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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夥計說他是穿越者》第一百九十九章:發現、密謀
夜深人靜之時。

側山。

一道形如鬼魅的身影,悄無聲息的越過了側山的哨兵。

因為側山對於借劍山莊的名莊和暗莊來說,其實就像是一個垃圾山,所以主要看守只有兩個人,還是兩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一個白天巡視,一個晚間巡視。

此外還有兩隊各十人的哨兵,這些都是明莊中犯了一些錯誤過來關禁閉的。

即便是在明莊中,也有不少人知道這側山是用來埋人的,所以很多人因為懼怕側山之上無形中籠罩的陰森氣氛而害怕,所以盡可能地不讓自己犯錯。

秋冷也正是以此來制定獎懲之法,賞罰分明。

算是物盡其用。

而也正因如此,側山的守衛非常松懈,畢竟誰都不會把側山當做目標。

側山最多的就是死屍,誰會對這玩意感興趣?

所以秋棋很順利的就回到了側山。

他不厭其煩的跑回來,目的就是為了查看花尊者死亡的真相。

借劍山莊所有的死人,都會被送到側山埋葬,無一例外。

哪怕是生前再過風光的人,也是同樣的處置下場。

借劍山莊對於什麽所謂的祖宗、長輩沒有任何的尊敬之意,在借劍山莊之內最最尊崇的只有一條、強者為上,還有忠誠。

當然,這條忠誠的規則是忠於當代的執法隊,而不是已經死去的執法隊。

優勝略汰、適者生存這條法則,在借劍山莊內格外明顯。

前一刻:

什麽?

聽說你是六尊者?

請讓我做您的狗!

後一刻:

什麽?

你死了?

那抱歉,你算什麽東西。

非常真實。

所以秋棋非常篤定,如果花尊者真的死了,那麽她的屍體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被送到側山埋了。

不會有任何人會因為她“前紫銅尊者”的身份對她產生絲毫憐惜。

而每日在側山被埋的人,都會由那兩個守山人老頭進行記錄,一個負責記錄明莊埋得人,一個負責記錄暗莊埋得人。

分工明確。

他只需要找到負責暗莊那個老頭的記錄簿,便能查到今日暗莊埋得所有人。

記憶中,從前的他極少來到側山,但對那兩個老頭印象卻挺深的。

因為在他們過來充當守山人身前,是在釋獄樓地宮之中培養殺手的教官,從前也是天級殺手出身。

暗莊的天級殺手極少會有善終,最好的結局就是跟他們一樣。

一生執行任務無數,無數次險象環生卻僥幸沒死,最終到了壯年過後,無力再執行任務,便會被安排作為教官。

當教官到了暮年,便被安排做側山的守山人,能得一個壽終正寢。

這,便是最好的結局了。

至於什麽娶妻生子,延續後代。

在做夢嗎?

其中一個老頭看起來和藹可親,成天笑眯眯的。

卻能在無人的深夜穿梭於滿是怨煞的側山之中而絲毫不懼。

代號為:無常。

另一個看起來非常陰鬱,說起話來也顯得陰惻惻的,但卻是負責白日的。

出手時,狠辣無比,從前的秋棋沒少挨這個老頭的鞭子。

代號為:厲鬼。

據他猜測,那本負責暗莊的記錄簿,應該是放在看起來城府深沉的無常手中。

他對於守山人的住處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很輕而易舉的就摸到了小樓外。

這也是側山中唯一一幢建築。

一座二層小木樓。

無常住在二層,厲鬼住在一層。

其他過來關禁閉的哨衛則是在小樓外搭帳子度日。

他非常順利的在錯亂的帳子間穿梭而過,

連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直到登上樓梯,貼在了二樓的外牆邊,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且速度快到了極致。

就仿佛在心中經歷了無數次的推演一遍。

秋棋心道:這偷雞摸狗的功夫,真是熟稔到了骨子裡啊。

他緊貼在外牆邊,確認周圍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之後,極盡耳力注意聽著房中的聲音。

“呼嚕……呼嚕……”

