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
她又想說一句:已婚婦女的“悲哀”。
老公已經成了肚子裡的蛔蟲,不用她說,他就已經知道了她想幹什麽了。
這還算好,最“過分”的是秦墨這廝只要在家看見她坐正,就知道她要去廁所,主動的遞紙給她。
她眼睛轉了轉,一副很大度的樣子,“秦狗狗,我又沒讓你背鍵盤,我才不小氣。”
她停頓一下,托著腦袋道:“家裡好久沒有打掃了,你今天回去打掃吧。”
秦墨:“……”
他忍不住低笑了一聲,“遵命。”
徐靜在位置上慫了一兩分鍾後,在秦詩她們的注視下,“凶巴巴”看著旁邊的男生道:“程南,你是不是故意比我多一分?”
聽見聲音,程南轉頭,對上女生的小圓臉,他推了一下眼鏡,低聲道:“我以為你心裡明白。”
徐靜愣了一下,什麽叫她心裡明白?她能明白還問他?
直接分分鍾考過他。
她想不通,直接問:“你故意的?”
“嗯。”程南沒有掩藏。
他這樣大大方方,徐靜噎住了,生氣是生氣,但又感覺哪裡不對,憋了半響,突然冒出一句:“你是不是喜歡我?”
剛一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鬼話,她很快就道:“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不喜歡你。”
程南直直盯著她看了幾秒,隨後拿起書起身去了前面,似乎有點生氣了。
徐靜懊惱的扒拉了一下頭髮,她在說什麽,程南不會以為她有神經病吧。
她看向旁邊的於秋,指著自己問道:“我剛才像不像有神經病?”
於秋很不忍心的點了點頭,“你剛才那樣問,我感覺你喜歡他的可能性大很多。”
徐靜:“……”
鬼才想不通喜歡程南。
溫夏感覺徐靜和程南對彼此都有點意思,但是臉皮薄了一點。
要是拿出她當年追秦墨的勇氣,別說一個程南,十個程南手到擒來。
她微微有些嘚瑟的朝秦墨仰下巴,“秦狗狗,當年我臉皮稍微薄點,你老婆就“唰”的一下就飛不見了。”
她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秦墨忍俊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配合道:“我老婆要飛哪?”
“飛到花從中,男生任我挑。”
溫夏話還沒說完額頭就挨了一下,緊接著是秦墨警告的聲音:“挑?那晚上我挑一個時間做好不好?”
溫夏:“……”
她討好的用額頭蹭了他的下巴,“秦狗狗,你再敲我就把我敲傻了,到時候生出來的孩子不聰穎。”
秦墨挑眉,故作思考了幾年,“嗯,以我的智商可以彌補,老婆完全可以放心。”
溫夏:“……”
臭秦狗狗。
嫌棄她智商低,她還沒嫌棄他智商高!
咳,好吧,智商高嫌棄不起來。
她劃了一條三八界線,警告道:“超出就是三八。”
秦墨這廝無所畏懼的伸手,在溫夏剛準備說“三八”的時候,他主動說:“老婆,我是三八。”
這句話話從他嘴裡說來,感覺又有點心動。
她:“……”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秦狗狗,你能不能有點男人骨氣?”
“男人骨氣?”
秦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溫夏有種不好的預感,她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算了,你別說了。”
估計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話。
單身狗的於秋三人看了一眼膩歪的兩人,同時抖了一下,拿起書開始撤離狗糧現場。
這時,教授進來了,溫夏放下了手,翻開課本,突然耳邊撲來一股熱氣,“在床上有就行了。”
“一次骨氣不行,就兩次骨氣,兩次骨氣不行就三次。”
她:“……”
骨氣個鬼頭。
下課的時候,程南站在門口,徐靜礙於之前的事,心虛的躲在於秋的旁邊,剛準備路過。
程南開口了,“徐靜,我有話跟你說。”
想到高中程南說的那些話,徐靜不想聽,“我沒空。”
“那我就在這裡說了。”程南推了一下眼鏡,他直直的盯著她,“對。”
他莫名其妙一個“對”,徐靜摸不著頭腦。
下一秒他不大不小道:“我喜歡你。”
徐靜被這句話砸傻眼了,她寧願相信程南喜歡狗,也不願意相信他喜歡她。
緊接著男生又道:“我為什麽比你多一分,因為我想你注意我。”
“所以,你要不要我做你男朋友?”
頓時周圍“哇”了一聲,徐靜臉色唰的一下通紅,最後快步撤離的現場。
這樣的表白真是man爆了。
溫夏也“哇”了一聲,她忍不住多看了程南一眼,下一秒,她的頭就被一隻大手扳回來了,男生幽幽的吃醋聲,“好看?”
“再看回家扒光你。”
溫夏:“……”
看看人家怎麽說話,再看看他怎麽說話。
果然人到中年油膩了。
她仰頭看著他,“秦狗狗,你年紀果然大了,我們有代溝了。”
秦墨:“……”
他就算是三十歲,也沒人說過他年紀大了。
他幽幽道:“花花世界迷你眼了?”
溫夏:“……”
她被逗笑了。
……
秦墨這廝生氣了,就因為她說他年紀大了,以她結婚多年的經驗來看,老公生氣,涼一會就好了。
她回到寢室該做什麽做什麽。
秦墨回到寢室,破天荒的站在鏡子面前看了幾眼,越看越有點顯老,好像皮膚有點乾。
他湊近了一些,眼角好像有魚尾紋了。
要是溫夏在,絕對能知道他在想什麽。
郭郝還是頭一次見他站在鏡子面前,調侃道:“秦墨,你是不是被自己帥暈了?”
秦墨看了他一眼,隨後坐在位置上,開始學著嶽父在網上百度,還花了三元閱讀全文。
十幾分鍾得出三點。
早睡早起。
護膚品。
心情愉悅。
三樣他現在一樣也沒佔。
郭郝碰了蔣旭一下,示意他看反常的秦墨,小聲嘀咕道:“他怎麽了?”
蔣旭一副“很懂”的模樣,“男人不說話,多半是為情所傷。”
郭郝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怪不得。”
寢室不大,秦墨清晰聽見兩人的對話,“……”
他轉頭幽幽的盯著他們,“總比你們好。”
他停頓了一下,無情的吐出兩個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