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吊死所有拉托維尼亞王室”的決策以外,拉托維尼亞之王的政策就沒有什麽值得詬病的。擁有一個明智的獨裁者獨裁者的好處就是所有事都不會因為短視的蠢人而耽擱片刻,薩洛蒙早就看清了拉托維尼亞身上的政治價值,並且毫不猶豫地下令公開處決,從嫡子到私生子無一例外。除開年齡太小的被薩洛蒙帶著身邊培養(其實是送進禁衛軍改造室參與改造)或者丟給姐妹會以外,乾淨利落的屠殺徹底避免了隨後可能會遇到的一系列麻煩,比如在某個山谷裡發現“流亡在外的王室私生子”之類的荒唐事發生。拉托維尼亞沒有一些競爭對手雇傭的目光呆滯的記者和一大堆愚蠢的問題,因此也沒有人會在意拉托維尼亞王室被處決之後發生的事。“你這是怎麽回事。”娜塔莎·羅曼諾夫伸出手指劃了個圈,“你的能力?”
薩洛蒙知道她指的是什麽。
“這是我的本質,我的靈魂,我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但卻很少展現出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情況很快得到緩解,雖然我並不喜歡這樣。”他說了句玩笑話,然後給娜塔莎倒了杯自己從膠囊咖啡機裡拿出來的濃縮咖啡膠囊為原料製作的濃咖啡伏特加,適合在餐後飲用。“如果你喝多一點的話會更有體會,有時候我會覺得這種能力很惹人嫌。”
娜塔莎接過幾近凍結的酒但卻沒有繼續追問,如果薩洛蒙想說的話早就告訴她了。
“在按摩浴缸裡體會嗎?”
“當然,距離會議開始還有幾個小時,你可以好好休息。”
會議並沒有影響到維也納人的生活,赫爾穆特·澤莫開著車沿著14號公路從下奧地利州一路開到為維也納,短暫休息之後他繼續開著那輛用假身份租來的廂式貨車,從布裡吉特瑙爾橋越過人工島多瑙島直抵多瑙城西南部的狹小半島,最終在布裡吉特灣區停下了車。期間他沒有受到任何檢查與阻攔,仿佛這只是普通的一天,他知道除非他開著車越過帕普斯維塞多瑙河公園和多瑙公園,直接抵達維也納國際中心及其周邊建築群,否則他不太可能會遇到任何安保人員——這是一輛運載辦公用品的廂式貨車,車窗上貼著聯合國發展工業組織的通行證,而聯合國發展工業組織的建築就在維也納國家中心旁邊,同屬於聯合國建築群的三分之一。
只要不遇見極為細致的搜查,赫爾穆特·澤莫駕駛的車輛就能夠大搖大擺地停靠在目標地點,但他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遇到這種事,強大的情報能力以及調查能力讓他對這次會議的安保流程的漏洞了如指掌,包括辦公用品采購清單上每一支筆的價格。
聯合國的采購價是市面上的兩倍多,這說明這家公司的老板通過某種方式與這座建築裡的采購人員達成了協議,
因此安保人員在某種程度上會對運貨的司機放松警惕,這也是赫爾穆特·澤莫選擇偽裝目標的原因。組織發來的行動預案裡甚至建議他可以在將廂式貨車停放在指定地點之後,就可以去附近的uno咖啡館裡喝上一杯熱茶,後面的附錄上還有詳細的菜單。澤莫一直覺得寫出這條建議的人是在開玩笑,直到他進行前期實地偵查的時候才發現,他真的可以在進行撤離的時候選擇這條路線,並且還有時間買一杯熱飲。而他將要使用的那輛逃離車輛也已經在一天以前通過某些不知名的手段被一位代駕司機開到了多瑙城教堂的停車位上,還繳納了一大筆停車費,足夠支撐到他完成任務了。
