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沒車,葉澤明隻能打車去完成任務。作為一個特工這確實有些沒面子,因此他準備先攢些武勳值把這兩樣東西給解決了。 鬥牛梗的比賽是九點四十五分,距離現在還有一個小時。
來到了東城區13號街區東華酒吧門口,為了不引人矚目,途中他暫時沒有戴上欺詐者隊服中的面具。這間酒吧很小,就算擠成一團也坐不下二十個人,裡面生意一般,很難想象這裡會是黑拳的賽場。
“看來多半是在地下了。”葉澤明向老莫詢問道,“能駭入他們的黑拳系統中,把我的數據混進去嗎?”
隻要他也是參賽者,自然就不會有人阻止他,接著他隻要找上鬥牛梗,然後從對方口中掏出自己想要的情報即可。
“好主意,先生。”老莫淡淡的讚道,“請給我五分鍾,會為您偽造一個身份,形象就以您戴上面具後的樣貌來設置。”
葉澤明點了點頭,戴上欺詐者面具,一種奇特的感覺傳來,頓時讓他有了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好像現在正在做這些事情的都不是他本人一般,而且那冰冷的面具似乎將他的感情都冰封了,他再沒有一絲的憐憫和猶豫,變得冷靜無比。
“資料已經準備好,請進入酒吧內,會有人來引導您。”兩分鍾後,老莫回道。
葉澤明於是推開酒吧的門走了進去,一個調酒師打扮的女孩立刻迎了上來:“啊,您終於來了,請跟我到後面的包廂中……”
跟隨著這個女孩,葉澤明來到了酒吧的廚房中,順著地上的暗門向下走去,穿過一道冗長漆黑的通道,然後又向下走了一段路後終於停了下來。
“請進吧,輪到你上場的時候會有人通知你的。”那女孩說著,把面前的門拉開了一條縫,門打開的瞬間,葉澤明就聽到了一陣熱烈的歡呼聲,裡面已經開打了。
賽場很豪華,規模類似於小型的羅馬圓形角鬥場,中間是擂台,周圍被鐵籠包圍避免參賽者逃跑,四面的觀眾席下方則是選手們的休息間,一圈下來大概有十來個休息間,全場至少有數百名觀眾。
從那些觀眾的衣著和首飾就能知道,來這裡的絕對不是普通人。
葉澤明低頭看了看時間,九點二十分,馬上就輪到苟文龍上場了,這會兒上場比賽的贏家剛剛離開,而輸家的屍體則是被人搬了下去。
黑拳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直到對手死亡或者無法戰鬥才算結束,理所當然選手的死亡率會很高,但伴隨而來的暴利仍然讓參賽的選手絡繹不絕。但是說到底,真正賺錢的還是莊家,在幕後操縱比賽結果和賠率來獲取大把的金錢,而具體方法,自然就是賭場的“壓軸打手”,比如鬥牛梗。
這會兒觀眾們的情緒無比高昂,解說員也在滔滔不絕的煽動人們的情緒:“接下來,就輪到我們最強大,最凶惡,隻要兩分鍾就能咬死凶惡的狼狗的……鬥牛梗,苟文龍――!大家掌聲歡迎!”
一陣歡呼響起,一個身材壯碩如牛、留著波浪頭的男子從休息間走了出來,爬上擂台,向眾人展示著他滿身如鐵礦一般的肌肉,人們的歡呼聲更大了,顯然不少人都指望著從他這裡贏得大把大把的票子。
解說員繼續說道:“但是!今天的鬥牛梗要接受考驗了,因為今天,他的對手是一隻凶惡的餓狼!鋸齒狼……哎?”
這解說員愣住了,因為葉澤明這會兒正把被他勒暈的鋸齒狼扔到一旁,然後自顧自的爬上了擂台。
“不好意思,美女,能幫我拿一下嗎?”葉澤明脫下了西裝的外套和領帶,遞給了一旁舉牌的性感美女,接著開始挽起襯衣的袖子,淡淡的說:“抱歉,我要和你們的鬥牛梗聊聊天,不會花很長時間。”
解說員頓時調侃道:“喔!看來無名小卒想要挑戰我們的亞軍?這還真是不自量力,觀眾朋友們,我敢說我們的鬥牛梗隻要一分鍾就能解決他!”
觀眾們紛紛笑了起來,但葉澤明並不介意,左手袖子挽好,開始挽右手的,解說員繼續活躍氣氛:“當然,我這人很仁慈,為了讚揚你的勇氣,我會在你身上押100塊。還有其它觀眾朋友們想要支持一下這位瘦弱的挑戰者嗎?賠率100:1!”
又是一陣哄笑從台上傳來,苟文龍看著葉澤明,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笑道:“那個面具是什麽?變身奧特曼用的嗎?哈哈!”
