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涼風習習。
但麻希生子卻沒有任何的冷意。
她滿意的在被窩裡嘻嘻的笑著。
因為方北山留下她了。
留下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她。
本想去當一名學生憑借知識與文化融入這個社會。
可沒過幾天溫飽卻成了她的問題。
她不想搶,也不想偷。
但不知道去做些什麽,畢竟人類的環境她還不是很了解,
因為曾經有個男生,請她吃喝,吃喝完後盡然想要和她做羞羞的事情。
她哪是這樣的人,於是一腳踢上了那男子的中部,飛快逃跑。
直到遇上了俊美的方北山,方北山好像對她的身體不感興趣。
所以她覺得他是個好人。
於是接下來故事慢慢的偏離了她原本想象的生活。
“從明天開始,你就是我白馬寺中的小尼姑”
方北山在紙上寫著條款。
一旁的麻希生子疑問道“尼姑是什麽呀?”
“反正可以吃酒喝肉,你多在這裡做些善事便好,我管你吃住怎樣?”
說起吃,麻希生子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以後你要聽從我的指揮!”
“嗯嗯嗯!”
“還有什麽?”
麻希生子眨巴眼睛盯著方北山額頭兩邊飄著的秀發。
透過窗戶的月光,認真寫字的方北山居然是那麽的迷人。
方北山實在也想不出什麽,他輕咬筆尾。
眼睛不由瞟向一旁的麻希生子。
四目相對。
時間靜止。
麻希生子看的入了迷。
方北山看的出了竅。
破罵道“老子的袈裟怎麽被你拿出來蓋了?!”
麻希生子一個哆嗦。
撇了撇嘴,“不就一個布靈布靈的衣服嘛,給你就是了,你凶人家幹嘛!”
說著眼角泛起了水霧。
方北山一看狀況不對,拿起袈裟向外跑去。
麻希生子破涕為笑。
“噗呲”
閉上眼,睡意席卷而來。
草香,和蟲鳴伴隨左右。
方北山跑去了老主持的屋子裡。
本想先將就著一晚。
沒想到屋子空空的,桌上有根蠟燭下面壓著一張紙條。
“神秀啊!廟裡迎來了香客,有了香火的氣息,你就餓不著了,為師繼續雲遊四海去了!白馬寺修繕就拜托給你了!對了記得對小姑娘好點!爭取回來我能看到孫子!”
“拜托了!”
師傅一生愛自由。
方北山也知曉。
再睜眼就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咚!咚!咚!”
那是方北山撞鍾的聲音。
“麻希生子,起來打掃衛生去了!”
“知道啦!”
麻希生子回應的時候,語氣包含了不甘,不願意,不想做,不想起床!
但沒辦法。
寄人籬下,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方北山念了經文,準備前去做飯。
可門外卻來了不速之客。
扣門的聲音很緊。
還沒到開門的時間,不應該是香客。
方北山開的門。
門外的人都穿著黑色衣服,夾帶著公文包。
領頭人把頭髮打理的到是油光鋥亮。
他扶了下眼鏡。
“你便是這裡的主持,方北山?”
“正是在下!”
方北山,
面帶微笑。 單手作揖。
“施主是來祈福嘛?真不好意思,開門遲了些。”
領頭人揮了揮手,從公文包裡抽出一份文件。
“我們是拆遷辦的!應上面批複,給你下達份通知單!有人舉報,你們寺廟常年無人修繕,已成危房容易傷人”
“上面指示,給你們兩天的籌善時間,捐款修繕。”
“一個月內將設計稿和施工單位遞交給有關部門。”
“辦不成的話,那真不好意思了。”
說罷,領頭人沒有等方北山的回復,他假惺惺的一笑,沒等方北山去接就把文件丟在了地面上。
幾人開著車揚長而去。
方北山吃了幾口尾氣撿起了文件。
文件是真的。
可幾十年都沒人注意到的寺廟,今日卻被注意了。
收過文件,方北山有些為難。
他看著眼前的寺廟。
有些不舍。
……
“你居然還給了他們一個月的時間?”
荒川祭司不滿的看著弟弟的匯報。
他弟弟有些不樂意了。
“一個月多麽?一個小小的寺廟把你搞的未免太有些緊張了一點吧?”
“一個月,是我善良,給他一個準備的時間,這樣也會念拆遷隊一聲好!你得學會處理人際社會關系,別一天跟個莽夫一樣你當還是以前的社會啊?”
弟弟到是穩當些。
哥哥被說的啞口無言,手裡塞進去了一口米團嚼著不說話。
荒川神社的大門開了。
迎接的卻是一些憔悴的面容。
這些學生個個面容失色。
昨天拿回去禦守就開始魂不守舍,接連不斷的噩夢讓他們一個個再也閉不住雙眼。
並且這些同學做的夢內容還有一樣。
同樣的場景,一片紅燈,古色古香的建築群。
一群歌妓,拿著手絹不停的招攬。
“大爺,來玩啊!”
做夢的不分男女都是一樣的夢境。
他們更加的確定,這神社估計是有毒吧!
沒等前往考試, 一大早他們集合來討個說法。
其中一位女子,身形金剛芭比,細膩的聲音十分尖銳“你們的祭司在哪裡?”
看門的是一位老人,學生們並不想為難。
他們繞過了老人走到了神社的正廳。
祭司也趕緊走了出來。
他微笑的看著大家“早上好啊同學們,這麽早過來祈福,願你們心想事成啊!”
“成你野爹!”
“讓我們做了一宿的噩夢!你們是不是故意的?”
荒川祭司笑容逐漸消失“不可能吧,怎麽能噩夢不斷呢?你們是不是一起去了不乾淨的地方呀!”
“哼!我們隻來過這個地方!虧我們那麽相信你這個大神社!”
“那請問你們每個人做了什麽噩夢啊?”
這時一旁的金剛芭比站在人前,小眼睛怒視著祭司。
只見她手指朝祭司一勾。
“大爺!來玩啊!”
原本困倦的學生實在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祭司卻很尷尬。
但他又不好生氣,努力壓製情緒說道“這是什麽噩夢啊!”
金剛芭比努力的睜大了自己雙眼大吼著“我們,每個人,做的同樣的夢境!”
“一群歌妓,嫵媚的笑著拿著手絹招攬我們!口中不斷念著,大爺來玩啊!”
說道這裡,金剛芭比準備動手“我玩你妹啊!”
這樣的夢境好像有些似曾相識!
荒川祭司恍然大悟,這被下了咒的禦守自己不是讓隨行的人偷偷放方北山哪裡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