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認真錄像的溫德,溫夏心裡複雜,明明每個舉動都透露出愛她,為什麽她卻眼瞎沒有看見。
她的手揪著沙發,“爸。”
溫德看向她,“怎麽了?”
“我愛你,爸爸。”溫夏神情認真。
她這個時候說的“我愛你,爸爸”比以往都認真,溫德握著手機的手緊了,他喉嚨滾動了一下,過了十幾秒才“嗯”了一聲。
許瓊和溫華對視了一眼,眼裡都有些笑意。
四人看完采訪後,溫夏歡喜道:“爺爺、奶奶、爸爸我們合一張影吧。”
“好啊。”
溫華第一個就站了起來,家裡已經有幾年沒有照全家福了。
溫夏把手機放在沙發立著,按了十秒倒計時,她快速走到溫德的旁邊,挽上他的手,比了一個耶的手勢。
全家圍著溫夏的手機看照片,溫華一臉“嫌棄”的看著溫德,“臉臭死了,都不笑一下,還是我家夏夏乖。”
話雖如此,但卻一動不動的看著照片。
“爺爺、奶奶、爸爸,我發給你們。”
溫夏笑了笑,通過彩信給他們都發了,溫華還讓溫夏設為了手機壁紙。
安排好溫華和許瓊睡覺後,溫德看了一眼寫作業的溫夏,隨後才回到臥室。
他拉開了床頭的抽屜,目光落在那瓶很久沒動的安眠藥上,他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裡。
……
溫華和許瓊不經常來,溫夏就讓溫德跟培生請一天假,溫德也沒去廠裡,四人去了市裡的動物園玩了一天。
第二天,八點。
溫華和許瓊就要回家了,不想給溫德添麻煩。
溫夏不舍的挽留,撒嬌道:“爺爺奶奶多住兩三天吧。”
許瓊拍了拍她的肩膀,慈愛道:“要回去了,村裡有人過生,放假了跟你爸回來。”說著塞了幾百塊錢,“拿去買好吃的,給小墨也買一份。”
“再住幾天。”溫德出聲道。
溫華“哼”了一聲,擺了擺手,“不住了,還是家裡住得慣。”
最後溫德送他們去客車站坐車,到了客車站,買了票送他們上車。
還有幾分鍾發車,溫德站在車旁邊等著,快要發動的時候,許瓊從窗戶丟了一張卡下來,“德子,密碼是你生日,拿去買幾件衣服,照顧好自己。”
看著車開走了,溫德才撿起了地上的銀行卡,眼眶有些泛紅。
車裡的溫華透過後窗看他,也有些難受,自責道:“當初就不該……”
許瓊握了他的手,安慰道:“別想了,德子現在比以前好多了,再婚的事就隨緣吧。”
……
中午,溫夏補完課裝書的時候,發現書包裡有好幾個紅包,早上上課的時候都沒有,她看向秦墨,好奇道:“今天過節嗎?”
“大姑他們給你的見面禮。”秦墨見她一副財迷的模樣,忍不住捏了她的臉。
秦家人出手就沒有少的,幾個紅包加起來有一萬多。
溫夏咂舌了一下,秦家人真不把她當外人。
結婚給這麽多還能理解,她現在沒跟秦墨結婚,給這麽多就不怕她跑了?
見她小嘴張大,秦墨失笑道:“這點錢就把老婆嚇到了?親老公一下,老公給你一個比這還多的大紅包。”
溫夏把紅包放在書底下壓著,高興道:“人要學會知足,我不要了。”
秦墨被她逗笑了,彎腰側臉道:“那白親老公一下。”
“想得美。
”溫夏背起書包一蹦一跳的跑出了教室。 ……
當天晚自習的時候,半期考試的座位號出來了,溫夏和秦墨分在一個教室,在七班考試。
半期考試的題比月考的題難了不少,溫夏考完語文小臉就垮了。
她有氣無力的用腦袋撞了秦墨的胸膛,小聲哭嚎道:“墨墨完了,我感覺要涼了,我考差了會不會被退回二中去?”
“太丟臉了。”
秦墨低笑了一聲,安撫的摸了她的腦袋,“又不是你一個人覺得難,這次的語文卷子是難。”
確實不是溫夏一個人覺得難,兩人回到班裡,大家都一副“完了”的表情。
潘森借了秦墨的卷子對選擇題,趙子川也湊了個頭過來看,不一會圍了十幾個人,七嘴八舌。
“ADC ”
“我是ADB,啊!這道題我是選C的,最後改了,艸!”
“我全對。”
“滾滾滾!”
……
溫夏心裡癢癢也想對,但想到自己沒他們控制情緒好就堅決不對,然後拿起數學開始複習。
秦墨看了她一眼,隨後敲了後面的桌子,聲音不大不小,“去遠點對。”
潘森他們連忙拿著卷子去權強的桌子對。
等他們走了,秦墨也沒有打擾溫夏,拿了卷子出來做。
休息了半個小時後,開始了英語考試。
英語考試的時候出現了一點意外,聽力放錯了。
溫夏聽第一個題的時候就知道了,她看了周圍一眼, 大多數同學都在認真聽,甚至寫下了答案。
“……”
她看向前面的秦墨,剛好看見他舉手,“老師,聽力放錯了。”
監考老師一聽這話,連忙點頭,“我去問問,你們不許交頭接耳。”隨後立馬就跑出教室了。
整個考場的人嘈雜了起來,依稀還聽見有人道:“媽的,我看你跟我選一樣的答案,我還以為聽對了,沒想到聽力錯了。”
“學霸就是學霸,一聽就知道錯了,要我的話估計全部聽完都不會懷疑。”
溫夏聽見這句話忍不住笑了一聲,她突然想到上輩子她在二中的時候,數學考完了,有人拿了賀文的卷子對。
賀文說最後一道題的二小題很難,說拿不準,結果全班有三十幾個人都不知道後面有題,她也在內。
秦墨看見自家老婆坐在那裡傻樂,挑了挑眉。
沒一會,英語聽力暫停了,教導主任的聲音傳了出來,“剛才的聽力放錯了,請各位同學重新聽聽力,考試結束的時間延長到12點10。”
整個樓都發出了嘈雜的聲音,很快又恢復平靜。
考試結束後,兩人回到教室,潘森正在講英語放錯的事:“我他媽竟然聽得很認真,還在想這次英語好難,一個都聽不懂。”
秦墨挑了挑眉,彎腰拿出飯盒,淡淡的插了一句,“不難?”
這次英語跟語文一樣,加大了難度,他比平時晚十分鍾做好。
這兩個字扎到了潘森的胸口上了:“……”
“秦墨,卷子借我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