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點打在吳桐的身上,他呆坐在威爾的屍體身邊,沒過多久他感覺藥效發揮作用有了力氣後便站起了身,捂著左肩上的傷口強忍劇痛朝著酒吧走去。
進了去酒吧之後,破碎的酒杯和東倒西歪的桌椅還有牆上的彈痕無疑證明了剛才那場槍戰的激烈程度。
此時酒吧的地上躺倒著不會少還活著的人,吳桐能聽到他們時不時的發出痛呼,他想了想便覺得這些人留不得,在他的腦海裡,他覺得每一個活下去的人對他來說都是危險的來源,而對於此時的他來說足以威脅他生命的危險已經夠多了,他不需要再加一個。
隨即他撿起地上一個屍體旁的手槍,給槍上膛後一個接一個的走過地上躺著的人,每走過一個便在腦袋上補了一槍。
倒也不是必須把這些人全殺了,但是他身上的子彈頭都還沒弄出來呢,這些人剛剛開搶打他打的那麽高興,現在新仇舊恨一起算,不送他們一程豈不是對不起身上現在還在流血的傷口。
他把剛才撿起的槍裡的子彈打光就再撿起一把繼續,總有人沒有把子彈打完。
此時地上躺著的不是重傷昏迷就是已經死了的,倒也不擔心會有人突然冒出來再給他來一槍。
不多時,當他確定在場的人全部死了個乾乾淨淨沒有任何活口後就準備走出酒吧回到車裡,他著急著回去包扎傷口,收拾家當準備在天亮前就跑路。
他此時已經有了想法,墨西哥就是個不錯的地方,先去那躲躲,然後剩下的事再慢慢考慮。
當吳桐剛剛走到酒吧的門口,回頭看著現在滿地狼藉的酒吧,他卻總覺得缺點什麽,停下腳步後盯著吧台處的酒。
此時他腦中靈光一閃,“缺了火,對,的確只有血沒有火就是差點意思。”
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在工廠的那一把火之後他內心深處的破壞欲望被一點一點的勾了出來。
說到底,他在和平年代長時間的生活磨去了大半潛藏在血液中的暴力,因為他知道法律不允許,道德不允許,社會也不允許,但當人離開了一個和平環境的社會後,人把自己不當人的例子太多了。
此時在一天高強度的殺戮後他內心卻沒有抗拒殺戮,他心中就有著一個暴徒,或者說所有人內心中都有一個暴徒,只不過社會讓你把他困起來,最後被愛殺死。
現在的吳桐沒有愛,在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唯一的羈絆,就是他的父母,他們在一夜之內被殺了個精光。事情發生後他相信並求助美麗堅的警察,無果,他自己去調查,他曾經多少對威爾也有信任,不過最後證明也只是利用罷了。
他心中對於未來還很迷茫,現在的他連安身之地都沒有,喪家之犬可以很好的形容他現在的狀態。
此時他的心中越迷茫,現在的他就越暴躁。
回到吧台處,吳桐把上面大部分的酒全部掃落在地上,掏出了自己的備用打火機,隨手甩開蓋子後對著環形的打火石狠狠按動了兩下。
‘哧’
火焰的光映在他的瞳孔上,他退開了幾步後把燃燒著火焰的打火機扔向灑滿在地上的酒。
紐約夏天的溫度差不多快到30度,吳桐本來覺得火一開始不會很大,畢竟只是酒又不是油。
‘轟’
當火焰接觸到酒後立馬熊熊燃燒了起來,
“???你們喝的都是醫用酒精麽,火為什麽這麽大。”看到火焰一下子劇烈燃燒起來他心裡吐槽了一句。
隨後他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離開酒吧後吳桐徑直走向停在不遠處的車,他突然伸出手,意識到雨已經停了,他用右手摸了摸布滿雨滴的車子,在他跑路之後這輛車估計是留不住了,他一邊心裡想著怎麽處理這輛車,一邊一瘸一拐的坐進了車裡。
他撫摸著方向盤,這輛車怎麽說也是他父母給他留的禮物,他不想就這麽丟了,他想試著放在安全屋上的工廠內,但是覺得不太安全,萬一被查出來了他就真的只能去廢車場找了,或者還沒被查出來就被偷了也說不定。
想來想去也沒確定下來到底怎麽做,時間也不允許他繼續磨蹭下去,他拿出車內放置的簡易醫療箱簡單的給自己包扎了一下,看著被染紅的繃帶,但是現在也沒有功夫仔細處理。
他帶著綁的奇醜無比的繃帶,發動了車子一路往家開去。
他一直有注意著威爾手機上大陸酒店那邊的消息,結果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接到刺殺懸賞的消息,不知道是那邊取消了威爾的帳號還是反應慢,不過這對他是個好消息, 證明他還有時間去家裡把必要的東西帶走。
不一會,吳桐到了自己的家,他二話不說一瘸一拐的衝了進去。說實話他跑的還挺快的,畢竟體質已經是他最高的屬性點了,止住血後他除了左手之外行動力差不多都恢復了。
找到最近的藤蔓一把握住,讓小七把家後面的花花草草和大棚全部毀壞,然後衝進家裡的地下室以最快的速度把能帶走的煉金材料全部裝在一個大箱子裡,不容易帶走,或者說非常敏感易爆的材料他也全部帶了出來放到了房子的大廳處。
沒錯,他又想好了,炸還是要炸的,一根毛都不能讓那幫龜孫子發現。
隨後他又跑到樓上的臥室內打包了不少衣服和槍,這些槍他都是正規商店買來的,他之前不用的是因為怕暴露,所以後面專門去找威爾買了黑槍。
收拾好的大包小包吳桐全部放在了自己的車裡,他現在有了空閑也不敢把系統打開給自己加屬性,他原來也沒有加到20點過,萬一給他來個自動愈合他就懵了。
他現在身上除了自己的那幾兩肉外還有至少5枚子彈頭,到時候萬一愈合了他還得自己割開取出來,到時候沒有了子彈頭經過留下來的縫隙,他萬一找不到就要自己一刀一刀割開找,想想就打寒顫。
走到後院看到小七把他那幾根直徑超過50厘米的主蔓揮舞的虎虎生風,吳桐情不自禁笑了出來,此時他看著小七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兒子。
“我也不是一無所有嘛,你說對嗎,小七。”他看著小七小聲的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