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午餐時間還沒到康斯坦丁就被趕了出去,因為他不能理解阿拉貢和阿爾玟的愛情。
雖說他過去閱讀的文學以及歷史中常有提及愛情的這個概念,薩洛蒙和魔女也親身向他示范什麽叫做情感生活,但無論在精神還是身體上,禁衛軍對於女性或者愛情都不存在需求,對於薩洛蒙的忠誠以及對完成使命的渴望是禁衛軍唯一的情感。因此,即便他能夠欣賞書中對於精靈描寫的美麗,並且對文字的藝術性表示欣賞,但康斯坦丁卻只能以自己的方式來理解阿拉貢與阿爾玟的感情,將一種非常理性的角度將這段感情套進現實來幫助自己理解。
那就是人類與外星人的愛情。
從某種角度上說,書裡的精靈在外表以及心靈上都相當符合人類審美,因此發生跨物種感情並非不可能,康斯坦丁完全理解。但作為這一行動的負責人之一,在對斯庫魯人的清剿戰爭中,康斯坦丁不止一次在報告中看到過有些人類女性偶然發現自己丈夫的真身,卻仍堅持與其發展出了感情,為此甚至不惜反抗武裝人員。但除開少部分特殊癖好的以外,男性與女性斯庫魯人反而極少出現這種事,至少目前收集到的樣本數據證明出了這樣的現象。
這讓康斯坦丁不得不感慨人類繁衍的基因本能,以此延伸到尼安德特人與智人的關系,並且和薩洛蒙煞有介事地討論了這種行為模式為何對物種繁衍有利,甚至能夠讓早期人類佔據數量與武力優勢。
如今他就舉了這個例子,以此證明在中土世界阿拉貢與阿爾玟的感情多麽稀有與珍貴,就像雄性人類與雌性斯庫魯人那樣。然後他就被罵罵咧咧的薩洛蒙趕了出去,連午飯都沒能吃上——薩洛蒙形容他是“以我美麗的長發發誓,你這個電信號傳導效率極佳的黃金鑄造成的大腦完全不能理解”,並且還說了一大堆類似“你這個符合設定的穿盔甲的哥布林”、“你的大腦衰變出的愚蠢讓我產生了心理性神經疼痛”的描述,直到康斯坦丁走到停機坪才想明白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雖說平日裡康斯坦丁也聽慣了薩洛蒙常常以“Fuck”的多種形態來對事物進行描述,但這一次實在是太文縐縐、太過文明了,這讓康斯坦丁非常擔心君主的精神健康狀況。
不過他也不太需要吃午餐,距離上一次補充動力裝甲維生系統的營養液、戰鬥藥等物質才剛過去一天時間,再加上維生系統收集的代謝體液在經過體外淨化之後,能夠充分支持他的能量消耗。食欲早就被摒棄了,只要在必要時刻他才會去吃含有特殊成分的營養泥。現在那種食物的使用者不再只有他一個人了,兩位剛剛轉化的、尚未經過訓練的禁衛軍候選者的食物就是營養泥,因為那對禁衛軍的骨骼發育有所幫助。這是禁衛軍製造者、不朽之城的君主下達的指令,康斯坦丁從培養艙裡出來之後的第一頓飯記憶猶新,也是沒有任何味道的營養泥。
康斯坦丁需要在兩個小時內從不列顛群島趕到德國凱澤斯勞滕市,與已經潛伏進當地的特工搭上線,獲取拉姆施泰因美軍基地內的衛星數據——那是北約在歐洲最大的空軍基地,也是拉托維尼亞戰爭打響後不朽之城需要重點關注的地方之一,如果美國在歐洲有任何大規模軍事調動,拉姆施泰因美軍基地等中轉站都是一個繞不開的中轉站。