“我是來調查案件的。”葉澤明開門見山的說,“瘋狗幫的毒品運輸路線是什麽,還有你們和供貨商之間是怎麽接頭的,告訴我我要的情報我就立刻離開,也省得你受不必要的皮肉之苦,你看如何?”
“哈哈哈!”苟文龍捧腹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半晌才擦了把眼淚說:“來來,你無論如何要讓我感受一下!”
葉澤明哼然一笑,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鐵籠從賽場上放下,苟文龍也拍了拍拳頭向葉澤明逼了過來。
對方的體型幾乎有葉澤明的兩倍,但他渾然不懼,也不擺出架勢,就這麽悠閑的圍著苟文龍慢慢繞圈子。苟文龍冷哼一聲,一個擺拳打向葉澤明面部,打得可謂是虎虎生風,挨了這一拳不死也得半殘。
但葉澤明輕巧的低頭躲過,同時左勾拳打在了苟文龍的肋下,苟文龍這才驚訝的發現面前的小個子居然有著難以想象的爆發力,這看似不起眼的一拳打來,他隻覺得肋下一陣劇痛,疼得五官皺成一團。
葉澤明抬腳踢在他的膝蓋後方,同時左手按住苟文龍的肩膀,逼得他單膝跪在了自己面前,隨即右直拳接連打在苟文龍的面部,一拳比一拳狠,打到第六拳時,苟文龍悶哼一聲,再也撐不住了,一把向地上撲倒過去,全場頓時一片嘩然。
但葉澤明可沒打算這麽輕松就讓他倒地,在苟文龍撲倒之前伸手揪住他的頭髮,膝蓋上抬,狠狠磕在了他的下巴上,苟文龍噴出一口鮮血,向後仰倒,葉澤明隨即伸出左手勒住他的脖子,右手按住他的後腦杓,逼問道:“線路和接頭方式。”
苟文龍艱難的喘息著,好一會兒才嘶啞著說:“去尼瑪的!”
說完他伸手抓住葉澤明的襯衫,一把將他從背後扔了出去,但葉澤明就地一滾便再次站起身來。
“呃啊啊!”苟文龍怒吼著,張開雙手猛地向葉澤明抓了過去,葉澤明看準機會,右拳閃電般的打在了苟文龍的脖子上,他頓時乾咳一聲,捂住脖子後退了兩步,在葉澤明面前彎下腰,劇烈的咳嗽起來,全場又是一片嘩然。
葉澤明抓住他的腦袋,膝蓋連續擊在苟文龍面部,第三下時,苟文龍已經滿臉是血了。葉澤明給了他一絲喘息的機會,抓著他的腦袋,還是和之前一樣機械的說:“線路,接頭方式。”
“去……去尼瑪的……老子不知道……”苟文龍氣喘籲籲的掙扎著說。
葉澤明搖了搖頭,松開苟文龍的腦袋,跳起一個旋風腿踹在苟文龍的臉上,將他踢倒在地,隨即上前抓住他粗壯的胳膊扭到背後,掰斷了他一根手指,淡淡的說:“線路和接頭方式,你還有九根手指。”
“啊啊啊――!”苟文龍疼得慘叫起來,掙扎著試圖強行用力量站起身。
“別跟我耍把戲。”葉澤明冷冷的說,右手化作掌刀狠狠擊在苟文龍被扭住的手肘上方,打得他手骨凸起錯位,接著又擊在他的手肘下方,這下苟文龍的手骨直接脫節了,頓時疼得滿頭是汗,慘叫著拍打擂台的台面,但還是咬牙不說。
這時候,葉澤明玩起了心理學,趴在他耳邊,低聲勸道:“告訴我,沒人會知道是你告密,我今天是以參賽者的身份來這裡的,沒人會懷疑,隻要你開口,我就離開。”
苟文龍喘著粗氣,小聲說:“我們的人從緬甸那邊進貨,然後……派人以運茶打掩護,一次一點,慢慢從雲紋市那邊運過來……接頭,接頭方式是……”
待對方全部坦白後,葉澤明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在苟文龍耳邊低聲說道:“那麽,晚安……”
接著,葉澤明伸手抓住了苟文龍的下巴,另一隻手抓住他的面頰,猛地交錯著扭開,在苟文龍回過神之前就將他的脖子扭斷了。
苟文龍毫無生機的身體緩緩摔倒在地,“咚”的一聲悶響,讓在場的眾人心頭一震。比賽發展到現在完全超出了在場眾人的意料,全場安靜無比,隻有籠子“咯啦啦”升起的聲音。
“謝了,美女。”葉澤明從驚訝的舉牌美女手中接過他的外套和領帶搭在手上,接著一邊向賽場外走去一邊指著解說員的窗口說:“我幫你贏了一大筆錢。”
但是實際上,在上台之前,葉澤明就利用自己身上最後三百塊生活費給自己下了注,輕輕松松的就賺到了三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