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哥收到信息以後,屁顛屁顛來找封川。陽光下,白色的豐田霸道緩緩駛來,車還是那台車,只不過氣勢已完全不同。
封川在公園等,一邊吃零食一邊望著腳底的停車場。鵬哥下車後,像鴨子那樣抬起脖頸,很快就看到山坡上休息的封川。
他仿佛老熟人般朝封川揮手,接著邁開大步跑向山坡。幾秒鍾後鵬哥身影被樹木和路基遮擋,等到再次出現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兩杯奶茶。
“等這麽久辛苦啦。”鵬哥氣喘籲籲地拍馬屁。
“有什麽事情不能在微信裡說,一定要當面講出來呢?”封川挑著眉頭問。
“倒也沒啥,就是想跟小老弟……不,是想跟小老兄見個面罷了。”鵬哥邊說邊將奶茶遞給封川。
“我又不是女孩子,別把你哄女孩那套用在我身上。”封川半開玩笑地道。
他接過帶有溫度的奶茶,屁股朝旁邊挪了挪。公園裡的長凳本來就很寬,留給鵬哥的位置很充足。
“哈哈!”
鵬哥臉上露出嘚瑟的表情。他緩緩坐下,大言不慚地道:“你別說,剛才那招其實挺管用,只要給女孩買杯奶茶,請她喝的時候再講一句話,嘿嘿嘿……”
“到底什麽話呢?”封川斜著眼睛問。
“把奶茶遞給她的時候,說一聲喝奶茶可以豐胸,屆時再看女孩子的反應。如果笑起來,就證明你已經十拿九穩。不騙你,這招屢試不爽。”鵬哥浪蕩道。
“你這樣太麻煩,我的招術比你要高明得多。”封川撇了撇嘴。
“哦?高招教教我。”鵬哥張開嘴巴,表現出極大興趣。
“因為我有個綽號就叫封兄。”封川看著鵬哥虛心好學的模樣,忍俊不禁。
“封兄,豐胸!懂了懂了懂了,這招果然高明!”鵬哥豎起大拇指。
切~
封川沒跟鵬哥繼續調侃。他嚴肅問:“你從何知道,萬和公司有隱藏的教會?”
聞言,鵬哥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家就住在萬和附近,至於教會嘛,是聽酒吧裡一個女孩子告訴我的。”
“到底是因為你家住在附近所以知道,還是因為你去酒吧碰見一個女孩所以才知道呢?”封川耐著性子繼續問。
“因為碰見女孩才知道。當時和她聊天聊到自己家住哪,我說住在工業園,她就說起工業園裡有家名叫萬和的公司。”鵬哥努力回憶。
“還能聯系上酒吧女孩嗎?”封川追問。
“我找找看啊。”鵬哥翻了翻微信又翻了翻手機通訊錄,一邊翻一邊嘟囔:“她到底叫什麽名字去了……阿花,還是阿蓮?”
封川抿抿嘴,想催促又怕催急了鵬哥隨便敷衍。就這樣等了十分鍾,鵬哥無奈地道:“沒法跟她再聯系啦,通訊方式全部都已經刪除。”
我呸!
封川幾乎要將心裡的髒話飆出口。他強忍怒氣,平和地道:“再想想,再仔細地再想想,畢竟你都到了這裡,總不能讓自己白跑吧。”
“沒有白跑啊。我來就是要跟你見個面,增進彼此間的……”鵬哥脫口而出。
一句話還沒講完,封川冷喝:“不扯這些,我找你有正經事,別浪費時間。”
鵬哥蹙眉。拿著手機沉思良久後,隻好無奈地說:“沒法聯系那個女孩,也沒有其他關於教會的線索。”
哎!
封川低頭歎了口氣。本以為事情將有進展,誰料最後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傻逼鵬哥啊,你弄得這麽神神秘秘,害我白高興一場。 誤入歧途……
端著尚未喝完的奶茶,封川準備離開。傻逼鵬哥屁股抬了抬,很是靦腆地道:“上次回去後我仔仔細細地想過,你這人不簡單,我想跟你交個朋友。”
“好。”封川隨口道。
“太棒啦!”傻逼鵬哥喜形於色,“今後如果有什麽好事,記得帶上我。譬如什麽劇組啊綜藝啊網紅啊,隨便什麽都可以。”
“我沒那些資源,沒法帶。”封川直截了當地說。
“別的呢?隨便什麽事情都可以!”傻逼鵬哥認準了封川這條路。
哼~
封川立馬使出望氣術。看見鵬哥又白又稀薄的銳氣後,封川慢動作搖搖頭:“你沒那天分,懂嗎?”
說完就闊步走向山坡下的停車場。
什麽?
我沒有天分!這種借口你他媽都想得出來!鵬哥頓時火冒三丈,他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朝封川背影罵道:
“小混蛋,咱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你不要給我任何機會,給我機會的話,就一定讓你非死即殘!”
……
封川忙活大半天,事情卻沒有任何進展。現在他恨不得開車前往徐聰之家,明明白白跟徐聰把話講清楚。
當然,封川不曉得徐聰和宇宙真理教並無瓜葛;同時封川也不曉得,徐聰此刻仍舊在醫院躺著。
自從時空能量將天台上的徐聰打翻後,他便被人送進醫院。在星都城本地醫院治療兩天,徐氏集團宣稱徐聰已經結束治療回家靜養。
但實際情況卻完全相反。徐聰並沒有回家,而是轉入秦州城的康雅醫院。秦州乃未央國國都,康雅醫院乃整個未央國最好的醫院。
“咳咳!”
徐聰臉部漲得通紅,捂著嘴巴咳幾聲,想下床卻很難自己起身。
從星都醫院到秦州康雅醫院,醫生都盡職盡責給檢查過,像什麽核磁共振、心電圖腦電圖、CT掃描,種種手段都用了一遍,就是查不出問題所在。
“咳咳!”
徐聰繼續咳著,體內似乎有不知名的能量在湧動。曾經他以為自己要死了,但現在,徐聰心裡唯有一個執念: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他曉得,身體裡面正產生某種難以言喻的變化,而這種變化,和天台上衝擊他的那股能量密切相關。
最開始那股能量執意要毀掉徐聰,可是徐聰堅持幾天后,那股能量似乎正在與徐聰慢慢融合,整個進程非常微妙非常奇特,所謂的醫學設備,肯定查不出來。
“咳咳!”
“哈哈!”
徐聰躺在病床上,像個傻子般一邊咳嗽一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