擁有不朽之城的空中力量與天劍空間站的轉運能力,這種事情完全做得到,突擊運輸艇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將乘客運送至軌道空間站,平時沒有那麽快的速度只是因為乘客受不了而已不朽之城的電子戰極具優勢,但苦於工業產能與需求傾向,斯蒂芬妮負責的內政部門以希望能夠完整接手北約的空中軍事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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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而言之,就是把美軍軍備改造之後拿來用,這樣可以省下一大筆開支來培養拉托維尼亞空軍,這對於現在經濟狀況有些緊張的不朽之城來說非常重要。哪怕不朽之城自己出產的飛行器沒有那麽高的溢價而且性能極佳,但製造飛行器總歸是需要成本的,而且某些零件還需要向瓦坎達訂購或者交換工業原材料,負責掌管財務的斯蒂芬妮必須精打細算地過日子。
她向禁衛軍發出了協助請求,出於對不朽之城的持續性考慮,康斯坦丁同意了這個請求。之後斯蒂芬妮、康斯坦丁與維多利亞·漢德開了一次冗長的全息視頻會議,確定了針對北約的戰術布置——得益於尼克·弗瑞長期對各國政府的不信任以及他私底下的小動作,情報部門可以冒充神盾局特工去獲取那些曾經的神盾局間諜信任,從他們手裡獲取有價值的情報。哪怕那些間諜已經被策反,情報部門提前埋伏到間諜周邊,負責監視間諜以及監視間諜的間諜的特工都能提供有效的信息,強迫那些前神盾局間諜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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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身處永不消散的黑夜深紅色的沙坑被環繞在角鬥場上方數十盞刺眼的強光燈照得透亮,,沙子上的每一道痕跡依舊被無死角的光線覆蓋。放置在沙坑旁邊的是裝載了重型爆彈槍、等離子武器以及各類近戰武器的機仆,每一個機仆身上都覆蓋著傷痕累累的甲胄,每一把武器都有多次使用過的痕跡。這裡是專供訓練的角鬥場,每一個踏進這裡的訓練者都要冒著死亡的風險參與訓練,只有禁衛軍才能啟動使用這些危險的武裝機仆,參與危險性如此之大的訓練。
灌輸進大腦的基礎知識與戰鬥技巧被經過基因編輯的強大肌肉使用了出來,雖然有些死板,但他還是成功得躲過了武裝機仆發射來的火箭彈,逼近至使用長戟的極限距離然後向前用力戳刺,刺中沒有被盔甲覆蓋到的腋下,將拿著武器的手臂與身體分離。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敢放松,因為他的主人想要看到他的表現——他向著下一個機仆跑了過去,紅色的沙塵在他身後揚起,大祭司級靜音伺服馬達與電子肌肉線圈配合著他皮膚下植入發育完全的生物塑塊傳導出的電信號, 舉手投足之間讓他的每一個動作變得越來越流暢。
二號,我是二號。環繞著角鬥場的燈光開始以極快的頻率閃爍,一枚爆彈在他的肩甲上爆炸了。巨大的力量讓他稍稍側身,他勉強保持著平衡,爆發的腎上腺素讓他無視了疼痛,在下一發爆彈擊發之前扭動隱隱作動的肩膀,依照自己記憶裡敵人的位置以及頭盔裡標繪出敵人輪廓,從上至下將機仆釘死在地上。
他上前一步將重型爆彈槍踩在地上,碾碎盔甲以及盔甲下骨骼。
“二號。”他聽見他的主人在背後,大腦自動判斷出距離。他很想回頭,但他卻不敢停下手裡的動作。只要聽到那個聲音,他立刻就能感受到發誓效忠的衝動,但是他還不能這麽做,因為他沒有效忠的資格。他還沒有名字,他必須證明持續了百年的基因煉金術在自己的身體上沒有失敗,唯有如此他才能獲得君主的賜名,獲得那個來自基因中屬於他的名字。
“你的名字是漢謨拉比·巴迪亞。”薩洛蒙溫和地說道,“下一個是你,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