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嚴肅的瞪著我,說道:“我在跟你認真說話。”
“我也是跟你認真說話啊!”
我輕笑道:“你老說因為你跟他的關系好,所以想要幫我,想要保護我,還讓我不要懷疑,可你跟他的關系到底好不好,就算是好,又好到那種程度,好到平時你們之間如何稱呼對方,這些我怎麽會不想知道?”
我一氣呵成,開口就是一大堆,說的蘇夏一臉茫然,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起。
見她沒有回復,我不禁冷笑:“看吧,每次問你問到重點,你要麽撇開話題,要麽就是不說話,你讓我該怎麽想?你讓我怎麽去接受你?相信你?”
蘇夏有些難過的搖頭,不再與我多說,看向遠處的高山流水。
而我卻對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心裡面矛盾,氣憤了許久,終究還是不得不坐在椅子上,閉著眼不再去想,盡可能的讓自己的大腦去想象別的事情,不要總是在這一件事情上執迷不悟。
既然她始終都不想說,我再如何執著也沒用了,只有等,哪怕我內心再著急想要知道她與我二叔之間的真實關系以及她的身份,我唯一的辦法還是只有等。
緩了緩,我又不甘心的睜開眼睛,將她那一碗黑粥全部喝掉,氣呼呼的躺看在椅子上,真想看她沒有吃的喝的,還會不會主動找上我。
然而,我的想法終究還是成了自以為是,蘇夏不僅沒有向我計較吃的喝的,還一直沒有轉身正眼看我。
一開始我心裡確實非常氣憤,可後來氣著氣著的,無意中便睡了過去,可能是由於這幾天太困的原因,我這一睡就到了下午六點。
黃昏之時,我被風聲和耳邊的說話吵醒,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床上。
翻身起床,這才發現自己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仔細觀察,才注意到原來剛才的聲音是從窗戶外的陽台上傳過來的。
此刻我正在沒有四肢那位老人安排的房間裡,可能是眼鏡後來醒了,發現我睡在了外面,所以又悄悄將我抱到了床上歇息。
看向窗外,發現窗外站著的人正是蘇夏跟眼鏡,此刻,他們倆仍在嘀咕著村長的家。
“他家裡剛離開的那位我看背影非常熟悉,可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了!”眼鏡喃喃說道。
蘇夏在他身旁分析:“背頭,身高一米七八左右,米白色西裝,這種背影的確似曾相識,很可惜他是從村長家後面走出去的,我也沒辦法看見他的正面。”
他們倆在陽台閑聊,似乎並沒有注意我已經醒來,而且還在暗中觀察著他們倆。
“你說老汪跟他們混在一起幹嘛啊,咱們兩家人明明就不是一夥的,擠在一起早晚要出問題,姓汪的那老家夥怎麽就想不明白呢!”
“他選擇跟村長交集,肯定是有特殊用意的,你我不要胡思亂想,只要靜觀其變就好。”
“他能有啥看的用意,要不是我們張辰跟你一路都在他身邊,這群家夥恐怕早就死翹翹了。”
眼鏡不以為然道:“我看他應該是得了村長的什麽好處,所以手軟心軟,被村長給騙到家裡去了。這一整天都不願意出門,肯定是他們幾師徒躲在村長家裡分東西……”
我只聽見眼鏡一直都在碎碎念,反倒是蘇夏,顯得對眼睛特別的無奈。
我悄悄走出房間,不留任何聲響,卻還是被蘇夏給聽見了,但她只是微微回頭朝我睡覺的房間裡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揭穿。
來到傷者的房間,我仔細看了看傷者的傷勢,發現傷口膚色變質,看起來就好像兩邊的肉快要長在一起的樣子。
“沒事就好!”我心中感歎一聲,覺得很是欣慰,只要傷者沒事,便能夠證明我們目前還是可以安全的留在村子裡面的。
怕就怕後續有村子裡的人來看傷者的時候,會暗中作梗,從而傷害傷者,除了這一點,我倒是沒有其他顧慮。
看完了傷者,我悄悄靠在門縫上,看了看蘇夏的房間裡面寧雪在不在,僅僅只看了一眼,確定寧雪仍然躺在床上後,我便直接離開,去了陽台。
腳步聲響起,眼鏡聞聲轉頭,看見我來,不由笑道:“這幾天可累壞了吧,不多歇息一會?”
我搖頭:“你們在看什麽?”
“在看村長的家裡。”
眼鏡示意我看向村長的家,只見黑暗自天上籠罩下來,村長的家裡面開了燈,燈光很亮,很是輝煌。
眼鏡指著一處燈光最亮的地方繼續說道:“你看那,那應該就是村長自己住的地方了,要麽就是客廳,反正不管是哪,我覺得現在汪教授肯定還跟村長在一起。”
“老汪還沒出來過嗎?”
我看了下手機時間,顯示的是晚上六點半,即將七點,道:“他們不可能待在裡面一整天都不出來透氣吧?還是說他們也是睡了一整天?”
“不可能吧!”
眼鏡辯解道:“老汪他們睡一天倒是說得過去,村長不可能也睡一整天吧?”
“昨晚上他們也在天坑邊熬夜了。”
“那也不至於。反正我就是覺得不對勁,哪有人不吃不喝待在家裡一整天的,年輕人愛睡覺,我倒是能夠理解,可村長不是年輕人,都他娘的這把歲數了,他可能一個人待在家裡一整天不出門走動嗎?”
被眼鏡這麽提醒,我忽然也覺得情況有些不對,連忙問道:“你們看了一天,都沒有看到村長和老汪他們出來?”
“沒有。”蘇夏冷冷回應。
“那有人進去嗎?”
“沒有,”眼鏡搖頭:“就連守門的那兩個年輕人都沒有進去過半步。”
“那有人來找過這兩位年輕人嗎?”
“沒有。”眼鏡說道:“只是四點多的時候,我聽見他們倆說了幾句話,好像是本地方圓,我跟蘇夏都聽不懂。 ”
“說話時也沒有人來,他們是對著空氣說的,人筆直的站著,卻對著空氣說話,可想而知,他們身上肯定有麥!”
我心頭威震,看向蘇夏,道:“那早上跟隨輪椅老人進屋的青年壯漢出來了嗎?”
蘇夏也是搖頭。
“遭了!”
我心中忽然有些急切,既擔心汪教授等人的安危,也擔心整個考古隊的安危。
“怎麽了?一驚一乍的!”眼鏡瞪著眼睛看著我說道。
“他們會不會都是去了地下,老汪他們會不會也是去了地下,表面看起來他們沒有反應,實際上,老汪教授在暗中會不會已經遇害了?”
我皺眉說道:“早上進去的那個青年壯漢看起來力大無窮,應該是個練家子。如果說他們都去了地底下,青年壯漢也是打著見村長的名義被帶進去的。他這找村長,會不會是一種暗號?”
“你想多了吧?”眼鏡眨眨眼,有些難以置信的樣子。
“倒也不是不可能。”
蘇夏看著眼鏡,道:“就像你的分析,如若不然,老年人怎麽可能會待在家裡一整天都不願意出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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