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茜總是惹簡·福斯特生氣,從她們認識的時候就是這樣,達茜總是問一些蠢問題,還會找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煩她,但她仍然是簡的好朋友。雖然達茜是社會科學專業的學生,對於天體物理一竅不通,可她還是跟著簡·福斯特來到了這個小鎮,依靠著沒有多少的預算來到這個人煙稀少的小鎮,租住在廢棄史密斯車行裡,這可不僅僅是為了學分。
好吧,雖然學分佔了大部分因素,除此之外還有免費的三餐,以及可以報銷的指甲油。
簡很珍惜這份情誼,但這並不妨礙她生達茜的氣,也不妨礙達茜惹她生氣。達茜覺得自己和簡已經扯平了,自從簡阻止她偷醫院藥房裡的維柯丁()之後,她總想著氣一氣自己的導師。簡·福斯特惱羞成怒地讓達茜閉嘴,然而她仍然覺得口乾舌燥,這時的她不再像是一個科學家,更像是一個普通人。
至少她在滿臉尷尬地撕掉那件T恤上的“唐納德·布萊克博士”的標簽的時候更像了。
索爾換好衣服之後,就開始在實驗室裡四處走動,簡·福斯特的目光一直跟隨著他。索爾打量著那些貼在製圖板和牆上的各種圖紙和數據,還有達茜剛剛貼上去的一組照片,他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被拍攝下來的暴風中。
“你當時在裡面做什麽?”簡走了過去,指著那張圖片問道。對於科學的好奇心讓她暫時忘記了雜念,一心尋求答案。
“在彩虹橋上還能做什麽?”索爾聳了聳肩膀,不以為然地說道。彩虹橋?簡在筆記本上記下了這個詞。她還有許多疑問,比如為什麽他當時會在那裡?他到底是誰?雖然這些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並且有些違背科學精神,但她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可以解答她的問題。
噢!讓一個流浪漢來解答天體物理學?雖然他有著英俊的臉龐,壯碩的身材,並且沒有醉鬼的汗臭味和癮君子的排泄物臭味,但那還是一個流浪漢。簡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發了瘋,居然會有這種想法。
“我的凡人之軀變弱了。”索爾說道。他指的是自己肚子餓了,雖然其他人都聽不懂他的話,但索爾咕咕直叫的胃部還是清楚地表達了他的意思。突然間,索爾猛地回頭看向身後,他有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就像洛基站在他身後一樣。
“怎麽了?”簡看向了索爾的身後,但什麽也沒看到。
“不,”索爾疑神疑鬼地轉回來,“沒什麽。”
就在簡帶著索爾去鎮上唯一一家餐廳用餐的時候,薩洛蒙的身影從旋轉的火花中走了出來,在此之前,他就躲在煉獄界,試圖從簡他們的對話中探聽到索爾當初的病房位置,可他不僅一無所獲,還差點被索爾的直覺所發現。因為索爾只是被封印了神力,基礎身體屬性被削減,但基礎的精神屬性並沒有減弱,智力、魅力和感知仍舊保持在原有的水平上,並且在封印神力之後,這些感官不再被索爾忽略,都開始重新開始發揮作用,並且由於索爾對魔法無比熟悉,感知到魔法的存在實在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薩洛蒙決定自己去一趟醫院,將索爾的血液樣本找出來。這可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雖然小鎮上的人口稀少,病人的總數也不多,但他根本不知道在此之前索爾當初病房的位置,更不知道那些醫生對索爾進行了哪些檢查,到底抽了幾管血。這很重要,因為他不想讓索爾的血液樣本落入神盾局手中,就算這個神盾局裡沒有九頭蛇也是一樣,
這幫家夥在惹麻煩方面也是一把好手。 “一把錘子。”尼克·弗瑞在電話裡說,“我們偵測到的隕石僅僅是一把錘子?”
