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隱有些恍惚,看著雲裳的笑容,他從中感覺到了一絲違和。
似乎,她因此很開心。
“大太太失蹤很久了,你不考慮一下重新續弦嗎?”
這時,雲裳又開口了,她聲音似乎帶著純真,似乎帶著期盼。
看著這充滿純潔的笑容,鍾隱一瞬間不忍拒絕。
但面對這真切的情感,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所以,他除了沉默,就不知道該怎麽辦。
面對著沉默,雲裳的笑容漸漸消失,也開始低頭沉默起來。
“我給你安排房間。”
兩人沉默很久後,鍾隱打破僵局說道。
“嗯!”
雲裳輕輕地點頭一下,顯然對此很失望。
兩人接下來都沒有交談,安頓好雲裳後,鍾隱站在門口多看了一眼。
他有想過將雲裳送走,但他實在不敢……
隨後,鍾隱離開了。
離開後,鍾隱處理了炸天幫的一些事務,他發現,有幾十個精英小弟不見了,也沒有人記住他們的出現過的痕跡。
“該死的火雲邪神,居然吃了三十來個!”
鍾隱咬牙切齒,暗自記恨著火雲邪神。
清點一下後,鍾隱松了口氣。
好在被吃掉的剝皮鬼怪都是三流武者層次的精英小弟,而一流武者的精英小弟卻沒有損失幾個。
處理完事務後,鍾隱伸了下懶腰,昨晚的不安也消散了大半,頓時就有些犯困了。
鍾隱看了下一直守在自己身旁的阿星,他摸了摸下巴,阿星這樣一直參悟的情況很少見。
這時,阿星分出心神,睜開了一隻眼睛,他感覺幫主似乎想要問他。
“阿星,你怎麽一直都在參悟的?”
見到阿星睜開一隻眼睛看向自己,鍾隱便問起了自己感到疑惑的事。
“我也不知道什麽回事,從昨晚開始,我腦海裡就有點撐,而且隱約間還給我帶來了些許突破的感覺,所以我一直在消化著腦海裡撐撐的那種感覺。”
阿星想了想後,便回答起自家幫主的問題。
聽完,鍾隱感到臉色有些怪。
腦海裡有些撐?所以在消化?
火雲邪神的下肢好像是被你吃了吧?
這麽說來,這是吃撐後的獲利?
“那你需要消化多久,才能突破絕世高手,達到這之上的境界?”
仔細想了想後,鍾隱感興趣詢問道。
“有些不清楚,不過應該是這幾天的事!”
阿星語氣有些高昂,顯然對這事也感到很是激動。
“那你接下來不用跟著我了,應該要好好地閉關!”
頓時,鍾隱眼睛亮了起來,他連忙吩咐道。
“沒事的幫主,我這狀態有些玄乎,並不需要那種死閉關。”
阿星閉上眼睛搖了搖頭,拒絕了鍾隱的提議。
“那好吧!”
見阿星都閉眼參悟,鍾隱無奈的答應道。
隨後,鍾隱起身,朝著自己經常睡覺的側堂走去。
擔驚受怕了一晚上,也是時候該睡一會兒。
…………
到了晚上,鍾隱驅散了幫派中的所有普通人。
畢竟到了深夜十二點後,他們留下來也只是唯死而已。
當然,這除了被雲裳帶來的普通人外。
雖然不清楚為什麽,但可以知道的是,他們死了的確可以再活過來,但別的普通人卻做不到。
這次,
鍾隱也不想著提前離開炸天幫。 畢竟離開了有任何,依舊什麽都做不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反正待在炸天幫中,自己又不會受到生命威脅。
有一次擔驚受怕後,在鍾隱看來,接下來也就這樣。
晚上,與雲裳一同用完餐後,鍾隱便告退回到自己的房間中。
本來他是準備自己睡覺,管他炸天幫變不變鬼蜮。
反正一睡睡到明天太陽出來後,也就這樣。
不過,在擔心昨晚的異變是偶然後,鍾隱就沒有直接睡覺,而是準備等到十二點再睡。
快到時間後,鍾隱打開了窗戶等著。
他準備看看鬼蜮是怎麽誕生,以及站崗的精英小弟是如何變成剝皮鬼怪的。
時間漸漸過去,鍾隱還沒察覺的時候,十二點就這樣過去了。
隨後,窗外漸漸出現了薄霧,並且越發越厚。
而那些站崗的精英小弟,似乎對迷霧突然出現,並且越發濃厚,都完全感覺不到奇怪。
很快,那些迷霧漸漸地接觸到站崗的他們。
無聲無息,他們的皮膚開始崩裂,露出了猩紅的血肉,但他們好像都毫無反應,似乎根本不痛不癢的。
沒多少功夫,崩裂的皮膚都被猩紅的血肉吃掉,一位位可怕的剝皮鬼怪就這樣出現。
在他們異變完成後,鍾隱感覺有些心寒,緩緩地關上了窗戶。
“如果我不怕練武後的變化,勇敢地練武,那我會不會也像它們這樣,在這迷霧化身剝皮鬼怪?”
想到這,鍾隱頓時感到慶幸。
本來他是不準備練的,但在看到阿星與火雲邪神那代表武道的戰鬥後,他心動了,甚至覺得練一練好像也無所謂。
但還好,一直都沒下定決心。
鍾隱後怕地拍了拍胸膛,回到床邊,趴在上面就直接睡覺了。
一連幾天晚上,整個炸天幫都會變為鬼蜮,而鍾隱也感覺到見怪不怪。
甚至有一次,鍾隱半夜上廁所的時候,一個剝皮鬼怪進來了,他都波瀾不動,自顧自地上著廁所。
第四天早上,鍾隱與雲裳在一同吃著早餐。
“幫主,我昨晚又做了個美夢。”
雲裳笑著,她開始搭話道。
“美夢?什麽美夢?”
鍾隱吹了吹杓子上的熱粥,問道。
“就是個普通的美夢而已。”
雲裳並沒有回答夢到什麽,但她的臉上卻泛起了紅暈。
什麽夢?怎麽就突然害羞了?
鍾隱愣了一下,心中不住地吐槽。
少女,你該不會是夢到……
算了!不能想,不能說,會被禁的!
鍾隱搖了搖頭,把腦海中不好的猜想通通忘掉。
“又做了個美夢?”
鍾隱想到雲裳一開始說的話,便開口詢問道。
“嗯!這幾晚一直在做……”
雲裳揉了揉自己的臉,顯然想要緩過來。
聽完,鍾隱感到有些無奈。
你的美夢,卻是別人的噩夢。
“最近風頭就要過去了,我明天就要離開了。”
雲裳有些遲疑,但還是說出了不舍的話。
“沒事,又不是要離開上海灘!”
鍾隱笑了笑,強裝很遺憾的模樣。
但心裡卻很是開心,巴不得她快點離開。
對他來說,雲裳很像是一種帶刺,帶毒的玫瑰,讓人敢望而不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