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洞口幾乎完全被這兩塊大石跟石柱擋在了後面,石柱左右各有一條縫隙能夠看見後面,但人進不去。
人只能從兩邊的石塊邊沿勉強的擠進去,其余地方全被石塊遮擋。
蘇夏告訴我說石柱是天然形成的,不過左右的兩扇巨大的石塊卻是十年前我二叔他們來時拚湊搭建的。
此時這裡沒有別人,蘇夏讓紅衣女去後面放風,時刻注意著汪教授他們的返回。
而她自己則是低聲向我說了一些十年前楊博士團隊經過這裡時發生的一些過程。
十年前,楊博士帶的團隊走到了這裡,並在橋面上塗抹了一層硫磺,目的是為了避免遭到變異紅蟬跟屍蟲的偷襲。
硫磺的氣味可以讓變異紅蟬跟屍蟲害怕,這個是我二叔當時發現的一種現象。
蘇夏說十年前她也在那批考古隊裡面,只是後來與到達樓蘭深淵時,又與考古隊走散了。
很多事情她都記不清了,不過在我們上橋之後,她忽然想起了這裡曾經發生過的往事,因為當時死去的人,掉入深淵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她說二叔一行人曾在橋上因為膽怯,每個人的意見都不一樣,有的人為了保命想走在前面,正因如此,隊伍發生了爭執,其中脾氣暴躁的就下了狠手,把一些人推下了深淵。
後來隊伍終於對了對岸,本來也是想在這裡歇息一番後繼續趕路的,可突然間右側的密道裡面爬出來一隻巨大毒蜈蚣,有些人因為鬥不過,便被活生生咬死在了這裡。
蘇夏說我們身後原本是有一個巨大的洞口,左右兩側也各有一條出口,可後來中間的洞口卻被十年前二叔大門給堵上了。
我為她為何要堵上?
蘇夏說那時候中間的大洞裡才是毒蜈蚣的窩點所在,裡面養著無數的毒蜈蚣,有大有小,有粗有細,為了避免有人再因蜈蚣而死,二叔他們才商議將這洞口全部堵住。
我問蘇夏二叔他們當年被困在這裡時,有時去什麽地方弄來那麽多的石頭的?
蘇夏告訴我,楊博士一行人當時帶了炸彈,才把後面的大洞給炸塌的。
我問蘇夏左右兩側的洞口是通向什麽地方的?
蘇夏搖頭,說自己記不清太多了,但只要一想起來,一定會找機會告訴我的。
我打量著身後的兩塊大石,發現這兩塊大石中還有很多細小的裂縫紋路,於是我問蘇夏這是怎麽回事,既然最危險的大洞已經被堵住了,又為何搞那麽大兩塊石頭擋在這裡?
蘇夏說這兩塊大石總共由二七十塊石頭組成,這些石頭也都是從炸踏的石頭裡面挑選出來的,每一塊石頭上都刻著十年前考古隊中已經死去的隊員名字。
楊博士覺得因為在這裡死去的人太多,有的屍體掉落深淵,即便是沒掉落深淵的屍體也沒辦法運出去,於是便在沒一塊石頭上刻了死者的名字,然後把這些刻著名字的石頭全部堆積在了這裡,給死者留名。
作為這些死者死後的墓碑!
我翻了下身,微微抬頭細看,吹下灰層,果然發現有的石塊上面真的刻有人的名字。
只是因為年代久遠,這些名字的刻度裡面的沾滿了灰層,基本上都已經看不清了,除非是打理或清洗一番,才能死者的名字看得清清楚楚。
太高的石頭上的死者名字肉眼根本就看不見。楊博士當時的做法確實可以算得上是對死者的一種惦念了,不過在我看來,與其在這地底下搞這些,倒不如出去後在這頂上的陸地給所有死去的人都建一座墳墓更好。
我喃喃自語般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蘇夏說當時我二叔也是這樣提議的,可誰曾想到他們那批考古隊出去後全都失蹤了,只有楊博士活著回來。
活著回來的楊博士也沒按照我二叔的想法做,就直接返回了考古隊,後來不過三年,便聽到汪教授死去的傳聞。
我忽然轉念一想,看著蘇夏說道:“照你這麽說,實際上十年前那批考古隊最後回來了兩人,一人是汪博士,另外一人就是你,畢竟那次考古,你也參加了。”
蘇夏點頭道:“倒也可以這麽說,不過我當時並非考古隊人員,也不是他們請來的,而是我聽說你二叔被強製要求加入了考古隊,所以半路跟上了他們。他們發現我後對我沒有辦法,便不管不問。”
“後來,我隻跟他們活下來的人到了樓蘭深淵,之後的路我便與他們走散了,那時候你二叔一點事也沒有,只是……”
“只是什麽?”
蘇夏皺眉說道:“只是一直以來我隻記得自己去過樓蘭深淵,卻不知去了樓蘭深淵之後發生了些什麽,也不記得究竟是怎麽去的。”
“因為我是半路追來,也是中途離開的,當時的楊博士又覺得我身份古怪,所以有關於我的事他回去後也沒跟人提起。”
我忽然想到一事,問道:“那你最初跟汪教授又是怎麽認識的?”
“那是在楊博士死後的第三年。”
蘇夏回憶道:“這件事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去獨自去一個小型深淵找你二叔的蹤跡,半路上遇見了汪博,他叫住我,一直都說他認識我,可當至今想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認識我的。”
“後來他有事沒事都要跟我一路,時間長了,我倒是不煩他了,只是覺得他總說他認識我,所以,為了找回我自己的記憶。這次他又邀請了我,我便也跟來看看。”
“我二叔那本深淵檔案,你見過嗎?”我忽然轉移話題問道。
蘇夏搖頭,忽然間什麽也不說了,站起來囑咐我要好生休息,她自己則轉身走到了牆壁後面,走進了王猛進去的右側密道裡。
是我問的太多了嗎?
我不禁心中納悶。
仔細想來,我反倒覺得蘇夏似乎故意當著王猛的面說要去右側密道探路,實際上還是在找機會支開王猛,支開王猛的原因,可能就是她想告訴我她在這裡響起來的一些事情。
所以,她在這裡想起來的事情一旦說完,我再問別的,他她便不願意說了,找了借口避開。
終究我還是覺得,蘇夏跟汪教授兩人,很有可能都有一些有關於我二叔的事情沒有完全告訴我。
呆了呆,我開口叫來了紅衣女,這女鬼來到我身前,呆呆的看著我,柔聲問道:“主人,您有什麽吩咐?”
我問她:“你為什麽叫我主人?”
紅衣女道:“因為您手上的命令,這是陰間官差才有的命令之印,您讓我看見了它,我便只能聽候你的差遣,這就是我的命,還希望您手下留情,收我在您身邊伺候您。”
“你哪裡人?”
“雲南人,死於民國,後來嫁到了這裡,不曾想無意中發現了不該發現的事,就被村子裡的人謀害而死。”
“哪個村子?”我很好奇的問道。
紅衣女一臉傷感,道:“就是你們必須要經過的殘疾村,也正是酒店老板居住的家鄉。當年,就是他讓人將我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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