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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目前的不少項目都是從空間器衍生出來的。
賀修煜比誰都知道空間器的重要性。
車子行駛在柏油馬路上,賀修煜神情嚴肅,目光望著前方,他想,喬青玉他們估計現在快到了吧。
……
此時喬青玉一行人果然已經到了現場,也就是九道梁最裡面的一處,佔地面積大約有2000多平方米的山坡。
這裡沒有高山,都是這樣一道又一道的山坡,坡度很緩,雖然臨近沙漠,可是這裡的土質還是可以種植大麥草的。
經過了五年的努力,這裡也已經綠草茵茵了。
北面過來的風沙也能有效的阻隔,在外圍是一排又一排的水楊木,一路走過來,水楊木大都已經成材,也沒什麽特殊的變化。
在他們腳下的這片草地是普通的大麥草,但是再往前走,眾人就不得不停住了腳步。
後邊也有不少人扛著器材來的,差不多也有二十多人,此時都站在了長勢分明的兩片草地中央。
他們腳下這片草地是正常的,前面是變異的。
這種變異的大麥草葉子寬大,整株草比普通的大麥草要高一倍,這邊是綠意蔥蔥的變異大麥草地,沒有一朵野花來點綴。而另一邊野花漫山野,五顏六色的很是漂亮。
陸曄對大家說道,“這就是我跟大家所說的,已經變異了的大麥草,周圍已經是選擇性的保護起來,也已經取了土壤的樣本,送去帝都做研究了。”
陳天良朝前走過去,這些人也開始分散了。
陳天良現在是荒漠管理委員會的負責人之一。
他在陸曄的領導之下,兩個人搭班子,一開始偶爾有摩擦和矛盾,但現在兩個人相處的很好。
這一次也是陳天良先發現的,然後將這件事情匯報給了陸曄,陸曄這才通知了喬青玉,又組織了算不上考察團的一行人,然後這裡的土壤和樣本還給了騰海科研基地一份。
有幾個專家和教授也在認真的查看著。
而喬青玉從踏進這片變異了的大麥草地的那一刻起,她就有些心神不寧。還有就是手指的那顆痣總感覺有些熱熱的,這讓喬青玉神色很是嚴肅。
陸曄在旁邊說道,“你可是發現了什麽?”
喬青玉搖搖頭,“沒有。”
“這裡已經被保護起來了,放牧牛羊的也不會到這裡來。”陸曄指著前面的方向解釋著,“不過應該沒什麽大問題,植物嘛本來就是千奇百怪,在生長的過程中,因為某些特定的因素發生了變化並不稀奇。”
喬青玉心口一動,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很快的就移開了視線,然後再度望向眼前的這片大賣草地,讚同的說道,“你說的對,要是研究出來大麥草對人體和牛羊沒有什麽傷害,完全可以收集草種進行普及啊。”
“我們來之前也開了個會,想法和你的差不多,等帝都和騰海科研基地的研究報告出來之後,我們再做決定。”
而此時喬青玉的手指肚又再度發熱,她不得不終止了和陸曄的談話,朝著前面的方向走去。
而陸曄也轉過身去和另一個專家低聲的說著什麽。
也有人現場就取了土樣,回到車裡開始研究起來,也有人開始拔草,研究它的根系,這是很明顯的,這裡的根系特別的發達,比他們剛踏入的那片原本的麥草地根系要發達的多了。
根系有手指粗,裡面似乎蘊藏著豐富的水分。
有的根系差不多都有一米多了,這對大麥草來講也是不可思議的。
所以將其拔出來很是費了一番力氣。
因為剛剛進入夏天,所以氣候並不炎熱,這裡也沒有暴烈的風沙,如果不是抱著研究的目的,真有一種野外踏青的感覺。
忽然,喬青玉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變異的大麥草地裡沒有野花。
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發現。
喬青玉將自己的疑問說給了旁邊人聽。
旁邊的人點點頭說道,“我剛到這裡的時候就發現了,很可能是變異的大麥草種對於野花的種子有吞噬的能力,所以這些野花在這片草地裡沒有生存的空間,但也很可能是其他未知的因素。”
這人是陸曄一個單位的,也是一名技術員,農業大學畢業,這番話,喬青玉是很讚成的。
然後喬青玉就朝著另一側沒人的方向走去,這裡視野還算是很開闊,大家星星點點的散落在各處,到這裡來考察也算是調研,總要有所收獲才能回去。
但在這裡待的時間也不會過長。
而喬青玉去的方向是西南,在她不遠處是陳天良的身影。
喬青玉也像別人一樣看看草葉看看土壤,本來陳天良就在她前方不遠處,可突然之間喬青玉的視野裡沒有了他的身影,喬青玉倒也沒有放在心上,她的手指放在草葉下面的土壤上,心裡在想,為什麽會長得這麽茂盛呢?這麽突然變異了呢?
