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川所處位置,差不多位於路燈光線最邊緣。沸騰銳氣,封川走向金兀術。金兀術此刻胸口劇烈起伏,尚在苟延殘喘。
“馬上就能給你解除痛苦。”封川蹲在金兀術身旁。他將銳氣匯聚右手食指,接著用食指在金兀術身體豎向畫出波浪線。
一條、兩條、三條……
仿佛正在繪製象征時空的河流。當封川連續畫到第五條波浪線的時候,金兀術身軀驟然顫抖起來,緊跟著有股若隱若現的能量湧動,數秒後金兀術消失。
連帶那柄巨大開山斧一起消失。
穿越者金兀術,就這樣被封川送了回去。
五條並排波浪線即為紋時標志,豎向畫出紋時標志,便將穿越者整體送回。如果橫向,則留下複製的軀殼。
搞定了!
封川慢動作起身,同時呼吸一口河畔的新鮮空氣。扭頭瞧瞧,橋洞那邊的淡藍色時空能量已經不複存在,看來,卓安娜也將時空漏洞填補。
兩人走向對方,卓安娜憂心忡忡地道:“感覺今夜這個時空漏洞非比尋常。”
“那個穿越者也一樣,時空漏洞越來越通暢了。”封川實話實說。
“你認為,會不會有人在幕後操縱,導致時空震蕩?”卓安娜輕輕抿嘴。
“以前我覺得,不能排除有人幕後操縱的可能性,但現在我覺得,八成真有某個厲害的家夥藏在後邊搞鬼。”封川沉聲道。
“危機要來了嗎?”卓安娜的聲音忽然顫抖起來,“這幾天我反反覆複想過,假若真的爆前所未有的發時空危機,作為紋時我或許還能自保,但家人怎麽辦?”
聞言,封川立刻想到湧泉山莊的卓湧泉、卓康、任琴。
盡管不曉得,未來可能將出現什麽樣的時空危機,但封川有個糟糕的預感,屆時整個世界或許都會完蛋,片甲不留。
他抿了抿嘴唇,竭力用堅強語氣安慰卓安娜:“紋時存在的意義,即維護時空的穩定,咱們任務很重。而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高自身,抵禦隱藏風險。”
“但願只是杞人憂天吧。”卓安娜歎道。
……
回到公寓,封川即刻開啟修煉。他不準備睡覺,因為天亮後還得花兩個小時,突擊學習可惡的英語。
沒辦法,身為志存高遠的紋時隊長,封川得做好全球各地到處跑的準備。
不知不覺就已經天亮,封川簡單洗漱過後,便打開櫃子,拿出泡麵當早餐。
西雅培訓第一堂課安排在早上九點鍾,與此同時,附近一家警察分所也已經開始上班。好巧不巧,那警察分所的所長竟是活寶戴達爾。
得益於上回破獲重大命案,戴達爾被省廳跨級提拔為所長。雖然提拔的任命來得稍微有點晚,但遲到總比不到好。
“所長,今天真的要找人來看風水嗎?”一名後勤女警怯怯發問。
“這段時間不太平,看一看只有好處沒壞處。你如果不喜歡,今天乾脆給你放一天假,反正死馬當成活馬醫唄。”戴達爾大大咧咧地道。
在此處他為老大,講話辦事當然隨性而為。
“可若是被其他警察知道,恐怕會笑話我們的。”後勤女警苦著臉。
“笑話?我看那些笨蛋才是笑話!星都城發生多少重案呢?爛尾樓天禧大廈門口死了好幾個,流浪漢陸陸續續死了好幾個,前兩天這附近還重大車禍……”
戴達爾說著說著激動起來。
後勤女警嘟囔:“這些案件裡就數流浪漢最蹊蹺。還別說,其中兩個流浪漢死在我們分所管轄范圍內,血都差不多被吸乾,看上去就好恐怖。”
戴達爾挺起胸膛:“所以嘛,必須得看看風水。人家想笑話就讓他們笑話,那些傻逼混蛋也不想一想,星都城大案,除了我戴達爾能破,誰還能破?”
女警皺眉:“你是所長聽你的嘍。”
話還沒有講完,突然門口傳來質問的聲音:“你們兩個家夥,打扮成這幅怪模樣想乾嗎?騙錢也找錯地方了吧。”
誰?
後勤女警正在詫異的時候,戴達爾已經衝了出去。他沒好氣地對剛才發出質問的小警察道:“不懂就別亂講話,這兩位大師,我請來看風水的。”
兩位大師……
後勤女警像看熱鬧一樣隨後走出去。只見戴達爾面臉堆笑,正與打扮成道長與和尚模樣的兩個中年人握手。
“大師好,大師好。”戴達爾語氣很虔誠。
“你這個地方有點小啊,比上回我們去的湧泉山莊小多了。”和尚緩緩搖頭。
“對啊,上回給湧泉山莊的超自然事件才叫刺激。不過還是被我們搞定了。”道長大言不慚地說。
這兩位裝模作樣的大師確實去過湧泉山莊,給湧泉山莊乾活也確實拿過報酬。但當初搞定超自然事件的並非他倆,而是剛剛開啟紋時修煉的封川。
封川之功勞,變成兩位大師吹牛的資本,無恥嗎?
算不算無恥不知道,反正這裡還有另一個拿著封川功勞吹牛逼的家夥,這家夥並非別人,恰為所長戴達爾。
“緣分啦!今日能請動兩位大師即為緣分,還請兩位大師幫忙看看,至少今後別讓大案要案發生在我的轄區內。”戴達爾憧憬道。
“肯定沒問題,不過還是先看看再說。”和尚微微一笑,驕傲地邁開步子。
……
封川跑步來到西雅培訓學校。好巧不巧,剛出電梯就碰見上次那個教導別人,不要在窮小子封川身上浪費時間的大嬸。
見到封川,大嬸一愣,然後陰陽怪氣地道:“你來這裡幹啥?”
她的音量並不高,但很明顯封川應該可以聽清楚。然而封川並未搭理她,直接朝裡邊走。
這便尷尬了。
大嬸原本準備乘電梯下樓,如此一來,又折回去跟著封川。此刻她恨自己不是這家培訓機構的老板,否則就直接將封川轟走。
“喂喂喂,裡邊正在培訓了,英語學習很注意環境的,別搞破壞。”大嬸一邊走一邊碎碎念著。
不過封川還是沒理她,就當她完全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