“是的,長官。”科爾森說,“雖然很不可思議,但事實確實如此。而且這把錘子誰也舉不起來,有位圍觀者試圖用車輛拖拽那把錘子,但依舊沒有成功,並且我們還檢測到了錘子釋放了大量的電磁波,初步估計,很有可能會對民航客機造成影響。巧合的是,有一位天體物理學家就在附近的小鎮上,她應該有記錄當晚的情況。”
“按照通用條例做就行。”尼克·弗瑞停頓了一會,繼續說道,“稍後我會有其他指示。”
“好的,長官。”科爾森掛斷電話之後,尼克·弗瑞窩在沙發上思考了一會。薩洛蒙已經向他說明了,此次事件和外星人有關聯,和魔法也有關聯,但薩洛蒙透露的情報信息極少。尼克·弗瑞突然想到,薩洛蒙在之前提及的外星王子的登基儀式,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兩者肯定有所關聯。特工不需要證據,他只需要一個直覺,這種直覺在特工的職業生涯中極為重要。
尼克·弗瑞撥通了薩洛蒙的手機,當秘法師接通電話之後,他第一時間就問出了這個問題。薩洛蒙也痛快地承認了,雖然他並沒有透露太多信息,但尼克·弗瑞還是兩件事聯想到了一起。
“這是一場關於王位的血腥爭奪。”薩洛蒙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正在翻閱著醫院的病例,“但這並不是你可以插手的。”
“你到底知道什麽?”尼克·弗瑞的語氣嚴肅,“你不是說地球是至尊法師的國度嗎,為什麽會和這件事扯上關系?你必須告訴我其中的關系,我要知道這件事對地球是否有影響。”
“地球只是至尊法師的領地之一,事實上整個太陽系都是至尊法師的領地,因為整個太陽系都能算是一個星域,只不過其他星球實在是太過荒蕪了而已。”薩洛蒙從一位醫生的口袋裡偷出了門禁卡,法師之手在偷東西的時候總能派上用場,“但宇宙中不止一個星域,我們生活在由世界樹聯通的九大星域之內,米德加德是阿斯加德的附庸國之一。”
尼克·弗瑞沉默不語,薩洛蒙不知道他是因為知道地球的附庸地位而感到自信心受挫,還是正在查資料,但好長時間,薩洛蒙都不曾聽到電話另一頭髮出的任何聲音。而這時的他已經走進了醫院的檢查室,捏住鼻子,靈巧地避開了小鎮上癮君子們的尿液檢測樣品。
“米德加德,阿斯加德,難道你的意思是說,那些神明真的存在?”尼克·弗瑞終於開了口,但聲音無比嚴肅。
“魔法都存在,神明為什麽不能存在呢?我上一次還邀請你去看看地獄的景色,但你卻認為那是威脅。”薩洛蒙說,“你所認為的那些神系都是存在的,只不過現在不在地球了而已。但我不能向你說明其中的具體緣由和那些神系的現狀,因為有些情況我知道,有些我也不知道,有些我知道的情況但你不能知道,有些我不知道的情況你也不能知道。”
“那你有什麽能告訴我的?不要兜圈子了,薩洛蒙,你知道這些情況很危險,我要知道那些神明對人類的態度是什麽樣的。還有阿斯加德,為什麽雷神的錘子會落到地球上。”尼克·弗瑞說,“我花了幾分鍾看完了北歐神話,但那些故事總有偏差。我認為很有可能是原始部落將那些外星人認定成了神,他們只是擁有高科技的外星人罷了。”
“隨你怎麽想,我只能說,魔法切實存在。雖然阿斯加德稱不上什麽神,但他們的科技與魔法水平在宇宙中都名列前茅,並且他們的平民壽命都有五百歲,眾神之父更是活了幾十萬年。”薩洛蒙撕開一次性手套套在手上,一個個地檢查那些血液樣本的編號,“我還可以告訴你那把錘子掉落到降臨的原因,我當時就在場。連同那把錘子一同降臨地球的,還有雷神索爾,這個錘子之神可不會離自己的錘子太遠。”
“他在哪?還有,他為什麽會在地球?”
“他做了一件錯事,冒失地引發阿斯加德與約頓海姆之間的戰爭,因此他被眾神之父放逐出了阿斯加德。”薩洛蒙說,“現在的雷神索爾被眾神之父封印了神力,軀體也弱化為了凡人。也就是說,現在只要一個拿著刀的凡人,都能完成弑神之舉。”
薩洛蒙聽到尼克·弗瑞的呼吸粗重了一些,他知道這個家夥在想些什麽,因為不論阿斯加德是神明還是外星人,雷神索爾都是極具研究價值的目標。但尼克·弗瑞不是頭腦發熱的政客,他是一位特工,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重新想起了之前薩洛蒙提到的阿斯加德在宇宙中的地位,以及隱藏在薩洛蒙話語中的惡意。
“放逐?”他問道,“那麽說,雷神索爾不再是王位的繼承人了?現在阿斯加德的繼承人誰?提爾?還是巴德爾?還有,這個放逐的期限有多長?奧丁對索爾的態度是怎麽樣的?我們能不能……”
“這只是一次家庭教育。”薩洛蒙說,“阿斯加德的王位繼承人有且只有索爾一個,沒有其他可能性,因為奧丁認為索爾是,他就是,這是任何人無法改變的。”
“你的意思是,這是奧丁給索爾安排的一次小小冒險?”尼克·弗瑞問道,“但這會給地球帶來什麽?”
“雷神索爾的友誼。”秘法師說,“如果他活下來的話。”
“如果他死了呢?”
“如果是死在阿斯加德人手裡的話,那麽就算是眾神之父也無話可說。”薩洛蒙說,“可一旦死在了地球人手中……我想,就算是至尊法師也不會阻攔眾神之父的復仇的。”
“告訴我雷神索爾到底在那!”尼克·弗瑞高聲喊道,“還有,告訴我,阿斯加德的軍事實力!”
“比克裡帝國還要強,阿斯加德可是擁有彩虹橋的,他們擁有宇宙中最快的軍隊投放速度。”薩洛蒙說,“你還想裝傻嗎,尼克·弗瑞?我相信你知道克裡帝國有多強,卡羅爾·丹佛斯那頭蠻牛肯定告訴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