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說完,主動關閉了自己的手電,測試一下在黑暗中是否能夠看見陸地上的光亮能否從“漏洞”之間照射進來。
然而,他的測試失敗了。
大夥都關閉了手電,可這通道裡面還是沒有一丁點自然亮光。
“那如果說現在外面是晚上呢?”汪教授忽然說道:“邱陽,可否記得我們下來多久了,現在又是什麽時辰?”
邱陽想了想,搖頭道:“已經記不清了,反正已經很久很久了,我估摸著,至少也該有一天了吧,現在外面是晚上也不奇怪。”
“不對啊,你們有沒有發現,咱們已經很久沒有再聽到風嘯的聲音了,難道是你們說的深淵離我們更遠了?”王猛不解道。
“哼!”楊勝冷笑一聲:“我就說罷,有人肯定會帶錯道的,還沒人相信我,這下好了,咱們雖然離地面近了,可是離想知道的卻越來越遠了。我沒說錯吧?”
汪教授瞪了他一眼,道:“小楊,你說話注意分寸,誰還沒有算錯的時候。”
“對啊學弟,之前就是咱們自己把選擇權交給小張的,這能怪誰,要怪只能怪自己。難不成你還想怪咱們老師不成?”
說著,邱陽更加替我說話,道:“之前的事就別多說了,要不是小張舍棄自己的衣裳,還冒險轉過去抵擋蜈蚣,咱們恐怕早就被蜈蚣給吃了。”
楊姐仍舊一聲冷笑,一副很不服氣卻又不得不忍氣吞聲的模樣。
我沒跟他爭辯,是因為我知道跟他爭辯再多也沒任何意義。
就在大夥沉默寡言時,我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忍不住的掏出來手機來看了看,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竟然是眼鏡打來電話。
“有信號!”
我先是感覺非常震驚的叫了一聲,緊接著笑道:“是眼鏡打來的電話。”
大夥聽見後跟我現在的心情一模一樣,楞了楞,各自才彈出自己的手機看來。
唯獨蘇夏沒有手機她不用手機,卻一直在盯著我的手機屏幕。
我朝她看了看,四目相對,本來我是想說她看著我做什麽,不就是眼鏡給我打來電話罷了。
不曾想她卻以為我是在請求她是否能在這裡接眼鏡的電話,所以,她竟然很是自戀的跟我點了點頭。
這裡竟然會有信號!
我先是心裡一喜,隨後微微皺眉,看著蘇夏接通了眼鏡的電話。
“喂,眼鏡,是我。”
“哎呀喂,我的小祖宗啊,可總算是打通你的電話了,打通一次還真踏馬難啊!”
“難吧,你們在外面有什麽發現?”
“這些待會再說,你們在下面怎麽樣?有啥問題沒?你安全不?”
“我很安全,就是雷聲很不安分,你們呢?”
“我還行,沒死。”
“是不是遇見了什麽事?”
“還真被你給說中了。我們確實遇到了一些麻煩事,酒店的工作人員後來追我們了,但我看他們的裝扮,完全跟天古樓酒店裡的工作人員不像,可他們確實有酒店的工作證件,你說怪不怪?”
“是挺怪的,你繼續說。”我說著,注意到汪教授也拿起了電話,似乎他也在跟人打電話,還接聽著電話向我們一行人走遠。
眼鏡那邊說道:“這些人後來追上我們,穿著黑色衣裳,還他娘的都戴著面具,手裡個個有槍,他們自己說是酒店的工作人員,還配了天古樓酒店的工作證件。”
“重點是這些人攔下我們後就開始搜身,說是不允許我們從天古樓帶東西出去,所以要趕來搜身,避免我們隊裡面有人偷偷帶了東西出來。
”“結果搜到什麽了?”
“什麽都沒搜到。反倒是借搜身的機會在我們每個人身上安裝了竊聽器,微小型的,就他娘的是個黑點,還是後來我們大夥同時發現的,你說這幫狗娘養的氣人不氣人?就是住個酒店,這也太欺人了。”
我心頭一跳,問道:“那你現在跟我說話,豈不是都會被聽見?”
“不會,竊聽器雖然還在我身上,但是被我用泥土捏起來了,它有個音孔,被我用泥巴堵住,除非我擦去孔裡面的泥巴,他們才能聽見我們說話。放心吧,我現在離大隊還有兩百米距離,遠著呢,等咱們通了電話,我再擦泥!”
“眼鏡,不管任何事,一定得注意安全。對了,你們後來有沒有見過酒店經理?”
“見過,來搜身的就是酒店經理帶隊來的,不過……不過那人隻說自己是酒店經理,帶了面具,根本看不清楚長啥樣。”
“這什麽時候的事?”
“一天前。”
“一天前?”我詫異道。
“對啊,我跟你講,我都打你電話兩天兩夜了,你是不知道,老子有多擔心你。還好現在是接通了,我也可以松松心了!”
聽他這話,我更加詫異,道:“眼鏡,我們在地底下根本不知道時間,沒有網絡,手機信號都沒有,要不是你說已經有兩天了,我還以為才幾個小時。兩天,怪就怪在這兩天的時間裡,我們六個人根本感覺不到一絲困意!”
眼鏡似乎覺得驚訝,頓了頓,說道:“反正不管怎樣,你得自己保護好自己,一旦有事,就丟下那老東西趕緊逃命,他算什麽東西啊他,你記住了,給他面子他就是個東西,不想給他面子,他連個屁都不是。”
我輕微的嗯了一聲。
眼鏡繼續道:“準確跟你報時,自從我們離開酒店到你們下去,小鬼前來跟我暗示,到現在為止已經二十三小時了,現在是中午13點整。”
“中午?”
我問眼鏡:“你沒看錯時間吧?確實?”
“我很確定。 我說就是個時間而已,說了你怎麽就不信呢?不信你就自己看,現在你手機有信號有網絡,時間日期應該也刷新了。不信你就自己看。”
我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確實顯示是中午13點。
我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所有人,此刻,大家好像都在玩著手機發著消息。
“眼鏡,你在外面聽見打雷的聲音了嗎?”
“沒呀,這太陽的,怎麽可能打雷,反正我是沒聽見,嗤嗤聲音倒是聽見過不少。”
“嗤嗤聲音?”
“對,就好像是手機信號受到干擾一樣,一陣一陣的,不管看沒看手機,總是能聽到。”
我心頭一沉,低聲告訴眼鏡,我讓他注意,這種聲音要麽就毒蜈蚣的聲音,要麽就是有黑客入侵,隨時都在盜聽並監視著他手機的童話和聊天,讓他一定要注意安全。
眼鏡說前者是不可能的,他們一路平坦,路邊百米出皆難以藏身,根本不可能有怪物存在。
如此一來,後者的幾率就更大了,肯定是有人一直在通過黑客入侵的方式監視著他們每個人的手機通話,聊天信息。
我讓眼鏡注意安全,很有可能我們現在的童話內容,已經被人給知道了。
這種黑客入侵盜取控制的方式跟竊聽器不一樣,也算不上是眼鏡說過的竊聽器。
酒店人員,是在總兩種方法同時監控著眼鏡一行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
只要其中一種方法失效,另外一種方法已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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