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都說過了,難道您還懷疑?”
楊勝淡淡解釋:“也就我剛才說的那樣。到現在為止,我還一臉的懵,這一切就跟做夢一樣,我連自己怎麽活下來的都很模糊。”
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這次歸隊的楊勝跟之前的楊勝大不一樣了,包括跟自家老師說話的語氣,也都煥然一新,沒有了之前那種對汪教授的敬畏之心。
邱陽看了看自家老師,連忙替楊勝說話:“老師,學弟好不容易冒死回來,死裡逃生,也挺不容易的,既然學弟都說就那樣了,要不……也就那樣了?”
汪教授臉色一沉,微微點頭,起步向過道中走去。
我總覺得這師徒三人的言行非常古怪,似乎沒有人能夠拿捏得透徹。
他們的性格和習慣就是會有不同的變化,每次都讓人意向不到接下來他們會說什麽,會怎樣看待彼此。
汪教授表情冷漠,獨自走在黝黑的通道裡,我們所有人都還站在原地。
他的背影此時此刻看起來是那麽的孤獨,憔悴。我莫名有一種覺得他很可憐的錯覺。
汪教授獨自一人大約走出了十幾步,邱陽才提醒楊勝:“走吧,咱們得跟上老師。”
說罷,二人向著汪教授緊跟而去。王猛隨即也邁出了步伐,蘇夏看著我,眼神有些古怪。
我問她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她卻只是看了楊勝一眼,其他什麽也沒說出來。
一行人繼續前行,前面的空間越來越大,遠遠便能聽見通道盡頭處傳來流水的聲音。
邱陽問起楊勝,前面的水流聲是不是就是他之前遇見的那條河流,楊勝稱是,並且煮東西走在前面,給大家指路。
他似乎對這一段路非常熟悉,我認為是他之前經歷過,所以也不曾覺得奇怪,不過蘇夏每次看著我的時候,眼神裡面透露的信息卻並不是這樣。
蘇夏似乎一直都覺得楊勝歸來非常的古怪。
最初也很納悶,不過後來見他跟邱陽王猛等人有說有笑,幾乎沒有什麽異常點,便沒有再重視。
這一段路上,我除了琢磨著楊勝的變化,還一直有個問題搞不清楚,酒店經理究竟去了什麽地方?
之前看見酒店經理時。他是墊腳尖走路的,證明那時候,酒店經理已經死了。
至於是怎麽死的,他又怎麽會出現在通道裡面,後來又怎麽消失了,這三個問題也是心裡面的結。
蘇夏忽然從身上取出來一張A4紙和筆,她把紙條放在手心裡,一隻手端著紙,一隻手悄悄的寫字。
可能是有些話不便說出來,怕其他人聽見,她才用了這種方式。
寫完後,她悄悄將紙和第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不由心頭一跳。
“你之前在邱陽和王猛鑿開的動裡面看了什麽?”
“我看見的跟你看見的好像不一樣,我看時沒有集裝箱,裡面是一條從上面流淌下來的小溪,小溪的水裡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屍體,有家禽野獸,還有人的屍體。”
“其中就有酒店經理跟之前死在食人花旁的那個酒店店員的屍體,還有楊勝的。”
“除了屍體,還有風聲,那種風聲,就好像你們說的風嘯。”
這是蘇夏寫在紙上的字。
這姑娘寫字很規整,全是正楷字,我一個字也沒看錯,她確實是這樣寫的。
不過她寫出來的,跟我在那洞口裡面看見確實不一樣。
我看見的,就跟當時汪教授說的一模一樣,難不成每個人伸頭進去看見都有差別?
那為什麽我看見的就是汪教授說出來的,難不成汪教授看見的跟我看見的一樣?
我內心無比納悶,
想了想,又在紙上寫出了自己的所見,我所回復給蘇夏,依然還跟之前一樣。我所看見的,也確實就是那樣。
蘇夏看過之後眉頭一皺,寫了幾行字,又遞給我。
“我懷疑汪教授當時說謊,他看見的,肯定基本上都跟楊曉有關,要不然楊勝現在回來,他對楊勝的態度怎麽會大不如重前。”
“王猛看見的,應該也跟我們不一樣,等有機會,我們再試探他一下。”
“不管怎麽說,我們看見的都有楊勝死去的跡象,也看見了他的屍體,雖然他現在回來了,但這個人不得不特別留意,他肯定是有問題的。”
總而言之,她的意思就是想要表達兩點,第一,我們那時每個人看見的場景可能都是不同的,大家都說了謊,至於為什麽非要說謊,有待查證。
第二,針對性說的就是楊勝了,這個人確實很可疑。
我給蘇夏回復了一句:“王猛那裡我找機會試探,汪教授老奸巨猾,跟我們說的話基本上都是假話,要想讓他主動說出來是不可能的,冒昧問起,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
“暫時就不要向他問太多了,一切靜觀其變, 總會有新的發現。”
蘇夏點點頭,把那張紙滴給了布偶小小,我看見布偶伸出一隻手來接住,隨即,紙就被小小撕得粉碎,並在我們身後悄悄撒了一地。
水流聲越來越明顯,越來越響亮,通道又變得越來越狹小。
很快,楊勝帶著我們走出了通道,真的看見了一條河流。
河裡的水很清澈,由我們右側向左流淌,直接將通道盡頭跟對面分開。
好在河面有一道石拱橋能夠讓我們達到對岸。這裡的空間大約有一百二三十平,差不多一套小區房子大小。
河流的兩邊也像是通道,道沒有路面,全是深水,這兩處顯然是走不通的,而且剛才楊勝才說過,他就是順著河流來的,證明我們即便是順著河流走,也沒意義。
對面的橋頭比這邊還要寬闊,那裡空曠,四周全是溶洞般的洞壁,不過卻有一開一合的兩道石門。
石門是黑色的,門面上有很多模糊不清的線條圖案,花裡胡哨,有深有淺,看不太清楚。
我們一行人研究了大半天,也沒研究出什麽有價值的信息出來,看不清圖案,剩下的就只是瞎猜了。
趁大家都在研究石門的圖案,以及接下來要走那條路的時候,又轉了身,把手電的光照射到了洞頂。
上面,依舊有著很多數不清的頭髮絲模樣的裂縫,這裡得發絲,遠遠要比我們之前看到了的更多更密。
“小張,你來看看咱們哪邊?”突然,汪教授的一句話打斷了我對洞頂發絲的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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