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葉左手抱胸,右手放在左手上杵著下巴,一臉花癡樣的看著她。
怎麽回事?怎麽忽然感覺越來越熱了,特別是臉蛋。
宋玉不太自然的轉過身去扇了扇風,輕聲細語道:“別鬧,現在不是玩的時候。”
“沒鬧,破案本就是一個大膽猜測小心求證的過程。”
他同樣一臉溫和,柔聲細語的回道:“何況我的推理是基於現有的證據情況下,合情合理。”
“那……”
她剛想回過身來,卻發現某人距自己只有咫尺之遙,下意識的一個手肘打了出去。
“嘭”的一聲,風葉隻感覺自己的胸口被大鐵錘捶打了一般,捂著胸口連退了三四步。
“嘶……!”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用手不斷的摩擦著被打到的地方,這力氣真大啊!
“那個不好意思,你靠的太近了,怎麽樣,有事沒事?”焦急聲響起,她的手代替了他的手。
其實在那一肘打出去的那一刻她就後悔了,奈何收不回來。
“那個,我現在說話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
童銅看著“曖昧”的二人一臉懵圈,心底冒出了哲學三問: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麽?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這倆人認識還不到兩三小時吧,現在怎麽就上手了呢?
“那個小童你別誤會,我們沒什麽的,剛剛......”
“我懂,我懂!”宋玉還沒解釋呢,便被童銅打斷了。
“大家都是年輕人,我理解,不過我得提醒一下,這裡是辦公室,往來的人還是很多的。”
開什麽玩笑,都‘摸’胸了還沒什麽,騙鬼呢。
‘你理解,你理解什麽你理解,完了,童銅誤會了就等於姚瑤知道了,姚瑤知道了離整個警署的人全知道就不遠了!’她暗自腹誹不已。
姚瑤的大名她可是早就聽說過了,童銅正在追的對象,刑警隊中的包打聽及八卦愛好者,號稱整個警署就沒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正鬱悶著呢,宋玉卻發現了某人居然在偷笑,她氣的又是一個手肘打了過去,“你個死人,你還不解釋一下”。
說完還用美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是羞惱中的她沒發現,自己說的這句話有多曖昧。
我這是又被塞了狗糧了嗎?
童銅眨巴著眼睛,而且這一次證據確鑿。
“小童,你剛才想說什麽來著?”風葉問起了正事。
追女孩要講究策略,要懂得適可而止,在她明顯已經惱怒的情況下就應該換個話題。
“哦,風哥,我查到那些人的資料了”。
童銅重新將注意力放到電腦上,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先說前面那三個人的”,風葉來到靠在牆邊的一塊記錄板上,拿起了筆。
“金鑫,出生於1998年9月8號(農歷),那年為戊寅年,納音為“城頭土”,我們俗稱“土”命,已死亡;
火焱:出生於1978年8月11號,戊午年,天上火命,五行命格:火,已失蹤,根據監控顯示,他最後去的地方是一個即將搬遷的冶煉場,現在董志遠已經過去了;
水淼:出生於1996年5月22號,丙子年,澗下水,五行命格也是“水”命,已死亡;”
當聽到水淼已經死亡的時候,風葉和宋玉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果然不出所料,連自己的女朋友都被分屍了,黃浩又豈能讓這個‘奸夫’活著。
“水淼的屍體是在北海度假區的海底被發現的嗎”?他想到了自己看到的那則八卦。
“風哥你怎麽知道?法證的報告都還沒出來呢,要不是我們的電腦是聯網的,我都得動用別的手段了。”
童銅的話無疑證明了他的推測。
記錄好後,風葉再次問道:“其他人呢”?
“木森:出生於1973年7月12號,癸醜年,木命,現在為圓特水上樂園的維修工;
石磊:1993年癸酉年劍鋒金命,我們俗稱“金”命,猛虎突擊隊特警;
土垚、水沝、木林、金鍂這類名字的要麽查無此人,要麽不在本市。”
記錄完畢後他又在最後的位置將何旦的資料寫了上去。
何旦:出生於1973年5月18號,癸醜年,木命,七年前曾是國際第一醫院的外科主任,因某事辭去了工作,一直在外流浪,七天前進京,患有腦癌,剩下不到三個星期的壽命。
“這是他們的照片”。
宋玉賢內助般的遞上了這些人的照片並說道:“你看何旦和木森,是不是很像。”
“我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何止是像啊,簡直就是雙胞胎。
風葉瞬間明了她的意思, “你是說狸貓換太子?”
“不無這個可能啊”,她回道。
“確實”,他讚同的點了點頭,“而且還能一舉兩得。”
“可現在出現了兩種情況,一種是按照名字來殺人,一種是按照命格來殺人,你偏向哪種?”宋玉指著黑板問道。
“個人偏向命格殺人,除非何旦是瘋了,才會想著把目標放到特警身上。”
“如此一來,土、水、木,要是再加上火的話,他們已經集齊了四個了,最後還差一個金性命格的人。”
宋玉抱胸提醒道:“在幾千萬人口的城市裡想要找到一個金性命格的人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你說的對,走,不等了顧大隊他們了,咱們現在就去圓特水上樂園”。
他把筆一仍,對童銅說道:“小童,跟我們一起出現場,但會可能還需要你的幫忙。”
“好咧”,他興奮的答應了一聲。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風葉從兜裡掏出手機接聽道:“喂,顧大隊。”
宋玉則將伸進褲兜的手重新收了回來,暗道:“怎麽這麽巧,他的手機鈴聲居然和我的一樣,難道?”
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麽,臉頰慢慢變的一片緋紅。
感覺到不妥,她忙壓下心中的旖旎,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風葉和顧大隊的對話上。
“死了?確定了嗎?好的,我知道了,馬上過去!”他一臉嚴肅的掛斷了通話。
“誰死了,火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