不一定是草種的原因,因為賀修煜說過了,空間器裡的草種輕易不會變異,那麽問題應該就是出在土壤上。
喬青玉捏起了一撮土,等再抬頭突然之間又看到了陳天良。
但陳天良的方向卻是移動了一兩米的樣子,離她這邊倒是近了一點兒,這邊草叢的確很高,可他們離得並不遠,而草叢也沒有達到人的高度,陳天良的個子1米80多,就算是蹲下來草叢也擋不住他的身影,況且他只是半彎著身子。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喬青玉不確定的想著,她搓了搓手裡的土,卻總感覺手指越來越熱,似乎這土好像和她的手指有些莫名的聯系,這樣的感覺是突然升起來的。
喬青玉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空間器,畢竟她和別人不一樣,凡是遇到這樣的現象,都不約而同的會往自己的空間器裡想。
然後喬青玉不由自主的又看了一眼前方的陳天良,這一次喬青玉蹭的一下就站起來了,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就在剛才陳天良站著的地方,此時已經空空如也,除了隨風輕輕搖擺的草葉再沒有其他。
而更遠處的是其他人的身影,陳天良並沒有在這些人當中。
這一刻喬青玉揪住了自己的衣裳,心底裡真的是驚濤駭浪,難道陳天良也像張家老祖一樣進了自己的空間器的外部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只怕要糟糕,因為兩個人的距離實在太近了,不像當初她遠在西川,而張家老祖是在北城的。
喬青玉趕緊像上次那樣凝聚心神,默念著:出去。
她並沒有閉上眼睛,而是死死盯著剛才陳天良消失的地方,這都已經過去二十多秒了。
陳天良並沒有出現,那麽也就是說他並沒有進到自己的空間器外部。
喬青玉懸在嗓子眼兒的心稍微的放了回來,可隨即又緊張起來,因為就在下一秒陳天良又出現了。
喬青玉不由得驚駭地瞪大了眼睛,然後開口喊道,“陳大哥。”
陳天良回過頭,看到是喬青玉,他對她點了點頭,想了想就朝她這個方向走過來,沉聲地問道,“你可是發現了什麽?”
喬青玉愣愣的看著陳天良,心裡想著,難道陳天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突然間消失好幾次,然後又突然間出現的事嗎?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她又朝著周圍的方向看過去,也沒有人對他們兩個露出異常,也就是說陳天良的異常,只有自己發現了。
喬青玉想要說的話,死死地咽了回去。
她笑著說道,“暫時也沒有呢,其實也沒必要大驚小怪,剛才陸曄也說了,植物變異在植物界並不少見。只是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沒有這樣的現象。”
陳天良的確沒有意識到自己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詭異現象,他溫聲的說道,“已經給所有種植大麥草的地區打了電話,讓他們迅速派人去查看,如果發現異常,我們這裡會接到消息的。”
“發出通知已經多長時間了?”
