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十幾天,三人終於來到此行的目的地京城,進了城剛好到了飯點,便就近找了家小酒店進去吃飯,叫來店小二點了一桌普通酒菜,茅十八一邊吃一邊告誡張超和韋小寶:“兩位兄弟,這可是他娘的韃子天子腳下,公差耳目眾多,可別亂說不該說的話,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張超兄弟我到不擔心,就怕你個小子亂來。”
韋小寶叫屈道:“我怎麽了,我可不會亂來,倒是茅大哥你才應該注意不要見到漢奸清兵韃子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嘿,你這小子倒是牙尖嘴利。”茅十八糊了韋小寶後腦杓一巴掌道。
“好了,茅大哥和小寶不要吵了,先吃飯吧,難道都不餓了。”張超在一旁說道。
等三人剛剛吃完,就見酒店門口走進來兩個太監,一老一少,大的五六十歲,小的倒是跟小寶差不多大,十二三歲的樣子。那老太監似乎患了重病,不住的咳嗽,小太監則扶著他坐下,然後叫道:“小二的,拿酒來,快點!”
店小二連忙取來酒,那老太監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從中用指甲小心翼翼取了一點藥粉倒入酒杯,搖勻之後端起酒杯慢慢喝下,不一會便全身痙攣,抖個不停,嚇得店小二忙問:“怎麽了?怎麽了?”
那小太監喝道:“走開,囉裡囉嗦幹什麽。”
看到這一幕,張超立馬想了起來原著裡的情形,這不就是海大富嗎,韋小寶就是這個時候被抓到皇宮裡去的,也是韋爵爺傳奇的起點啊,不過我可不能繼續留在這了,免得也被抓了,自己可沒韋小寶那運氣能在皇宮混得好好的,也沒有茅十八的實力能逃出皇宮。
想到這,張超往外看了一眼然後突然站了起來,對韋小寶和茅十八說道:“小寶,茅大哥,我剛剛好像看到了我表叔了,我來京城就是來找他的,我就先走一步了,兩位兄弟後會有期,保重!”
“後會有期”茅十八道。
“後會有期”韋小寶道。
張超匆匆跑了出去,過了沒一會就拐了回來,找了個角落盯著酒店門口,不一會就見酒店傳出打鬥聲,一些普通人驚慌地跑出酒店,不到十分鍾,打鬥聲就停了下來,然後張超就看見那兩個太監先出了酒店上了一頂轎子,緊跟著韋小寶和茅十八被繩索捆住帶了出來,塞進了另一頂轎子裡,兩頂轎子被人抬著漸行漸遠。
張超重重呼了口氣,在心裡對倆人說道:“兄弟啊兄弟,實在對不住你們了,海大富武功太高了,以我的能力可起不了什麽作用,你們這次也沒有生命危險,下次再見吧!”
張超轉身走入人流中,在這偌大的京城中向著東城甜水井胡同尋去,在來到京城之前,張超就在心裡想好了自己在這個世界該做的事,計劃的第一步就是加入天地會,而根據張超的記憶,這東城甜水井胡同就是天地會在京城的重要據點之一。
花了一下午時間,張超終於尋到了這甜水井胡同,站在胡同口,張超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胡同裡的人,其中有各種各樣賣小食的攤販,還有來來往往的各種身份的人,張超瞧著每個人都像是天地會的人,單憑張超的江湖經驗實在是難以分辨。
好在張超不著急,系統也沒有對他做出時間上的限制,張超想了想,召喚出鹿兄來到一個不算差的位置,開始了耍鹿的表演,這主要的目的嘛是為了觀察這裡的情況以便找到加入天地會的機會,順帶也賺取生活費。
雖說張超不會這手藝,
但好歹看過耍猴的把式,再加上鹿兄遠比猴子聽話的事實,倒是吸引了大量的人,畢竟耍鹿可能算是古往今來頭一回了,讓張超輕易就賺到了安身的錢財。在來這京城的路上,張超可都是舔著臉蹭著茅十八的吃用,倒是茅十八不在意,他的錢都是在揚州打家劫舍得來的,用著不心疼。 等到天色變晚,張超便找了個小客棧住下,之後數天便天天來胡同口賣藝,以待機會的降臨。
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一天下午,張超看見有幾人與平常表現很是不同,互相隱蔽的對視幾眼,便臉上一喜,看來有事要發生了,還不是小事,於是更加集中注意力觀察,不久便發現一大批人陸續湧進了胡同裡,各種身份的人都有,比如小販啊,農戶啊,屠夫啊,算命的啊……各式各樣的人都陸續進入胡同裡。
張超立馬結束了表演,解除了鹿兄的召喚偷偷混進人群中跟著,不久後他發現許多人都陸續從一個小門進入了一個院子裡,進入前似乎還對了暗號,張超暗暗想到:“這應該是天地會的據點無疑了,難道是天地會有大事發生,不然不會這麽多人聚在一起,看來我運氣還不錯啊!”
