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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大樓後,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莫名其妙地針對後,鍾隱稍微有些放松。
畢竟未知的,才是最難對付的。
鍾隱認了一下方向,又看了看手表的位置,隨後便朝著一個方向趕去。
過了一段時間,穿過了一片小樹林,他終於趕到了那個偏僻的位置。
但讓他感到可惜的是,這裡完全沒有哭泣的聲音,也沒有弱弱讓人憐憫的女孩。
這仿佛完全是一場夢,讓鍾隱在心中不由心懷僥幸。
可在從另一處路過的時候,他聽到很是輕微的抽涕聲。
這種偏僻的地方十分安靜,那聲音雖然輕微,但還是清晰地被鍾隱捕捉到了。
鍾隱神色一震,心裡立即涼了一大片。
這裡是一處十米長的小池塘,路旁有一個小亭子,而哭泣的女孩就趴在石桌上微微抽涕。
此時,鍾隱有點不知是好,猶豫再三後,他將想要再接觸的念頭迅速丟掉。
從心的輕輕後退離開了這裡,盡量不打擾她的傷心。
這不是慫,畢竟人家女孩子一個人跑到安靜的地方緩和自己的心情,自己一個男孩子肯定要體現出自己的禮貌與紳士,不打擾人家。
剛出了竹林後,雖然哭泣的女孩沒有追出來,但鍾隱還是腳下一輕,小跑了起來。
跑著跑著,鍾隱跑回了大道上,有少年少女看到跑步的鍾隱,他們感到很奇怪,紛紛投去疑惑的目光。
鍾隱感覺到這樣的目光,也有些尷尬地停下了腳步。
不過看到許多人走動後,鍾隱心中也稍微放松。
鍾隱剛想找個地方坐下,休息一下的時候。
鍾隱感覺有些奇怪,這些少年少女似乎都有目標的移動,並不像是考完後的那種無意識的散步。
下意識,鍾隱看了看手表,可呈現的時間也並未將要開考,這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懷著好奇的心,鍾隱隨著人流行動。
片刻後,他來到最近的一座教學樓,這裡停留了許多人。
“是出什麽事了嗎?”鍾隱這麽想著。
但下一刻卻讓他驚恐起來。
因為大樓的大門開了,這意味著考場開放,離考試開始還有十分鍾。
“可時間完全不對呀!”
鍾隱本想再次查看手表,但他卻身體一頓,想到了張主任。
他明白過來,這恐怕是張主任所做的手腳!
瞬間,鍾隱疾跑起來,以最快的速度趕回自己所在的考試地點。
因為學校有規定。
超過標準時間,遲到進入考場,違規考生所有成績,皆算是不合格。
“這招出得好陰險!”
鍾隱咬了咬牙,手表的時間與通知提示對他而言,有些像另類上課鈴聲。
誰知道連這東西都能被做手腳,要不是好奇了一下,恐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麽死。
一路形色匆匆往自己的考試地點趕去,好在最後一刻的時候,鍾隱及地的邁入了考場。
“這位考生,回到你的位置上,不要丟人現眼了。”
剛進到去,正彎腰大口喘息的鍾隱,就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講台那裡傳來。
鍾隱抬頭一看,此時講台上並非是監考老師,而是那個針對自己的張主任。
“我這就回到位置上,不勞你費心了。”
鍾隱站直了身體,面無表情地說道,但心中卻微微一驚。
那個幫助自己的監考老師呢?難道涼涼了?
此時,
那些與鍾隱同一個考場的少年少女,都懷著好奇地看著鍾隱,心中想著這個考生好像不一樣耶~ 張主任的目光一直留在鍾隱的身上,不過鍾隱沒有理他。
回到座位的路上時,鍾隱想著的是,這次是什麽考試呢?
結合上兩次已經考過的語文和數學,他覺得這次考的應該是外語。
在鍾隱坐下後,張主任便拿出考卷發給他。
面對張主任凶惡的眼神,鍾隱傲然挺立,接過考卷,就開始自信地審題。
第一題,IU10的大小是什麽。
A細小,B細粗小,C粗細小,D粗大。
第二題,b-1延申炸藥是空對地的那個類型。
A遍布式子母彈,B散發式爆破彈,C突擊式掘墓彈,D跟蹤式熱導彈。
第三題,雲天在擊倒總司的時候,用的是什麽劍法。
A橫步突刺,B豎步突刺,C靜步突刺,D縱向突刺。
可沒看兩眼,鍾隱就愣住了,這是什麽鬼?
從頭看到尾後,基本沒有一道題目是正常的。最後,看著這些自己並不認識的題目時,鍾隱頓時冷汗淋淋,先是想到這會不會就是第三次考試的題目,不過轉念一想,便否決了。
因為如果真的這麽考,那他絕對就是送死。
畢竟系統要的是試煉自己,而不是弄死自己。
但這麽一想,他就有些虛了,不會吧,要是系統真的是想弄死自己呢?
瞬間,心底頓時沉了起來,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懷著不安的心態,鍾隱下意識想歪頭看看附近考生的題目如何之時, 那種刺膚的斜視目光讓鍾隱一僵。
抬頭順著目光看去,張主任一直站在自己的不遠處,並未移動。
鍾隱頓時不敢亂看,先不說能不能看到,就說考場中的規矩,看附近考生的考卷其實算是作弊行為。
不說監控問題,張主任就站在自己的附近,肯定是猜到這一出,準備蹲他犯規。
鍾隱心中冷笑,便得出結論,恐怕這個張主任在自己的考卷上做了手腳。
想到不久前手表的問題,接著就是現在考卷的問題,鍾隱心中的怒火不斷飆升。
就算他是主任,在這樣的學校中,也要考慮很多規則。
每張考卷都專屬於每位考生,鍾隱可以肯定,自己手上這張是張假考卷,與其他考生的完全不一樣。
真正的考卷,恐怕還躺在講台那裡。
張主任想的,恐怕又是拖延戰術,想要自己交白卷。
這個時候,走廊外路過了一個貌似巡查的老師。
鍾隱眼睛頓時一亮,就想叫住這個老師,但剛抬手想要叫住這個老師的時候,他冷靜了下來。
他不能因此去賭,因為就像是之前的監考老師一樣,鍾隱完全不能確定這位老師的職位能不能與張主任相抗。
不然情況就會和那監考老師一樣,哪怕不願意,也會為張主任做事。
而且最致命的是,有可能這個老師與張主任是一夥的。
因為這時候路過,有些過於巧合。
若是以為抓住救命稻草,但其實這只是別人布下的障眼法,一次不慎,就會墜入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