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周圍還有人,不過李圓圓與拓跋恭面對面烤火,倒是宛如二人世界一般,時不時偷偷抬頭看拓跋恭一眼,又優秀嬌羞地低下頭笑。
拓跋恭也會用余光偷看李圓圓,他感覺這個郡主長得水靈,很好看。但是實在是不明白她這些異常的舉動,究竟是為何。拓跋恭至今仍然不知男女之情為何物。
彷佛四下沒人一般,李圓圓突然輕聲問道:“大木頭,你覺得我好看嗎?”
拓跋恭一愣,抬起頭來看了李圓圓一眼,又將頭埋了下去,眼神直盯著火堆看,不住地說道:“好看。好看。”
李圓圓聽了,自然是喜不自勝。但是轉念又想,過了今晚,不知道還有沒有一天的相處機會。
於是李圓圓又嘗試地問道:“大木頭,你真的不留下來幾天?”
拓跋恭想了想,很堅定回答了聲‘嗯’。
李圓圓趕忙道:“我告訴你啊,我們中原可比你們傲北國強盛多了。你一定沒到過京城吧?那裡的繁華,與上次我們去的那個熱鬧小鎮相比,那可是一個天一個地,甚至遠遠不止。”
言罷,李圓圓起身走到了拓跋恭身邊座下,撞了一下拓跋恭的胳膊問道:“怎麽樣?感興趣嗎?要不要隱姓埋名,本郡主再給你打扮一下,跟我到京城玩幾天?”
拓跋恭笑了笑,搖了搖頭,溫和地說道:“郡主好意,在下心領了。”
李圓圓知道是被拒絕了,只能道:“那好吧,那我祝你一路順風咯。”
正在此時,那莫大弓拿了兩根烤好的鳥肉過來,李圓圓一聞,感覺好香,就不客氣地接過了。
那莫大弓見李圓圓喜歡,便笑道:“郡主,別著急,後邊還在烤著。郡主吃飽了,我們再吃。”
李圓圓早就習慣了這種先天的優越,便點了點頭,那莫大弓又恭敬地退了下去。
鳥肉剛放到嘴邊,李圓圓忽然想到了旁邊還有一個拓跋恭,便聽了下來,將其中一根遞給拓跋恭。
拓跋恭推稱自己不餓,李圓圓便將兩根鳥肉都放了下來,賭氣地說道:“那咱們晚上就都不吃得了。”
“郡主……”
“嗯?”李圓圓睜大了眼睛,看向了拓跋恭。
“我吃。”拓跋恭這才無奈地接過那串鳥肉。
李圓圓見拓跋恭接去了,也就坦然地將另一串往自己的嘴邊送去。
突然,拓跋恭左手小拇指搭在了李圓圓的右手上,李圓圓的鳥肉靠近了唇邊,還未下口。
余光掃見拓跋恭神情異樣,李圓圓便放下了那串鳥肉,疑惑地問到怎麽了。
這一聲,很平常,聲音也不是很大,卻在此時,四周本來分開圍坐著的武士都一一轉過了頭來看著他們兩個。
李圓圓被這一陣勢嚇住了,她也意思到了反常。
拓跋恭想來做事總會多留一個心眼,方才他看見這鳥肉上有些隱隱約約的綠顏色,不像是正常鳥肉的肉色。
再看向四周,拓跋恭頓時感到了一陣殺意,聯想到這鳥肉的不尋常,拓跋恭淡淡道:“他們下毒了。”
“下毒?”李圓圓不經意間,嗓門沒控制住,拉得老長:“不可能啊!”
拓跋恭緩緩將手放到了後背的刀柄上,問道:“郡主,這些人可有你認識的?”
李圓圓此時也有些害怕了:“都……都不認識,只聽過一個人的名字。”
話音剛落,拓跋恭突然一把拉住了李圓圓的手腕,將他拉起,
一瞬間,橫刀也應聲出鞘。 拓跋恭左手緊緊將李圓圓摟在懷側,右手緊了緊刀柄。
四周那些武士也紛紛站起拔出了背上背著的苗刀。
李圓圓見到這一幕,以為是他們家的武士要殺蠻人,是拓跋恭的身份被識破了,便趕忙道:“莫大弓,被郡主是他的人質,你們就不怕傷了本郡主嗎?”
那莫大弓聽了,忽然大笑起來,對李圓圓說道:“我的郡主,你爹爹沒教過你,不能輕易相信陌生人嗎?”
言罷,將自己上嘴唇那橫胡爺撕了去。
李圓圓大驚:“你不是莫大弓!”
那人道:“原來你根本也不認識莫大弓,害老子扮相扮得好辛苦。”
“那你們是誰?”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就在這山上,送你們這對苦命鴛鴦上路!”
言罷,那人一揮手,其他‘假武士’便一擁而上了。
拓跋恭隻交代了句跟緊我,便怒吼一聲,提到迎了上去。
拓跋恭這第一刀與一人相碰,那人連跌了三部,苗刀也斜到了地上,差點沒有站穩。
李圓圓倒是會點武功,只不過武功不高。她掏出一把匕首緊緊貼著拓跋恭,跟著拓跋恭快步向前突圍。
格擋掉一次攻擊後,李圓圓整個手都在發顫。
當那些人第二次三把刀一齊劈下之時,拓跋恭轉身一把又將其摟到身後,橫刀一舉,再一用力,便將那三人一齊隔開。
隨後,李圓圓索性抱住了拓跋恭,只聽見耳畔幾聲清脆響動,隨後她整個人被拓跋恭抱著飛向了空中,一陣失重感後,便落到了地上。
拓跋恭轉而拉住了李圓圓的手,喊道:“快跑!”
……
身後哦,那三十個刀手已有兩個倒在了地上,其余的人都在後面追著。
方才拓跋恭利用林大器留給他防身用的辣椒面刺激了靠近的人,才得以有間隙用輕功突出重圍。
可惜拓跋恭輕功不佳,加上帶著李圓圓,也只有靠雙腿逃跑的份了。
兩人直到跑到筋疲力盡,李圓圓嘔吐不止,才停了下來。
不過停下的那一刻,他們更絕望了,因為跟前時一片懸崖。
而身後,那些刀手一路緊隨,也跟到了這裡。
此刻,可以說是絕路了。
若他們想下山,那麽就必須衝破前面這二十八個刀手的圍攻。
如果不下山,要麽死在這裡,要麽跳下去粉身碎骨。
那個假‘莫大弓’信心滿滿地站了出來,嘲諷道:“拓跋恭,看來你是被美色迷住了雙眼。原本你也算是心思縝密,怎麽會看不出這座山只有一條生路的絕境呢?”
拓跋恭驚怒,道:“你們認識我?”
“那人將苗刀抬到了身後脖子處,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本來就是為了你。”
拓跋恭聽到這裡,眯起了眼睛道:“看來,神劍門內也有間諜。”
那人道:“有沒有間諜你也沒機會查證了。現在,如果你放下刀,那我們就放了這個郡主,如果你非要反抗,那你們就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