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看見他進來了,招呼道:“秦墨,來,敬幾個老總一杯。”
他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喝太多酒了,想讓人擋一下。
秦墨抿了抿唇,走過去敬了幾個老總一杯。
對面四十左右的女總對他很感興趣,這幾天有意無意將目光落在他身上,“秦墨,坐這裡,給我說一下你們修改的合同。”
秦墨的臉色有點難看,他突然摸出電話,聲音不大不小,在場的人都能聽見,“喂,老婆,在應酬,等會給你打電話。”
聽著“老婆”兩個字,女總愣了一下,有點詫異,“這麽年輕就結婚了?”
秦墨的領導大概也看出來什麽,笑著點頭道:“結了,孩子都有了,來,徐總,我給你說合同的事。”
女總聽見孩子都有了,心思淡了點,“算了,今天不談工作。”
十點多了,秦墨的領導看喝得差不多了,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徐總,你看合同我們可以不可以簽了?”
“哎呀,別急,明天再說吧。”對方又開始打哈哈,顯然不想簽。
秦墨的領導臉色有點不太好看,但還是穩住道:“那就明天再商量。”
……
秦墨是幾個同事中最清醒的,他送領導回了房間,領導扯了扯領子,看著他道:“秦墨,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你是第一次出來談生意,很多東西沒見過。”
“等你以後應酬多了,就會習慣這種方式。”
“你年輕氣盛是正常,但是很多事情是需要忍氣吞聲,要是今天我也像你拒絕老總,這合作多半得黃了。”
秦墨不認同,他一字一頓道:“我結婚了,有些事是原則性的問題。”
生活是妥協,但不是讓你妥協原則性的問題,原則性的問題他從來不碰。
他跟溫夏不是沒有吵過架,剛結婚的前幾年經常吵,兩人都是第一次結婚,很多事情不知道怎麽處理。
但他願意解釋,溫夏也願意聽,問題出在哪裡,互相提出來直接說。
所以才有現在的相處。
他和溫夏結婚了,他就要對溫夏負責,不管是行為還是精神。
這是最起碼的尊重。
還有他愛他老婆。
領導是三四十歲的人了,對於婚姻已經處於厭倦無趣的狀態,聽見這話愣了一下,望著年輕的臉,突然笑了一聲,“回去睡吧,明天又是一場惡戰,爭取早點簽了,簽了我給你批假回去看老婆。”
秦墨點頭,“謝謝領導。”
回到房間後不久,就有服務員送了粥來,“你好,先生,之前有位女士打電話給你點了粥,還有酸奶。”
說完她遞了一個信封給他,又道:“這是女士讓我們取給你們的現金二千元,先生你清點一下。”
“麻煩你了。”秦墨接過信封,唇角淡淡上揚。
老婆總是口是心非,一邊說著扣他零花錢,一邊又怕他零花錢不夠。
他抬手看了表,已經快十一點了,老婆應該睡了。
幾分鍾後,有一段沒發說說的夏夏的老公突然發了說說。
老婆點的粥和藥。
字眼直白到狗糧直接從屏幕溢出了。
單身狗的吳波:……
秦墨,你不要每次一發就是秀恩愛嘛。
考慮一下我這個單身狗,感謝不殺之恩。
潘森:還好我有女朋友,暫時不撐,不過我的緩緩。
吳波回復潘森:兄弟,這年頭沒有結婚就不要出來炫。
現在是結婚的世道。
潘森回復吳波:至少比你好。
吳波:你玩的都是我剩下的。
秦墨看見這裡挑了挑眉,修長的手指點了屏幕幾下:你們玩的都是我剩下的。
潘森:“……”
吳波:“……”
趙子川:“……”
權強:“……”
這真他媽的是實話。
這真他媽的讓人反駁不出來一個字。
全場秒殺,秦墨滿意的放下了手機,慢悠悠吃起了粥。
沒兩分鍾,手機叮咚了一聲,他看了一眼,手抖了一下。
嶽父給他轉錢了。
五千元。
嶽父給他錢用?
他還沒回復,溫德發了兩個字過來:買包。
他:“……”
……
十七號的下午,秦墨下了飛機,四點十幾分到了家,他回家換了衣服,就去接老婆下課。
到了老婆說的教室號,他透過窗戶看見了一身牛仔長裙的溫夏,大概是方便寫字,她的長卷發用夾子固定在腦後,少許的頭髮絲垂在臉龐。
看起來跟十七八歲的女生差不多大。
有幾個高中生的男生時不時偷看一兩眼。
正牌老公挑了挑眉,他走開到陽台的另一邊等著。
五點的時候,下課了,休息十分鍾還有一堂課。
溫夏拿著鋼筆一板一眼的按著老師教的方式寫字,突然有一抹黑影投了下來,她下意識的就想到了秦墨,她扭頭,果然是他。
她笑眯眯道:“老公。”
“還知道老公?我以為老婆被這些字迷住了。”
秦墨把手裡的奶茶遞給她,“你心心念念的零花錢。”
溫夏哼了一聲,“你的零花錢早就沒有了,還倒欠我。”
她挪了一半的凳子給他。
秦墨坐下後,攬住她的腰,“老婆,有幾個小豆芽在看你。”
小豆芽?
溫夏忍不住“咳”了幾聲, 沒好氣的用倒拐打了他,“秦狗狗,好好說話,他們是祖國的花朵。”
秦墨挑了挑眉,“祖國的花朵?那我是什麽?”
溫夏腦袋歪了一下,故作認真的想了一下,“你是祖國的大黃花。”
“大黃花?”秦墨輕念了一遍,饒有興趣的盯著“大黃花”的老婆,他糾正道:“大黃瓜。”
溫夏秒懂:“……”
她連著咳了好幾聲,隨後惱羞成怒的踢了他一臉,“趕緊出去,我要上課了。”
秦墨看了手表,還有一分鍾上課了,他悠悠起身,路過那幾個男生,“我老婆好看嗎?”
那幾個男生望著他:“……”
有點眼熟。
看著他走了,白色短袖的男生道:“他跟期末考試的作文圖好像。”
灰色短袖的男生接話道:“就是他,秦墨,當年的市狀元,滿分,艸。”
“因為他,我的作文只有三十分,期末的作文題材真的好難,什麽狀元精神,我又沒當過狀元我怎麽知道狀元精神。”
棕色男生道:“這是重點嗎?重點是那個女生是他老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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