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這是什麽運氣?剛穿越,就遇到地澤二十四?這運氣,太衰了吧!”
“沒有記錯的話,有一種說法就是,白起是被農家的地澤大陣磨死的啊,不會就是這一次吧?”
“還好還好,白起之所以這麽牛,原因之一就在於,他刀槍不入的防禦,他修煉了貌似披甲門的功法,而且貌似防禦上可以和後來的典慶一拚!”
“呃~”
“呼嚕嚕~”
“這個感覺是?要拉肚子麽?”
回憶~
“我天!白起這貨真牛掰,吃一頓可以管三天?他這三天隻喝過一杯壯行用的水?還是王齮給他倒的!難道王齮是叛徒?這不對啊,天行九歌裡,那個王齮明明表現的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渾身使不上勁了!
糟糕,我躲~
沒躲過!
刷~刷~刷!
碰~嘩啦!
實際上,聲音並沒有這麽大,這都是白起自己配的音。
他因為躲閃不及,被不知道什麽人,也不知道幾個人在發髻、大腿、脖子後面分別扒拉了一下,頓時,血如大雨!
然後,頭暈目眩,天旋地轉。
這一刻,他想到了近視。當年,他近視八百度以後,他眼前就總是出現這樣影子,看哪兒都有絮狀的黑影閃動。
啪嗒!
不知道叫什麽的奇特兵器掉在了地上,他抓不住兵器了。此刻,腰間的劍鞘讓他覺得腰要被透支了!還好,讓他莫名慶幸的是,劍已經不翼而飛,這讓他的腰輕松了一些。
他半跪了下來,血還在流,可能是割到動脈了吧!
半跪?
這個動作,他似乎做了無數遍!哦~這是時代的禮節啊,他此時做起來一點兒也沒有當年在辦公室模仿時的那樣難受,反而特別舒服。
這讓他稍微回神了,他已經不在原來的時代了啊。
周圍一片霧蒙蒙的,隱藏在暗中的敵人,他們不知道為何,此時沒有進攻,沒有任何言語。
“也許,他們是看出了自己現在的狀況了吧,為防止我臨死爆發,所以選擇安靜的等待!”
想到死,他思維發散了一下,也不知道他的故事還有沒有後續啊!
畢竟,這個世界雖然神奇,但偏向的是武俠,而不是仙俠啊。可是,那種種神奇的手段,讓這裡又不太像武俠……
他猜對了一部分!
周圍人確實怕他爆發,但不知道他現在這麽虛弱了。
這是一片山谷,周圍的某一座山的密林中,此時正有三個人俯視山谷。
一個助陣的,兩個探子。
看著下方的山谷,一片霧茫茫。這是正常情況,大陣一起,除了陣內的人,和功力達到一定程度的,要不然其他人什麽也看不到。
但是,聲音還是能聽到的。剛才那麽長時間,他們還能聽到激烈的交戰聲。
畢竟,兩邊都不是什麽愛說話的人。
所以,別的人只能聽見兵器接觸的鏗鏘聲,最多間雜著某個倒霉鬼的痛哼聲。
這一會兒,山谷裡完全安靜下來了。
一個密探甲問道:“是結束了嗎?”
另一個密探乙有些不確定的回了一句:“沒有這麽容易吧?”
助陣的人似乎生氣了!
雖然三人都一身黑袍,但從身形還是能看出來一些的,兩個密探身形苗條,武器應該也比較小巧玲瓏,藏在身上不知道什麽地方。
助陣者就不一樣了,他身材高大,寬大的黑袍穿在他身上,倒像是緊身衣了。背後背著兩柄大斧,精鋼打造,目測每一個都有一百多斤。
助陣當然不高興了,不說他們這次幾乎全體出動,計劃周密。就說這場戰鬥,已經持續了近兩個時辰了啊。
容易?開什麽玩笑!
不過,他內心裡何嘗不希望,事情就到此結束啊。
就怕萬一,萬一裡面的那個怪物逃出來了,那他就不得不要面對這個怪物了啊。
他沒有自信!