細微的呼嚕聲傳入耳中,這是一樓厲鬼的聲音。

看來厲鬼已經睡熟了,而二樓的房中卻並無一絲聲息,看來無常已經出去巡山了。

大半夜的還要巡山,這的確符合無常的風格。

無常非常喜歡提著個酒葫蘆,不帶燈籠,在黑夜的山林中穿行。

而且一整個晚上都樂此不疲。

具體是什麽原因,秋棋也不得而知。

看起來順利得有些過分,但他卻並沒因此掉以輕心。

不說外面帳子外還有人在拱衛,樓下的厲鬼也是身經百戰的刺客,警惕性無懈可擊。

別看已經老了,但經年累月養成的素質並不會退化,因為已經完全融進了骨髓裡。

只要他發出一點點聲響,前一個瞬間還睡得香甜的厲鬼就會在瞬間出現在他的身邊。

就是這麽離譜。

所以他必須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他先是在門窗兩側觀察了一遍,雖然側山的安危沒幾個人會在意,但難保厲鬼和無常這兩個老油條會提前布置上一些哨術。

黑夜中,秋棋的眼力依然如同白日一般。

一眼看到門窗雖然都沒有栓死,但卻另有布置。

在窗子的縫隙處別著一枚銅錢,只要沒有注意,直接拉開窗子,銅錢就會落在地上。

而且,這枚銅錢放置的位置非常刁鑽。

在外面的人非常不好取下,但在房間中的人卻能輕而易舉地取下來。

木門也同樣做了類似的哨術布置,透過竹木結構的縫隙,秋棋見到有一根極細的絲線綁在兩扇門板之間。

只要推開門,這條絲線必然會斷,而且推門者不會感受到絲毫阻力,因為這種絲線是借劍山莊特質的絲線。

是通過一種名叫“紅斑雀”的妖獸的羽毛搓製而成。

看起來結構非常松散,但你如果慢慢的增大力量去拉扯,需要耗費極大的力量才能扯斷。

但如果突然間的加力,卻能讓這種紅雀線如同泡沫一般粉碎,連半點阻力都不會產生。

來年非常簡單的哨術布置,“經驗十足”的秋棋一眼就給看穿了。

他將手放在衣角,動作非常緩慢的撕下了一截布條,整個過程依然沒有絲毫聲音。

旋即他將布條輕輕地塞進了木窗的縫隙間,剛巧頂在了那枚銅板之下。

這不僅能夠防止木窗打開後,銅板第一時間落在地上發出聲響,而且還能降低木窗打開瞬間的聲音。

準備完畢,他動作飛快的一把拉開木窗,與此同時,身子如同一條敏捷的狼,迅速鑽進房間之中,複又將窗戶帶上。

布條輕輕落在了地上,但銅板卻無巧不巧的再度夾在了方才的位置上。

整套動作在眨眼之間完成,快到令人窒息。

秋棋翻進房間中的第一個動作就是一把攥住了掉落在地的布條,同時整個人匍匐在了地上,屏住呼吸。

即便是以他的耳力,也無法在房間外完全確定屋內到底有沒有人。

因為一些武道高強的強者完全可以一整天都處在屏息靜氣之中,且通過內氣隔絕心跳聲,借劍山莊的殺手更是有獨門手段屏息、靜心。

如果想要刻意降低聲音,潛伏在旁,那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所以出於職業素養,秋棋的警惕心始終處在最巔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房間中後,第一時間選擇將自己隱蔽起來。

屏息靜氣,觀察環境後,再繼續動作。

這是最安穩,最不容易出岔子的方式。

等待了片刻後,他確認房中沒有任何動靜,樓下也沒有反應,輕微的呼嚕聲還在繼續,秋棋這才從匍匐的姿勢一撐,半蹲了起來。

眼睛環顧了一下這個房間。

房間並不大,大概三十四個平方,一張木板床,一張木桌,一把椅子,一個木櫃,還有一套酒具、幾個酒壺。

陳設非常簡單。

房間中酒香濃鬱。

這是無常少有的愛好,也是他現在作為一個老邁的暮年殺手能夠享有的最起碼的享受生活的權利。

他一眼看到了厚厚一遝子記錄簿就堆在木桌上,這應該是近日以來所有暗莊埋人的記錄。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

伸手將最上層的兩本厚厚的記錄簿拿了下來,鋪在桌案上。

然後翻開,眼神迅速在其中的內容上瀏覽而過。

“暗莊,毀面者,地級,男,活埋。”

“暗莊,毀面者,黃級,女,活埋。”

“地宮,少年,毀面者,病死。”

“地宮,少女……”

“……”

記錄非常簡單,只有簡單的出身,性別,還有草率的死因。

除此以外一點其他的信息都沒有。

就好像這上面的人根本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個根本不用被人記憶的螞蟻。

一頁頁翻過去,觸目驚心。

好在還是有日期顯示的,秋棋遵循著日期迅速翻到了最近的記錄。

並一眼看到了……

“暗莊,護童,毀面者,男,裂殺。”

