湧了出來。
“叔叔沒用,讓你受苦了,都是時臣的錯。”
“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什麽女人把可憐的雁夜迷的神魂顛倒。”哲止抱著手臂有些氣憤的說道,“真是險些誤了雁夜的一生,可能那女人還不領情呢。”
“這不就經典的舔狗心態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有啥呀?”孟拓打著方向盤無所謂的說道。
“臭小子你懂個P,”哲止第一次全面否定了孟拓的觀點,“如果不是真的喜歡誰又願意當舔狗呢?愛情這東西有時候陷了進去,就出不來了。”
“是是是,帶宗師,我一個手都沒牽過的小處男是沒你懂的多。”孟拓不想在這件事上和他展開辯論。
孟拓很清楚這種舉動十分不智,哲止會用他淤泥般的三觀來碾碎孟拓的每一絲理智。
“所以啊,愛情就得稍微自私一點點,將什麽都給了對方,受傷的只能是自己。”哲止歎息道。
“你看看雁夜,他不就是,他覺得遠阪時臣比自己更能給葵幸福,就直接放棄了,之前弄到了那般進退兩難的田地。”哲止搖搖頭,眯起眼睛仿佛追憶起了什麽。
“你很有故事哦。”孟拓隨口說道。
“嘿嘿,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純愛戰士罷了。”哲止從回憶狀態中清醒,嘴角微微上揚,如是說道。
“對了,孟拓,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哲止一下嚴肅起來,“如果我沒猜錯,你的名字應該是真名吧。
” “………”,孟拓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聽我說,你得給自己搞一個代號,你這個樣子之後很容易出問題的,有些事你應該聽說過。”哲止神色凝重的說道。
“嗯,謝了,這些我確實有欠考慮。”孟拓點點頭,“可是我外號叫什麽好呢?一個名字用慣了實在不喜歡搞個外號。”
“很簡單啊,你看我,我在低難度世界得到了牛戰士的傳承,所以常常習慣性戴個牛頭面罩,所以我就叫牛頭人戰士。又比如說,我在無限輪回遊戲圈子裡薄有虛名,友人喜歡稱呼我為純愛戰神,諸如此類唄。”哲止攤攤手說道。
兩人說說笑笑間,來到了遠阪老宅門前,間桐雁夜說著不好不好,結果一問,連人家搬家了都摸得清清楚楚。
按響門鈴,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從房裡跑出來,穿過院門對著孟拓二人元氣滿滿的大聲喝問道:
“你們是誰啊?”
“你就是凜吧,你妹妹很想你呢。”孟拓看著凜稚嫩的面孔笑著說道,遠阪時臣倒是好運氣,兩個女兒一個賽一個可愛。
“啊!你是說櫻嗎!她,她去哪兒了?我好久都沒見過她了。”凜又驚又喜。
“凜,你去哪兒了?該吃飯了哦。”剛剛在廚房裡沒聽見鈴聲的葵做好飯發現找不到女兒了,這才趕出來,結果看到了孟拓和哲止二人。
“你們是誰?”
“哦,是這樣的,櫻想見你和遠阪凜,還有我們的朋友間桐雁夜。”哲止說道,然後打量了一下遠阪葵,不由有些失望起來。
俗話說的好,美麗的酮體千篇一律但有趣的靈魂萬裡挑一。
老色胚哲止早就跳過了還停留在外表的低俗階段。
無論是阿爾托莉雅的英姿颯爽,柔弱剛強;還是愛麗絲菲爾少婦外表下隱藏著的天真少女之心。
這些都深深吸引著哲止。
但是遠阪葵在哲止看來真就只是平平無奇罷了,空有一副好看的軀殼,只不過是一位普通的家庭主婦而已。
“雁夜和櫻?”葵有些驚喜,但轉瞬又搖頭說道:“不行,至少現在不行,時臣他有要事,我不能為他添亂,請等幾天可以嗎?”
凜拉了拉葵的衣角,可憐兮兮的說道:“媽媽,我想妹妹了。”
葵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悲傷的表情,但又被她迅速遮掩了下去,“不行,凜,請再忍耐一下,就當是為了你的爸爸。”
“遠阪時臣死了。”孟拓淡淡的說道。
“什麽?”遠阪葵難以置信的說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遠阪時臣死了,死在了他的英靈和他的學生言峰綺禮手中。”孟拓不厭其煩的又說道。
遠阪葵抱著頭崩潰的蹲了下來,她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以往每晚遠阪時臣都會給自己打個電話,但這兩天卻沒了。
她之前不斷安慰著自己,是時臣太忙,沒工夫打。但現在真相大白,果然僥幸心理是不存在的。
遠阪凜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巴微張,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