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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上的日記》第10章
  過了幾天一個禮拜日,我們相繼又約好去商場發傳單宣傳,在電影院三層的商場人來人往,有的都是一對小情侶,相互牽著手走進來,鍾晨曦站在滑梯門口,見到人就說:先生,關注一下!女士,關注一下,關愛心靈健康,人人有責!……

  正在此時有個一個男士牽著女朋友的手有說有笑很是甜蜜般下了滑梯,鍾晨曦見機就說:”這位男士,看一下,關愛心靈,人人有責”!男士手裡接過的傳單,低頭看了幾眼傳單,在抬起頭瞬間看見鍾晨曦無比清純漂亮的臉龐時,眼睛立馬像凸出來的黃似的直直的盯著那鍾晨曦那張柔美的臉不放,似乎邊上的女朋友已經變成了空氣,只見她的女朋友也抬起頭,用灼灼目光也打量了一下鍾晨曦漂亮的臉蛋。又看到自己男朋友的眼睛像是要凸出來的青蛙似的把焦點全放在鍾晨曦的臉上,瞬時甜蜜的表情裡醋起了幾分薄怒,惡狠狠的看著男朋友還在直視的眼睛,掏出了胯在男朋友腰間胳膊的手,使勁在男朋友的右手表皮上狠狠擰了一圈,估計那個男的感覺到一絲疼痛裂開了牙,這才從不舍的眼神拉了回來,轉移了視線,繼續跟著女朋友奔往要去的地方。

  我和陳宇在角落,看到了這一切,不禁相視一笑,樂出了聲來。

  鍾晨曦今天下半身穿著一條天藍色的緊身牛仔,把修長筆直的美腿材襯的無比勻稱。上衣穿著一件雪白色薄款鴨絨羽絨服,衣領處敞開著露出修長白淨的脖頸,配上一雙清純可人的臉龐,還有那清澈靈動的眼睛,腳上穿著一對純白色遠動鞋,站在人群中讓每個路過的男人都會忍不住偷看幾眼。

  小插曲過後,商場人絡繹不絕,我們一個個詢問著,發個傳單。

  不一會看見一個中年婦女背著一個藍色袋子似的布兜子,走到陳宇身旁詢問了一些問題,拿著陳宇貼給她的傳單,然後把傳單放進了包裡走了,匆匆忙忙的走了。

  那和禮拜日我們發完了傳單,我們吃完後,我把陳宇送到大學門口宿舍,望著陳宇的挺直的背影走了進去。

  我對晨曦說:感覺陳宇這人歲數不大還挺成熟穩重的,又年輕有為,又是明牌大學,將來可是前途無量啊!

  鍾晨曦笑了笑說:是的。然後側頭對我說:你也不老啊,將來也一定前途無量。

  我歎了口氣,說:不行啊!老了,前途渺茫了。

  她突然嗔怪道:又充當老前輩了。

  我看她可愛的樣子哈哈哈笑了出來。

  然後我望著坐在副駕駛市的她說:我送你回家吧!

  想到這!我突然想到: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家住哪裡呢?

  她微笑的看了看我說:好啊!桃源公館,16號樓!

  我發動了車,循著她的指示來到一個小區門口很似嚴密的,門口保安見我們走向車窗前尋問,只見她從兜裡掏出來一個了個手牌報了名字,保安點了點頭,抬手示意亭子裡的保安抬杆,隨著門杆緩緩抬起,我開了進去。隨著她的指揮我開到了一個偌大的地下車庫啊,在一個單元停了下來。

  我坐在車上並沒有熄火的意思,車子斜停在停車位旁邊,她扭頭看向我說:走吧!上去坐坐!

  我說:不了,不早了,你上去吧!

  她又看著我嘟嘟嘴說:走吧,上去坐坐。

  我忙說:不了,這麽晚了別打擾你的家人睡覺!

  她看我難為情的樣子,抓住我的胳膊搖晃著做做撒嬌壯說:沒有啦,

那個房子沒別人,就我和妹妹兩人,你去吧!  我實在執拗不過她,就把車停好,跟她下車,坐著地下一層的電梯上升到了12層,她輕輕敲了門,不一會隻,見門半打開了。我看見的門口站著是那天醫院見到的那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那女孩穿著一雙粉紅色拖鞋,沒有出門,探著半個身子出來。然後看見了鍾晨曦身後的我,露出驚訝表情,似乎被我這不速來客驚到了,嘴巴張的雞蛋般大小掙著大大的眼睛驚訝的看著我說:大哥?我頓時心裡感到一絲歉意,心想這大晚上的去一個女孩家是有點不好,瞬時間不好思的摸了摸頭。

  十七歲女孩見我沒有回應,又把眼光轉向鍾晨曦的臉上尋求答案。

  姐姐!你………,鍾晨曦看著她淡淡的說了句,小靜開門。小靜這似乎才從驚訝的表情中抽過神來!