沒有信心能攔住這個怪物,怪物之所以能稱怪物,就是因為他不可以以常理度之。
哪怕下面有那麽多高手圍攻,外面還有他這個號稱農家第一大力士的人在,他也沒有信心。
畢竟對方是把兵家心法練到史無前例的高度的怪物啊,而且貌似還有和披甲門類似的硬功啊。
除了寥寥不出世的高人之外,他可稱的上天下無敵啊。
“閉嘴!你們兩個白癡!容易?你們是在幸災樂禍嗎?再廢話,我一刀一個砍了你們,相信沒人會有意見!”
甲、乙只能住口,互相看了眼,在心裡默默想到:“還真是啊,我能被派到這裡來,不是因為我有多優秀,而是因為我可有可無啊!還是不說話為好~”
助陣者當然不知道密探們的心裡活動,他此時滿心的擔憂著急,似乎被打開了話匣子,或者他想說說話,平複下心情,讓自己不再緊張:
“兩個時辰了啊,他到底死沒死啊?比較奇怪的是,他麾下的大軍也沒有動靜,也幸虧如此,要不然,農家這次要損失慘重啊!”
說完,他又忍不住發牢騷:“俠魁不知道怎麽想的?為啥要惹這個狠人啊!”
密探甲知道一部分原因,因為他來自帝國,他肩負的任務不僅有監視這裡的情況,還有隨時注意周圍秦軍的情況,他不敢說話,只能在心裡默默思索:“武安君麾下的大軍沒有動靜,這一點確實很奇怪啊。明明武安君已經發出了信號彈,而且主將離營了這麽久,雙方沒有斥候來往,這不符合軍規啊……”
密探乙暗自腹誹:“大個子腦子有坑吧,淨想這些長他人志氣的,雖然白起確實名氣很大,可他真能撐的住兩百多農家高手的圍攻?這樣還能撐下去,他不成神了?之所以花了這麽長時間,肯定是因為農家沒有不計傷亡的進攻。農家不給力啊……”
谷外大營!
主帥一大早神神秘秘的跟著一個神秘人離開,到現在已經兩個時辰了啊。
副將王齮幾次想要前去尋找,卻因為監軍的阻攔不能成功。
也實在是因為,他們這次的任務太特殊了。
十天前,他們從藍田大營開拔,武安君隻帶了他的護衛軍,三千精銳。
全軍上下,只有武安君和監軍兩個人知道任務。
現在,武安君已經離開,軍中只有監軍一個人知道任務。王齮知道軍規,他不能問,而且,主將不在,軍中監軍的地位最高。
按照商君法,除非是戰時,主將不在,才輪到副將做主。
所以,大軍動不了。
不久前,斥候來報,三裡外的山谷中竟然傳來了求救信號。王齮就猜測,很有可能是武安君遇襲了,可這天下,誰能擋得住武安君呢?
除非是軍隊!
但現在是在大秦境內,不可能有軍隊圍攻武安君啊!
急迫之下,王齮突然想到,武安君每次行軍,都有白氏族人隨行,這次也不例外。
他召來了這次隨行的白氏族人,共十二人,都是青壯,向他們囑咐了幾句。讓他們前去尋找武安君,遇到異壯,立刻發信號,他會拚著軍法處置也要前去。
王齮很不安,眼下的情況絕對有問題。
十二個白氏族人帶著使命出發了,他們也知道情況緊急,所以很快分成四隊,全力向山谷急行。
……
時間慢慢流逝,王齮坐立不安,他和白氏族人約定過,無論有沒有結果,一柱香內必須發信號。
可是,已經兩柱香的時間了啊,他們還是沒有動靜。
軍營中一片平靜,轅門處不知何時站立了六個黑袍人,暴露在外的手背上,明晃晃的蜘蛛紋身,顯示著他們的身份:直屬於王上的羅網!
這是監軍帶來的護衛。
他們這是在幹什麽?防著我?
王齮決定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