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世界裡的主神余孽 ()”
面對這把血色長劍,其他陰陽術的威力表現還算正常,這對月神來說是個好消息,但也算不上太好。
因為她專修的不是那些陰陽術。
陰陽家五部的陰陽術她都有涉獵,練的倒也算像模像樣,但論造詣,比不上五大長老,畢竟術業有專攻。
不過用來暫時抗衡這把血劍倒是足夠了。
只見月神左手萬葉飛花,右手骷髏血手,一綠一紅兩道真氣和血劍不斷碰撞交擊。
現在月神整體處於下風狀態,不得不不斷撤身挪移,以閃避攻擊。
她現在有點犯愁,不是擔心自己,只是不佔上風而已,她要跑這把劍拿他肯定是沒辦法的,而是愁東皇太一的任務。
在陰陽家,東皇教主的命令大過天,是不惜一切也要完成的。
他這次給月神的任務是帶天明回去,但是照這個打法下去,月神當然不會有事,可天明的身體卻撐不了多久了。
這把血劍在肆無忌憚的釋放著強橫力量的同時,不知為何對天明的身體也產生著巨大的負荷。
一個幾歲大的孩子,根本無法承載這種壓力,隨時有可能身體崩潰而死。
這也是月神不斷撤身,不願和這把劍硬拚的原因,那樣會加大天明的負荷。
月神不是個好人,一個孩子的死活她也不會太在意,可東皇的命令不容有失,她只能一邊應付血劍,一邊思考對策。
好在,除了魂兮龍遊之外的其他陰陽術還都能正常使用,月神不至於毫無辦法。
雙方一追一撤,漸漸的偏離了原本的方向,留下一路狼藉,不斷的偏向西南方向,都偏到了官道上了。
此時月神也想到了一個大概可行的辦法,之所以只是大概,是因為她以前又沒接觸過這血紅色的玩意,誰知道奏不奏效。
很明顯,這些血芒並不能憑空存在,他們需要某種寄存物,比如天明的身體,也因此天明需要承受血芒肆意活躍所產生的壓力。
而月神要做的,就是將這股力量壓製回天明的體內,封印起來。
這種事,陰陽家熟。
至於封印之後怎麽處理?
大可以帶回去找東皇太一研究,反正現在必須趕緊解決眼前的問題,天明的身體已經開始瀕臨崩潰了。
封眠咒印,陽脈八咒之一,與六魂恐咒相反,能夠抑製一個人的真氣運轉,造成近似封印的效果,甚至還能影響記憶,不過同時也有可能對人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就天明這情況,月神也不曉得如果封眠咒印奏效,會產生怎樣的額外效果,不過眼下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打定主意,月神說乾就乾,雙手立刻變印,再次施展起魂兮龍遊。
盡管被克制,但關鍵時候,還是要用這門最熟練的陰陽術來暫時頂一下。
在月神不再留手的全力施為之下,數十道湛金色遊龍呼嘯著盤旋於其周身數丈之內。
血劍見此,也開始大放光芒,試圖驅散所有的龍遊之氣。
而趁此時機,月神瞬間閃身至天明身後,右手抬起,一道赤紅的陰陽太極圖浮現於其手掌之間,高速旋轉,隨後月神立刻一掌拍到天明脖頸部位。
霎時間,原本光芒大盛的血劍,瞬間黯淡下來,然後立即崩解,重新化為一團血霧,開始慢慢的收攏進天明體內。
就在月神想要松一口氣的時候,已經黯淡無光的血芒驟然之間又大亮了起來,只是一瞬,然後光芒就重新陷入了灰暗。
然而這一瞬,就是血芒的反擊,正在為封眠咒印的術式收尾的月神頓時覺得腦袋好像被人用重錘砸了一下,又好像有千萬根尖針在扎刺,雙眼一黑,一口鮮血噴出,人險些就要暈過去。
好在最後她還是強打起精神,勉強維持住沒有昏倒,一把拉起癱在地上的天明,跌跌撞撞的朝著驪山的方向走去。
不過越走,人就越昏沉,眼睛都已經睜不開了,路也看不清了,只能勉強認準方向,悶頭直衝,但漸漸的,還是徹底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不過昏倒前,她隱約聽到了一聲:“月神大人,月神大人你怎麽了?”
……
次日,一切落幕,昨夜的混亂好似一場大夢。
不過徹底戒嚴的鹹陽城,被封鎖的出入口,提醒著所有人,還沒完。
下了朝會以後,嬴政來到了自己處理政務的書房,趙高正在那裡等他。
嗯,還是跪著等的。
見到嬴政,趙高沒等他問話,迫不及待的彎下腰去,以頭搶地,惶恐告罪道:
“啟稟陛下,奴才無能。”
嬴政沒搭理他,寒著臉先走到了桌案旁,坐下之後才出聲道:
“賊人闖入了寡人的王宮, 殺了人,放了火,擄了人,結果還能安然無恙的逃走,一晚上的時間,你沒有抓到一個主要人物,趙高啊,你說,寡人該怎麽賞你呢?”
嬴政的聲音無比平靜,但卻冰冷的不帶絲毫情感,清楚的提醒著地上跪著的趙高,他的主子現在很生氣。
“是奴才無能。”
“寡人不想聽這種廢話,說些有用的。”
“是。”聽到這話,趙高才敢稍稍抬起頭。
“昨夜的那些賊人,應該都是出自墨家的,他們的目標似乎就是麗夫人和……天明公子,至於原因,奴才還沒查明。”趙高盡可能小心得斟酌著詞句,來向嬴政敘述。
“昨夜賊人用公子為質,衝出城外後,奴才的人一路追殺,本來可以追上,結果遇到了大隊墨家弟子,攔住了奴才等人,等到奴才擺脫了墨家的糾纏,就已經找不到公子的蹤跡了。”
昨夜的大雨將足跡什麽的毀的一乾二淨,趙高帶著人一點一點的地毯式搜索,才找到了韓申逃亡的蹤跡,不過也只是找到了痕跡。
就這,還是因為那地方有一片綿延了數裡之遠的戰鬥痕跡,全是殘枝斷樹,才能認出來。
其他的,就什麽都沒了。
“墨家!”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嬴政心裡充滿了怒火。
上次刺殺自己的人是他們的,這回又派人公然進宮劫人,真是肆無忌憚啊。
不過作為一個足夠理智的君主,嬴政只能暫時壓下心中的怒火,因為現在秦國的重心在於攻略山東諸國。
不能因為墨家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