  哦!然後打開門,鍾晨曦伸手做邀請我的樣子,她看我沒有反應怔在門口,抬頭看看我微笑的說:走啊,進去啊!

  我向前邁了幾步進了房門,站在了那個十六七歲女孩身旁,不好意思的衝她歉意的笑了笑,隨後鍾晨曦也進了門,聽見啪的一聲,關住了房門!

  我站在門廳的鞋櫃子旁,看見裡面如此潔淨的棕色純木地板,被打掃的一塵不染,我看鍾晨曦彎下身來,脫下了鞋子,露出淺口白色短襪,從鞋櫃裡拿出了拖鞋換上了。

  她抬頭微笑的歉意看了看我,說:不好意思啊,沒有你的鞋號,你不用換了,請進吧!

  我看那個十六七歲女孩子,也開始隨聲應和道:哦,大哥,往裡座。

  緊接著我踩著光滑的木地板,抬頭看著這間一百多平米的大房子,來到了客廳一張白色沙發上了坐了下來。

  突然我電話響了,我拿起一看是陳宇來的,

  電話裡,他急促的說:剛才一個中年女子打電話,問能不能幫幫她,說她的閨女要在某個著名的大橋上跳河自殺,問我們能不能趕快過去看一下。他離的那裡有點遠一時半會趕不過去。

  鍾晨曦看我接了電話,看我焦慮的表情,忙問:怎麽了?

  我把陳宇說的事給她簡單說了一遍。

  我和她迅速出了門,開車飛奔來到了那個大橋上。

  此時我看見小女孩一個人站在橋上欲做跳河的樣子,邊上還有一個路人在試著勸說著!而她的媽媽癱軟在離她幾米的距離坐在地上。

  我和晨曦趕快湊到了她媽媽面前,晨曦想阿姨摻起來:“阿姨!怎麽回事““?阿姨癱坐在地上不起來哭訴著說:今天她又看到自己閨女,總是扎在屋子裡拿個手機聊不停,悶悶不樂的。於是就奪過手機看了看,原來又與以前那個男生又聊上了。然後打了一巴掌,她就跑了出來!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小希父親從小去世,她娘兩相依為命,從小長大還算是乖巧懂事,學習也很好,直到高三那年,她發現閨女總是在玩手機,查看他手機才發現她談戀愛了。她怒不可遏,他躲過來女兒的手機看到她跟一個看起來笑的痞痞的男孩子一張合影照片。她媽媽就來學校,發現這個男生學習倒數第一還經常打架鬧事,老師們都管不了他。她只能管好自己閨女了,深怕她年少無知被壞人騙。就這樣在家嚴看死守,放了寒假小希也即將去一所新的大學了,她想女兒馬上就換了新環境與那個男生斷了聯系自然就不用操心咯。後來,有一段時間在家,她發現女兒遲遲沒有來月經,就帶他醫院檢查,化驗結果一出來,發現懷孕了,她頓時氣得身體發抖,當即給了她女兒一巴掌。地天去帶她女兒去醫院偷偷的做了人流手術。然後又回到了大學讀書。這不放寒假回來,又看見她整天聊,那個男生要跟她分手,她就整天悶悶不樂的,原來那個男生去了一說中專學校又認識了別的女生,跟她提出分手。她看到了女兒曾經給男孩發微信說:如果他不來見她今天就去大橋上自殺:並且給她發了地址。今天她的母親發現了手機裡的內容,氣身體直發抖說:沒出息的丫頭,緊接著。又給了女孩一巴掌。女孩受了委屈,跑了出去了,她母親也隨後追了出去就來到了這。

  我和晨曦聽完後,看著橋上那個路人還在耐心的勸說著小女孩,

  而小女孩還在做出一副誰也別靠近她的架勢,我又看著她媽媽嚇得癱坐在地上憔悴的哭泣著,我有點覺得恨鐵不成鋼有點怒氣,但我克制住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對她說:小妹妹,你別想不開啊,你看這麽高的橋,你要跳下去了就沒救了,你看下邊的水又深又涼,沒淹死也低凍死。小姑娘顯然聽到了我說的話,伸長脖子怯怯的向下邊探了探頭。那瞬間,我試著想要靠近她,剛走出一步來,突然她身體緊張,伸出手來,說: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我只能停下腳步作罷。我說:小姑娘,你想怎麽樣?

