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幫?李科長,你指的是季雲卿,還是張嘯林呢?”
聽了李信的判斷,林逸晨便忍不住問道,不想李信卻並沒有回應。
於是便忍不住繼續問道:“總不能是黃金榮把?”
“林督察,我剛剛不過是根據現場的線索做了一個簡單的推斷而已,怎麽可能這麽快就鎖定嫌疑對象呢?再說也有可能是有人在刻意模仿青幫綁人的一貫手段,這也是說不準的事。”
林逸晨聽了讚同地點了點頭,“的確如此,不過那些綁匪留給我們的時間有限,根本來不及做進一步的調查。所以我準備在外白渡橋布下天羅地網,趁那夥人收取贖金的時候將其抓獲,然後再順藤摸瓜,揪出幕後真凶,希望李科長能夠配合!”
不想李信卻搖頭說道:“對不住了,林督察。別的什麽我都可以配合,唯獨贖金的事,請容我拒絕!”
“為什麽?”林逸晨很是不解,“李科長,被綁的可是你們警備處的人,你怎麽?”
“正因為薑經理是我們警備處的人,所以才不能向那些綁匪妥協。”
“可是……”
“多說無益!林督察,希望你能明白,我們警備處是絕對不會向綁匪做任何妥協的!待會兒我會在這召開一個記者會公開表明我們的態度,倘若那些綁匪知難而退,乖乖地把人送回來的話,希望林督察能看在警備處的面子上既往不咎。”
“李科長,你就不怕將那幫家夥逼得狗急跳牆嗎?”林逸晨陰沉著臉問道。
李信則冷笑著說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就讓他們好好感受一下我們警備處的怒火好了!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夠盡可能地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所以接下來就拜托林督察你了。我還要去準備記者會,就先失陪了!”
“等一下!”就在李信正準備帶人離開的時候,卻被林逸晨給叫住了。
“還有事麽?”
“李科長,可否讓莊教官留下協助我進行調查?”
“當然!”
說完李信便向莊士敦簡單交代了幾句,隨即便帶人離開了……
半小時後,招待所的一號會客室裡,便幾乎匯聚了所有上海灘知名媒體的記者和代表,使得原本按照至少容納五十人的標準而設計的會客室都顯得擁擠了起來。
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後,李信便走到了主席台前,稍微清了清嗓對眾人說道:“各位媒體代表以及記者朋友們,你們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李信,警備處特別巡查科科長。在此我謹代表警備處歡迎各位的到來。”
話音未落,會客室裡便爆發出了一片熱烈的掌聲。
李信則微微點了點頭,隨即雙手虛按,讓眾人安靜下來之後才繼續說道:“實不相瞞,就在今天早上,這裡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綁架案!一夥窮凶極惡的暴徒悍然綁架了這間招待所的薑經理。大家都知道,這間招待所一直以來都是我們警備處的下屬單位,因此那些綁匪的舉動無疑是對警備處的公然挑釁!是絕對無法容忍的!”
此話一出,那些媒體代表和記者們便瞬間炸開了鍋,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
而李信卻並沒有製止,而是靜靜地聽著眾人的議論。
好半晌,會客室才重新安靜了下來,隨即便有人站了起來,“李科長,我叫李達,是《大美晚報》的記者,請允許我問您一個問題。”
“請講。”
“既然您剛剛說無法容忍那些綁匪的行徑,那不知貴處會不會采取什麽具體的行動呢?”
“問得好!這就是我叫各位來的原因,就是要通過各位媒體朋友表達一下我們的態度:雖然他們索要的三十根金條的贖金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麽,但我們也不會向那些綁匪妥協,更不會跟他們談條件!只是奉勸他們不要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如果那些人能夠懸崖勒馬,並將把薑經理安全地送回來,那我們也可以一切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他們仍舊執迷不悟,就做好承受我們的怒火的心理準備吧!”
這一番話著實帶給了在場眾人不小的震撼,而震撼過後便有不少人舉起了自己的手,而李信也是來者不拒,隨手指了指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女記者。
後者則立刻站了起來問道:“李科長您好,我叫梁雲舒,是《每日譯報》的代表,您剛剛已經明確表明了警備處對這個綁架案的態度,這是否意味著警備處將要插手這個案件的調查呢?”
不得不說,梁雲舒的問題不但十分的尖銳,同時也問出了在場不少人的心聲。
要知道不管怎麽說,這起綁架案都是一起發生在公共租界的案件,那麽於情於理負責偵辦和緝拿的都應該是巡捕房的職責,倘若警備處借此機會對辦案過程強加乾預的話。
“青幫?李科長, 你指的是季雲卿,還是張嘯林呢?”
聽了李信的判斷,林逸晨便忍不住問道,不想李信卻並沒有回應。
於是便忍不住繼續問道:“總不能是黃金榮把?”
“林督察,我剛剛不過是根據現場的線索做了一個簡單的推斷而已,怎麽可能這麽快就鎖定嫌疑對象呢?再說也有可能是有人在刻意模仿青幫綁人的一貫手段,這也是說不準的事。”
林逸晨聽了讚同地點了點頭,“的確如此,不過那些綁匪留給我們的時間有限,根本來不及做進一步的調查。所以我準備在外白渡橋布下天羅地網,趁那夥人收取贖金的時候將其抓獲,然後再順藤摸瓜,揪出幕後真凶,希望李科長能夠配合!”
不想李信卻搖頭說道:“對不住了,林督察。別的什麽我都可以配合,唯獨贖金的事,請容我拒絕!”
“為什麽?”林逸晨很是不解,“李科長,被綁的可是你們警備處的人,你怎麽?”
“正因為薑經理是我們警備處的人,所以才不能向那些綁匪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