“真是貼心。”赫爾穆特·澤莫嘟囔著將那部任務使用的、正在顯示停車剩余時間的手機塞進口袋,然後向門崗出示證件。此刻他並未戴上那張面具,僅僅是通過常規手段化妝來躲避監控攝像頭以及安保人員的偵查。“胡貝爾生病了,今天我來頂替他上班。”他露出微笑,用流利的德語對門崗說道,“沒什麽好抱怨的,那個老酒鬼的錢現在歸我了。”
“你有沒有……好吧,別讓其他人看到了。”看到薩洛蒙拿出的華盛頓郵報的記者證件,娜塔莎·羅曼諾夫又把話咽了下去。她瞥了眼某個因為沒法拿出通行證而被驅趕出去的倒霉蛋,明白這一次華盛頓郵報是沒法拿到新聞了,然而薩洛蒙卻對他的惡作劇十分得意。“你打算站在哪個位置。後面還是側面。”
薩洛蒙指著一個方向,在那個位置上可以看到會議現場的所有政要。“華盛頓郵報的攝影師在那裡,等會我會去找他匯合。”他說,“華盛頓郵報總是能找到不錯的位置,所以我才會和那位記者套近乎,偷走他的通行證。說實話,這個過程並不困難,甚至可以說有點簡單。”
“你又不是真的記者。”娜塔莎·羅曼諾夫先是給某位緊張的工作人員拿來的文件上簽了字,薩洛蒙也在另一份文件上簽下了他冒充的那位記者的性命。“而且這裡都是各國政要,這是個非常嚴肅的場合。”
“這是個官僚儀式,娜塔莎。而且攝影師也不知道記者是誰,他沒有見過那位記者,我做過調查。”薩洛蒙聳聳肩,表現得滿不在乎。娜塔莎始終沒能搞明白眼前這個人的思考方式,他好像一點也不擔心被別人發現自己冒充記者身份會有什麽後果,仿佛這場會議就是某種有趣的遊戲。“嘿,我親愛的朋友。”薩洛蒙突然向著某個人打招呼,“希望你不會因為這裡某些人的歧視眼光感到不適。”
“當我們決定對外偽裝的時候就預想過這種情況,你可以猜到,當我們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只會覺得有趣。”瓦坎達王子特查拉笑著說道。他和薩洛蒙握了握手,然後看向薩洛蒙身邊的娜塔莎。“鑒於你上次在國會的表現,看得出來你很適應這種場合。”
“這都是假象,我一點也不喜歡成為焦點。”娜塔莎也和特查拉握了握手。她很早就聽薩洛蒙說過他與瓦坎達王子是牛津同學,雖然和薩洛蒙相比他顯得有些矮小,但特查拉依然顯得風度翩翩。她沒有發現在不知不覺間,身邊的薩洛蒙的存在感已經削弱到了普通人匆匆一瞥就有可能略過了地步,她甚至都沒意識到薩洛蒙的身高與外貌很有可能會在國際中心引發注視,這可不是一杯咖啡伏特加以及熱騰騰的水力按摩浴缸就能讓她忘記的事。然而現在她的想法就只有準備好迎接來自瓦坎達人的話題——上一次史蒂夫·羅傑斯主導的任務中有幾位瓦坎達人因為巧合傷亡, 娜塔莎認為特查拉會出言試探她是否會履行協議,,復仇者聯盟有多少人會履行協議,政府會不會試探監視復仇者聯盟等問題。她雖然不喜歡特查拉話裡有話的樣子,但她還是準備好接受譴責。然而特查拉並沒有說到那個話題,而是特意跳過了它。
“你能來我就很開心了,羅曼諾夫小姐。”
“為什麽?難道你不支持批準這項協議嗎?”
“協議的話,我支持。但從政治角度講,我其實不大支持這件事,兩個人的效率都比這裡的一百個人要高。”特查拉指著參與會議的人說道,“這份協議拖延了三年時間,我可以想象這其中發生了什麽事。我在牛津學習的時候就了解過官僚的行事風格,現在看來也不會有半點改進。”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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