  她拿著手機說:她已經告訴他男朋友了,今天不來見她就跳下去。

  那時我內心不禁為小女孩的幼稚應為感到想笑,但我並沒有笑出來。

  我說:你把你手機給我。我給你男朋友打電話。她說不行,她已經說了。我說:那他回復了嗎?她沉默了,留著淚不說話。此時橋上呼嘯而過的汽車帶起來一陣寒風把小姑娘的頭髮吹得亂亂的。

  此時晨曦冺了閔嘴開口說:“小妹妹!你看你媽媽一個人給你啦扯扯大!你這一跳,你對的起辛苦把你拉扯大母親嗎?更何況你的那個男朋友要來早就來了,你別這麽犯傻了”。

  小姑娘聽到這裡,眼淚又撲簌簌的流不止,嘶啞著喉嚨哭喊著說:他會來的?他會來的……鍾晨曦停頓了幾秒鍾說:“你看你很早就給他發信息了,他都視而不見,不回你信息,連你生命都不管的人?值得你愛嗎?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等著你呢?以後你還會遇見更好的的人,值得你愛的人在等著你,你這麽一跳就什麽都結束了。

  小姑娘聽到這句話顯然怔住了,把腿從護欄放了下來,嘴裡開始念叨著:他會來的,他會回的……她的身體慢慢放松了下來,然後慢慢的蹲在了地上哭了起來。這時我悄悄的走向前去,給她蹲抱了起來,抱離開了橋梁邊上,放到了公路的邊上。晨曦和那個好心的路人都松了一口氣。隨後她的媽媽撲向前來,一把抱住坐在地上的閨女抱頭痛哭哽咽著哭啞的嗓子說:“閨女!媽媽打你,是我不對!但你要這麽一跳,以後讓我一個人怎麽活啊?你爸爸走後,我一個人,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養大,你怎麽就忍下心來丟下媽媽不管了呢?聽著她媽媽嗷濤大哭起來,我聽著心臟也在,感覺隱隱的疚痛。”

  不一會令人欣慰的是,女孩撲在媽媽的懷裡抽噎著鼻涕哽咽著不停的說:“媽媽!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媽媽我錯了!………

  過了許久,母女分離後,分別坐在橋邊上的馬路牙子上。

  此時我看晨曦早已經哭紅了眼圈,淚水不停的掉了下來,她看著寒風中瑟瑟發抖的不停抽泣的女孩。走向前去,脫下來自己那件白色羽絨服,自己穿著單薄分的白色毛衣,給女孩披上了。女孩顯然是突然跑了出來隻穿著一件薄薄的淺黃色毛衣。

  然後她一隻腿蹲跪在地上望著哭淚花的臉龐的女孩,拿出紙巾給女孩擦著眼角的淚。她哭紅了的雙眼溫柔的看著女孩說:小妹妹,知道錯了!就好了,你看你媽媽一個人養這麽大多不容易啊?你媽媽有多擔心你啊。此時兩雙哭淚花的美眼睛相互對視著,女孩抽噎著情緒,使勁的,點了點了頭。晨曦也泛著淚花邊給女孩擦試眼淚邊說:“小妹妹!你記住了!像你這麽美的女孩,哪個男孩放棄了你,是她的損失,讓他後悔去吧。你以後會遇見更好的人,為了個男的不值得”。小女孩抽噎眼淚,連忙點頭。突然抱緊了晨曦的身體說:謝謝你!姐姐!謝謝!你姐姐!我錯了!”。隨後小女孩終於恢復了平靜,她的媽媽領著她的手。此時一直站在邊上路過那個四十多歲的好心大哥,我看他也眼淚汪汪的,聲音裡也帶著哽咽說:這樣多好啊,小姑娘,好好過日子,沒什麽過不去的,我也有像你這樣歲數的閨女,以後別乾傻事了,要聽媽媽的話!說著那個四十多歲的好心大叔似乎又要哭了出來。扭頭使勁抽噎著情緒背對我們,看見肩膀在顫抖著!