秋棋眼神微微一動,這應該就是在尊者大會上被龍尊者暴起殺手殺死的那個護童了。

而在這個護童的下面,卻一點記錄也沒有。

根本沒有花尊者的記錄。

秋棋合上記錄簿,將一切可能顯露出行跡的痕跡都抹除掉,然後重複來時的動作,悄無聲息且迅速至極的離開了小樓之中。

但單憑一個記錄簿上的記錄,也並不能完全肯定花尊者真的沒死。

因為側山還有一個規矩,那就是未時之後送來的屍體,都會在第二日清晨進行記錄和掩埋。

他還要再去一趟側山山腰的窩棚,如果花尊者死了,即便沒被記錄,也會被帶到窩棚。

……

半個時辰後。

釋獄樓中。

秋冷還在油燈下,手指毛筆,俯身書寫著一些什麽。

油燈的燈火忽然忽明忽暗的閃爍起來,秋冷眉頭微微一皺,側頭看向房門的方向。

在回過頭的時候,他的對面已經坐了一個人。

秋冷瞳孔先是一縮,緊接著吸了一口氣,臉色變得五顏六色起來。

他頓了頓,見對方沒有先開口說話的意思,他便開口道。

“阿棋……”

沒錯,突然出現在他對面的身影自然就是秋棋,而且這一次秋棋沒有易容改扮,也沒有變臉。

而是就這麽憑著本來面貌,出現在了秋冷的對面。

秋棋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個弧度。

“你看到我來了,卻並沒感到意外,不久前我假扮秋雷潛入到釋獄樓中,你看穿了也沒有揭穿。”

“老秋,你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啥藥啊?”

聽到秋棋說話的語氣和態度,秋冷微微吃了一驚,因為幾個月沒見,這個兒子和他說話的語氣簡直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從前說起話來都是非常公事公辦的樣子,而且也是始終保持著面癱臉,對他也非常之冷淡。

可現在完全是帶著一種戲謔、玩味的態度,就好像從一座冰山,變成了一個擁有正常情感態度的人。

對於這種感覺,秋冷不僅沒有感覺到疑惑、不解、憤怒,反而感覺非常欣慰,一向嚴肅、不苟言笑的臉上也微微露出了一些笑容。

“數月不見,阿棋,你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種變化很好,真的很好,看來那個救了你的人對你很好,你也收獲了很多本來失去的東西。”

秋棋卻聳了聳肩。

“你也變了,從前你可不會這麽柔和的和我說話,都是直接上鞭子。”

“從很小的時候,你就一直親眼看著我被地宮折磨、訓練,看著我一次又一次的出生入死,卻始終袖手旁觀。”

“為什麽這次在尊者大會上,卻這麽不遺余力要救我出來?”

秋冷顯得有些吃驚,眼睛微微一眯。

“你,你知道了?”

秋棋點點頭。

“如果不是把一切都搞明白了,你以為我現在會出現在這裡嗎?”

“其實, 我一直懷疑當初將我隨口胡言的那句話,透露給執法隊,害的我被千裡追殺幾乎致死的人,是你。”

“所以不瞞你說,這次我回到借劍山莊,其實是回來殺你的。”

“但是……”

秋冷臉上露出了一些饒有興致的表情。

“但是,但是什麽?”

“為父倒想聽一聽,在這短短半日的時間之內,你到底搞清楚了什麽?”

秋棋一直放在桌下的手突然抬了起來,將一個圓形的、黑乎乎的東西隨手丟到了秋冷的桌案上。

秋冷下意識看了一眼,整個桌案都被渾濁的鮮血給打濕了,而秋棋扔上來的那個圓的東西,是一顆人頭。

五官朝上,雙眼圓整、瞪大。

看著這張熟悉至極的臉——秋雷,秋冷笑了。

“看來你真的猜到了不少東西。”

秋棋再次聳聳肩。

“我把他殺了,應該不會有麻煩吧?”

秋冷淡淡道。

“本來是有麻煩的,不過今日過後,一切麻煩都不再是麻煩了。”

秋棋撇了撇嘴。

“也是。”

“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把你那兩位左膀右臂請出來,給我見一見啊?說起來,現在大家都算是一起謀大事的夥伴,我應該有這個資格一見吧。”

還沒等秋冷回話。

後方的黑暗中,兩道身影緩緩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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