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對我笑!不許和我搶!”
……
江栩苒捂了捂額頭,她青峰山收的都是群什麽妖魔鬼怪啊!
還是她自己送吧。
恩,不能便宜別人!
看到了陸雲驚天動地的煉丹水平,青峰山的女弟子恨不得撲上去,把陸雲給按倒,然後以身相許。
若非今日有許安然在場,她們還真敢這麽乾。
一個時辰後。
許安然傾著身子,聚精會神的聆聽陸雲講解丹道,聽到茅塞頓開處,便拍案叫絕。
這讓陸雲心疼不已。
這桌子可是百年玄鐵木做的,一百晶石一張呢,別拍了,再拍就碎了。
“那以公子所見,雪絨丹的主材料,應當如何驅除腥味?”許安然如饑似渴的求問。
陸雲看了看時間,乾咳一聲:“峰主,天色不早,我該下山了,不然影響貴峰聲譽。”
如今已是天黑時分,再交流下去,她得在此過夜。
許安然尷尬的坐回身子,告謙道:“讓公子見笑了,妾身許久沒有這樣暢快談論過丹道,一時失態,還望公子海涵。”
“無妨,我也希望能有人可以一同探討丹道,丹之一道人數稀少,頗為孤單。”陸雲道。
許安然頓有同命相連之感,是啊,有煉丹資質的本就少,而能有所成就的更是寥寥無幾。
想找一個同道之人暢聊,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
她對陸雲的感官,已經好到爆炸,如非彼此差著輩分,她都想引為藍顏知己。
“公子煉丹造詣出神入化,妾身佩服不已!不如我們約定時間,再次暢聊?”
“改天吧。”陸雲還有許多經驗沒有消化,那時候丹道更勝一籌。
許安然眉開眼笑:“甚好,甚好!屆時我邀請幾位同道中人,一同論道。”
兩人有說有笑離開房間。
大廳裡卻依舊聚集著怨念不散的妖魔鬼怪。
一雙雙眸子齊刷刷盯著陸雲,嚇得後者嘴角直抽搐。
“怎麽還在這?都散了!”許安然道。
但女弟子們卻杵著不走。
“陸公子,你還有信箋需要送嗎?師姐有事去了,我們可以為你代勞呀!”
江栩苒有事了嗎?
那好吧,他取出一封準備好的信箋,交出來。
“給我,給我,給我!”
“是我的!”
“陸公子分明是給我的!”
“你們無恥,不要臉,陸公子是給我的!”
場面亂糟糟,幾近扭打起來。
許安然不忍直視,隻覺得臉都被丟光了:“都住手!一封信,至於這麽搶嗎?江栩苒呢?讓她送信去!”
她暗罵,這群弟子太給她丟臉了吧?
當著陸公子的面全無形象,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教徒無方呢!
“師尊,江師姐不知幹嘛去了,我們找不到。”
“是啊,誰都沒看見。”
“我們都不知道她去哪了!”
呃——
是人都聽出來,江栩苒出事了吧?
他閉目感知,通過江栩苒的氣息尋覓,半晌後,來到閣樓後面的柴房前,一腳踹開房門。
但見江栩苒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房間柱子上,嘴裡還塞了一塊抹布。
許安然連忙上前扯下抹布,後者披頭散發,又氣又哭:“師尊!她們聯合起來欺負我,不讓我再送信!”
許安然寒著臉:“你們!都給我……”
然而,
話音未落,見勢不妙的女弟子又一次化作鳥獸散,不見蹤影。 陸雲額頭冷汗直流。
青峰山,真是群魔亂舞!
有點可怕!
江栩苒咬牙拿過陸雲的信:“我偏不給她們送!就要自己送!”
言畢,又向許安然道:“師尊,天色已晚,不如就讓陸公子在山上過夜吧,我怕他下不了山。”
意思是,半路會被青峰山上的女弟子們劫走。
許安然一臉認真的思考,恩,不無可能。
陸雲擦了擦臉上的虛汗。
怎麽有種誤入恐怖片場的感覺?
許安然向陸雲投去請示的目光:“那陸公子的意思呢?”
陸雲道:“合適嗎?峰主似乎並不喜歡峰上容留男子。”
許安然喜笑顏開:“哪裡話!陸公子願意留下,乃是青峰山榮幸!栩苒,速速為陸公子準備最上好的房間。”
“好嘞!”江栩苒喜滋滋的跑開。
許安然注視著江栩苒背影,越看越滿意。
這個弟子培養得太值得了,不知不覺就給她帶回來一個恐怖的丹道大家!
值!
太值了!
以後要著重培養江栩苒,尤其是如何發展感情,把友情變成愛情,最後變成道侶的方面,當成青峰山戰略級對待。
青峰山的風氣,不是沒有源頭的……
話說飛鶴峰。
第一封信,由江栩苒親自送來。
田馳象等人依舊在飲酒,值班弟子送上陸雲的信。
“還真準時,相隔一個時辰,還真送來點東西。”一群弟子本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對陸雲一小時一個驚喜的威脅,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可,一個時辰後,陸雲竟真的差人送來東西。
雖是一封信。
信封上一字都無,可毫無疑問,是寫給師尊的。
“傻缺東西,還真送驚喜!”一名弟子哈哈笑道。
“有毛病,一封信而已,威脅誰呢?”
“哈哈哈!我仿佛看到一個無能狂怒的人,正惱火的寫信威脅呢。”
“嘿嘿!我們偏不看,更不轉交給師尊,看他怎麽著!”
“扔在一邊吧,咱們繼續喝酒。”
……
眾人不甚在意。
可一個時辰後,第二封信送上。
他們稍稍有點驚訝了,又是準確相隔一個時辰。
“這傻缺,還真有毅力。”
“又是信,能不能來點別的啊,哈哈!”
“別理那傻子,來來來,喝酒喝酒。”
再過一個時辰,第三封信奉上。
眾人有點驚訝了。
“又是信?”
“這傻帽想幹什麽呢?”
“有本事弄點別的來啊,送什麽信?”
“田師兄,不如我們拆開看看?”
“有什麽可看的?”
田馳象微微皺眉。
第一封信,第二封信,他還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第三封信準時送達,讓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不過,這種感覺很淺。
他搖搖頭,道:“不必理會!廢物一個,還真想撼動我們飛鶴峰不成?”
眾人繼續喝酒。
就在聚會即將散場時。
四個時辰到,第四封信準時送達。
與會的弟子終於凝重起來。
一位弟子道:“要不?拆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