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世界裡的主神余孽 ()”
公孫麗能迷住嬴政,不管背後有什麽隱情,其美貌及魅力,可見一斑,與她同樣是師兄妹關系的韓申,心裡就沒一絲其他的想法嗎?
當然有,不過以前公孫麗和荊軻在一起,兩人都算得上是韓申的至親,所以他只能看著,如今,他卻是不想再繼續乾看著了。
而回了鹹陽宮的蓋聶,當然清楚韓申大概率是不會停手的,所以他也要做些其他的事情,來阻止他。
在蓋聶想來,這應該不難,剛發生過荊軻刺王之事,整個鹹陽宮的戒備程度達到了最嚴密的地步,連蓋聶今晚偷摸潛入潛出的時候都覺得很麻煩。
而韓申,絕對沒有能力潛進來。
他雖然是荊軻的師兄,但天賦遠不及荊軻。
荊軻的實力基本接近羅網天字一等,而韓申,勉強算個殺字一等吧,放到江湖上倒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但潛入王宮?
還是洗洗睡吧。
蓋聶要做一些額外的準備,也不過是為了保險起見而已。
不過今天已經深夜了,所以得等到明日了。
次日一早,還沒等蓋聶做什麽呢,嬴政先把蓋聶找過去了。
嬴政處理政務的一處偏殿中,他正伏在案上,一卷卷的批閱奏折,蓋聶進來的時候並沒有侍官通傳,所以他故意弄出了一點點,好讓嬴政知曉。
“王上。”正好嬴政聽到聲響抬頭去看,蓋聶躬身行了一禮。
“蓋先生不必多禮。”嬴政手微微虛抬,示意蓋聶起身。
算上前幾天,蓋聶算是救過嬴政兩次了,雖然第一次的最後是靠莊曉解的圍。
不過蓋聶也算厥功至偉,再加上蓋聶又是在嬴政大權旁落之時就站到了自己身邊的,所以嬴政對蓋聶還是很信賴和榮寵的。
不然也不可能讓他一個大男人住在宮中,還可以隨意出入。
“上次的事,多虧了蓋先生,寡人才能無恙,不過一直忙著處理燕國和那賊子燕丹的事情,還沒有獎賞先生,倒是疏忽了。”嬴政暫時放下了奏折,和蓋聶聊了起來。
聽到嬴政要賞賜自己,蓋聶也仍舊是一副面癱臉,只是不像衛莊那般冷,但一樣硬,絲毫沒有高興或者興奮的意思。
“保護王上,本就是臣的分內之事,談何賞賜?”
對於蓋聶的反應,嬴政也並沒有感到不悅,君臣一場也有十年,這人就這個樣子,不是對自己不滿,也不是可以擺臉色,沒什麽好氣的。
但是,賞罰不遺,是一個明智的君主必須做到的,同時也是維持秦國法度所需要的,蓋聶有功,自然要賞。
“蓋先生有功,應當得賞。”嬴政沒理蓋聶的推托之詞,他叫人來,自然已經是決定好了如何賞賜,只不過和蓋聶說一聲而已,又不需要他的同意。
蓋聶也沒繼續說話,上司要賞,自己還能真拒絕嗎?隨口一說罷了。
“李斯告訴寡人,說上次入殿行刺的那名刺客手裡拿的殘劍是一把絕世神兵,而當日蓋先生和他交手不過幾招,佩劍就損壞了,其鋒利倒是可見一斑了,正好先生沒了趁手的武器,所以寡人覺得,將此劍賜予先生正合適。”
嬴政漫不經心的說出了自己的賞賜方式,還是比較合理的,對於一名劍客而言,只是嬴政說話的時候,眼底卻有一些難以捉摸的情緒隱藏其中。
作為一名劍客,自然是喜歡好劍的,就算是蓋聶這種不拘泥於劍本身的人也一樣。
他不過分追求神兵利器,但有好劍用,為什麽要用廢鐵呢?
而荊軻當日拿的那把殘劍殘虹確實鋒銳難當,
蓋聶之前的佩劍青霜也是秦國國庫排得上號的有名劍器,結果和荊軻總共對了兩招,劍上就多了兩個豁口,算是廢了。不過,殘虹強大不錯,但是隱患不小啊。
“王上,那把劍,凶戾之氣過重,於我無益,所以……”
蓋聶話沒說盡,但意思就是要拒絕。
那把劍蓋聶見過,也交手過,劍氣凶戾至極,難免會影響劍主,事實上,那天荊軻就已經受到了影響,不過也和他自身心中對嬴政的殺意有關。
蓋聶不怕一把劍,可以用,但沒必要,何況還是把殘劍。
而且他也不想用自己死去好友的劍。
嬴政一聽蓋聶的話,稍稍一愣,然後回了一句:
“那把劍給寡人的感覺也是很不好,確實和蓋先生不太相符,還是把殘劍,如此,倒是寡人欠考慮了。”
嬴政不太懂劍,盡管以前蓋聶還是他的劍術教習,但實際上,人力有時窮,他哪有時間學什麽武功,練什麽劍法,不過稍稍學了一招半式,讓自己手裡的長劍不至於完全是個擺設而已。
聽到蓋聶這麽說,也只是以為蓋聶認為劍不合適,不想用這樣一把劍。
畢竟殘虹劍體只有一半,比之尋常的匕首還要短一些,這玩意明顯是刺客用的,只不過形製是劍的形製而已。
“王上嚴重了。”
嬴政沒有繼續說話,而是沉吟了一下,隨即改變主意道:
“既然如此,寡人這就召集我大秦最頂尖的工匠,重鑄此劍,消去它的戾氣,再賜給蓋先生吧。”
嬴政不知怎麽,是鐵了心要蓋聶用殘虹了。
既然要找最頂尖的工匠,那直接鑄造一把神兵不行嗎?
秦國舉國之力找名匠的話,就算找到的人比不上歐冶子這種傳說級的人物,也可能比不上徐夫人這種當世聞名的劍匠,但鍛造一把名劍肯定是不成問題。
但嬴政執意如此,蓋聶也不好再出言拒絕,那樣就和他平日的表現不符了。
“臣,謝過王上。”蓋聶躬身行禮道謝,隨後就告退了。
蓋聶離開後不久,又一個人出現在了這座偏殿中,一個紅發的陰鬱男子。
羅網首領,趙高。
“奴婢(下人,奴才的自稱,不專用於女性)見過陛下。”
相比蓋聶,趙高的態度可要恭敬多了,臉上也一直保持著笑容,雖然和他那張陰鬱的臉完全不配。
而嬴政的態度也和面對蓋聶時截然不同,完全沒抬臉搭理趙高,而是自顧自的重新拿起奏折批閱起來。
人不同,應對方式自然不同。
蓋聶是嬴政的卿家,禮賢下士很正常。
趙高是奴才,能隨意,卻不能隨和。
那陰陽人自己也清楚,嬴政的態度不是對他不滿,反而是一種信任,所以還挺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