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川這一掌並未使出全力,可對方已然铩羽而歸。抬眼狠狠瞪了面前那三個組隊的奴隸,他們猶豫片刻,接著互相靠近半步,又朝封川猛撲而來。
現在黃沙地上的這些奴隸們,均不曾進行過源氣方面的修煉,而且基本功也並不扎實。縱使生就了五大三粗的皮囊,但即便他們所有人一起上,都不會是封川的對手。
眼見樸刀、長槍、木棍同時襲來,封川暗暗發動第三式“疾”,在那三名奴隸襲來的刹那,封川從從容容地避了過去。本來那三人都以為剛才的攻擊會得手,卻沒料到封川突然之間就換了個位置。他們同時狂吼一聲,用出最大力氣發出再一次的強攻。
封川耳聽六路眼觀八方,他已經看見混戰中有另外兩個奴隸正從後偷襲那組隊的三人,於是便身形微掠,又趕在他們即將得手的時候避開攻擊。同時偷襲的另外兩個奴隸已經殺到,兩把戰斧,不偏不倚地劈向那些人的後背。
無奈之下,三人組隻得回身相抗,可他們的速度明顯已經跟不上,戰斧雖然未能了卻他們的性命,卻也在其中兩人後背上開了道深深的口子。
有仇報仇有怨抱怨,這下三人組便不再糾纏封川,而是齊齊和剛才的兩人鬥在一起,血腥的混戰,頃刻間變得越來越激烈。你砍我一刀,我還你一劍,他打你一棒,你再回他一刀。就這樣約莫過了十分鍾,刀光劍影之間,有一個奴隸在混亂中轟然倒下,他的身上沾滿鮮血,雖未斷氣但明顯已經無法再戰。
見有人戰敗,看台上爆發出亢奮的聲浪,那些觀眾們的胃口,紛紛被吊了起來,好多人齊聲高呼:“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原來在極樂沙場上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但凡參加比賽的奴隸,未堅持到二十分鍾就倒下的,會被所有觀眾蔑視,觀眾普遍也會要求將其殺死,而這樣的要求,極樂沙場不予支持亦不予反對。即使那提前倒下的奴隸沒有命喪當場,那麽他回去後也將面臨主人施與的嚴厲責罰,同時也會失去再次登上極樂沙場的機會。
畢竟,極樂沙場上的戰績代表著主人們的顏面和實力,而他們的顏面和實力,往往是奴隸們用鮮血和性命所掙來的。
極樂沙場上有傳統,除去二十分鍾後投降及倒下的奴隸之外,其余時候殺人隨意,因此這裡往往會變成嗜血的殺戮之地,同時也就產生了類似擎天那樣的狂暴之徒。
封川足底裹著淡淡氣雲,不斷穿梭在戰場之上。他躲避著在場所有人的攻擊,偶爾也會徒手使出兩招。他有時候故意顯得拖泥帶水,有時候也故意放慢速度,總之不能讓自己在戰場上顯得太過突兀。
眼前,一柄長劍直刺而來,封川迅疾往右邊一閃,那長劍貼著封川的腹部飛了出去,使劍的奴隸中心不穩,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從封川前邊撲過,封川單腳輕輕使了個絆,那人立足不穩,頓時摔了個嘴啃泥。他怒火中燒,猛地從地上爬起,手中長劍直刺封川面門。
封川心想自己在極樂沙場上已經讓過好多招了,現在也該表現表現了吧,總是避來避去的同樣會惹人注目。而且這極樂沙場上的氛圍確實熱烈,早就勾得封川心癢癢手癢癢,於是朝天一聲暴吼,封川當即決定,就從這個用劍的奴隸開始吧!
看準時機,封川伸出兩指,“哐”地一聲,憑指力就將那人的長劍撥開,同時他單手握拳,猛地打向那人腹部。“流星破!”
隨著封川自身等級和修為的大幅度提升,流星破之威力絕對不容小覷,那人肚子硬生生挨上這拳,登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痛苦地捂著下腹部,像拉屎般地蹲在黃沙地上,手中長劍也握不穩,旋即掉落在地。
說了從你開始那就要從你開始,封川沒有絲毫猶豫,他左腳站定,右腳飛出。“啪!”腳尖正中那人下頜,那人發出一聲慘叫,身體來了個後空翻,接著就躺在地上動也不動。
當然,封川這兩招都留了力氣,應當不會要他小命。現在,那柄掉落的長劍安靜地躺在黃沙地上,封川闊步上前,腳底在劍柄上輕輕一踩,那長劍聽話地飛到半空,封川眼疾手快,一把將長劍握在手中。長劍剛剛上手,刹那封川就來了招回頭望月,只見劍尖疾刺,生猛地扎向一個奴隸的喉頭。那奴隸正是先前使大刀之人, 他本來想趁著封川取劍的時候來個偷襲,卻沒料到封川的反應如此神速,非但偷襲不成,反而會誤了性命。
劍勢凌厲迅猛,那人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可劍尖在離他喉頭兩公分的地方停下,封川朗聲道:“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分鍾,你可以選擇投降了。”
那人急忙丟掉手中大刀,投降總比喪命要好。
剛才封川這一連串的攻擊,惹得看台上的觀眾紛紛叫好,楊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楊姍姍更是挺起胸脯,從這一刻開始,她又能變回刁蠻任性的楊姍姍了。
“打!打!打!”“殺!殺!殺!”看台上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這樣的氣氛,比起卓宗院的試煉場要更甚十倍有余,任誰在這樣的氛圍中,都會變得血脈僨張,心潮澎湃。
封川單手握劍,此時他已興起,潛藏在心底的凶狠和蠻勁,催著他殺向混戰中的人群。剩下的幾個奴隸察覺到周圍突然而來的變化,他們短暫扭過頭來,看著那霸氣外露的少年。
“唰唰唰!”最開始那個三個組成小隊的奴隸,率先攻向逼近的封川。封川催動源氣,長劍猛地橫撩,轉瞬,那三個奴隸手中的樸刀、長槍、木棍全都折成兩截,而封川的長劍亦是個劣質產品,同樣一分為二。
“他沒有武器了,不要怕他,我們先一起打敗他再說!”之前使樸刀的那名奴隸,大吼著衝向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