  我和晨曦不禁被這位好心的大叔,那鐵漢柔情的善良逗笑了!我倆相視而笑,此時我看她的眼睛裡眼含淚花笑起來的樣子真是美極了,那一刻我覺得她就是的天使一樣美麗。我看她寒風中單薄的身體,我才意識到,趕快把自己的外衣服脫了下來給她批了上了,她猛然衝抬頭我一笑,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

  此時陳宇匆匆忙忙的才趕了過來,他看小女孩牽著媽媽的手,跟我們道別。他放心的衝我們笑了笑。

  我說小姑娘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及時像我們回報哦。然後我們紛紛加了聯系方式,鍾晨曦加了她微信。

  回去開車的路上,我向陳宇講說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陳宇說恭喜我倆,又拯救了一個年輕的生命。

  在某天我拉著小吸去打算爬山的時候路上,我借接到了小女孩媽媽的電話告訴我說:“那天真的謝謝你們倆啊!自從她女兒那天過後,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變得很特別懂事,還懂得關心人,在家裡還幫助她做家務,突然一夜之間像長大了是的”。我說:“阿姨不用謝我!您客氣了有什麽事招呼著,末了,她千叮嚀萬囑咐告訴我說:一定幫我轉告那天那個漂亮的小女孩!幫我好好謝謝她!”。我掛了電話,衝晨曦笑了笑,她猜到了說:是那個女孩的媽媽吧!我點點頭說:是的!她讓我好好感謝感謝你,如今她的女兒特別的懂事了,她聽了笑容美的像開了花!

  此時我感覺陽光真是好。世界一下晴朗了,她笑在陽光裡。看著我!感到很欣慰的樣子。她說是不是感到特別有成就感。我說是的。

  失戀真是人生必修課啊,人從一出生就學會佔有,

  我倆與陳宇見了面,我跟陳宇說:小女孩站在特別懂事她的媽媽說想我們表達了謝意。

  我又接著說:幸虧那女孩沒自殺成。否則她會後悔的。為了個渣男自殺真蠢,更何況為不愛自己的人自殺認更蠢,拿自己生命去自殘去威脅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更是蠢上加蠢。陳宇被我這一系列質問引的有些無奈笑了,隨及他眼睛直視的看著問我:余力!你愛過嗎?在他問出那一瞬間,我的心被莫名物幢了一下,我眼睛避開與他直視,我問心自問:我愛過嗎?愛過?沒愛過?答案是:我好像並沒有真正愛過誰,誰好像也沒有真正愛過我。也許年輕的時候我一心隻想去追求我喜歡的那個人,而被我傷害過的人我卻無從察覺。我也分辨不清什麽是愛?什麽是真正的愛情?感覺那時候的愛裡頭更多的是的生理衝動, 更多的是是寂寞的需求,那時候有時候是因為對方的貌美,有時候僅僅是因為虛榮。那時候以為喜歡了,就肆無忌憚的付出,貪婪的索取。以為付出了就應該有回報,不管對方需不需要,能不能給予。那時候總想去拚命的抓住那一切握緊在手裡,最後發現手抓的越緊,失去的越快。等知道失去那一刻就想拚命的挽回,直到徹底失去絕望徹底,又有拚命的去摧毀這曾經美好的衝動,然而這就是愛嗎?

  後來想想那個時候我是愛的多麽的自私,多麽虛偽,僅僅是因為虛榮,因為美貌,因為自己覺得,然而這樣的這愛是多麽脆弱、經不起推敲,這愛的熱情是多麽的虛偽。

  年輕時只要是美的東西都願意去追逐,但是那美的東西都如流水般易逝,一個人的外貌永遠也從不會停在最美的容顏那一刻,我們的內心追求那表面的東西也會隨著氣囊老去,拙見變得脆弱不堪!

  那時候總是容易動心,以為那就是真愛了,而這絕不是愛,愛並不出自匱乏,愛基於存在認知:兩個人兩個靈魂都深深懂得了自己這轉瞬即逝的生命在這宇宙中的短暫和孤獨,而對彼此生命充滿深深的悲憫。

  經過這件事我的內心也是得到一些成就感,然而我並不認為我們有能力去拯救人的心靈,我認為一個人如果真正的想去自殺是攔不住的。但每次我看見她一雙充滿純真的眼睛滿含希望的看著我時,那一刻覺得她就是願意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願意共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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