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家的院子裡,汪教授滿臉堆笑的在跟白發村長商討,由於他們兩的聲音太小,我們站在高處基本上都聽不清楚。
只見過了一會兒,那白發老村長忽然站了起來,邁步向眼鏡一行人走了過去。
聽不太清他跟眼鏡都在說些什麽,偶爾只能聽到輕微的幾句,不清不楚,好像是在跟眼鏡一行人商議著住宿的問題。
魚擺村長跟他們說了大約一分鍾的時間,忽然又轉身朝汪教授走去,他來到汪教授面前,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汪教授,嘴角微動,應該是在說著什麽。
過了一會兒,他伸出手,邀請汪教授到一旁坐下,又叫人端來兩杯茶水,與汪教授面對面而坐,似乎還在聊著考古隊住宿的問題。
我大致猜測,肯定是村長去跟眼鏡一行人商議住宿問題,遭遇到了眼鏡一行人的拒絕,他們以聽從汪教授命令為由,讓村長自己跟汪老師商議。
緊接著,村長這才意識到了汪教授在我們隊裡面的權威和權利,忽然發現汪教授很有可能不僅僅只是年紀大,我們尊老愛幼這才聽從汪教授的話。
他很有可能也意識到了汪教授其實才是我們隊裡面身份最為高貴的一位領導者。
因此,直到這時候,魚擺村長才開始重視汪教授,這才有了邀請汪教授坐下,與村長喝茶詳聊的局面。
畢竟一開始,魚擺村長是非常寒冷傲慢的態度,即便他知道我們是軍人隊伍,也知道汪教授年紀大,但一直以來始終不曾給與汪教授坐下的權利和尊重。
此刻他忽然主動邀請汪教授坐下詳聊,想來應該是他注意到了汪教授在我們隊裡面的身份和地位。
他意識到倘若沒有汪教授的同意,一切跟誰說都不會有好的結果,正所謂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他只有搞定汪教授,這才徹底搞定我們這一行人。
不過在我看來,汪教授應該也注意到了村長所想。反而言之,汪教授也有可能會先發製人,在村長想要說服他的同時,他一定會率先找到合適的話題和理由來說服魚擺村長。
最起碼,他應該也會讓魚擺村長無計可施,不得不讓我們就在村子裡住下一段時間。
與此同時,汪教授肯定還有方法說法對方,讓其給我們提供我們所需要的相應物資。
但這一切都只是我個人的猜測,我是因為看到了他們兩的神情口型,才有這樣的猜測和分析。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兩個老頭子才聊了沒幾分鍾,村長魚擺便忽然站起,做出了邀請汪教授進他家裡的舉動。
我遠遠看著汪教授躬身行禮,恭恭敬敬的隨著村長魚擺一同走進了村長家裡面,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裡。
村長家的院子裡面隻留下那十二個缺胳膊少腿的守村人,以及由眼鏡帶隊的那一群軍人隊伍。
我向村長家裡看去,只見村長家裡四面封閉,看不到房間裡的任何情況,也不知道汪教授在裡面究竟跟村長說著什麽事情。
過了一會兒,眼鏡抬頭注意到了我跟蘇夏,很是高興的舉手向我們搖擺。
蘇夏一副面不改色的樣子看了看他,臉上沒有任何變化。
而我卻朝眼鏡微微一笑,比了個手勢,讓他不要心急,隻管配合汪教授辦事就好,等有機會,我自會跟他私下裡匯合。
眼鏡一臉憨笑的向我眨眼。這是我們之間的默契,代表著他看懂了我的意思,也讚同我的做法。
我轉頭向四周大量了一遍,發現黑夜漸漸散去,白晝襲來,殘疾村上空也越來越明亮。
倘若這最後的半個小時裡村長家院子裡面沒有燈光,我一定也看不到院子裡的情況。
自汪教授跟村長離開後,院子裡看起來非常安靜,沒有任何嘈雜跟議論,這也足以證明那十二個人是多麽的信任村長了。
他們也在等待著村長最終的決定,不議論,便是將一切都交給村長,將村子的安全和秘密全都交給村長,並信任村長。
這樣的默契和信任,並非是幾個人走到一起有著相同利益而產生的臨時默契。
這種默契難得,倘若沒有一代傳一代的古老規矩和信仰,人與人之間都是很難做到這般信任的。
這些事情雖然不是大事,卻是隱藏在人與人交往之間的細節點,往往通過這樣的細節點就能看得出來這個團隊的凝聚力怎麽樣,協作能力怎麽樣,團結力怎麽樣等等。
毋庸置疑,殘疾村的人是非常團結的,而且還是超乎我們大腦能夠想象的團結程度。
我借助微亮的晨光,看到了村長家斜後面的半山腰上有一個地方插滿了奇奇怪怪的黑色旗子。
可由於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楚黑旗的詳細模樣,只能看到樹群只見隱約有黑色旗面隨風搖擺,數不勝數。
那會是什麽地方?
我心裡面忽然生出一種想法,暗道:“那裡莫非是就是天坑了……”
想了想,我又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見村長和汪教授還沒有從村長家裡面走出來,不由得新生好奇,轉頭看了紅衣女小楚一眼。
低聲道:“你去村長家裡看看,他們究竟是說些什麽。記住,千萬別讓任何人發現了,也別嚇到任何人。”
這麽說的原因,是因為我始終覺得村長家裡面是有古怪的,他的家裡,一定有著一些有關於我二叔,或者是十年前那支考古隊的往事,又或者,有關樓蘭深淵的一些消息也有呢?
紅衣女衝著我點了點頭, 轉身從二層樓一躍而下,獨自一個魂魄徑直走進了村長的家裡。
殘疾村一面靠湖泊,湖泊就好像是一條王無止境的汪洋大海,而另一面,則是高山密林,所以天色亮起來要比城市裡面緩慢一些。
村子裡的高大樹木群遮擋了許多早上的晨光,以至於有多村子裡的角落被樹木和高山遮擋,晨光和日出也被遮擋。
過了許久,眼鏡有些坐不住的站起來,又一次朝我看。我暗中示意,讓他必須話費耐心等待,無奈一下,眼鏡隻得又一次坐回到了椅子上。
他們先前進入村長家的隊伍,基本上都是有椅子或者板凳的,這些工具並非村長主動賞賜,而是起初眼鏡一行人厚著臉皮從院子裡的各個角落裡面收集而來,強製使用的。
然而,像余昊跟邱陽後面隨我趕來的這幾個兄弟就相當老實了,別人沒有請坐,他們也低不下頭主動請坐,更低不下頭索取座椅。
因為在他們看來,一群具備國家級資質學歷背景的人還要親自開口向一群深山裡的“土匪”主動請坐,是一件臉上並不光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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