陳天良略微沉吟了一瞬,“已經超過二十四個小時了。”
也就是說這些地區附近的大麥草肯定沒什麽異常,不過大麥草地戰線拉得很長,有一些距離城區非常遠,就像這九道梁,開車也要六個多小時,所以還要再等幾天。
而這時候有人喊陳天良,陳天良對喬青玉說道,“你也別走太遠,我們一會兒就要回去了,我去那邊有點事兒。”
“陳大哥你去忙吧,我在這裡再轉轉。”
陳天良轉身朝著喊他的那個方向走去。
目送著陳天良離開,這次沒有異常。
喬青玉朝周圍看了看,然後蹲在一處草叢邊,壓著嗓子給賀修煜打電話。
賀修煜正在開車,看到是喬青玉的來電,馬上將電話接起來,那頭喬青玉先問他有沒有時間。
賀修煜道,“我正在去往九道梁的路上,我有些心神不寧,所以就決定去找你了,路上給你打電話,你那邊沒信號,不過我再有一個小時就到了,可是有什麽事兒嗎?”
喬青玉沒有想到賀修煜竟然能來,此時的喬青玉,因為賀修煜馬上就要來了,一顆心穩穩的落到肚子裡,她又壓低了聲音,將剛才自己的發現告訴了賀修煜,停頓了一下就又接著說道,“不知道咱們科研基地的研究結果出來沒有?”
“沒有,我沒接到消息,他們研究出來之後會打電話告訴我的,這件事兒你先不要和別人講,就算是說了他們也隻當你是眼花,而且陳天良這人本來就有執念,你這麽一說,他估計以後都得住在這片草地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冒失的。”
那頭賀修煜嗯了一聲就放下了電話,而喬青玉則是站起身子,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是戴著帆布帽的,摘下來扇了扇風,只不過這一次喬青玉輕松多了。
雖然空間器在她身上,可是很多問題還真的需要賀修煜來幫她。
現在這麽觀察,其實真的看不出什麽來,實驗最終的結果還是要靠研究靠分析和檢測。
一切都要以科學數據說話。
但也不能說一點發現沒有,最起碼這些人都察覺到了這兩處的土壤肥度不一樣,變異的大麥草下面的土壤更肥厚一些,顏色趨向於黑色。有點像北方肥沃的黑土地。
但和北城比起來還是有一些不同,不如北方的黝黑,裡面摻雜了一些顆粒與沙子。
不大一會兒山腳下那邊就傳來了汽車的聲音。
陸曄就朝著下面看過去,等看到是台特殊的吉普車,眉頭挑了挑,這是賀修煜來了,轉頭去看站在不遠處的喬青玉,笑著說道,“你家賀總工來找你了。”
陸曄還衝著朝山上走的賀修煜開玩笑說道,“這是不放心啊,想親自接人回去。”
賀修煜笑了笑,沒否認卻也沒承認。
他拎著一把鐵鍬,他的視線在這片變異的大麥草地上轉了一圈兒。
而旁邊的陸曄就將自己剛才跟喬青玉說過的那些話,又跟賀修煜講了一下,而陳天良也站在旁邊。
賀修煜不動聲色地掃視他一眼,但心裡並不淡定,因為他同樣擔心陳天良很可能去了空間器的外部。
幾息之後,賀修煜可以斷定,陳天良去的並不是那個地方。
尤其是現在陳天良還將他單獨拉到一邊,又壓低了聲音問他是否開始研究時間和空間這個課題。
如果他去了空間器,就算是他不跟賀修煜講實話,可也不會這麽淡定。
可是, 陳天良突然消失了又該怎麽解釋呢?
難道這裡還存在著時空裂隙,也或者說這裡還存在著另一個空間器!
賀修煜索性蹲了下來,然後將身前的一叢變異了的大麥草拔了出來。
他用帶來的鐵鍬,開始挖下面的土壤。
另一邊也有個人早就像他這樣做了。
陸曄走了過來,說道,“老劉已經挖了一米多深了,土壤沒什麽太大的變化,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片變異的大麥草根系將土壤給改良了,就是不知道改良了多深。”
賀修煜停下來,陸曄就將他手裡的鐵鍬接過來,吭哧吭哧的挖起來。
賀修煜斟酌著說道,“大麥草種變異的可能性極低,低到無法計算的地步,可眼前的事實是,大麥草的確是變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