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神經太緊張了。”
“托尼,負責保護你的特勤人員死了!”羅德上校看到情報之後,也不顧托尼·斯塔克的反抗,強行拖著他走向安全屋。在安全屋的房間門外還站著兩名手持突擊步槍、身穿沙漠迷彩色防彈衣的士兵。“這說明有人要對你下手,只不過他們並不知道你會來到休斯頓,所以他們計劃才落空了。現在我們不能確定那夥人是否知道了這個消息,是否會突襲你的住所,所以我們會幫助你聯系佩珀,同時加強斯塔克集團的安保工作。”
“別跟我開玩笑了,三公裡外的特勤人員死亡跟我有什麽關系。”
“你的住宅附近十公裡左右才有一座村莊,托尼。安全屋的地址是個秘密,一般恐怖分子可不會知道國土安全局在那裡設立的監察站點和特工小隊。為了你的安全,特勤部門每年都要花費一大筆錢。別忘了,你的那座住宅、斯塔克工業和五角大樓之間的通信安全已經得到了最高保護,特殊的密碼器、干擾器和電話系統都在為你服務。”
“我敢保證那些錢絕對沒有國會議員從我手裡拿走的多。目前看來,五角大樓這些錢花得物有所值,畢竟其中有許多產品都出自斯塔克工業。”
自從斯塔克工業退出武器製造行業、並且加入不受官方約束的復仇者之後,媒體對他的評價開始兩極分化,即便是同為保守派或者自由派媒體,在他成為所謂的“超級英雄之後”對他的態度也截然不同。很顯然,這兩名士兵之間對他的看法也存在分歧,托尼·斯塔克明顯看出其中一位非常激動。
不過現在並不是簽名的時候。
托尼·斯塔克跟著羅德上校不緊不慢地走進推開的大門。羅德上校瞪了他一眼,然後關上大門,壓低聲音說道,“新任總統即將宣布任職,這個時候五角大樓將出現很多人事變動。尤其是這位總統是一位共和黨民粹派,前任總統屬於民主黨自由派,五角大樓的人事變動將會非常激烈。雖然很多任免都還是在保密階段,但我聽說了一些風聲,其中就有不少與你有關。比如,那位總統想要讓你擔任國防部長。”
“我?”托尼·斯塔克不由得提高了聲調,“在媒體眼中我可是自由派,史蒂夫·羅傑斯才是保守派。”
“但是史蒂夫·羅傑斯犯下了叛國罪,他已經不站在如今的美國這邊了。”羅德上校說道,“這與政治立場並無關系,托尼。那位新任總統想要通過你本人來促進製造業回流,完成對鐵鏽帶選民的承諾,所以接下來你可能會去華盛頓,新任總統的幕僚長以及總統本人將會和你進行談話。你會獲得很多利益,托尼。我並非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蠢貨,我知道你始終抱有理想,但我知道有許多家族借著這樣的機會成為美國的一部門。你或許你的後代可能會在某一天成為總統,到時候可以再建立一個類似於復仇者聯盟的組織,而不是執著於現在。”
“羅迪,誰教你說這些話的?”托尼·斯塔克後退幾步,“你收了誰的錢?”
“我誰的錢也沒收,托尼。我是受一位老熟人的委托,轉告你這些話。”羅德上校繼續壓低聲音,“那個人的名字只要在電話裡說出來,就會觸發聯邦調查局的監聽警報。”
“嗯——眼罩,傷疤?”
“是的。”
托尼·斯塔克心領神會地點點頭。他已經很久沒有聽過尼克·弗瑞的消息了,這一次從羅德上校口中聽到,著實是有些驚喜。他還以為尼克·弗瑞藏在不知道哪個角落的安全屋,或者被某個國家的情報部門抓住並關進黑牢裡審訊,
即便他與尼克·弗瑞之間有些不愉快,但聽到熟人的名字還是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欣喜。“你最近見過他了?”
“是他來見我。”
“這也符合他的行事風格。”托尼·斯塔克雙手抱胸,“我希望警報早點解除。如果他接觸過你,那就證明他對我的行程非常了解,我不確定那些特勤部門裡是否還有忠於他的特工,但如果我存在危險,他肯定會告知你。”
“我可不確定,你不是不了解他的保密傾向。”
“相信我,我非常了解具備保密傾向的人。”托尼·斯塔克眨了眨眼。現在並不適合說太多,因為某些人正通過被劫持的斯塔克工業民用通訊衛星監聽這裡發生的一切。然而這並不能阻礙他從鋒利的舌尖噴吐令人皮膚發癢、紅腫甚至是輕微刺痛的毒液,但也僅限於輕微刺痛而已。“保密傾向並不意味著要對所有信息保密,如果有人這麽做,那只能說明這人對信息有著特殊的偏好,不是嗎?”