張超考慮了一下,不再偷偷摸摸,而是直接走向了那個小門,還沒等張超走近,便發現周圍氣氛變了,人群中有幾個身手矯捷的漢子迅速向張超圍攏過來,張超突然感覺後背被人用鋒利的事物給頂著,耳邊傳來低喝:“小子,不想死就不要動,跟著我們兄弟走,哼!”
張超表面鎮定的點了點頭,被幾個大漢挾著也從小門走進院子裡,然後便被幾把刀劍指著全身上下各處要害,張超急忙喊道:“各位天地會的好漢,我是來加入你們的,並且有一件關乎反清複明的大事要告訴天地會高層的。”
“哼,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是不是韃子派來的奸細,來人,將這小子帶到院落僻靜處處理掉,不要打擾到總舵主他們開會。”其中一個長須飄在胸前,模樣威嚴的漢子吩咐道。
聽到這話張超趕緊喊道:“等等,就我這毫無武功的身手怎麽可能會是奸細呢,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告知天地會的英雄好漢,是關於當初滿清韃子從大明江山掠奪的巨量財富的事,陳總舵主在這兒是嗎,陳總……嗚嗚……”
那長須漢子突然捂住張超的嘴,滿臉煞氣的說道:“哼,小子,陳總舵主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先把他捆起來帶到柴房關起來,之後再仔仔細細地審問一番。”
聽到命令其中一個拿刀指著張超的漢子放下刀,不知從哪裡拿來一捆繩子和一塊布條,將張超用繩子五花大綁起來並且用布條堵住了嘴,然後抬進一間柴間關押起來,張超猜測他們現在應該有很重要的事要辦,不然不會連張超說的事都不立刻詢問就拋到一邊,並且連陳近南這個總舵主都來了。
事實正是張超猜的那樣,在這院子一個最大的房間裡幾十個拿著兵器的漢子滿臉悲戚地分兩列站好,紛紛向一個三十七八歲的儒雅中年書生樣男子抱拳行禮道:“恭迎陳總舵主!”
陳近南同樣滿臉悲戚的回應道:“眾兄弟,不用客氣,我這次來便是為了你們青木堂香主尹兄弟之死而來的,哪位兄弟為我詳細講講這是怎麽回事?”
“啟稟總舵主,如今在朝廷上鼇拜一手把持著朝政,排除異己,導致天下民不聊生,而且到處捕殺反清複明的義士,我們青木堂尹香主一個多月前帶領眾兄弟去行刺那奸臣鼇拜,可是,可是卻不幸被鼇拜擊殺,我們連尹香主的遺骸都沒能帶回來,這才傳信告知總舵主您來主持大局。”一個穿著道士袍服的中年漢子滿臉悲憤的回應道。
陳近南聽了,眼神中帶著傷感道:“尹兄弟的事我知道了,他是個好漢子,他的仇就是我們所有天地會兄弟的仇,我們必殺鼇拜為其報仇!”
“必殺鼇拜”,“必殺鼇拜”,“必殺鼇拜”……屋裡的眾人大喊以宣泄憤怒。
陳近南見眾人都眼帶仇恨,便說道:“從今以後,眾兄弟密切關注有關鼇拜那大奸臣的一切消息,找到機會便徹底將其擊殺以報之,我們要用他的頭顱以祭奠尹兄弟的在天之靈。”
眾人轟然應諾道:“是!”
接下來兩個時辰,陳近南便將青木堂這一個多月未處理的事處理完畢,然後對眾人說道:“眾兄弟還有什麽事要說的嗎?沒有的話便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