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我們各自準備了路途上自己所需要鞋帶的物品,每個人身上都背著一個包袱。
當然,得除了蘇夏和汪教授。
蘇夏除了身上背著的那口劍和布偶,沒有再攜帶任何東西。
汪教授是因為年紀大,他的東西被分別放在了自己六個學生的包袱當中。
余昊打了個電話,很快便有五輛越野車開了過來,停在了考古隊大院門外。
我們各自選擇同伴上車,我跟眼鏡、蘇夏、寧雪四人坐上了一輛車。
原本寧雪是要跟汪教授等人一輛車的,後來一輛車坐不下七個人,汪教授就讓多出來的兩個學生隨便找車坐下。
眼鏡借著酒氣上頭,熱情的邀請了寧雪來到我們車上。而蘇夏,卻是主動走上我們車的。
由我開車,跟著軍隊的幾輛車離開了考古隊駐點,眼鏡坐在副駕駛,蘇夏和寧雪就坐在後面。
車隊剛走,我就給三爺發了一條微信,我通過後視鏡注意到寧雪想要偏頭看我發的信息內容。
好在我動作夠快,沒讓她看清楚,也因此,讓我留意到這小姑娘我們需要多加留意。
眼鏡跟吃錯藥似的,一上車就沒完沒了的說話,跟寧雪聊著他以往學生時期的風光往事。
實際上,眼鏡在讀書時候就是個中規中矩的二愣子,泡妞學不會,吹牛也不會。
連我都沒想到眼鏡竟然也會有這麽能說會道的一天,實在有些意外。
我通過後視鏡看了看蘇夏,此刻她正盯著車窗外的美景。
奇怪的是,當我再通過後視鏡看她第二眼時,她竟然將手臂搭在了車窗上,對著窗外豎起手指,比了個“三”的手勢。
“三?”
這是什麽意思?
她沒正眼看我,但又好像是知道我在看著她,因此而故意用手指比了個三。
“三……”
我一邊開車,一邊尋思著蘇夏的用意,想了片刻我才明白,她可能是想要告訴我,之後的一路上,除了我和眼鏡還有她,別人都不可信。
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別的用意。
車隊一路前行,進過無數隧道,途徑雲貴高原地帶,這邊的風景無比美麗。
眼鏡的酒意漸漸清醒了許多,對我問道:“小辰辰,咱們這次出發,你帶煙了嗎?”
我搖頭。
煙我抽,但是很少抽,除非是我非常煩惱苦悶的時候,才會抽上一兩支。
眼鏡有些失望:“操蛋,命根子都給忘記了,你怎麽也不提醒我一下?”
“我忙著開車呢,要不是忙著開車,早就給你買了。少抽點煙對身體也好。”
“別說屁話,你又不是不知道煙對我的重要性,待會兒要是看見路邊有小賣部的,停下來我去買條煙。”
沒過多久,我們下了高速,走進一條山間道路,順著山間道路大約又開了一小時,才來到了一條街上。
我把車停下,眼鏡下車去買煙,走路歪歪扭扭,一看就知道酒勁還沒徹底消散。
我對寧雪說道:“妹子,能不能麻煩你去看著他點?這裡也沒有停車標識,我擔心交警來查,還是我留在車上好些。”
寧雪倒也爽快,回應我一聲之後打開車門就下了車。
等這二人下去之後,我看著後視鏡裡的蘇夏問道:“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離那個女孩遠一點。”蘇夏冷冷說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用手指比出來的意思,
跟我猜測的差不多。 “現在只有我們兩,你可以說說為什麽一直都在暗中幫我了嗎?”我問蘇夏。
蘇夏這才看了我一眼,突然動手抓住我的手臂,將我右手掌心打開來看。
這時候我才發現,我右手掌心之間竟然多出來一條類似於刀疤樣子的黑條,大約三寸大小。
像是個刀口,又像是一條細小的黑線。
蘇夏盯著我的掌心皺眉,過了三秒後,說道:“你手掌心的事,切記不能讓他們知道,否則就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相信我。”
我點頭,又問:“剛才我問你的話……”
蘇夏冷冷打斷:“現在不是你該糾結這些的時候,我只能告訴你,我跟你二叔關系匪淺,其他的事,等到能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
“你對我既如此隱瞞,讓我怎麽信你?”
“你不是喜歡我嗎?”蘇夏看著車窗外問了這麽一句。
心思被她說中,我瞬間臉色一紅,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蘇夏看著正在返回的眼鏡跟寧雪,低聲說道:“喜歡我可以撩我,正好我也挺喜歡你,這樣的回答,足夠算是保護你的原因了吧?還不夠讓你相信我嗎?”
“這個……有點突然,也很唐突,怎麽從你嘴裡面說出來就跟說了玩似的。”
“那我該怎樣說?”
我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眼看眼鏡兩人就要上車了,蘇夏忽然補充道:“我不擔心,今後會有很多種現象讓你選擇必須相信我,你如果現在還選擇不相信,受自己思緒折磨的,只會是你自己。”
眼鏡打開了車門,寧雪扶著他座進車內,替他掛好安全帶,然後才從車後跑一圈上車。
趁她繞車時,我提醒了眼鏡一句:“車用那種色眯眯的眼鏡看著別人,不要忘了我們的處境,和這次的目的。”
眼鏡略有所思。
這時候寧雪打開了車門,坐進了後排座位。
車隊再次出發,大約又開了三小時,車隊開進一森林公路。
汪教授命所有人停車休息半小時再繼續前行。
半小時後,車隊又一次出發,整整開了兩小時,才達到他們提前預定好的酒店。
開車時間過長,我幾乎累得手腳麻痹,就下車時差點摔倒,好在又被眼鏡趕來扶起。
我和眼鏡選擇了一個標間住下,蘇夏和寧雪就住在我們隔壁房間。
當我正要打算埋頭大睡時,汪教授帶著邱陽來敲門,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商議。
眼鏡打開門,汪教授師徒兩人走了進來,道:“這裡不太對勁,你們晚上睡覺可得小心一點。”
我正納悶汪教授會什麽會這樣說,他卻主動坐下,打開手中的筆記本。
“這本筆記是十年前探險隊楊博士留下的筆記,裡面記載著這個地方,說這個店是個黑店。”
“怎麽說?”眼鏡一副頭很大的樣子。
汪教授將筆記翻開,將有關這個酒店的頁面翻了出來,放在桌上,道:“你們自己看,這酒店名為天古樓,單從名字上解釋,我覺得一定跟古樓蘭國有著某種聯系。”
他指著其中幾行字說道:“你們再看,筆記這裡提到過,十年前的考古隊當時也在這裡住下了,半夜裡,有兩個隊員莫名其妙就失蹤了,至今也沒回來過。”
“我敢肯定,這裡一定跟古樓蘭國有所牽連。我們之所以選擇在這裡住下,就是要探索這個酒店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