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岩邁開霸王步,哼著小調在濃霧中前行。他知道一號穹柱掉在哪,封川用足尖堆起的那一點點泥土,又如何能掩蓋穹柱散發的銳氣呢?
哼~
幾個大傻逼,給你們臉不要臉。當初你們直接認我做帶頭大哥該多好,現在硬要我憑實力來搶……
看到了吧,最終一個一個地被我打殘,最終一個一個地跪下來給我唱征服,最終那象征銳氣的赤紅色穹柱,還是被我收入囊中。
哈哈哈!
曾岩心中蕩笑。此刻仿佛看見數不清的美女環繞在身旁,而曾岩左擁右抱,左邊抱著山城美女王葶,右邊抱著星都美女卓安娜。
“喂!”
突然背後響起倔強的聲音。
曾岩回頭看去,竟是倒下的封川又站起來。看他那幅連站都站不穩的衰樣,曾岩用極度不屑的口吻說:“我呸,還以為是誰在講話,嚇我一跳。”
封川冷言:“你確實應該嚇一跳的。”
說完封川恍若獵豹般衝出,緊急關頭縱階二星紋時的封川,儼然脫胎換骨。
我靠~
曾岩雙腿劇烈顫抖,剛才還站不穩的封川,為何突然變得如此生猛?
“早跟你說過,做人別太囂張!”封川足底重重一點,身體迅猛騰到半空。他握緊拳頭,居高臨下地轟出。
此招凶狠,恰似雷霆萬鈞般威猛,曾岩沸騰體內殘存銳氣,照著封川拳頭砸來的方向迎了出去。
“嘭!”
刹那銳氣能量迸發激蕩,吹散周圍的白霧。
加油啊!
卓安娜與王葶同時給封川鼓勁。白霧散去的那個地方,她們看見封川倔強又格外帥氣的臉龐。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曾岩像傻子般碎碎念。這一次暴戾對轟,曾岩明顯察覺到封川拳頭上透出的滾滾能量,封川,不該如此強啊!
“再來。”
封川尚未落地,空中甩出鞭腿。
曾岩忙不迭舉臂相扛,一聲悶響過後,封川鞭腿狠狠甩在曾岩臂膀上。曾岩擋不住封川,鞭腿連帶手臂同時打在曾岩的左邊臉頰。
“噗~”
臉頰遭此重擊,曾岩無法控制朝旁連連跌去。他嘴巴張開,吐出幾口口水,可那口水吐得很不利索,在慣性作用下,紛紛粘在臉頰。
我呸~
我呸~
曾岩趕緊拿手掌去擦,這就使得原本已經混亂的步伐更加混亂。他就恍若倉惶逃竄的螃蟹,手舞足蹈橫線連跌。
“都已經這樣了,就別顧及什麽形象吧。”封川逼近,面無表情。
“混蛋,大家皆為紋時戰友,用得著這麽狠嗎?”曾岩紅著兩隻眼睛道。
“是你先動手的。”封川舉起掌刀,毫不留情凌空劈出。
這一劈對準曾岩左邊肩膀,曾岩連忙朝右側閃躲。瞬間,掌刀攻擊是避開了,可封川旋即頂出膝蓋。
“啪!”
曾岩單手去擋,可封川膝蓋衝勁太強,曾岩單手又如何擋得住?無奈之下,曾岩屁股和腰腹同時朝後掀起,勉強躲過此招。
“躲啊!”封川打出一套組合拳。
面對凌厲的攻勢,曾岩唯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他疲於應對,陷入困境。但曾岩此時肯定不能認輸,因為他和封川的搏鬥,直接關系到一號穹柱的歸屬。
封川步步緊逼,曾岩連番後退。再退就要退到某處石壁,曾岩眼角余光察覺石壁的存在,突然心生一計。
他大步退走,
引誘封川靠近。將要接近石壁的瞬間,曾岩單腿在石壁上一點,跟著半空急旋甩出鞭腿。 此招凶悍,更有反彈和急旋的力量加持。封川伸出右臂一擋,鞭腿打在右臂,封川竟然紋絲不動。
不會吧……
曾岩懷疑自己眼睛看錯了。他還在驚訝於封川的強大,這時封川已握緊左拳,砸向空中的鞭腿。
兩人打得難分難解,但明眼人都知道,曾岩落敗只是時間問題。王葶笑說:“現在看他們打心裡一點都不慌。”
“對,因為該輸的那個馬上要輸,該贏的那個馬上要贏,實至名歸。”卓安娜嘴角露出笑容。
封川拳頭迅猛砸落,曾岩立刻收腿躲避。他連續幾個轉身,沿著石壁閃躲,同時妄想封川拳頭打偏轟在石頭上。
哼哼~
但封川選擇圍而不攻。保持高壓態勢,看著曾岩的狼狽模樣真想笑。
“混蛋,一號穹柱屬於我!”石壁終究有個盡頭,曾岩躲到無處可躲的時候,突然轉身轟出右手擺拳。
“你頭暈嗎?”封川輕巧閃避,曾岩從封川旁邊掠了過去。
剛才曾岩在石壁前邊轉了很多個圈,所以此刻頭暈腦脹腳步踉踉蹌蹌。 封川看準輕飄飄拍打曾岩後背,別看這一打力度較輕,其實恰到好處。
“混蛋……”
曾岩身體失去控制,摔了個嘴啃泥。
封川拔腿跟上,單腳踹向曾岩聳起的屁股。曾岩忙不迭朝前躲避,封川則不緊不慢追擊。
明陽谷的石林中,曾岩像條蟲,拚盡全力地爬行,封川慢節奏追趕,給曾岩營造一種可能逃脫的錯覺。
“穹柱,屬於我,誰都別想從我手裡搶走。”曾岩咬起嘴唇。
“想太多了,穹柱什麽時候進過你手?”封川板著面孔。
“總之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曾岩牙齒咯咯作響。他仍舊爬行,像條蟲。
“慢!”封川突然道。
什麽意思?
曾岩扭頭看向封川,同時停止爬行。而封川,則闊步繞到曾岩的前頭。
他要幹什麽……
曾岩直起眼睛傻傻盯著封川,甚至忘了從地上站起。
但見封川在前方兩米處站定,然後用腳尖撥開泥土。不一會,泥土中露出個赤紅色的小東西。
那就是一號穹柱!
曾岩雙目放光口水橫流。
“穹柱在這,你有本事就自己來拿。”封川雙手抱胸,傲然站立前方。
我拿?
曾岩突然猶豫了。盡管一號穹柱乃夢寐以求的東西,但此時此刻拿得到嗎?事到如今倘若還貿然伸手,確定封川不會將伸出去的那隻手踩在腳底?
或許,該結束了。
曾岩精疲力盡地站起身來,他朝穹柱看一眼,接著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