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石不全聽了司馬熙和司馬季度的話思考道,“你們沒有在仔細找找?”
“我們找了,整個春鄉樓連個人影都沒有。”司馬季度回答道。
“整個春鄉樓都沒有人了?他們要是想撤離昨天晚上就該撤離了,為什麽還要留人在這裡呢?”石不全思索著說道,“看來我得去看看了,這春香樓一定有秘密。”
司馬季度帶著石不全和司馬遵二人來到了春鄉樓,而司馬熙則留在府裡保護雪兒,現在這種情況,石不全再也不敢把雪兒獨自一人留在房間裡,必須得有人保護。
石不全在春鄉樓四處走了走,然後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他們為什麽故意留人在這裡拖延時間呢?”
“公子,他們會不會是故弄玄虛呢?”司馬季度想了想問道。
“或許是吧,這個不好說,不過用人命來故弄玄虛,而且他們還心甘情願,那這個組織可就太可怕了。”石不全想了想說道,“我想他們這麽做一定是有目的的。”
“那他們的目的會是什麽呢?”司馬遵不解的問道。
“究竟是什麽呢?”石不全自言自語的在屋裡走來走去,“他們把人留在這裡必定是有把人留在這裡的理由。”
石不全正想著突然一個軍士高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怎麽回事!”司馬遵見軍士如此驚慌厲聲問道。
“城外出現大批叛軍。”那個軍士趕忙說道。
“叛軍?”司馬遵聽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問道,“哪裡來的叛軍?”
“不知道,現在臨川城已經被包圍了。”那個軍士匯報道。
“快、快、快整軍。”司馬遵慌忙的命令道。
“城外的軍營已經被叛軍偷襲,盡數投降了。”
“什麽?”司馬遵聽了驚的噗通一聲坐在地上道,“那就是說城外數十萬的士兵都已經投降了?”
“應該是的。”那個軍士點點頭道。
“原來他們拖延時間為的就是這個。”石不全聽了恍然大悟道。
“我城中有多少軍士?”司馬遵趕忙問道。
“稟告父親,東西南北四營加起來大概能有四萬多軍士。”
“四萬多人?”司馬遵聽了垂著頭道,“完了,四萬多人,如何能敵的過數十萬大軍。”
“將軍莫慌。”石不全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想他們此時起事,很有可能春鄉樓隱藏著什麽不得了的秘密,所以才臨時決定起事,故而肯定糧草儲備一定不足,而我城中雖然兵力不多,但是糧草充足;或許可以一戰,我們只要守住城池,賊軍總有一天會因為斷糧而退軍的。”
司馬遵苦笑一聲道,“公子你說的很對,可是那只是理論而已,紙上談兵罷了,他們的糧草來源完全可以通過劫掠附近的城鎮來解決。”
“將軍可以拖住他們幾日?”石不全想了想問道。
司馬遵笑了笑說道,“幾日?若是能拖住他們三日都算是多的,還能幾日。”
“那就三日。”石不全想了想說道,“如今江州和揚州的邊境已經駐扎了數萬的朝廷的軍隊,若是將軍願意,我願意去朝廷為將軍請來救兵。”
“你果然是朝廷的細作。”司馬遵苦笑一聲道,“也罷,現在這樣我也沒能力追究了,而且朝廷若是有公子這樣智慧的官員,我也就放心了。”
“大人誤會了,我並不是朝廷的細作,我這次來臨川實際上是查雪兒的身世。
”石不全拱手拜道,“我希望若是我能請來朝廷的救兵,大人能親自發文,澄清雪兒的身世,先不管雪兒究竟是不是皇室子孫,我只希望雪兒能是我妹妹,能快快樂樂的,我不想她背著皇室棄子的身份,被不法之徒利用,希望大人能夠成全。” 司馬遵笑了笑說道,“你現在都已經是通緝犯了,自身難保,如何能幫我退敵?”
“大人可能不知道,我那個書童其實是丹陽郡的郡尉,是司馬元顯派來監視我的,若是有他在,與司馬元顯說明情況,他應該會赦免我的罪過的。”石不全恭敬地拱手道。
司馬遵聽了石不全的話並沒有驚訝,反而笑著說道,“我早就該猜到此人不一般,有如此臂力之人,絕對不會是泛泛之輩,那司馬元顯從小心眼就小,我公然反叛朝廷司馬元顯必定恨透了我,如何能派兵助我?公子有心幫我,我已經十分感謝了。”
“若是司馬大人願意將脩之公子過繼給司馬元顯做質子,我想司馬元顯會樂意派兵協助的,畢竟如今晉朝四方為難,若是得將軍之助,必可蕩平海內,況且如今天下司馬姓王皆出於將軍,若是司馬元顯與將軍聯手何樂而不為呢?”石不全勸解道。
司馬遵想了想,拱手拜道,“那就拜托公子了。”
石不全笑了笑道,“若是如此那我就回去收拾行李了。”
“好。”司馬遵點點頭道,“如今叛軍已經將整個臨川城包圍,公子要如何出城?”
石不全搖了搖頭道,“不知道,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會有辦法的。”
“這樣。”司馬遵想了想說道,“我從城中剝出兩千精兵協助公子衝破重圍。”
“那就多謝將軍了。”說著石不全便轉身離開了春鄉樓。
在說江州邊境,熊灼被派來了接應石不全,熊灼來到軍中正趕上劉牢之在帳中議事,熊灼闊步走入帥帳道,“末將熊灼,拜見將軍。”說著躬身拜道。
劉牢之驚訝的問道, “你不是在海鹽前線嗎?來此作甚?”
劉牢之想了想問道,“難道海鹽出什麽事了。”熊
灼站起身歎了口氣道,“那倒沒有,只是最近劉裕將軍中了石不全那鳥人的毒,非要讓我來接應他。”
“石不全?”劉牢之想了想說道,“石不全不是投敵了嗎?接應他幹什麽?”
熊灼不耐煩的將事情和劉牢之說了一遍,劉牢之聽後歎氣道,“這劉裕就是年輕,竟然如此輕信別人。”
“您也不能這麽說。”熊灼自己怎麽抱怨劉裕都行,但是聽到別人也跟著抱怨劉裕就覺得心裡萬分的別扭,畢竟現在對於熊灼來說,劉裕是他最敬佩的人了。
劉牢之笑了笑,說道,“你先在營中住下吧。”
“好。”然後熊灼嘿嘿的笑道,“將軍有沒有吃的,我餓了,這馬不停蹄的跑了一整天,什麽都沒吃,早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劉牢之聽了笑了笑說道,“有。”
“有酒肉沒有。”熊灼兩眼放光的問道。
“肉有,酒沒有。”劉牢之看著熊灼的憨樣,笑著說道,“我軍中不準飲酒。”
“哦。”說著熊灼轉身便離開了,嘴裡還嘟嘟囔囔道,“你們怎麽都一個樣,在海鹽不讓喝酒,來了這裡還不讓喝,還以為能來開開葷呢。”
劉牢之聽了抿嘴一笑,待熊灼離開後繼續和眾將議事。
熊灼在劉牢之軍中住了幾天,每天就是來回溜達溜達,和軍士們摔摔跤,然後再就是鍛煉鍛煉武藝,這可把熊灼憋的甚是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