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楓說了不喝的理由,幾個女孩也不勉強,月兒與方思佳正式拉開架式以酒為劍過招。
“隨意,還是一口乾?”方思佳端起酒杯,揚眉盯著月兒語帶挑釁問道。
她雖不擅飲烈性酒,卻也喝過,知其辛辣之味不好受,之所以問月兒是她心虛不願一口悶。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自然是一口幹才顯豪氣。”月兒沒喝過酒不知其厲害,又想在氣勢上壓方思佳一頭,想也不想便選擇一口乾。
方思佳本是心虛才語帶挑釁問月兒,希望她選擇隨意,如此一來她方思佳既不用忍烈酒的辛辣之味,又可因月兒露怯佔得上風。
不曾想,初次飲酒的月兒不知厲害,像個愣頭青一樣選了豪橫的一口悶,方思佳暗暗叫苦,卻是有口難言。
52度的烈性酒入喉尚且嗆得她淚流滿面咳嗽連連,這62度的下肚會是什麽後果,她不敢想像。
劉楓見月兒選了一口悶,心知她是初次飲酒,怕她不勝酒力,語帶關切的說道:“月兒,還是隨意吧!慢慢喝,喝好不喝醉。”
他關心月兒,方思佳不樂意了,騰的一下站起身,端起酒杯衝著月兒叫道:“先乾為敬。”
話說完將一杯烈酒倒入口中,咽進喉嚨瀟灑的將杯口倒轉向下,滴酒不曾滑落以示她乾的很乾脆。
見方思佳先乾為敬,劉楓暗罵自己多嘴,明知方思佳是因吃醋給月兒找不自在,他卻不合時宜的關心月兒刺激到方思佳。
她一個先乾為敬,徹底堵死了隨意的退路,月兒也只能一口悶,畢竟一口乾是她的提議。
他不多言興許二女怕酒性烈,互相妥協,事情還有轉寰余地。
劉楓責怪自己卻是多余,月兒不知烈酒厲害,又一心想壓方思佳一頭,壓根就沒想過要妥協要隨意。
乾掉杯中酒的方思佳帥不過三秒,腹間一股辛辣之氣直串咽喉,嗆得她眼淚漣漣,眼見就要出醜。
她急中生智,在坐下時假裝不小心將筷子碰落,然後將頭埋到桌上邊尋筷子邊擦眼中的淚花。
在找尋的同時,口中還時不時發出一聲:“這是掉哪了,怎麽找不到?”的無奈,讓人確信她真是在找筷子,不是在掩蓋不勝酒力的醜態。
“算了,別找了,我讓服務員再拿一雙。”劉楓信以為真,以為她真找不到筷子。
“哦!好的。”方思佳口中答應,卻不肯抬起頭,依舊埋頭四顧假裝在找筷子。
“思佳可真聰明。”阿嬌暗自好笑。
過了好一會,方思佳才抬起頭,劉楓與月注意到抬起頭的她與剛來時的她有些不同,具體是什麽地方不同卻又說不上來。
重新抬起頭的方思佳見月兒前面的酒杯尚滿說道:“該你了。”
“乾就乾,誰怕誰!”月兒說完端起酒杯,劉楓見她要乾掉杯中酒眼帶憂慮欲言又止。
他怕月兒不勝酒力想要阻她乾杯,但方思佳已先乾為敬,他出言阻止甚為不妥十分為難。
在他為難之際,月兒已瀟灑的抬頭仰脖,將一杯62度的烈酒倒入嘴裡吞入腹中。
她之所以如此瀟灑,一是初次飲酒不知酒性厲害;二是看電視時草莽英雄、關東好漢都是大碗喝酒,不見有甚為難,更有美女提瓶對吹也不見難受。
她認為一小杯酒相對於一碗一瓶是極小的份量,雖是初嘗她自信還能駕馭。
自信歸自信,喝下去就不是那麽回事。
月兒隻覺一股辛辣之氣自丹田升起直往上串,
還有一股滾燙的氣流裹挾其間,燒得脖子生疼,眼淚直流,心中暗罵:“電視誤我,坑本姑娘不輕。” 她為人單純沒有方思佳的心計,出了洋相不知掩蓋,眼淚流出情急之下不知用何物去擦,像小孩一樣直接翻手用手背去擦。
劉楓見了趕緊抽了紙巾遞給她,滿是心痛的說道:“用紙巾擦拭,用紙巾擦拭。”
月兒接過紙巾咧嘴一笑說了聲謝謝,那梨花帶雨笑的模樣可愛已極,純勝天山上盛開的雪蓮,豔賽沐浴春風的牡丹。
阿嬌看得醉了,劉楓看得癡了,只有方思佳看得醋意更盛,怒氣更大,她嫉妒月兒世無雙的美,嫉妒劉楓的柔情全給了月兒。
“啍!好事成雙,把酒滿上我們再乾一杯。”妒火中燒的方思佳輕哼一聲說道。
“哼!乾就乾,還怕你不成?”酒的辛辣味沒褪盡,月兒心中還有些難受,方思佳叫陣,她不願墜了威風硬著頭皮應了。
“算了吧!咱們喝酒圖個開心, 不賭氣成不?”劉楓良言相勸。
“不成!”兩個好鬥的美女一起轉頭惡狠狠的盯著他說道,二人的聲音出齊的一致,如同出自一口。
“好!好!好!我來倒酒。”劉楓勸不住兩個頂上火的姑奶奶,隻好認慫倒酒。
方思佳先乾,他先給方思佳斟酒,隻斟了半杯便掉轉瓶口,去給月兒斟酒。
方思佳見劉楓隻給她斟了半杯,心中甚喜暗道:“劉工心中還是心痛我的。”
但當她看到劉楓給月兒也隻斟了半杯時,心中剛剛升起的快意立刻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為先前的自作多情懊惱。
懊惱歸懊惱卻沒讓劉楓將酒斟滿,月兒也像她一樣默認了劉楓倒半杯的做法。
兩個小姑奶奶剛被烈酒一頓毒打教育,心有余悸不敢逞強。雖然嘴上彼此不服,心中卻很怕再乾滿杯,見劉楓隻倒半杯才舒了一口氣,那敢逞強讓他倒滿。
一直默坐不言的阿嬌見劉楓給二女斟酒隻斟半杯暗道:“難怪驕傲如思佳會為他爭風吃醋,人長得帥還心地善良,如此好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想過之後不免一陣悵然,端起酒杯輕啜一口緩緩搖頭,似乎想將劉楓留下的所有好映像全部甩掉。
劉楓的確算得上是好男人,試問天下男人有幾個陪美女喝酒,不是想將美女灌醉好行那苟且之事?
劉楓與月兒、方思佳這種人間絕色一起喝酒,卻心無邪念,沒想過將她們灌醉佔便宜,反怕她們喝大傷了身體。如此男人若算不上好男人,還有那個男人配得上好男人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