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麽!”
趙娉婷不滿地瞪著傅元蓁,恨不得衝過去狠狠抽她鞭子,卻發現身上越來越熱。
奇怪,怎麽突然這麽熱了?
什麽鬼天氣啊!
趙娉婷忍不住扯了扯衣服,身上卻越來越熱。
她死死瞪著傅元蓁,卻發現眼前的傅元蓁突然變成了兩個人。
緊接著,周圍突然出現了一朵朵火苗。
趙娉婷越發不安。
眼看著那些火苗越來越多,還朝她飛了過來,她嚇得起身就跑,一路尖叫著衝向不遠處的荷花池,急急忙忙地跳了進去。
“撲通”一聲,濺起巨大的水花。
所有人都愣住了。
誰也沒想到趙娉婷會突然發瘋,尖叫著跳進了荷花池裡!
這個時節,池子裡當然沒有荷花,就連乾枯的荷葉都被人清理乾淨了,只剩下一汪碧水。
趙娉婷一跳進去,在場的人全都驚了。
因為荷花池不算遠,趙娉婷又是突然發瘋,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她跳進水裡,太后楊雪琴才嚇壞了,臉色大變地叫人去救。
駙馬趙英第一個跳進了水裡,去撈趙娉婷。
誰知道他剛抓住趙娉婷,趙娉婷就發了瘋地尖叫起來,還抽出一把匕首,瘋狂地往他身上戳。
趙英躲避不及,被趙娉婷戳中了右邊肩膀。
他痛得臉色大變,偏偏動手的是親閨女,沒法報仇。
只能忍著痛打暈了趙娉婷。
恰在這時,其他人也遊了過去,把受傷的趙英跟昏迷的趙娉婷救上了岸。
上岸後,趙英立刻瞪了傅元蓁一眼,目光凶狠,殺意凜然。
誰知就在這時,突然吹來一股大風,呼嘯了趙英一臉。
趙英被風吹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身子還冷得打哆嗦,瞬間沒了剛剛那副凶狠的氣勢。
傅元蓁看在眼裡,嘲諷地扯了扯嘴角,什麽也沒說。
趙英和趙娉婷很快被帶了下去,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濕了,需要換衣服。
而且兩人一個受了傷,一個突然發狂,都得找太醫查驗。
尤其是趙娉婷,好好的突然發狂,明顯是有問題!
太后全程黑著臉,明顯氣得不輕。
“給哀家好好地查,到底是怎麽回事!哀家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謀害駙馬和安寧郡主!”
她說這話時,眼睛看著傅元蓁,顯然是意有所指。
傅元蓁默默看著熱鬧,仿佛沒看見太后那滿是惡意的眼神。
徹查的差事落在了刑部尚書和侍郎的頭上,兩人心裡一陣陣發苦,卻不敢不接,只能硬著頭皮開始查案。
第一個查的就是趙娉婷的吃食。
畢竟趙娉婷明顯狀態不對,像是被人下了藥。
果然,太醫在她的酒杯裡查出了五石散的成分。
這下,趙娉婷突然發瘋的原因算是弄清楚了。
緊接著,給趙娉婷送酒的宮女被查了出來。
一番審問後,宮女招了。
結果卻出人意料。
因為她說,是寧茵茵讓她這麽做的。
至於寧茵茵為什麽要這麽做,她不清楚。
太后不信。
寧皇后更不信。
她反駁:“這不可能!那宮女定是受了別人的指使,故意汙蔑茵茵!茵茵向來跟安寧郡主親如姐妹,她有什麽理由要害安寧郡主?明顯是有人栽贓陷害!”
說到這裡,寧皇后冷冷看了傅元蓁一眼,不過最後還是沒說什麽難聽的話。
如今文武百官都在這兒,她必須是母儀天下,端莊賢惠的皇后,絕對不能失態!
傅元朗問:“那皇后覺得,是誰栽贓陷害?”
寧皇后再次看了傅元蓁一眼,冷著臉說道:“在背地裡算計此事之人,定然陰險狡詐,乃是十足小人。本宮實在想不出來,究竟是誰如此仇恨寧家,竟然用這樣的歹毒的手段對付兩個女孩子。”
“是嗎?朕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誰做的這件事!”
傅元朗冷笑了一聲,讓人把那宮女帶過來,當著所有人的面審問。
宮女被帶過來的時候,身上隻穿了一層白色的裡衣,裡衣上面全是血色的鞭痕,顯然已經受過刑。
傅元朗便讓人將她綁在木樁上,當著所有人的面鞭打。
這一幕太過殘忍,把不少女眷們嚇得不停。
宮女淒厲的慘叫聲不斷響起,那些鞭子就像是打在每個人的心頭,不斷刺激著人內心的恐懼。
很快就有女眷承受不住,當場暈了過去。
然後暈倒的人越來越多。
也不知道是真的暈了,還是看到別人暈倒之後,故意暈了過去。
傅元朗冷眼看著,卻沒讓人停,直到那宮女被活活打死,他才嫌棄地冷哼了一聲:“晦氣的東西,還不快拿去喂狗!”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臉色更白。
很快,宮女的屍體連帶著木樁一起被搬了下去。
唯有地上殘留的血跡,還有空氣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提醒著大家剛剛這裡發生過什麽。
傅元朗冷冷看了眾人一眼,起身帶著麗貴妃和沈惜君走了。
楊太后和寧皇后僵硬地坐在位子上,臉色青得嚇人。
墨禦天見狀,乾脆也站起身,對傅元蓁說:“天色不早,琅華殿下身子不好,不如本王送殿下回去?”
傅元蓁不動聲色地掃了眼楊太后跟寧皇后,隨後又看了看在場的寧家人,輕輕點了點頭,起身跟著墨禦天一起離開了。
坐在旁邊的瓊華長公主傅宜萱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用力掐了掐手心,然後皺緊了眉頭。
她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
還有那傅元蓁,實在有些詭異。
她也太淡定了!
剛剛出了那麽大的事情,那宮女被活活打死,傅元蓁的臉色居然都沒變一下!
那副淡定從容的姿態,還真是像極了十年前的那個人。
不過,那人早就已經成了死人。
死人又怎麽可能會活過來?
就算裝得再像,現在的這個人也不可能是她!
她倒要看看,這人還能裝多久。
傅宜萱冷冷掃了眼地上殘留的血跡,起身朝寧修走了過去。
她走到寧修面前,低聲問他:“這次的事情你怎麽看?是墨禦天做的嗎?也就只有他會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