他最後的幾句話幾乎等於嘴唇間的嘟囔。畢竟他見過某個“Youknowwho”使用超能力,在千裡之外把某個人的腦袋拍碎,而且那人喜怒無常,誰知道那個人會不會在遙遠的信息接收端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托尼。重要的是,有人打算對你造成威脅。”
“警報解除。”士官推開大門,滾燙的汗滴從額頭滑落。很顯然,那個警報讓他非常緊張,同時也安排了許多檢查工作進行,以至於籠罩整座大樓的冷氣都沒法降低他的體溫。“你可以繼續你的工作了,斯塔克先生。”
“我早就告訴你了。”托尼·斯塔克挺起胸膛,遞出一張名片。“你的敬業態度令人尊敬,先生,是否有意在退役之後去往斯塔克工業集團的安保部門任職?我很少發出邀請,但這份對你的邀請沒有期限。我相信你的專業技能能夠在那裡得到發揮。”
“感謝你的推薦,斯塔克先生。”
士官的態度明顯好了不少。身為一名海豹突擊隊的精銳隊員,在確定無法升職之後,他退役後能夠加入的行業幾乎都是私人安保公司或者擔任大人物的保鏢。他早就聽說過斯塔克工業集團的薪資待遇,而且安保部門的工作壓力極低,如果這份承諾能夠得到對象,他就可以和妻子過上富足、充實又安全的生活。
“跟我來,現在將軍還在等待你,距離任務開始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
修長的手指緩慢敲擊著大理石桌面,房間中央的全息投影映照出的白色與熒光綠色的字符串如瀑布般流淌,在黑暗的房間中和攝政維克多·馮·杜姆深綠色的披風上暈染開,披風領口兩側象征著王權的黃金圓盤領針與金色鏈條在昏暗的房間中依舊熠熠生輝。當特定字符串出現時,攝政維克多·馮·杜姆終於停止敲擊桌面,頓時與這個房間相連的、設置了大量計算機和相關人員的其他房間也立刻變得忙碌起來。
“病毒已植入,正在搜索衛星坐標。搜索完成,數據正在上傳天劍空間站數據鏈。”
“命令天劍空間站,執行德爾塔-5號方案。”攝政維克多·馮·杜姆說道,“擊落衛星,清空宙域,確保附近宙域沒有其他衛星。”
“經過計算,衛星殘骸將會墜入太平洋。”
“很好。我不希望此次行動會對地球政治局勢造成任何干擾。”
維克多·馮·杜姆透過微型攝像頭以及休斯頓指揮中心的內部攝像頭,從多個角度看著站在指揮台上的托尼·斯塔克。後者總是漫不經心地抬起頭看向指揮大廳中的監控攝像頭,顯得心虛又緊張,似乎他已經知道有個人在攝像頭後面用鷹隼般的目光看著他,審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衡量著他與他的家人的生命是否值得放在某個人的辦公桌上。然而他並不知道,那個緊盯著他的人此刻正在考慮另一項更加值得擔憂的事,促使禁衛軍戴裡克先冒著風險穿越國境線也要傳遞信息的原因。
攝政維克多·馮·杜姆拿起自己的權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權杖被他的靈能力量點燃,房間重新恢復光明。
這裡已經沒有更多需要關心的事了,托尼·斯塔克已經交出的俠侶號飛船的圖紙,新領域號飛船的圖紙也從休斯頓指揮中心的數據庫中找到了。只要計劃按部就班地進行,休斯頓指揮中心將會失去所有有關新領域號與俠侶號救援飛船的信息,為皇帝規劃的行動提供充足的機會,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其他勢力知道,剛剛還在新聞上露面的皇帝此刻已經抵達天劍空間站,準備搭乘天空航母去往海王星附近宙域。令維克多·馮·杜姆感到好笑的是,當皇帝重新出現的時候,他接到的情報表明接受中情局訓練、從非盈利組織接受資金的暴亂組織頭目立刻訂了一張飛往國外的機票,看樣子是不打算返回南斯拉夫聯邦了,而在南斯拉夫聯邦境內的境外非盈利組織由於沒有獲得許可,甚至不能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